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铮一直不满意白子欣和楚昊远在一起,他希望风铃做他们“楚家”的儿媳妇。
要是这个时候,她再被赶出洛家,楚铮还不立刻利用这个理由,逼着楚昊远和她分手?
楚昊远是真的爱她,可是他也一直是个孝顺儿子。白子欣真的没信心肯定,最后楚昊远一定会选择她。
就算楚昊远到最后真的为了她和家里闹翻了,没了“楚家”,楚昊远恐怕连自己都养不活,又怎么给她幸福?
——
第二天一早,洛继北不顾李小梅的劝阻,执意要去医院。李小梅胖胖的脸上蕴满了无奈,只得陪着他去了医院。
李小梅心里对那个在洛继北面前胡说八道的厄医师,万分不满。她要亲自见见那个把“洛家”,闹得家宅不宁的坏医生。
到了R大附属医院,洛继北直接坐上电梯,来到了中医顾问办公室门口,连门也没敲,直接就闯了进去。
洛继北昨夜辗转难眠,想起这二十多年来和白美薇的点点滴滴。
虽然他们之间已经没有多少爱存在,但是真的可以说是相敬如宾,是别人眼里的模仿夫妻。
白美薇一直很识大体,从来不会因为他在外面花天酒地,而吃醋妒忌。还把这个家管理得很好,佣人们也很拥戴这个洛太太。
白美薇雍容高雅,气度不凡,带着她出席各种场合,也都很有面子。而且她手段高明,八面玲珑,和很多富太太的关系搞得很好,从侧面帮助“洛家”的事业,更上一层楼。
她也很聪明睿智,很多时候,公司出现难题,都是白美薇帮忙出主意解决。
而她从不居功,总是温柔地笑着夸奖洛继北:“继北,你好棒哦!”
这样一个为温柔能干的贤内助,洛继北打心里不敢相信,白美薇曾偷偷下药谋害他。
白子欣更是他的“心头肉”,洛继北从小就把她疼到骨子里。
现在告诉他,他的心肝宝儿样疼了这么多年的老婆,居然是害他无后的罪魁祸首,这和挖他的心有什么区别?
他也知道没证没据这样怀疑很不应该,可是回想当年重重的确很多的疑点啊!
当年赵雯雯身体健康,尤其特别在意他肚子里的孩子,自怀上孩子,就不大出门。每次出门,洛继北也会叫专人开车送她。
可偏偏就在她难得出门的那次,下车的时候居然摔跤了,一下子就小产,孩子没了。
这个孩子是洛继北这辈子唯一的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
自此后,洛继北就在外面养了一堆女人,勤奋“播种”,却没一个女人能怀上的。
也就是因为他这样放纵自己,身子被掏空了,得了肾病。
那段时间洛继北心情抑郁,公司不管,整日酗酒。后来他养的小情人都跑了。
只有白美薇还留在他的身边,对他关怀备至。
白美薇对他的不离不弃感动了他,在洛太太去世后,洛继北才会不顾白美薇的身份,执意娶了她。
要是真的查出当年的事情是一场阴谋,这夫妻之情,还有父女之情,怕就真的一去不复返了。
所以,洛继北才一大清早就约了厄医师,再给他的身体做一次全面详细的检查,看能不能查出当年的那场肾病,到底怎么导致不育的。
“洛先生,你来啦?”坐在办公椅正翻阅着病例的厄页,看到一脸凝重的洛继北走了进来,连忙扬着笑脸打招呼。
“厄医师,不好意思,麻烦你这么早过来等我。只是我心中真的有很多的疑问!”洛继北一屁股坐在厄页的办公桌前,语气烦乱地说着。
“洛先生,你别急,喝口水慢慢说——”厄页给洛继北倒了一杯水,递到他的面前,笑呵呵地说,“有什么问题呢?你一个一个问我,我只要知道,就一定为你解答!”
“我……”洛继北心里实在有许多的疑问,一时间,他真的不知道该从哪个问题开始问。
心烦意乱的洛继北,抓起面前的水杯,“咕嘟咕嘟”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
一杯水浇在他烦乱的心上,思绪才慢慢清晰起来。
“啪——”一声,洛继北把水杯放在桌子上,语气坚定地说:“厄医师,我想请你再仔仔细细给我检查一下身体!”
“怎么?洛先生觉得身体有什么异样吗?有哪里不舒服吗?”厄页连忙关切地询问道。
“我身体没什么。我想让你检查的是,我身体以前的问题。”洛继北心里很焦急,有些话真的很难以启齿。
“身体以前的问题?洛先生,我看了你的病例啊,以前的身体问题,经过调理已经恢复过来了。只是心脏还有些问题,不过年纪大了嘛,多注意一点就好了!心境要开阔点……”
厄页一边翻着洛继北所有的病例,一边认真地说着注意点。
“哎——!不是这个问题!”洛继北见厄页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连忙打断。
“那是什么问题呢?洛先生,你可以说具体点吗?”厄页皱起了眉头,很纳闷地看着他问。
“这个……这……”洛继北犹豫了一会儿,情急之下,还是把他不想别人知道的事情给说了出来,“我想你给我诊断出,我患上不育症的具体时间,是不是在我得了肾病之后!”
“啊?”厄页满是皱纹的脸,揪在一起,更加的皱皱巴巴起来,“这个……恐怕有点难度呢!尤其关于你得肾病那段时间的病例好像没了!”
“病例没了?不可能啊!”洛继北不敢置信地拽过摊在桌子上的病例,认真焦急的翻找了一遍,真的没有他得了肾病那年的所有病例,心中更加惶惶不安起来。
为了查明真相,洛继北把在难以启齿的事也说了出来:“厄医生,请一定要帮帮我,这个关系到有人谋害我的问题!”
“洛先生,我是按照你的脉象和身体各项检查的数据,还有以往的病例推断出,你患上‘不孕症’的时间,大概在十八年前。这个,你要我给出具体时间,不大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