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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 章 璃月港

作者:星闲字数:10531更新:2024-08-16 0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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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凝视着蒲从舟走远,那维莱特才回过头,看向身后站着的克洛琳德和莱欧斯利。那维莱特沉默了下,说:“很抱歉,但是我还是想问一下两位,能不能麻烦你们将今日所见的一切暂时保密?”

“啊哈,自然是没有问题的。”莱欧斯利耸了耸肩,很轻松地说。

克洛琳德沉默一会,也说:“我也没有问题。”

“谢谢。”那维莱特礼貌地说,拄着手杖也往外走去。

“喂,那维莱特。”莱欧斯利笑了下,轻抬一下下巴,问,“你真的相信那个璃月仙人能做到解决这个预言?”

“不相信。”那维莱特平静地说,停了一下,“所以,还请各位一起努力。”

“意料之内的回答。”克洛琳德说。

随着那维莱特走远,莱欧斯利和克洛琳德对视一眼,双双走到了原始胎海之水的决口前。三色交织而成的繁复封印在原始胎海之水的决口上流转,稳定地散发出璀璨的光芒。

“走了,没什么好看的。”莱欧斯利耸耸肩,转身离开了。

“我看也是。”克洛琳德淡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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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往生堂大酬宾,现在买棺材打七折,葬礼一条龙服务打五折——快来看快来瞧——”

璃月港上吆喝声不断,蒲从舟刚刚下船,就看见棕色双马尾、带着顶黑帽子的少女在街头上叫卖她的棺材铺子。

“哟,这不是帝君他老人家的女儿吗,怎么,你也对棺材感兴趣?”胡桃眨了眨眼,看着向她走来的蒲从舟,笑着问。

“对,我挺感兴趣的。”蒲从舟叹了口气,很惋惜地说,“但我可能没办法买棺材了,我是一朵蒲公英,要是死了,估计会化在风里吧?”

“哟嚯,好像是挺遗憾的,不能入土为安啊。”胡桃说,“那你这次来璃月,是为了……”

“我想让帝君入土为安。”蒲从舟又叹了口气,说。

胡桃:“啊?”

……

钟离回到往生堂时,看到他的堂主和养女蹲在地上,正在试图捏一个先祖法蜕放棺材里的时候,心情是复杂的。

“……送仙典仪送的是灵魂,不是肉\体,我这次来想把帝君的肉\体送回土里。”蒲从舟仔细地刻画着龙头上的鬃毛,一边说。

“很有道理,”胡桃兴奋地说,“真可惜呢,我们没办法真正的仙祖法蜕埋下去呢,据说它现在还被璃月七星放在黄金屋里锁着——你神通广大,要不要试试看把它从黄金屋里偷出来?”

“得了吧,真要被查到,你这个往生堂就别开下去了。”蒲从舟说。

“也是。”胡桃说。

钟离轻咳一声,胡桃和蒲从舟双双转过头来。

“嗨,客卿,你回来啦!”胡桃很欢乐地招呼着。

“好久不见,钟离!”蒲从舟

也笑眯眯地说,对钟离指了指手上用黏土粘的龙头,“你觉得我这个龙头捏的好不好看?”

“甚好。”钟离温和地说,顿了下,才问,“你怎么忽然来璃月了?”

“这不要送帝君彻底入土吗。”蒲从舟轻描淡写地说。

钟离:……

“哟呵,”胡桃看了看钟离,又看了看蒲从舟,奇怪地说,“你们两个认识啊?”

“胡堂主怕是不记得了,之前帝君仙逝,小友来来到璃月悼念帝君时,是我做的接待。”蒲从舟还没开口回答,就听钟离解释说。

“原来如此……客卿记忆一向很好嘛。”胡桃晃了晃双马尾,轻快地站起身,往上边的房间溜去,“那这边就交给你管啦,我先回去了,客卿!”

