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从舟想起上次在舞会上见了一面、被她以“第一支舞要献给那维莱特”拒绝的奥尼尔老头,觉得满头都生出了草,喃喃说:“这家伙为老不尊啊……到底脑子里在想什么……”
“奥尼尔先生说,这是她他在空余时间制作的小物品。上回我没有接受,觉得用不到,这次应当能派上用场。”那维莱特轻轻点头,一脸严肃地说,“这个小装置锁定了我们的元素力,不会受空间的影响,可以让我们分开了也保持联络。”
看那维莱特严肃的神情,蒲从舟也没有多调侃,把金属小胸针别在了胸口前,抬头,看向那维莱特,爽快地说:“行。你还有什么要嘱咐我的吗?”
“不要逞强,不要打架。”那维莱特思索了一会,静静看向蒲从舟,说,“记得一天要吃三餐,不要随性。睡觉找点好一点的旅店,不用担心乱花钱,费用事情结束后我会给你报销……”
“……行行行。”蒲从舟被那维莱特细细碎碎说的头疼,摆了摆手,截住了了他的话头,“你挑点重要的说吧,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不要说了。”
“重要?”那维莱特微微一怔,沉默了一会,才说,“我觉得都很重要。”
蒲从舟觉得头更疼了,捂着脸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半天,那维莱特轻轻摇了下头,似乎是想了又想,才说:“我十天内会亲自去接你……在这之前,保护好自己。”
“亲自?”蒲从舟吓了一跳,脑子一懵,下意识说,“最高审判官大人日理万机,还是让我自己回来吧——”
“不可以吗?”那维莱特问。
看着那维莱特平静到不起一丝波澜的神情,蒲从舟和他呆着久了,才猜出他是有点生气了……蒲从舟觉得脑壳嗡嗡的疼,这话不能继续说下去了,再说下去又要吵起来——也不是吵,就是单方面的那维莱特会伤心,然后蒲从舟不知道又要哄多久。
“……这案件挺赶时间的,我先走了——根据你们枫丹廷的办事效率,查封格式塔大概也就这几天的时间了。”蒲从舟瞥开眼神,悄悄往门边退去了,手握上了门把手,轻轻一旋,喀嚓一声。
蒲从舟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扭头,对上那维莱特淡紫色狭长的双眸,期间藏着隐约几不可见的波澜刺得她心尖一疼。蒲从舟指尖轻轻抖了一下,她想了想,对着那维莱特,指了指胸口这枚“影像同步映射装置”,仰起头,对那维莱特认真地说:“这玩意一响,无论我在什么地方,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回应你。”
几乎是瞬间,那维莱特的眸光柔和了不少,他站起身,逆着窗口透来的阳光,温和地说:“好。”
蒲从舟松了口气,说:“那我真走啦?”
“请等一下。”那维莱特伸手,从桌上淡蓝色水晶瓶中插着的蒲公英干花中抽出两只形态蓬松、颜色亮丽的蒲公英,走到蒲从舟身前,递给她。
蒲从舟瞧着水晶瓶中仅剩的一朵可怜巴巴的又小又枯败的蒲公英,扑哧一笑,接过那维莱
特递来的蒲公英,一边走出那维莱特办公室,一边笑着扬声说:“谢谢你的礼物,那维莱特——我也送你一份礼物,你回过头就能看到!”()
办公室的门在清脆的“嘭”的一声合上,携带着一阵风起。那维莱特回头,就见阳光下水晶瓶中的蒲公英瞬间爆盆,满匝匝的蒲公英球凭空盛放,生机勃勃,似是永不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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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体自身之塔”矗立在山脉之间,面向枫丹的大海。它背靠一座村庄,来来往往的人却都戴着斗篷兜帽,遮掩行头,行色匆匆。
“……什么?你一个面包店的小贩,也想加入我们水仙十字结社?去去去。”守卫不耐烦地敷衍道,搬着张桃心木桌坐在高塔的门前,身前是长长的申请者名单。
面包店的老板气愤愤地走了,守卫这才懒洋洋地一抬眼,看向眼前戴着兜帽的一高一矮两个身影,问:“你们又是什么人?为什么想加入水仙十字结社?”
