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
霍格沃茨的圆形办公室里,传出了邓布利多的吼声。
这声音里有怒意、有震惊,甚至有一丝丝的慌张。
“嗤——”
斯内普抓着福克斯的尾巴出现在这里,迷茫地看着脸色阴沉的邓布利多、麦格和斯普劳特,瞬间懵逼了起来。
怎么?
你们终于打算废除斯莱特林学院,打算先把我这个院长开除了?
“莱茵出事了……”
麦格教授立刻解释起来。
“在巴黎。”
斯内普更懵逼了,但是莫名有些想笑。
“他能出什么事?”
“巴黎有人能收拾他吗?”
“马克西姆夫人也未必那么容易吧?”
再说了,以莱茵这两年给教授们带来的心理刺激,挨顿揍也算罪有应得。
“不。”
邓布利多扬扬手里的字条。
“尼可·勒梅传来急讯,格兰杰一家和莱茵的麻瓜朋友遭遇袭击,危及生命的那种。”
“嘶——!”
斯内普当场倒吸一口冷气。
“他们活腻了?!!!”
如果有学生在这里,大概会当场瑟瑟发抖起来。
因为这群作为魔法界天花板,足可以掀翻英伦魔法界的教授们,脸色是那么得难看。
“走走走!”
好像永远慈祥乐呵的斯普劳特教授都在催促大家赶紧行动。
“我保证看好弗立维!”
往日不太参与世俗事务的她之所以取代弗立维,就是邓布利多和麦格害怕弗立维也暴怒的结果。
当年莱茵入狱,弗立维就差点儿掀了傲罗办公室!
现在,谁敢让他得到消息啊?
麦格、斯内普和邓布利多三人加起来,绝对是当今魔法界再难复制的一股力量。
而今天,他们同时行动了。
因为曾经经历过那段日子的他们都明白——
以个体战力而言,莱茵或许无法最终战胜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但不管是英伦还是法兰西,都绝对承受不起莱茵绝望后爆发的怒火。
猎死者的名号,重点在哪里?
不是他有多强的魔法,有多厉害的权势。
是他与表面的温和甚至调皮截然不同的,那曾让数屹立不倒的纯血圣族都风声鹤唳的隐忍心性和猎杀手段!
……
在霍格沃茨那边三大佬聚集的几分钟里,戴高乐广场的局面已经发生了逆转。
两队雇佣兵,自谓可以正面硬刚全巴黎警力三小时的力量,已经从追杀别人变成了被别人追杀。
而这个别人,只有一个人。
这个人很年轻,看着二十出头,如果不是在这种环境下,看着应该是个让人望之可亲的好孩子。
但此刻的他,嘴角挂着笑,脸上滴着血。
那些正在巴黎街道上慌乱撤退的雇佣兵都亲眼所见,他们的一个同伴只是被对方手里的小木棒一指,就原地爆成了一团血雨。
而迅速向他们欺近的年轻人,压根没有躲避的意思,瞬间就从血雨中央来到面前。
木棒一挥……
他们中一个人好像被巨人当面踹了一脚,飞出几米后手脚扭曲地嵌进了街道旁的墙壁里。
在他们刚反应过来,用细密的枪林弹雨报复回去时,队里又有
而他们打出去的,足以将任何人类撕碎的弹药暴风,却只在对方身周泛起了一阵阵涟漪。
“这不是人!”
“是恶魔!”
“我的菩萨佛爷上帝真主圣母玛利亚啊——!”
雇佣兵是无所谓信念的,他们没有迎着被判定为“不可战胜”的敌人拼命的觉悟。
只是一个照面,这两队人的心态就彻底崩了。
他们迅速掉头,散乱地向着来时的方向狂奔起来,试图脱离这个年轻人的杀戮范围。
这钱……赚不得了!
可被他们视为恶魔的莱茵,会让他们轻松离开吗?
很快,正迅速向这边云集的警厅精英们就看到了让他们默然的一幕。
一群从装束看就很“犯罪”的雇佣兵吱哇乱叫着逃窜,时不时被背后的莱茵“奇异”地夺取一条性命。
干脆利索,杀伐决断。
“头儿……”
一名特警呆呆地问队长。
“到底哪边是咱们的目标啊?”
“……”
队长沉默了很久,才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觉得是这个年轻人。”
“那你为啥现在才回答我?”
“因为他过去了,我们不需要上去白送了。”
“……”
整队的队员都恍然大悟,纷纷对队长竖起了大拇指。
“妙啊!”
队长低调地冲队员们摆摆手,但还是忍不住傲娇地挺起胸膛。
胸前的法兰西国旗中央的法兰西第二国旗,白得更加亮眼了呢~
“嗤嗤嗤嗤嗤——”
就在这群法兰西特战把祖国辱到底的时候,一道道身影忽然撕裂空间出现在周围的街道上。
法兰西魔法部,终于到了。
“对面的巫师听着!”
一个少妇站在一群巫师前,冲莱茵这边喊叫起来。
“你已经被法兰西魔法部包围,现在立刻停止对麻瓜的攻击……呃……”
她有点儿说不下去了。
因为在几个雇佣兵正哀嚎着被浑身烈焰吞没的背景前,莱茵一道昏迷咒敲晕了最后两人,正熟练地把他们往一个手提箱里塞。
这场袭击到底怎么回事,莱茵还需要搞清楚,于是“仁慈”地留下了两个活口。
当然,仁慈最终不会降临于两人头顶。
他不这么做还好,他这么一弄,瞬间就在正合围而来的法兰西傲罗中激起了一声惊呼。
“斯卡曼德?你又想干什么?”
别说其他人了,莱茵都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
看来,这还是一位见识过纽特和格林德沃大闹法兰西的老傲罗?
不然,他怎么一眼就认出手提箱的?
“这位先生……”
起初说话的那位少妇抬手止住有点儿沸腾的傲罗们,冲莱茵尽量温和地又一次开口。
“不管这里发生了什么,你都已经违反了包括《保密法》在内的多种魔法法律。”
“请停止你的行为,配合魔法部调查,我们需要一个交代。”
莱茵把雇佣兵的最后一条腿塞进手提箱,才拍拍手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转头看了过去。
然后,他又是一阵诧异,很想对这位少妇说——
“夫人,您的发型很危险。”
马尾
不过,他还不至于在这么严肃的场合不正经,心态上也还没那么迅速平复下来。
莱茵只是冷冷扫了周围的傲罗一眼,对着少妇摇了摇头。
“你错了。”
“哦?”
少妇一愣,不由地好奇问道。
“哪里错了?”
莱茵歪了歪脑袋,稍稍组织了一下语句。
“不是我需要向你们交代什么。”
“而是你们……”
“要给我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