胡桃蹬着楼梯上楼去了,钟离轻轻呵出一口气,坐在蒲从舟身边,拾起一团黏土,放在蒲从舟身侧,问:“来之前怎么也不先和我说,这么突然。”

蒲从舟看也不看钟离一下,专注地捏着龙须,一边说:“来不及了。”

“原来如此。”钟离也试着轻轻捏着黏土,不一会就捏出了一片龙鳞,把它贴在龙身上。

蒲从舟头也不抬地说:“所以我不是蒲公英,我到底是什么东西?”

钟离说:“你久居枫丹,应该许久没尝过璃月的特色美食了,不如晚点我带你去琉璃亭?”

蒲从舟说:“‘预言’不可改变,但是时间还需要人来估计——我推测预言的时间或许没有预言本身那样不易改变……”

钟离说:“我方才已经知会了魈和甘雨,你若愿意多留几l天,可以和大家聚一聚。”

蒲从舟说:“或许我可以推迟预言的时间。”

钟离说:“如果不愿多留,也可今晚。”

……

蒲从舟抬起头,狠狠瞪着钟离。

钟离失笑,抬手摸了摸蒲从舟的头,温和地说:“总算愿意看我了?”

或许情绪的崩溃就在一瞬间,蒲从舟忽地捂住脸,泪水源源不断从指缝中流出。蒲从舟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哭的,只是看到钟离的一瞬间,有点没忍住。

钟离看着那一条栩栩如生的龙,轻轻叹了声,只是说:“辛苦你了。是那维莱特欺负你了吗?还是带孩子不习惯?”

“没有欺负我,孩子都是雷内和他轮流照顾来着。”蒲从舟抹了抹脸,小声说,“……这次那维莱特也很理解我,我没和他说我的想法,他也一直都配合我,对我很好。”

“嗯。”钟离颔首,“那就好。璃月也不远,你愿意,随时可以回来。”

“这段时间确实没时间,我绝大部分时候都在和枫丹科学院交涉忙着对原始胎海之水决口的布置。”蒲从舟说,停了停,她又问,“爹地,所以我到底是什么东西呀……蒲公英花灵,璃月和蒙德都没有花灵这种生物啊!而且花灵怎么可能驱使你和风神大人的元素力呢?”

“唔……”钟离沉吟一会,站起身,说,“我先帮你预定

一下琉璃亭的位置吧,我记得你钟爱莲花酥……如果你怀念苹果酒,或许只能去蒙德了。”

“喂,你又转移话题!”蒲从舟气急地站起身,跟在钟离身后小跑了两步,“这是什么很难回答的问题吗?”

……

最终蒲从舟还是去了琉璃亭,嘎吱嘎吱化悲愤为力量,啃掉了钟离五六个莲花酥,抬起头看向钟离的时候,觉得他有些欲言又止。

“干什么?”蒲从舟没好气地说,“你想告诉我我是什么东西了吗?”

钟离顿了顿,问:“你有带钱吗?”

……

很好。

莲花酥从“钟离”的莲花酥变成了“蒲从舟”的莲花酥了。

蒲从舟付完钱后,气呼呼地大踏步走出了琉璃亭,看也不看钟离一眼。等钟离回到往生堂时,发现蒲从舟抱着不知道从哪里买来的被褥,正在和胡桃对峙。

“哎呀,虽然你是璃月仙人,但是我还是要说,我们往生堂的房间不出租的啊。”胡桃双手叉腰,说。

“对,我知道。”蒲从舟说,“所以我也没打算给你钱。”

“第一次见客人想赖在我的往生堂啊!”胡桃伸出手,露出了黑色指甲油的指甲,“怎么着客人,想来打一架吗?”

蒲从舟说:“打架吗?好啊!”

……

钟离快步走到二人身后,轻轻按住蒲从舟的肩膀,对胡桃说:“非常抱歉,堂主。舟舟想住在往生堂也是应急之需,不知堂主可否宽宏一二?”

