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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奋跟着李菁风风火火地就往往电视台跑。
李菁挂着胸牌，秦奋没有，李菁一路领着他进去。
电视台十八楼，综艺频道，李菁与秦奋来到《蒙面歌王》总导演办公室外。
还没进去，门就开了，秦奋就看到一个大波浪头蛇精脸型的妩媚女子和一个样貌猥琐的男人出来，两个人身后稳当当站着的是一个国字脸的中年男子。
“我这边应该没什么问题。”中年男子面带微笑道。
“导演，那我就替我们家薇薇多谢了。”猥琐男人点头哈腰地说道。
妩媚女子眼角余光显然看到李菁来了，笑道：“导演，不用谢我，江湖救急嘛，毕竟新人初次挑这样的大梁，可以理解。”
“何凌凤，我进电视台的时候，你还没来吧。”李菁双目喷火。
“体育频道嘛，如果我去体育频道混，当然要尊称你一声‘老前辈’啦。”妩媚女子故意把个“老”字咬得特别重。
“有些人是老，所以在这倚老卖老。”打嘴仗，李菁怕过谁。
这何凌凤明显是过来截胡，一是显示她厉害衬托自己无能；二是进一步在娱乐频道中树立她个人威望。
职场如战场，做不了朋友的，那就都是敌人。
“都少说两句。”导演见两个人说话都不好听，赶紧制止。
“导演，我有个事要单独汇报一下。”说完，李菁扭头看了秦奋一眼，示意他就在外头等，稍安毋躁，然后迈步走进总导演办公室，顺手带上门。
“这人是谁？”猥琐男子小声问何凌凤。
“李菁。”
“就是刚刚来你们综艺频道的？”
“就是，以为攀上导演关系就可以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
“这等得意猖狂的人，就是让她吃瘪。”猥琐男说完嘻嘻笑起来。
“这次还是要多谢你了。”
“彼此多多关照。”
“那位要出来，节目绝对火爆。”何凌凤粉脸微红，语气略带吹捧。
“那是，现如今还有谁有我们那位红？”
“这一个月都得不断上头条啊，这可是许多一线明星都难以享受的待遇。”
“本身条件就好，能力又强，从前不过是运道不好，现在完全不一样了。”猥琐男得意洋洋地说道。
两个人说话，没有半点回避秦奋的意思，眼角余光还时不时地瞥向秦奋。
他们自然注意到秦奋是跟李菁一起过来的，心里有所怀疑，才拿话刺激秦奋，看他的反应。
秦奋却不说话，只是盯着导演办公室大门，心道你们尽情地得瑟吧，我就不好奇，管你是谁，在夏梦面前都是土鸡瓦狗。
两个人站在门口迟迟不肯走，那是还有些担心，虽然他们都觉得李菁绝对不可能翻盘，但是凡事就怕万一。
何凌凤守在门口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一旦总导演拒绝李菁，那她站在门外正好看她笑话。
原来，何凌凤比李菁晚半年进电视台。不过那个时候，两个人都还是实习记者行列。
实习阶段，两个人就是竞争对手。好在最后李菁兴趣所在，去了体育频道。何凌凤还记得同是新人阶段处处被李菁比过一头的事，这回李菁跳到综艺频道来，这对何凌凤来说就是送上门来打脸，哪里有放过的道理？！
两个人装作轻声细语地聊天，其实是夹枪带棒，话也越说越难听，可是这李菁带来的人居然没有反应。
猥琐男凑过来，嘻嘻一笑道：“恕我眼拙，兄弟是哪位大佬的经纪人？”
圈内有名的经纪人、助理，猥琐男不说都认识至少眼熟，但是秦奋这样的着实没见过。
“苟盛，这位一看就是保镖啊，怎么会是经纪人呢？”何凌凤嘻嘻笑道。
苟盛在经纪人圈里小有名气，以手段没底线著称，现在手头最红的明星正是是方怡薇。
他的兄弟正是松江府著名的娱乐记者苟郄，两兄弟在娱乐圈人称“狗兄狗弟”。
“我觉得也是，兄弟贵姓啊？”苟盛摇了摇头，道，“做人最要紧的是会看人，六大副导演哪个你不好去攀交，偏偏去攀交那个李菁？”
苟盛知道何凌凤跟李菁不对付，何凌凤不方便做得很过分，他就需要跳出来咬上几口。
秦奋看也没看苟盛与何凌凤一眼，只是盯着办公室大门，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见秦奋不搭理他，苟盛这火就有些冒出来了，冷哼一声，道：“明知道等下要被打脸，偏偏硬扛着，不知道有时候装逼就是挺尸啊！”
“李菁也真是，公私不分，要知道节目的收视率可是关系到大家的利益。”何凌凤嗓门故意放大，惹得办公区不少的人朝这边探头探脑。
秦奋眉头微蹙，这女人还真是蹬鼻子上脸了。
很显然，这女人是李菁的对手，而且属于卑鄙无底线的那种类型，要不然也不会直接来抢李菁的推荐名额。
不说话是不行，人家会当你是默认，那办公区竖起耳朵来听的职员们半个小时内就会把总导演办公室门前发生的事传遍整个娱乐频道。
“这位大婶，话可不是这么说？”秦奋一步迈过去，直接就逼到何凌凤眼跟前。
“什么？”何凌凤整个人都要抓狂了，这人居然叫自己“大婶”？！哇……何凌凤立刻双目瞪圆，身子抖起来。
“大婶，我来告诉你什么叫公私不分？！”秦奋嗓门完全喊起来，“六大副导演，每个人负责推荐一位歌星，各负其责，相互合作又相互竞争，这样节目才好看。现在，大婶你要抢李菁的推荐名额，你这么大把年纪，难道是新入职场不懂事的菜鸟？”
“你、你说谁大婶？！”何凌凤简直要疯掉了。
“你不是大婶还想装嫩啊？”
秦奋一句话直接就把何凌凤顶到墙上。
“你、你……”何凌凤眼睛望向苟盛。
苟盛立刻说道：“你谁啊？你怎么说话的？”
“闭嘴！”秦奋立刻截住苟盛的话，“还没说到你，仗着是副导演的相好就真当这电视台是你们家开的啊？”
秦奋这话一出，附近的办公区就传来一阵轻轻的惊呼声。
“大婶，抢同事的推荐名额，这是不义；带自己相好来顶替，这是不忠。就你这样还好意思说人家公私不分？”
“李菁刚进娱乐频道，你这样做什么意思？还不是嫉妒李菁的能力！”
“大婶，你敢说你瞧不上的人，会上杆子这么没底线地做这些卑鄙无耻的勾当，你还不是怕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