这,看着眼前的场景,齐晟彻底呆愣住了。虽说南宫瑾和傅灵儿因为有强大的灵力护体,所以面色看起来不算差。加之隔着玄光镜远远望去。他们二人就恍若睡着了一般。
若是常人或许很难看出什么问题,可齐晟不是一般人。他本身就深谙歧黄之术,只消一眼便确定了事情的严重性。
可终归还是让他难以置信,半响后,才嗫嚅开口问道:“他们究竟怎么了?”
孟浩然和玄凌无奈,互看了一眼。最终还是玄凌将事情全部都告知他了。毕竟他们原本就不打算瞒着他,本来以为会齐晟会责备他们一番。虽然此事他们也尽力了,可是终归受伤的到底是人家的少主。
不曾想,齐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听完后,只是分外着急的喊道:“快,把那优昙婆罗花拿出来我瞧瞧。”
这什么情况?看着他这副模样,两人心头皆是一阵犯嘀咕。难道齐晟知道这奇怪的花?
还是说他曾经见过这花,所以如今才怎么着急想要确认?
心里虽然这样想,可动作上却并未有办法的耽搁。玄凌立刻从怀中掏出那张宣纸,在他面前铺平展开。齐晟见状则是认认真真的盯着宣纸看了一阵。
半响,才道:“没错,我见过这花。”
短短几字,对孟浩然和玄凌来讲无疑是最大的安慰。像是行走在沙漠中即将渴死的人,忽然看到一大片汪洋绿洲似的。两人几乎高兴的要雀跃鼓掌了。
可碍于齐晟在这,最终玄凌还是忍了忍,喜悦的问道:“那齐晟你究竟在何处见过?”
不同于他们二人的欢喜,齐晟却是面色十分晦暗不明。盯了他们一瞬,才缓缓道:“一本医书上。我拿给你们看看吧。”说完他便快速转身消失在玄光镜前。
这二人并不知道他们接下来面对的是什么,所以两人面上皆是一片喜悦,尤其是孟浩然他从来没想过。事情既然如此顺利,早知道就直接来问齐晟好了,还免去了他们这几日的白白担心呢。
没过多久,齐晟就回来,手中拿着一本灰蒙蒙的医书。从样子上来看应该是本古籍,孟浩然和玄凌互瞅了瞅,便看到他快速的翻开书,将其中一张面向他们。
二人一看,欣喜不已,这不光是画的一模一样,连名字都是一样的。
“对,就是这个。”孟浩然见状,不免喜上加喜,双手合十鼓掌道:“我在天书上也见过,和这个一模一样。保准错不了!”说还忍不住碰了碰身旁的玄凌。
相比之下,玄凌却比他淡定了许多。尤其是瞧着这齐晟脸色明显不对时,不禁开口反问道:“这东西是没错,但这书上面并没写在什么地方才可以找到。齐晟你知道在何处可以找到吗?”
齐晟闻言愣了愣,半响没有回应。
直到玄凌再次重复了一遍问话,他才面色沉重的吐露了几个字:“无妄海底。”
什么!?
齐晟说话声音不大,但他的话,惊得孟浩然玄凌两人皆是一愣。
要知道这无妄海,可是传说中神魔的禁地。那里四周都是一片看不见尽头的汪洋大海,无论你是什么大罗金仙也好。什么魔界至尊也罢,只要你踏入这海底不足一盅茶的功夫。
顷刻间你都会化为乌有,和那乌泱泱的海水融为一片。何谓无妄海,大抵就是求生无望,入地无门。
还海底?别逗了,孟浩然从来就没听说过有人,可以从上面完好无损的飘过。更加别说什么海底了,于他而言这纯粹就是变相**,如果真要去海底找那什么优昙婆罗花。
孟浩然觉得倒还不如**来的干净利索点。
很显然这个传闻,不光是他,连玄凌也知道。听完他的话,不免俊眉微皱:“齐晟,你确定吗?”
毕竟这连天书都不知道的事情,他怎么会知道呢?
他们虽未说明可看着他疑惑的目光,齐晟却早已了然于胸。微微一笑索性直言道:“你们是不是很好奇,为何连天书都不知道的东西。我竟然会知道在哪里?”
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话已至此,他们二人也不再遮掩。而是齐齐点了点头:“确实很好奇,毕竟这无妄海,并非一般的地方。”可以说是一个不小心,连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故而,他们才会多嘴问上一问。
齐晟见他们这般坦坦荡荡,眉间倒舒展了不少。而后目光变得有些悠远,好像在看他们,又好像看着很远的地方。
幽幽道:“其实以前我也不知道,是因为家父曾经涉足过那里。所以我才知道此事的,家父这个人年轻的时候。很是放荡不羁,最大的志向便是纵情山水间。让他困在一处比让他死了还有痛苦。”
“而家母一直都是个柔弱无主见的女子,只要家父出去她定会跟随。长此以往家父便觉得没劲透了,走哪都有她。后来更是想尽办法要避开她。最终他如愿以偿了,他们二人走到一个不知的小镇上。不知怎么的,家母就被那里面的不明物件所侵蚀。而后和少主人与少夫人一样陷入了昏迷之中。”
说到这,齐晟忍不住自嘲的扬了扬嘴角:“后面的事情,你们大概都猜到了。家父幡然悔悟,这才知道家母的好。后来翻遍群书总算找到了救她的法子。便是这优昙婆罗花,当然他也在另外一本书上,找到详细描述此花生长的地方。”
“就是你和我们说的无妄海底?”孟浩然听到此处忍不住问道。
齐晟闻言,轻轻点了点头,可却并没有往下说的意思。
见此,孟浩然有些沉不住追问道:“那他后来去了哪里吗?”
虽然这个问题有些残酷,但确实他们目前必须要知道的。毕竟事关南宫瑾和傅灵儿,所以玄凌也并未阻止他的提问。只是眉头越发拧的紧了些。一双眸子也紧紧的盯着齐晟。
其实齐晟并不太愿意回答这个问题,甚至于有些逃避。道理很简单,谁也不愿意揭开自己内心深处的伤疤,可他更知道如果不将一切都说清楚。怕是很难让他们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