“应急?”胡桃歪了歪头,收回了手指甲,“能有什么应急的,非要住在我们往生堂?”

“没什么应急的,你们家客卿骗你,乱说的。”蒲从舟毫不留情地拆着钟离的台,理直气壮地说,“我就是有钱可以住客栈,但是,诶嘿,我就是要住在你们往生堂!除非……”

“除非什么?”胡桃问。

“除非你们客卿回答我的问题!”蒲从舟指着钟离说。

“哈哈,原来是客卿你的问题啊。”胡桃笑了笑,伸了个懒腰,慢吞吞地往楼上走去,“那她就交给客卿你啦。钟离客卿,你可不要让我再看见她……不然的话——”

胡桃猛地伸出头,对钟离眨眨眼,威胁说:“我就和她打架!”

“来就来,我不怕你!”蒲从舟冷哼一声,扬声说。

“嘿嘿,求之不得——”胡桃嘭一声关上了自己房间的门。

……

钟离看着抱着被褥的蒲从舟,觉得有些头疼,在窗边搬出一把靠椅,顺着坐下,从一旁的架子上抽出一卷书,对蒲从舟说:“楼上左边第二间是我的房间,你若困了,就上去歇息吧。”

“哼!”蒲从舟重重哼了一声,就抱着被子上楼去了,一边说,“我谅你也不需要睡觉!”

蒲从舟噔噔噔上了楼,很快进了钟离的房间。

钟离借着往生堂点起的微弱的油灯,看了一会书,听着滴漏声一点一滴。钟离放下书

卷(),???虎???????葶???()『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低不可闻地轻轻一叹,搁置了书卷,往楼上走去。

钟离轻轻推开一个缝隙,看见蒲从舟把他原本的暗色被褥一股脑儿全蹬到了地上,自己则抱着自己新买的被子,蜷缩在床上呼呼大睡。

钟离走进门,简单收拾了下蒲从舟踢到床下的被子,收拾在了一边的架子上,然后就听见了身后的动静,转头看见蒲从舟坐了起来。

“怎么了,吵醒你了吗?”钟离温声问。

蒲从舟摇摇头,只是说:“本来就没睡熟。”

钟离轻叹一身,坐到床沿边,指腹擦过蒲从舟的额头,说:“那就继续睡。”

蒲从舟点点头,抱着被子一转身又睡了过去。

……

等蒲从舟醒来时,窗外已经下起的大雨。

潮湿的水汽喷薄在木质窗棂上,雾蒙蒙地笼罩着整个璃月港。渔民也好、卖菜品的搞建材的也罢,都冒着雨在大街小巷穿梭,整个世界都被缠绕在一股湿淋淋的水气之中。

蒲从舟关上窗户,顺带拉上竹帘,又从钟离的架子上取下一两块帕子,团了下对着之前漏进的水滴擦去。

木门被人轻柔地推开,钟离垂眸看着跪在地上擦地板的蒲从舟,温和地说:“这雨恐怕还会再下几l天,外出不便,我替你煲好了粥,若你想吃,下楼便是。”

“哦。”蒲从舟把帕子挂回架子上,问“有什么配菜?”

“金丝虾球和翡翠什锦袋。”钟离声音中带着点笑意,说,“早知道你挑食,已经备好了。”

……

蒲从舟跟着下了楼,只咬了一口金丝虾球就绝对味道不对劲——虾的鲜甜与弹性丝毫没有在油炸的过程中被掩盖,一点点海盐的味觉增添也是恰到好处。这样的口感,绝对不是一般厨师能把握得住的。

蒲从舟放下筷子,抬头瞄了眼坐在对面看书的钟离,问:“你亲自做的?”

