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书回家,发现属于他的拖鞋没了,客厅里又传来陌生女人的声音,只好光脚去客厅,看到来人,他脸色一黑,冷硬的问,“你怎么来了。”
秋玲瞪了他一眼,“你不让易安联系我,我只好自己寻她。”
赵子书一点也没心虚,淡定的坐在易安旁边。
克制秋姨的人出现,豆豆满脸笑容走过去搂着爸爸,撒娇道,“爸爸,你吃饭了吗?”
“没呢?”
闻言,易安起身淡淡道,“今儿比往常晚,我以为你在外面吃过才回来,”
“公司临时有点事,耽误点时间。”赵子书拦着易安,不让她动手。
秋玲冷冷道,“我们晚上出去吃的,”意思很明白,晚上没有准备你的,想吃自己张罗。
子书看向她,“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在上海没有亲人,所以无家可归,能去哪?”秋玲撇着嘴挑眉。
“上次我们谈过,需要我提醒你吗?”
秋玲怒视着他,呲鼻冷哼。
易安刚想插嘴,赵子书又道,“我送你回去。”
“你……你……”秋玲如火烧屁股似得站起来,颤抖的指着他。
“走吧!”赵子书站起来,抬脚往外走。
“今儿就别走了,在这陪我一晚,明天再回去。”易安知道秋枫在上海,所以不担心秋玲无家可归,但几天不见好友,她真的很想念她,有很多话想跟她说,
秋枫跺跺脚,随后追上去,“算了,他现在手里有我把柄,我还是先走吧!明天再过来看你。”
易安强留不得,只得让秋玲走了,豆豆背着妈妈,向爸爸翘起大拇指,高手果然是高手!
车上,秋玲气呼呼道,“别以为你现在手里握着我的把柄,就能对我指手画脚。”
赵子书专心开心,不理她的神神叨叨。
“易安的病你到底如何打算,真的不打算治了。”
“恩。”
“你真的打算按她想的来。”
“恩,”
秋玲这次沉默许久,紧握拳头对着他威胁道,“你一定要对易安好。”
“我会的,”这次赵子书给她一个准确的答复。
“如果你对易安不好,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住哪?”开了一段路,赵子书才想起问她。
秋玲报了一个地址,赵子书嘴角上翘,“真巧,我朋友也住这。”
“那我只能说上海太小,转个身都能遇到熟人。”
到了地方,秋玲帅气的开门下车,赵子书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才开车离开。
屋里灯没亮,秋玲以为家里没人随手开灯,看到沙发上的人影吓了一跳,拍拍胸脯大喘气,“哥,你怎么还在这,”
“我一直就没离开,”
秋玲指着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道,“啊,从我离开就一直傻傻的坐在这等我?”
“恩,”心里有事,秋枫脸色不太好。
“午饭晚饭吃了吗?”
“没胃口,”
“我给你订个餐,多少吃点。”
秋枫转而问,“易安身体怎么样。”
“看着心平气和,脸色也不错,”
“这就好,”相信赵子书会好好照顾她。
秋枫点点头,坐的时间太长腿发酸,起身缓缓从妹妹身边过去回卧室休息。
秋玲跟在他身后,担忧道,“大哥……”
回答她的是关门的声音。
赵子书回家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心里一暖,坐下后目光柔和的看向易安,“不是让你别做吗?”
“都是中午吃剩下的,热一下不费什么力气。”易安淡淡道。
赵子书不在乎是不是吃剩的,吃到嘴里仍觉得美味,“明天过后,我就有时间,到时候咱们带豆豆出去玩,散散心。”
“恩,”
豆豆听到兴奋大叫一声,“爸爸,你太棒了!”
见儿子笑的这么欢快,赵子书觉得嘴里的饭菜突然有些苦涩,傻儿子,你可知道咱们一家三口相聚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可能是第二天心里有事,赵子书醒的异常早,悄声起来洗漱又出去买早餐,回来了主卧里的二人还没起来,便坐在餐桌上悠闲的喝着牛奶看报纸。
过了一会儿,听到卧室里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知道易安醒了,眼角带笑的盯着卧室的门,易安揉着眼睛出来,淡淡打招呼,“醒了。”
“恩,”易安迷瞪瞪看到餐桌上的东西,“不用等我们,你先吃吧!”
赵子书看看时间还很充裕,“不急,我等你们一起吃,”
易安习惯性的点头,去卫生间洗漱,豆豆转个身没摸到妈妈,刺溜的下床跑出去,看到老神在在的爸爸,忙问,“妈妈呢?”
“在里面洗漱呢。”
“哦哦,”豆豆嘿嘿一笑,走到餐桌前看到早点,笑呵呵的说,“爸爸,早餐都是我爱吃的,”
“等妈妈出来,你就去洗漱,咱们好吃饭,”
“恩恩,”豆豆忙不迭点头,
待一家人吃上饭,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赵子书吃好擦擦嘴,对易安道,“今儿别出门,除了秋玲过来,其他陌生人过来不要随意开门。”
易安有些诧异,“怎么?”
赵子书随口编个借口,“最近公司运作不稳,怕有人来家里找麻烦,所以我走后要锁好门,”
“恩,”
豆豆撅着嘴不高兴道,“那岂不是不能出去玩了,”
“等爸爸把事情处理完,和妈妈一起带你出去玩。”
“说好了。”豆豆勾着小手指对向爸爸。
赵子书伸手对上,与他勾手指保证,随后去上班,到了公司,刘玉成早守在他办公司门口,“今儿易安身体怎么样。”这几乎是他上班后,刘玉成每次开口必问的话。
“很好,对了,事情安排好了?”