“我看到了‘末日’,所以想加入你们。”一只纤细白皙的手轻轻摘下兜帽,露出了雪白笑意盈盈的脸,“我是来此的‘行人’,而她呢——是我的奴隶!”
“嗯!”卡萝蕾扯下兜帽,严肃地说,“奴隶!”
“咦?”昏昏欲睡的守卫睁大了眼,瞧瞧美露莘,又看向蒲从舟,“你挺大胆啊,居然敢收美露莘当奴隶……你就不怕枫丹廷那爱美露莘跟什么似的的那维莱特跟你发疯?”
“啊……”蒲从舟认真想象了一下画面,摇了摇头,说,“很难想象这个画面……”
“不行不行,你带着美露莘就是一个麻烦,不能进,不能进……”守卫说。
“你不能这样啊!叫你们的头子来,我带着美露莘能帮你们特别多——”
“你知道什么?滚滚滚!”
……
两人在格式塔前吵得不可开交,你一句我一句,吸引了一群人围观着看热闹。
忽然间,一个身形颀长、戴着单边眼镜的男子从格式塔的门出现,他扶着门框,淡淡看了眼蒲从舟,说:“让她加入吧。”
“大师?您怎么来了?”守卫瞬间变了嘴脸,转身恭恭敬敬地说,“既然您都开口了……”
水仙十字结社的社长——雷内,也就是守卫口中的大师,轻点了下头,转身离开。
蒲从舟看着风卷起他黑色风衣的下摆,发自内心地感叹道——这人是真的比泡泡茶壶还能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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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明白为什么大师偏要在这个关头吸收新的成员,有我们不够吗?”
“哎,来免费的劳动力不好吗?”
……
蒲从舟跟着一个穿着燕尾服的男子,随着这一批被选中的‘新人’进入格式塔,瞧着格式塔内来来往往的人似乎都在忙着看镶嵌在墙壁上的书、交换文件,觉得这氛围和沫芒宫也差不多……嗯,这样看来,雷内能维护格式
()塔的秩序,想必也有能力替那维莱特处理枫丹的事务……
这样想着,蒲从舟身边一起来报名的成员纷纷被分配到了不同的部门,最后没有工作的只剩下蒲从舟和她身边的卡萝蕾。
“嗯……你们两个……”燕尾服的男子翻看了下手册,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说,“大师让你们去他身边当……助理?请跟我来。”
雷内单独的实验室在格式塔的最底层。蒲从舟跟着燕尾服的男主乘着升降梯,一路坐到最底端。升降梯咔一声停下,燕尾服男子礼貌地对蒲从舟鞠躬道别,跟着升降梯上去了。
听着升降梯哐当哐当上升的声音逐渐消失,蒲从舟抬起头,摸了摸卡萝蕾的耳朵,环视这个阴冷潮湿的实验室。
本以为地底的实验室应当沉寂无声,没想到能听到清晰的海浪声。
蒲从舟穿过没有扶手的铁架桥,侧头看着桥下翻涌的五光十色的海水——斑斓、绚丽,像是潘多拉魔盒五彩斑斓的诡异灾厄,却又美丽到令人心碎。
蒲从舟轻轻跳下桥,走到仔细观察试管的雷内身后,注视着他将几种不同颜色的事迹混合在一起,放入一个金属的机械,轻轻按动一个按钮,机械顿时开始嗡嗡震动。
做完这一切后,雷内才回过头,看向蒲从舟。
蒲从舟见过太多人的眼神——无论是那维莱特的温润冷静,还是钟离儒雅坚定……亦或是疯狂的赌徒、失去儿女的母亲……所有的情绪、所有的特征,她自认为不难分析,但在她对上雷内的眼瞳时,还是觉得心中升起一丝异样。
这个深紫色短发的青年,和蒲从舟之前见过的任何人都不同。
“你好,蒲从舟。”雷内说。
“你认得我?”蒲从舟问。
“枫丹没有人不知道你的存在。”雷内淡淡地说,“在枫丹当任数十年最高审判官职务、已成为枫丹律法代言人的那维莱特,在前段时间带回了一位怀孕的璃月女子。纵观枫丹,只有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召集几十位美露莘,在不激怒那维莱特的前提下,来调查我了。”
“你很聪明呀,交个朋友?”蒲从舟伸出手,笑着说。
雷内低头看了眼蒲从舟的手掌,一动不动,冷静地说:“不,聪明的是你。你知道我对枫丹特巡队的‘人’反感,因此带来了美露莘;你知道我不接受任何枫丹官方的调查,所以你以璃月人的身份亲自来加入水仙十字结社……我认可你的聪慧,因此决定见你一面——看到下面的水了吗?”