“唔。”钟离正认真地阅读,听蒲从舟发问,轻一点头,“是。”

“帝君亲自下厨啊,我上次吃是什么时候来着……”蒲从舟咬着调羹冥思苦想状,片刻后恍然的样子,“哦对,一百五十年前你带我和魈去沉玉谷做茶叶生产状况调研的时候,我们几l个人在山洞里没东西吃,你亲自把猪给我烤了来着。”

钟离笑了起来,颔首:“是这样。”

“我得赶快吃完,等下胡桃回来了要被她抢走了。”蒲从舟一边说着,一边把金丝虾球往嘴里塞,含糊不清地说。

胡桃这时才从外边回来,抖了抖伞上的水滴,瞧着蒲从舟的样子,扑哧笑了,不怀好意地说:“哈哈,谁叫你起的这么晚,我都已经吃过早饭了,顺带还吃掉了你那份的莲花酥哦。”

“啊啊啊我的莲花酥!”看着钟离轻笑的样子,蒲从舟恶狠狠地咬掉了一个虾仁,“明天补给我,补给我——”

“嘻嘻,那要等明天咯!”胡桃开始吆喝,“来来来客卿,还有舟舟,你也搭把手,我们

()把这批棺材的建材分各类——这么大的雨还要工作(),?鹒??鹒??”

蹎?N???偗?虎N??偧?囍()_[()]囍『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开始辨认起了各种各样的木柴。

“这种是额松木,这种是却砂木……”蒲从舟盯着这些木头念念有词,听着不停歇的雨打屋檐的声音,莫名有点昏昏欲睡。

等蒲从舟晃过神来,才发现钟离已经把却砂木分离了出来,伸手抽出了她怀里的最后一根却砂木,仔细擦拭了下,才抬头看她,温和地问:“怎么了?”

“有点困了。”蒲从舟说。

“本堂主也有点困了,啊——”胡桃歪着头说,“这么好的天气,就适合在床上打滚嘛,分什么木头。”

“你们先去休息吧,这里的木柴分类交给我就好。”钟离温和地说。

“也好也好,刚好客卿对分类的事最擅长啦,我们在这也帮不上什么。”胡桃这样说着,站起身,边晃着自己的双马尾,边漫不经心地说,“我先去睡大觉啦,希望一觉醒来可以晒到月亮哎。”

蒲从舟也打了个哈欠,摇摇晃晃地跟在胡桃身后上了楼,回头时还瞄了一眼钟离,看他还坐在一堆木头间仔细挑拣。

……

雨连续下了三四天,蒲从舟每天蹲在床上,看雨噼里啪啦地打在窗台上,严重怀疑再这么下去就要长蘑菇了。

门又被人敲了两下。

蒲从舟还以为是钟离又来找她了,懒洋洋地说:“进来。”

“喂,本堂主来找你,你还不赶快开门?”门外传来胡桃清脆的嗓音。

蒲从舟啧了一声,出去开了门,胡桃就探了个头进来,问:“你住都住在这里了,不然帮个忙?”

“什么忙?”蒲从舟跟着胡桃往外边走,边走边问。

“下面这堆宝石,看到了吗?”胡桃指了指闪亮亮的一堆石珀,说,“我想把它们的品质区分一下,你快点啊。”

“好……等等,”蒲从舟皱了皱眉,问,“这活一般不是钟离的吗?他人呢?”

“今天早上六点客卿就出门了,现在还没回来呢,”胡桃晃晃悠悠地说,“我找不到他人啊。”

“行吧,不过说好了啊,我看这个的眼光没有钟离准啊,等他回来了你要叫他再看一遍。”蒲从舟走到石珀前坐下,一边说。

“谦虚什么呀,这位‘仙人’。”胡桃摇头晃脑地说,“相处这么多天,我还不知道你,你对璃月这些东西的熟悉程度可不会比客卿差多少呢。”

“差远了,”蒲从舟仔细挑出一块极品石珀,甩给胡桃,看她抱在怀里,懒懒地说,“越是内行人,越知道他的厉害。”

“所以,客卿到底是什么人?”胡桃顺水推舟地问。

瞧着胡桃好奇的大眼睛,蒲从舟笑了起来,说:“你想问的就是这个?”

