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叶辰问及是否去了庙里,唐四海心下不由一惊。
他不知道叶辰问自己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是掌握了自己的行踪,还是连同自己去见了谁都一清二楚。
不过,他倒是非常聪明,既然心里惊讶,便完全不去掩饰惊讶,反而是一脸惊奇的问道:“少爷您怎么知道?”
叶辰随口道:“你身上有香火的味道。”
唐四海恍然大悟,同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却也不敢表现出半点如释重负的样子,而是笑着说道:“属下今天下午去了趟雍禾宫,刚好下午那时候没什么事,就去庙里拜了拜。”
叶辰点了点头,心中并未起疑。
本身唐四海在叶家的地位就是所有叶家人之外最高的一个,对他而言,管家的工作也有很高的自由度,他抽空去烧香拜佛也在情理之中。
至于他为什么去烧香拜佛,叶辰便没有多想。
毕竟,华夏人去寺庙,就像欧美人去教堂一样,都是十分日常的行为。
于是,叶辰便直接翻过了这个话题。
只是一旁的林婉儿多看了唐四海两眼。
她也并未察觉到太大的异常,只是觉得,唐四海的面相以及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这种人去寺庙,似乎有些违和。
更何况,以她对佛教的理解,笃信密宗藏传佛教的人,虽说也都十分虔诚,但大都有着比较强的功利心,这其中求财求势者,占了极大多数。
这也是为什么,几乎所有的明星,都笃信藏传佛教的原因。
在林婉儿看来,唐四海的面相,不像是那种功利心很强的人,所以这一点多多少少也有些违和。
不过,林婉儿也毕竟是人而不是神,所以她只是觉得奇怪,但仅凭只言片语也很难猜出更多。
这时,一旁的叶忠全开口问叶辰:“辰儿,你这次打算在燕京待多久?”
叶辰如实道:“暂时还没想好,最快的话,明天下午吧,上午我想去一趟叶陵山,去祭拜一下爸妈。”
叶忠全惊讶的问:“这么仓促?好不容易来一次,不如就在这里多住几天。”
叶辰摆摆手:“还是不了。不瞒您说,我这次来,主要是想看看父母遗留下来的东西能不能给我一些提示或者指引,我打算抽点时间,逐步把他们年轻时走过的路都走一遍、把他们去过的地方都去一遍。”
叶忠全轻轻点了点头,感叹道:“你爸妈当年一直神神秘秘的,许多事情我也没弄明白,既然你有一探究竟的想法,爷爷也支持你。”
说着,他又道:“你爸妈当年的房间、书房都一直保持着二十年前的样子,里面的东西我也没让任何人动过,一直是四海负责维护,待会儿吃完饭,你就进去找找看,要是有什么不清楚的就问四海。”
……
此时此刻,雍禾宫。
这座香火极旺的庙宇,此刻已经闭门谢客。
安成蹊站在院中,闻着寺庙中氤氲的香火气息,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心中百感交集。
在她心里,惦念着的全是自己那个已经二十年没见的儿子叶辰。
而此刻,雍禾宫距离叶家老宅的距离,也不过区区一两公里,从这里出发,十分钟车程便能到叶家老宅的门口。
可即便如此,安成蹊还是反复叮嘱自己,眼下还不是与儿子见面的时候。
假师太见她一人在院中惆怅,便上前恭敬的问道:“夫人此刻与少爷只隔了几条街,一定很想见少爷一面吧?”
安成蹊点了点头:“自己的儿子,二十年没见面,怎能不想呢。”
说着,安成蹊又道:“可是想归想,眼下还不是与辰儿见面的时候,况且,今日也不是我与辰儿最近的时候,前段时间囡囡在纽约的演唱会,我就坐在看台上,辰儿与萧初然便在我头顶上的包厢里,那才是过去二十年中,我与辰儿最近的一次。”
假师太不禁感慨:“那次属下是真的害怕……您的父母与弟弟妹妹全在现场,稍有差池,便有可能酿成惨剧……”
安成蹊微微一笑,问她:“你当时是不是担心辰儿不会出手?”
假师太思忖片刻,点头道:“属下当时稍稍有些担心,因为您说过,少爷对您父母似乎有些成见,而且在那之前,少爷只给了顾小姐能救活您父亲的丹药,却没将能治愈您父亲的丹药一并给她,所以属下便害怕万一少爷当时稍有挣扎犹豫,可能就来不及了,那样的话,我们就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出手,可是如果少爷没在第一时间出手,我们也就错失了最佳时机,恐怕伤亡便难以避免。”
安成蹊认真道:“长缨当年虽然给辰儿安排了一个安全的环境,但却没有给他安排任何特权,他是在金陵的泥地里挣扎了将近二十年,所以身上有时确实会有些乖张和匪气,对一些恶人的惩处手段,往往比恶人还要更甚几分,但他的品性我还是很了解的,这种事情上,辰儿就算心里有再多误会和不满,也一定会第一时间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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