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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秦奋没受到夏梦洁同学干扰,睡觉也几乎无梦。
醒来时,秦奋精神奕奕,满血复活。
回首昨天,是激动而丰富多彩的一天。
“前女友”胡丽来电,点燃心中的火焰;
不知不觉走钢丝绳,完成他人仰望的壮举;
记者招待会现场举丑照,好像很轰动,但与自己无关;
正式成为闪弟;
翻墙入院见到夏梦洁同学,揭开神秘女人面纱。
秦奋打开笔记本电脑,把自己昨晚上写的飞来峰发展计划又看了一遍。他没有把这计划扔到垃圾箱里去,相反燃起了斗志。
与人斗,其乐无穷!
夏梦洁可以继续呆在飞来峰,也可以继续呆在老宅,但是哪个是主,哪个是宾,一定得分清。
天方微亮,夏梦在二楼露台上晨练,先是热身然后拉筋,接着就是一套套美美的瑜伽。
夏梦没有因为秦奋偷窥就改变自己一天的作息。她原本就活在万众瞩目之下,现在只是“一个人”瞩目,又算得了什么?
当然,知道有人偷窥和不知道毕竟是有些不一样的,于是夏梦更努力地展现她傲人的身材,绝好的曲线,更重要的一点,她今早所穿的瑜伽服比往常的更低胸一些。
夏梦知道自己的杀伤力,决意要让那个家伙偷窥到喷血!
秦奋果然是受不了,看了几眼就挪开目光,被夏梦“丧心病狂”的肢体表现给彻底打败了。
这小娘皮,惹不起。秦奋想着即便是自己想办法混进老宅,还有相当长的一段路要走。
眼不见为净,秦奋一个门神咒回到了松江府。
松江府的天色要亮得更早一些,没有开灯室内就已经显亮,秦奋先到小卫生间洗漱。
在田宅诸多事宜不便,烧水、洗漱、上卫生间都不方便。这些不方便的,完全可以在平安里蜗居解决。
现在,秦奋催动门神咒,在松江府与淳安府两地家门之间穿梭越发熟练。
洗漱完了,秦奋又美美的洗了一个热水澡。
呼吸着乡下新鲜的空气,享受随手可取的丰富物产,同时又享受都市公寓的卫生环境,外出随时出入超市采购百货,两不耽误。
秦奋想起一女嫁二夫的那个古老故事。
说是古代有个女人找夫君,在一个矮富矬和一个高穷帅男人之间取舍,最终决定白天在矮富矬家里过,晚上则回到那高穷帅的书生那里过。
世间最美的事,不过就是“两全其美”的事。
秦奋洗澡先热水后凉水,晨起躁动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洗完澡,秦奋周身收拾利落,牛仔裤、白衬衫系着领带,在小镜子端详了半天。不错!秦奋赞了一句。
今天上午他要去法式大洋房,到飞哥那办理闪弟入职手续。
一般的五险一金都有,除此之外闪弟还有高额的意外保险。
当然,不能说闪弟干的是“刀尖上舔血”的活,但出意外的概率的确比一般工种要高些。
照完了镜子,秦奋再拨弄了一下他的发型,来到夏梦明星画下“吧唧”亲了一口。秦奋转身就准备走,突然就来了个急刹车。
嘎嘎……秦奋慢慢地转动脖子,然后死死地盯着夏梦的明星海报。
“我勒个去!”看了一会,秦奋直接叫出声。
不但叫,秦奋还原地跳了三尺高,接着绕着小床转圈,手舞足蹈得不行。
好不容易,他平静下来,再次盯着夏梦的海报使劲地看。
夏梦!
夏梦洁?!
这两个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难怪自己会觉得眼熟了。
昨晚上怎么就没有认出来呢?
夏梦不是那种浓妆艳抹的女明星,一卸妆就宛若路人。这女人平日基本就是素面朝天,就是那么天生丽质,那五官,那神情分明真真就是夏梦。
自己怎么会没认出来?那得有多“眼盲”啊。
秦奋拍自己脑袋,太蠢了,太没眼力了!
打电话给胡丽,告诉她的偶像夏梦他找到了,而且还是在他老家,秦奋激动地摸出手机。
不行!
这话说出去谁信啊!
有了,秦奋只要偷偷拍下夏梦的照片,有这个为证,胡丽就信了。
天啊,这女人没音讯一年多,原来是躲在飞来峰,这是为什么啊?
不急,夏梦跑不了。
秦奋正想着,手机铃声响了。
电话是张小强打来的,秦奋一摁接听,他就大喊道:“奋哥,奋哥,快来报到!”
秦奋皱着眉头把手机拿远一些,应了一声。
接完电话,秦奋出门。
院子里一堆人,走出院门,也是三三两两的人,人们的表情大多有些激动,而且目光若有若无地瞥向他。
怎么回事?
难道是昨天走钢丝绳的事被曝光呢?
秦奋下意识压低一下自己的帽檐。
“小秦!小秦!”一位也住三弄的大妈叫住秦奋,道:“小秦,没听说啊,这片要拆了。”
“啊?”秦奋惊了一下。
“你看墙上。”
秦奋转身,看到墙上写着偌大的“拆”字。
怎么回事?
大清早从家出来,结果看到一个“拆”字,原来那些人指指点点的不是冲自己的,而是冲墙面上的“拆”字的。
“小秦,快通知你房东。”大妈好心地说道。
秦奋有些傻了,刚到手没多少天这就要拆啊。
秦家村人搬迁下山,秦家老村屹立十年,村老房荒,那也没见拆。
平安里石库门承载了大松江府八十年多光阴,岁月悠悠,转瞬间就要拆?秦奋转念一想,拆了建建了拆,原本就是这都市一景,没什么好奇怪的。
秦奋走出巷子口时,就看大有人在街道办的门口钉“平安里拆迁办”的牌子。
大多数人欢迎拆迁,即便那些上了年纪的阿公阿婆有些舍不得,究竟是高兴的多。
“这片终于要拆了。”
“是啊,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虽说有些舍不得,但是这地方电路老化,有的老房没有卫生间还有出来上公共厕所,太不方便了。”
“就是,拆了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咱们这是老SJ区算是二环,不知道该怎么补偿,你们是肯原地安置还是三环、四环、五环安置?”
“侬阿木林一只啊,当然是原地安置好了。”
“你别说,三环四环如果是翻倍安置,我也愿意啊。”
“想得美啊。”
“总要先想美些,总要征询我们这些人的意见的,大家一起商量商量。”
……
秦奋听这些人兴高采烈地说着,也跟着高兴。不管怎样,他不会亏。
也有面色不好的,那都是租房的。
从开始写“拆”字开始,拆迁办的人员上门到最后拆迁怎么都需要半年时间。然而半年后呢?他们这些租客就得另外找地方了。
秦奋跟他们相比,他是有房一族的,而他们是无房的。这人啊,立刻就分成了两拨。
同样,有房的人中,像秦奋从窗户一抬头只能看到院子;再高一点视线就看到横七竖八的电线;而有些人住的地方,大大的落地窗前能欣赏大松江大半的夜景、江景。
有房中的人,人跟人也是不一样。
人跟人不一样,这就是迫使的人拼命地想办法,努力成为跟别人不一样的人。
秦奋的同情心犹在,但不妨碍他愉悦的心情,然后他带着这愉悦的心情一直到飞哥法式大洋房。
可是,当他办完入职在飞哥办公室那看到他的头条之后,高兴的心情顿时荡然无存。
傻眼了!
秦奋盯着电脑屏幕上自己高举着无敌丑女那张照片,脑袋彻底当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