“嗯嗯,你知道不知道?是璃月历史上哪位仙人啊?”胡桃问。

“三眼五显仙人。”蒲从舟严肃地说。

“切,听你胡

()说八道。不是所有仙人都叫三眼五显仙人吗,当我三岁小孩呢。”胡桃一甩马尾,站起来一蹦一跳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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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从舟很快将石珀分了类,就在她等着吃饭的时候,胡桃已经下厨把厨房炸了三次了,第三次的时候冒出一股浓浓的黑烟,蒲从舟默默按捺下自己下厨动手的心,而是在胡桃热情邀请她一起吃饭的时候悄悄溜走了。

雨还是下得很大。

蒲从舟从往生堂门前的架子上取下了一把四十八骨油纸伞,撑起来就走到了雨里。

雨淅淅沥沥地落在了伞面上,凝聚成一股股水柱落下,打湿了蒲从舟半边的袖口和裙摆。

蒲从舟沉默了一会,还是没有用风元素力,只是把身后的丝绸群拖用另一只手托了一下,抱在怀里,慢慢往前走着。

蒲从舟踏着水走了一段路,身边都是匆匆而过穿着蓑衣斗笠的人,她穿着这样的蓬蓬裙显然有些格格不入。也对,能穿得起这样名贵衣裳的,在这种天气要么不出门,要么出门也会坐手拉车什么的吧。

蒲从舟这样想着,四处看了看,发现最近的有好吃的地方居然还是琉璃亭。蒲从舟没有多想,就往琉璃亭走去,没走几l步,就看见了同样撑伞立在琉璃亭前的钟离。

夹着雨丝的风吹起钟离的墨色龙鳞下摆,濡湿了他的一片肩颈,他身后的一节低马尾湿漉漉地缀在后背,眼神倒是温和。

“爹地!”蒲从舟扬起一个笑容,冲过去一头扎到钟离怀里,紧紧搂住他。

油纸伞落在地上,被风呼啦一下吹出很远,然后又被一股青绿色的风吹了回来。魈收住伞,不自然地咳了一声。

蒲从舟讷讷地松开钟离,这才看见甘雨也从钟离身后走了出来,脸微微有点红,对蒲从舟招了招手,说:“你好呀,舟舟!听帝君说你来啦,我们就来和你聚聚。”

“哈哈哈……”蒲从舟有点不自然地说,“前些天不是刚见过面嘛,我还给你带了千灵慕斯来着。”

“慕斯很好吃。”甘雨牵着蒲从舟的手,走进琉璃亭,柔柔地说,“也很新鲜——你今天穿的衣服很漂亮!就是好像被淋湿了……需不需要我帮你把雨珠冻住呀?”

“千织小姐设计的,我也很喜欢。”蒲从舟笑着入座,指尖捏起一缕风,身上的水珠就无影无踪的。

“千织吗……我也有所耳闻,是一位很优秀的设计师。”甘雨思索着说,“我也在考虑要不要拜托她给月海亭的工作人员设计制服……”

……

甘雨和蒲从舟聊天的时候,魈也就着钟离坐下了,略微有点局促不安。

钟离仔细看过菜谱,嘱咐了几l句配菜,这才交付给琉璃亭的工作人员,转而和魈问了两句业障的事。

这顿饭吃得也算是挺开心,四位仙人极少这样聚过,聊到后面蒲从舟和甘雨笑成一团,魈则静静地吃着杏仁豆腐,虽然不怎么说话,也

()明显是开心的。

大概在一起留了半个小时,甘雨那边就收到了月海亭的任务,匆匆作别,先行离去。魈又有些闷,看甘雨走了,又看看蒲从舟,憋了半天也没想好能和他说什么话。

钟离轻轻一叹,站起身,对蒲从舟说:“你先跟我来一下吧。”