蒲从舟快走两步,跟上雷内,走到水槽的边缘。
雷内带蒲从舟来的地方,离那诡异的海水很近。这样近的距离,蒲从舟几乎能在四周浪涛的轰鸣声听见这灿烂的水咕噜咕噜泛动的声音,看见五颜六色的波纹像是拥有生命般鼓动……
“你来见我,是为了枫丹的‘预言’。”雷内蹲下身,凝视着诡异的水,“我现在就能告诉你,你眼前的水,名叫‘原始胎海之水’,是预言的源头。所有人一旦触碰到这种水,都会融化。”
“……”蒲从舟倒抽一口气,下意识后退一步。
雷内听到蒲从舟的动静,面无表情地说:“你害怕了。”
蒲从舟嘴角抽了下,还来不及吐槽,就又听“叮”一声响升降梯降到了底层,几个水仙十字结社的成员拖着一个被捆着的人一步一步的走来。
“大师……大师……”那人恐惧地睁大了眼,看见雷内,尖叫着恳求,“我不是有意背叛的!是他们逼我,枫丹廷的人逼我——”
雷内“哦”了一声,甚至没有起身,淡淡地吩咐:“扔进去。”
……
“嘭!”
伴随着一阵尖叫,背叛者被其他人一起丢进了璀璨泛着光的原始胎海之水中,瞬间化作了同样的海水融化。
其他的水仙十字结社成员似是对这一切习以为常,冷漠地对雷内行了一个礼后就离开了。
“你也看到了,我们这里的规则和你们不一样。”雷内站起身,走回了实验台前,“回去吧。”
雷内说完这话,就不再费口舌多说,等着蒲从舟离开,或者劝他些什么——像之前那么多来这里的特巡队成员一样,或者是……那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兄弟。
……然后雷内的鼻尖下就出现了一小瓶药水。
“你——”雷内下意识后退一步,震惊地看着递来药水的蒲从舟。
蒲从舟另一只手指了指停止运转的机械,理直气壮地对雷内说:“那机器停下来了,药剂不应该拿出来吗?”
“……应该。”雷内沉默了下,说。
“那我作为你的助理,帮你把它拿出来,不对吗?”蒲从舟认真地问。
“……对。”雷内冷静地说。
“那不就行了。”蒲从舟笑了起来,将药剂一瓶一瓶仔细地取出来,驱动风元素之力,让它们在雷内面前一字排开,笑吟吟地抬头对上雷内愕然的双眸,说,“我有风元素神之眼,也懂基础的科学操作——你找我当助理,算是找对人啦!”
“至于卡萝蕾,她是美露莘,视野和我们不同,能轻易辨认你的试剂——可以帮你寻找需要的试剂,同样是一位很优秀的帮手。”蒲从舟对雷内竖起了大拇指,笑着说,“你真聪明,找上我们帮你。”
雷内很快冷静下来,看向蒲从舟身边看着他、眨巴眨巴眼睛的小美露莘卡萝蕾,说:“……我不明白你在做什么。”
蒲从舟叹了口气,抬头对雷内说:“我花了这么大力气来到这里,至少让我看一下你们的‘结局’吧?”
