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倾城若雪松开了手,随后面无表情的找了个坐垫坐下,这里的房间十分的古朴,两个四方的坐垫中央是个小桌子,而旁边则是一副很长的屏风画,整个看着像是床榻改装的。
我看她坐下,就自然而然的坐在了她面前,这样一来,我和她之间的距离,也就是一张小桌子的大小了。而自从她不再带着面色后,那几如完美精致的面庞,就这么轻易的展现在我眼前。
她的首饰装饰都很简单,沿袭的是以前倾城若雪本来的装饰和打扮,紫金色的霓裳,凤羽钗子,略施粉黛就拥有了足够摄人心魄的美丽,让人难免想入非非,而且自然显现的霸气绝伦姿态,还有雍容华贵。也同样使人有难以高攀的感觉!
还真别说,虽然我在古神界之下,已经高位于四大世界的盟主,但本质上还是跟以前没太大的区别,所以坐在她面前。难免有种自惭形秽之感,即便我常见于媳妇姐姐,不过倾城若雪却俨然不是一般女子,她也有着不输于媳妇的另一种霸气美态!
你看什么?我很好看?倾城若雪双眸的睫毛微微颤动,有种撩拨人心的魅力。
也就……一般般吧。我嘿嘿一笑,这顿时让倾城若雪哼了一声,道:还好你脸盲,要不然就跟我手底下那群神仙没什么区别了!
你!咳咳。我给她这话一呛,差点没背过气,这女子果然和一般女人区别不小,看我咳得厉害,她拿出了一张紫色的丝帕,面无表情的给了我。
我接了过来,说道:你就不怕上面沾满鼻涕呀?
我是神仙,用手帕也不过是礼貌顾及形象的多余之举,难道你还当真?倾城若雪嫌弃的看着我,我更是尴尬,拿捏着她那漂亮的丝帕,擦也不是,不擦又怕她骂我脏,所以说在美女面前失了先机,还真是处处被动。
行了,赶紧的快说说,到底有什么不妥的吧,我除了感觉给万松小那句似是而非的话郁闷到。还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我伸出手指往丝帕那浇了点水,然后当湿巾擦起了脸,随后在场就在她面前又用水洗了起来,并说道:我们那的画戏上都演姑娘把丝帕给男的,最后多是不要回去,以当寄怀,你这丝帕还打算要回去么?
喜欢么?既然这就可以寄怀,我再送你一些?倾城若雪似笑非笑的说道,我暗骂这看起来像是小姑娘,实则是个老妖婆的女子果然不好糊弄,就说道:那倒不必了,我只是试探你,怕你拉我到这来有所企图。
想得别太复杂,你难道还想把我拉到你后宫那,当一个小小女子?你可知道我身为神皇,面首几何?会去你那当个小妾?倾城若雪阴险的笑起来,而且那双摄人的双目中,带着一股子的霸气测漏而出!
面,貌之美;首,发之美,面首,正谓是美男子,后来引申为男妾、男宠的意思。
我深吸一口气,说道:你还有面首?传说我们古九州有个帝王武则天面首三千,你作为神皇至尊。莫非还得超过这数?
忘了。倾城若雪哼了一声,然后说道:别把话题扯远了,赶紧说说,你对那血契的感觉!
行行行,你等等,我还没认真检查呢。我连忙说着,盘膝打坐,眼睁睁的也同样在警惕着她,看她把我看牢的样子,我忽然问道:你真有三千以上面首?那到底是什么感觉?什么心态?
你!你能不能认真点!倾城若雪气哼哼的说道,这次估计轮到她差点吐上一口老血!
我能分心二用,你别太担心了。我笑着说道,旋即转换了第二脉络,检查起这血契来,因为我之前心中就有些芥蒂,所以用第二脉络签下了这血契。
快!倾城若雪还是恨恨的说道,我耸耸肩,说道:刚才不是引以为傲么,这才转眼就变卦了。
倾城若雪这次没再说话,我也开始认真的检查起来。还扫了一遍第二脉络,结果不检查就算了,检查起来,还真发现了一个问题。
倾城若雪看我表情不对劲,连忙问道: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我点了点头。随后说道:似乎有点类似血契约的衍化,寄生脉络时,不知不觉就增生了一丝皮毛,如果不认真检查,也没什么感觉。
那就是了,我也有这样的发现,除此之外呢?倾城若雪又问。
没别的了,奇怪的是,这东西似乎调动起来,还有那么点增加道力。还是有益的样子,到底什么意思?我皱起眉。
别老想着好处,据我猜测,这东西是有问题的,结合上面的情况,我想一旦我们调动这一丝道力,一些门派和势力,肯定能够认出我们来,这血契初看没什么,但我们修仙者。对一些字体和印迹都十分的敏感,他把这些约定写出来,故意串联后,以特定的横竖写法来表现,让我们稍微不留意,就会习惯性的把这些字罩入一些修炼仙法的法门,最后竟会自主衍生出这东西来。倾城若雪有些面色阴沉。
你是说……我们看了这些东西,调动自身脉络修炼习惯后,竟把这些东西自我变成了修炼法门,结果算是衍生出了他们的道脉?那岂不是防不胜防?还不能找他们理论?我顿时脸色一白,修炼的时候,会不自主的去衍生出修炼的创新点,尤其越是有天赋的修炼者,对举一反三更是敏感,而看到血契的字体组合以一种特定的排列方式,或者突出某些欲要让人记忆的字体,使得被设计方故意去连贯读成一种修炼法门,这样一来,增生出一部分也就不奇怪了!
毕竟这法门本身就是对自身有好处的,如果不是故意去甄别好坏。甚至还不能屏蔽它,当然,这好处如果到了古神界,可就未必是好处了!
当然,明面上这契约没有问题。是我们自己看了一眼后,自己把印记深邃些的贯穿成了道统的一部分,这样一来,以后施法时候,故意不调动出这一部分。倒也没什么,但如果你全力施法的时候怎么办?倾城若雪提醒我。
嗯,如果是死斗,全力施为下,谁会记得起这部分的脉络供应的道力?就仿佛本不是截教中人身在阐教中。一旦全力施法给自己阐教的伙伴们看到,岂不是要说我们没抵住诱惑转头了截教?阴险,实在是太阴险了!我低声骂道。
正是这样,当然,也没你说的那么夸张,但在上面走动,难免带上他们的印记,按照他们的设计,这事情恐怕不会简单,难道是有什么后手么?倾城若雪郁闷的说道。
我去找他理论,要不然真觉得我们啥都不懂。我皱眉说道,随后站起来准备把黑子揪出来毒打一顿。
夏一天,你别去!倾城若雪连忙拉住了我,我疑惑看着她说道:为什么?发现问题,既然设法解除不了,当然得好好问问。
要问也不是现在,我们仍然有求于他们,在如何发难,也等上了古神界再说,你快坐下。倾城若雪说道。
我心中越想越不对,但看她也没辙,就不禁取笑道:你怎么这段时间开始有些走背运了?从边境战开始,到闻道之地失利,甚至之前又丢了神庭,现在还中了这圈套。
还不都怪你!倾城若雪虎着眼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