蒲从舟随着钟离走了出去,魈这才暗自松了口气,继续吃他的杏仁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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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的烟雨从璃月港蔓延至天幕,大小船只都笼罩在这一片的雾气之中,安静地沉寂在雨声里。

钟离站在栏杆前,眺望着云来海,转头温和地看向蒲从舟。

“怎么了爹地?”蒲从舟笑吟吟地走到钟离面前,也在他身边靠着栏杆,好整以暇地瞧着他,“今天这场饭局,是为我准备的吧?”

“是的。”钟离微微颔首,“刚想去寻你,你就来了。”

“什么啊,明明是爹地算到我会去找你的。”蒲从舟趴在栏杆上,伸手接着屋檐上落下的水珠,一边懒洋洋地说,“毕竟你要是和风神大人那样闹失踪,枫丹可等不起。”

钟离温和地笑了下,只是问:“今天这顿饭,吃得可还满意?”

“饭菜很好,人也很好。”蒲从舟叹息般地说,“只是爹地能告诉我答案了吗?我到底是什么东西?”

钟离看了蒲从舟一会,又把目光移向浩渺的烟雨,以及烟雨下朦胧又暗藏生机的璃月港,问:“这个答案,你是非知道不可么?”

“非知道不可。”蒲从舟强调说。

“即使若你永远不知道答案,你就能远离这个世界的纷争?”钟离缓缓转头,灿金色的瞳眸凝视着蒲从舟,染上了一层神明的威严。

在蒲从舟的印象中,钟离素来是温和且沉稳的,极少露出有压迫感。或者说,只是因为蒲从舟诞生在和平的年代,从未见过这位提瓦特大陆上最古老的神明之一凌厉的一面罢了。

蒲从舟平静地说:“对……因为纷争中,有我爱的人。”

蒲从舟停了停,才对钟离说:“那维莱特和你不同,和魈啊甘雨留云借风真君都不同,你们要是没了我会过得很好,甚至会过得更好……但是他不可以。”

“那维莱特没了我不可以。”

……

雨声骤然变大,噼啪声混杂成混沌的一片,远处云层相击一声轰鸣,一道闪电破云而出,映亮了钟离的侧脸。

钟离轻轻一叹,抬手摸了摸蒲从舟毛茸茸的头顶,问:“温迪和你说了些什么?你们在今年的风花节,应当已经见过了。”

“他没和我说什么。”蒲从舟耸耸肩,简单地说,“就说了我身上有爹地和他的元素力,我前几l天试了试,用这股力量的一小部分压制了下原始胎海之水,还是可以调动的。”

钟离沉吟一会,才缓缓说:“你应当知道神之心是何物。”

“嗯,爹地在送仙典仪后和我

说过。”蒲从舟想了想,说,“神之心是用‘原初碎片’制成的,只有拥有了它,才能成为像爹地一样的神明,是不是?”

“不错。”钟离颔首,“所以在五百年前坎瑞亚战争后,风神巴巴托斯从坎瑞亚归来时,风中带着原初碎片的气息……这点气息顺着千风来到蒙德,等风神发现之后,已原初的气息已凝聚成型,在一片蒲公英花海之中,借由蒲公英化作了自己独特的意识。”

“这这这……”蒲从舟几l乎有些磕巴,好半天才试探地问,“所以我就是,那个什么,‘原初碎片的化身’?这样本来会有什么影响吗?”