雷内走到了原始胎海之水前,静静看着翻涌的海水。原始胎海之水的光晕映衬着雷内深紫色的长发飘起,他的眼神也显得格外空洞安静。
蒲从舟也不急,就这样静静看着雷内发呆。
“好。”不知过了多久,雷内转过头,看向蒲从舟和卡萝蕾,淡淡一点头,轻声说,“我可以让你留到最后。”
“好哦!”蒲从舟笑了起来,拍了拍手,“那就开始工作吧——哪
些书可以看?那个手册……”
“对,这些是基础操作手册……”
…………
时间很快到了深夜,看着卡萝蕾抱着大部头的书睡倒在书堆边,雷内从实验台上抬起头,对蒲从舟说:“左边那个柜子。”
蒲从舟立刻明白过来,从左边的柜子里掏了掏,不出所然,折腾出了一个折叠床,惊喜地低声说:“哇你真好,实验室还常备这个东西!”
“我不需要睡觉。”雷内看着蒲从舟把卡萝蕾抱上折叠床,说,“这是阿兰的习惯……有时实验时间长了,就睡在实验室里,所以常备一张折叠床。”
“哦,阿兰啊,我认识他。”蒲从舟对雷内笑着说,压低了声音,“他把我看做那维莱特身边的妖妃——觉得我是最高审判官正义的一生中唯一的破绽——”
雷内淡淡笑了下。
这笑容很淡,一闪即逝,却是实实在在蒲从舟第一次见到他笑。
“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雷内说,“阿兰是我从小的朋友。小时候我们一起水仙十字院长大,那时我们喜欢玩‘勇者斗恶龙’的游戏。”
“那是什么游戏?听起来挺有趣的。”蒲从舟好奇地问。
“角色扮演。”雷内说,“我扮演恶龙,他扮演勇者,来杀我。”
蒲从舟被震惊了下,干笑着说:“哈哈,这真是很黑暗的游戏……”
“你小时候呢?不玩这些游戏吗?”雷内也笑了笑——似乎提起阿兰和他的过去时,他就没那么疏离冷淡了。
“不玩。”蒲从舟皱起眉头说,“我小时候由璃月的神明教导,他从小就把我丢到月海亭——啊,换算成你们枫丹,就是沫芒宫里——身边不是看文件的大人就是来闹事的泼皮,哪有什么‘角色扮演’。”
“那不是很枯燥?”
“不会啊,我看书啊,书中自有黄金屋,可开心了。”蒲从舟耸耸肩,说,“而且有时候也会和帝君出外勤,去商议璃月的农业区域规划啦,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啦……见很多人,发生很多事,也挺好玩的。”
雷内静静地听着,很久才笑了一下:“我以为我小时候的生活已经很快乐了……你似乎更幸福。”
“哪有什么更不更,到头来不就是那些,朋友三两个,在乎的人掰着手指都能数得清。”蒲从舟耸耸肩,轻松地扭头看向雷内,“我说这么多了,说说你吧……你自己知道你发现的价值。”
雷内失笑:“这是交易吗?”
“是啊,我们璃月人就是这样斤斤计较。”蒲从舟一摊手,理直气壮地说,“‘契约已成’——”
“你这是强行契约。”雷内说,“应该不算数吧?”
“你可以选择不签!来啊来啊,我们打一架啊!”蒲从舟笑嘻嘻地说。
雷内沉默一会,忽然走到实验桌前——那里正摆放着一盆原始胎海之水。
——雷内把手伸进了原始胎海之水里。
“你你你你在搞什么啊你
会死的想自杀别当着我的面——”蒲从舟觉得自己咔嚓一声碎裂了,说话都不流畅——然后她就见雷内又把手抽了出来,整个人完好无损。
蒲从舟眼睁睁看着雷内用挂在铁架台上的湿巾擦了下手上的水渍,磕磕巴巴地说:“你不是枫丹人?”