“恩,就等你到位,”
“那我们现在出发吧!”赵子书进办公室开了保险箱拿了一份文件同刘玉成出去。
秘书与助理跟在他们身后,一路上忐忑不已。
秦氏正在召开股东大会,秦父恼怒的拍着桌子,对着众人怒吼,“为什么这个决策案没有我的同意就表决同意了。”
A高层抖着声音道,“因为……因为对方持股比例比超过我们,”
“不可能,我持有公司49%的股份,除非那人持有50%以上,再说我们向外开放35%都是散股,不可能有人全部吸收了。”
秦父环顾四周,冷声问,“齐瑞哪去了?”齐瑞握有公司16%的股份,只要他在,秦氏仍是秦家的秦氏,
“他有事没来,”与齐瑞交好的一个高层缓缓道。
话音刚落,赵子书带着刘玉成进来,秦父皱着眉头,怒声道,“这不是你来的地方,出去。”
“伯父,正是因为你们在开会我才应该出现的,”
“什么意思?”实在是赵子书出现的太过诡异,面容又太过镇定,秦父心里猛然有不好的预感,突然害怕他即将说出口的话。
赵子书回头看一眼,刘玉成递给他一个文件夹,淡淡道,“伯父,你先看看。”
秦父打开文件,抖着手看完,感觉身上的力气浑然一松,手上的文件缓缓飘落在地,眼神看向赵子书,抖着声音质问,“你……你怎么……怎么能这么对我。”
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齐瑞!齐瑞!竟然是你在我背后捅一刀!
赵子书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淡定道,“伯父,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吧!”
“原来是你在我背后搞鬼,”一直以来他派人暗中调查吸收公司散股的人,隐隐猜到是他,又不敢太肯定,果然……
“伯父,如果我一直停在原地不动,等待我的会是您刺向我的钢刀,”
“你……”
“当年的事我不想在重新经历一次,所以我只能先下手为强。”
“你果然是忘恩负义。”
赵子书环顾会议室里的人,神色淡漠道,“你们先出去!”
其他人互相看看,对局势的发展有些摸不着头脑,却也被秦总刚才说的话所震惊,胆战心惊的站起来仓皇出去。
赵子书的秘书在外面关了会议室的门,防止外面的人进去,会议室只留下三人,赵子书,刘玉成和秦父,气氛紧张又压抑。
刘玉成咳了咳,“子书,还是先说正事吧!”
秦父瞪着眼睛,“还有什么事我不知道?”对于今天的事情他虽然气愤,但更多是对子书豁出一切的魄力所震撼。
“伯父,陈易安回来了,你应该得到消息了吧!”
事情走到这一步,秦父反而放宽心态,悠闲的坐在凳子上,挑眉道,“是。”
“走到今天这一步,非你我所愿,然而当年的事让我后悔又痛不欲生,现在我爱的人回来了,我必须做好所有的打算,不能在像当年似的无能为力。”
“哼,说的好听,那欣儿算什么?她就活该瘫痪,活该这些年苦苦等着你,最后被你无情的抛弃。”
“如果说一命换一命,我孩儿的命可以抵了吧!”提起这个,赵子书心脏隐隐作痛。
“孩子?你儿子不是活的好好的吗?抵什么命?”
赵子书双眼通红,似血般盯着他,“你可知当年易安入狱时怀有身孕,而她在服刑期间被人活活虐打以致流产,那是我的孩子,孩子啊……当年是我的错,在感情方面犹豫不定,可你们也不能对无辜的人下这么狠的手,找人虐待她啊。”
“你在胡说什么,我不知道,”秦父心虚的撇开眼睛。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以命抵命我们还得也差不多了,”
秦父虚张声势,“谁知道你说的真还是假,”
“伯父,如今我强你弱,事到如今你以为还有同我讨价还价的资格,”
“你……”
赵子书见秦父不知悔过,脸色微冷,“原本我打算收购秦氏的股票后,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就把秦氏的股票按收购价卖给你,现在我反悔了,只要我手里一天握着秦氏的股票,你们就不敢威胁我,更不敢迫害我,是不,伯父?”
秦父急火攻心,语气败坏道,“你到底打算想怎样?秦氏说什么也不能落在外人手里,说吧!你有何条件?”
“只要你们看好秦欣,让她好好活着,我绝对不会动秦氏,”
“那欣儿怎么办。”
赵子书沉寂一会儿,淡淡道,“她迟早会遇到对的那个人,而我……无论有没有陈易安,我也不会在爱她,”
在秦氏和亲生女人中间,秦父心里挣扎不已,“欣儿如今那样,没了你……你让她如何活下去。”
赵子书淡淡道,“只要保证秦欣不做傻事,不危害易安的生命,我所求不多。”
秦父抬起的手缓缓垂下,满脸颓废,“容我想想,”今儿的事给他很大的刺激,一时难以接受更难以下决心,
“伯父,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也等不了……”
久久秦父才说出这样一句话,“你太狠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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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写到现在,我很努力,很用心,虽然更新时间有时不固定,不过每天都在更,字数不是很多,但我用心了,没有随意凑字……
其实虐文最不好写,大家都喜欢那种男女主人公深情的爱过彼此,即便最后有一人死去,天隔一方,留下的那人会带着彼此的回忆思念他或则为情追随他而去……
而我这篇文比较反平常人的想法,脱离虚幻,高于现实,所以有很多的不赞同的声音,我一一接纳……
种种原因,这文本来在30万字的时候打算匆匆完结,后来朋友跟我说,不能因为反对的声音,草草结尾,这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对读者的轻蔑,更是对这篇小说的侮辱,所以我才安下心重新构思结构大纲……
说一千到一万,还是谢谢陪着我的你们……因为你们写文的动力……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