钟离停了下,才说:“你对‘原初碎片’,也就是‘神之心’的亲和胜过提瓦特的任何生灵。所以,理论上说,若有神明陨落,你便会与祂的神之心融合,意识将成为新的神明。”

“这样的话……也就是说,我可能莫名其妙就变成神明了?”蒲从舟想了想,问。

“是的。所以风神找上我,与我商量共同以我和他的元素之力形成封印,封住你‘原初碎片’的特质。从此之后,我与他既能以你为容器抵御时间的‘磨损’,你拥有成‘人’或者成‘神’的选择权。”钟离蹲下身,温和地凝视着蒲从舟,说,“这是风神巴巴托斯送你的,名为‘自由’的礼物。在你心智尚未成熟时,你是璃月最后一位仙人,亦是一位能活得长一些的普通人。若你有一日想担起神明的责任,再解开封印也不迟。”

雨中的长风吹起蒲从舟的发丝,夹杂着湿冷的水汽,冻得她一哆嗦。钟离注意到这点,脱下外衣披在蒲从舟的肩上,轻叹着说:“而如今,你似乎也做出了选择。这份我与风神的‘契约’,大约是有了结果了。”

“……”蒲从舟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才喃喃说,“好,我明白了。”

“你当真执意想干涉枫丹的‘预言’?”钟离温和地问。

“是。”蒲从舟紧了紧外衣,坦言说,“你的力量,还有风神大人的……就算不能改变预言,也能拖延时间……”

蒲从舟停了一会,仰头望向银灰色的苍穹,一字一顿地说:“而现在的提瓦特,已经出现了变数,不是吗?据说预言是‘高天’的命运,但倘若有一天连‘高天’都不复存在,预言自然也就不成立了。”

蒲从舟说:“我会让枫丹等到这一天。”

“好。”钟离凝视着蒲从舟,微笑着说,“按照你的想法,你就这样去做吧。”

“可是我没有把握百分之百能成功。”蒲从舟说。

钟离失笑,却还是耐心地回答:“没有谁做这样的事能有十足的把握。”

“所以如果我失败了,爹地会帮我收场吗?”蒲从舟上前一步,揪住钟离的衣角,可怜巴巴地问。

钟离静静看了蒲从舟一会,无奈地站起身,抬手覆上蒲从舟的头,温和地说:“会的,但最好不要失败。”

“嗯嗯嗯,我一定尽力!”蒲从舟眼前一亮,张开手紧紧抱住了钟离,“谢谢爹地!”

这是一个很紧很紧的拥抱,蒲从舟仿佛回到了很小的时候,钟离也是这样抱着她,走进月海亭,向一众月海亭的人介绍道……

“这位是蒲从舟,璃月最后一位仙人。”

……

蒲从舟松开了钟离,对上他温和的目光,鼻尖略微有点酸,悄悄瞥过眼神,小声说:“那爹地,我我我先回枫丹啦?”

“回?”钟离轻笑着问。

“不对不对!我我我,璃月才是我的家!我是要去枫丹来着,说错了说错了……”蒲从舟混乱地解释说。

“无事。”钟离温和地说,“一路顺风。”

“好哦!”蒲从舟虽然有点不舍,但是也知道不能拖延,驱动风元素之力让自己悬浮在空中,对钟离挥了挥手,“那,爹地再见!”

说着,蒲从舟的风元素之眼骤然一亮,青绿色的风元素吹散了她周身的雨水,为蒲从舟开辟出一条雨幕中的路。

蒲从舟的身形很快消失在灰蒙蒙的天幕中。

钟离眺望了一会海面,这才回到琉璃亭的包厢。见魈已然不知所踪,钟离先向琉璃亭说明将账记在往生堂上,再往外走去。

雨淅淅沥沥,钟离刚在回廊上站一会,魈就撑着伞匆匆走到他面前,四处看了下,问:“舟舟呢?”

“她先回去了。”钟离走到魈身边,接过伞,替他撑着。

“回……枫丹?”魈迟疑了一下,问。

“嗯。”钟离说。

钟离和魈一时无言,只是走在雨中的璃月港小巷上。

小巷上人来人往,路过一家杂货铺子时,钟离听杂货铺老板正在和人抱怨:“生女儿,生女儿有什么用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把我辛辛苦苦攒了半辈子的嫁妆带走了不说,还想要我这边去补贴夫家……唉!”