“我是。”雷内冷静地说,转头看向蒲从舟。
然后蒲从舟又惊悚地看着他的一只眼睛融化成了原始胎海之水,而雷内却跟没事一样,顶着泛动着彩色光芒海水的眼睛,冷静地解释:“这就是我最大的发现,解决‘预言’唯一的方法——如果成功,枫丹人将保存意识,融入海水中。”
“如果不这样做,预言将会在四百多年后成真。”
“所有枫丹人都会融入海水中,只有水神坐在神座上哭泣。”
……
蒲从舟缓了会,冷静地说:“……所以你知道预言发生的具体时间,也想出了一个离谱的解决方案。”
“我不认为这个方法离谱。”雷内皱着眉说,“你不明白,意识即存在——”
“你问过他们了吗?你做过调查问卷了吗?”蒲从舟冷笑着说,指着雷内那变成原始胎海之水的眼睛,“你凭什么觉得枫丹人愿意变成你这滩水?”
雷内站在原地,看着蒲从舟,淡淡地说:“你没必要劝我……阿兰也和我说过一样的话。”
蒲从舟沉默了,听了会,还没来得及说,就见雷内走出了实验室:“时间已经晚了,你去休息吧。我已经让人为你准备好了房间,出去就有人领你去。”
蒲从舟看着雷内像是不愿意说的样子,也懒得多扯,抱着卡萝蕾跟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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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服侍卡萝蕾睡下了,蒲从舟才悄悄跑到自己房间,半蹲在床上,按了按胸口上的徽章,注入了一点风元素之力,小声说:“……那维莱特?”
几乎是立刻,蒲从舟胸前的影像同步映射装置亮起璀璨的蓝光,面前瞬间出现了那维莱特严肃地虚影。
“……舟舟。”那维莱特眸光一动,温声问,“怎么样了?一切还顺利吗?”
“非常顺利!”蒲从舟得意洋洋地说,“卡萝蕾跟着我,其他的美露莘部署在‘自体自身之塔’附近——雷内果然对美露莘没有敌意,不会伤害她们。我和卡萝蕾还成了雷内的助理,知道了很重要的消息哦!”
“嗯?什么消息?”那维莱特定了定神,微微蹙眉,问道。
蒲从舟忍不住骄傲的笑意,见吊起了那维莱特的好奇心,这才炫耀着小声说:“就是我知道,雷内他超厉害——他算出了预言发生的时间,还知道预言的源头,就是原始胎海之水。”
“原始胎海之水……”那维莱特微微怔忡,睁大了些眼,似是有些惊讶。
“咦?怎么了?你知道这水?”蒲从舟注意到那维莱特的异样,好奇地问。
“知道。”那维莱特严肃地说,“我就是从中诞生的。”
“啊?”蒲从舟都懵了,“敢情这水这么可怕,是你家啊?”
“也不至于。”那维莱特轻轻摇头,略过这个话题,问,“还有其他发现吗?需要我帮忙么?”
“雷内比较偏激,想把整个枫丹人都溶进去,然后保存意识……”蒲从舟一摊手,忽地抬起头,冲那维莱特笑了下,“那维莱特,你不愿意这样吧?”
那维莱特静静地凝视着蒲从舟,看着她双手捧着脸,一脸严肃地说:“我全都听你的。我是璃月人,枫丹人融化不融化关我什么事——但是如果你不愿意,我拼了命也帮你阻止他,怎么样?”
……
那维莱特轻轻闭了闭眼,温和地说:“你不要拼命。如果遇到危险,先保护好你自己,其他的交给我。”
“哎呀这不是重点啦。”蒲从舟挥挥手,笑着说,整个枫丹的命运,在她说来却极其轻描淡写,“就问你想不想枫丹人溶水里……如果你觉得这样也无所谓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