……

“帝……钟离大人,发生何事了?”魈见钟离忽然驻足不动,问道。

“无事。”钟离回过神来,轻轻叹息一声,抬脚往前走去,“只是略有感慨罢了。”

……

夏日的雨带着点青色,笼罩着深深浅浅黄的璃月港建筑,落在早已湿漉漉的青石板砖上。

雨帘模糊了一暗黄一深绿的两道背影,注视着他们消失在璃月熙熙攘攘的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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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丹廷,沫芒宫内,一位复律庭的工作人员快要发疯了。

“……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复律庭的工作人员不可思议地说,“我就是坏了一枚键帽想要报销——你居然要我去问那维莱特大人?”

“程序上没有报销键帽这一项,如果你想报销,可以申请一整个打印机。”对面的人冷冷地说。

“可是我只坏了一个键帽!”工作人员简直快疯了。

“你如果不满,可以自己向最高审判官申请。”对面冷冷说。

“那维莱特大人会管一个键帽?”工作人员难以置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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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谁敢拿这种小事去麻烦那维莱特大人?你在开什么玩笑?”工作人员质问。

“我说了,你如果不满,可以试试……”

“吵什么呢吵?”在复律庭的工作人员就快真的疯掉的时候,蒲从舟快步走进沫芒宫的大厅,简单地对那位工作人员说,“你跟我来,我们去找那维莱特解决这件事。”

“可是,区区小事——”复律庭的工作人员吓了一跳。

“程序不规范就该反应,那维莱特就应该管,这怎么能算小事?”蒲从舟说,顺带看了眼对面那个刚刚趾高气昂的高一层的复律庭人员,现在正和鹌鹑一样给自己赔笑,“还有你的消极怠工态度,我也会如实上报。”

“……蒲从舟女士!”就在此时,美露莘塞德娜快步走到蒲从舟面前,说,“这件事我可以帮你记录,但是那维莱特现在并不在沫芒宫……”

“你好,塞德娜。”蒲从舟略一点头,又问,“那他现在又在哪里?”

“在欧庇克莱歌剧院,审判水神。”塞德娜严肃地说。

“……审判谁?”蒲从舟怀疑自己听错了。

“水神。”塞德娜又重复了一遍,强调说,“舟舟还不知道吧?白淞镇的原始胎海之水涌了上来,幸好早就有特巡队的人守着才没有伤亡……现在大家都在质疑芙宁娜什么都没有做,有可能都不是真正的水神,就把她送上审判庭了……”

……

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快。

蒲从舟思索了一会,对塞德娜点点头,说:“谢谢你,塞德娜,我现在去一趟欧庇克莱歌剧。”

“好哦,舟舟再见。”塞德娜严肃地和蒲从舟挥了挥手。

一直到蒲从舟的背影消失,那位丢了键帽的沫芒宫工作人员这才反应过来,被塞德娜拉着等级:“快点哦,把你遇到的困难写下来,我会交给那维莱特大人的!”

“这这这……这会不会不好?”复律庭的工作人员震惊地问,“毕竟我只是丢了个键帽……”

塞德娜说:“没事啦,舟舟都说了,这种程序问题可以反馈的——别担心,她可是舟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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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庇克莱歌剧之上,芙宁娜独自站在聚光灯之下,近乎有些茫然无措地说:“你们怎么都不相信我,我真的是水神!我……你们听我说啊……”

“如果你真的是水神,就不会被原始胎海之水影响!”

“你把手伸进原始胎海之水里试试看啊!如果你没事,那你就是真正的水神!”

……

一片混乱中,芙宁娜深吸一口气,狠了狠心,把手放进了装着原始胎海之水的盆子之中……

四下静寂了两秒,芙宁娜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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