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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比较柔和,安图雅将双臂挂在罗稚言的脖颈上,随着音乐摆动着身体,运动产生的热量带着女人的体香,笼罩在罗稚言的周围,竟让他有了几分欲望。
罗稚言心中一笑:这一个月的训练果然有效,昨晚才大战三百回合,今晚完全可以继续。已经跳了很长时间了,要不带着小雅先一步开溜?想到这里,欲望似乎更强烈了。
“走不走?”罗稚言低声问道。
“嗯?”安图雅扬起头。
“回去吧。”罗稚言低下头吻着女人的耳垂诱惑。
“讨厌。”安图雅似嗔似怒地微微避开。
“回家吧。”罗稚言的手臂抱得更紧了。
“嗯。”安图雅自然明白男人的意思,轻轻点头。
罗稚言举头四顾,准备跟武元卓等人打声招呼就走,刚带着安图雅向武元卓方向挤了两步,前方不远处忽然发出几声尖叫,人群瞬间向四下散开。
两人停下脚步,诧异地向前方看去。
众人散开处,一个人躺在了地上。
“是杜机长。”安图雅低声说道。
杜海丰的嘴角被打出了血,白色的西服也染上了红酒,显得十分狼狈。
“臭小子,让你乱摸。”一个二十多岁,剃着十分个性的发型,只带了一个耳环的男人恶狠狠地上前踢了杜海丰一脚,似乎还不解气,抬起脚还要踢,忽然觉得身体被生生拽住了。
“他是我朋友,怎么回事?”罗稚言拽着男人的后衣领问道。
“松手!”男人一用力,罗稚言也顺势松开。
“他摸我女朋友。”单耳环男人指着杜海风气愤地大叫。
一个几乎没穿什么,却带了一堆耳环、鼻饰和唇饰,连肚脐上都挂了一个小碎钻的年轻女人推开人群走上前,小鸟依人般靠进单耳环男人的怀里。
罗稚言看了女人一眼,微微摇头道:“对不起,他喝多了,不是故意的。”说着话想上前扶起还躺在地上的杜海丰。
“不是故意的就能摸啊。”单耳环男人推开怀中的女人,冲着罗稚言的后背就是一脚。
罗稚言一闪身让开,双手却没闲着,仍然将地上的杜海丰拽了起来。
“你想怎么样?”扶起杜海丰,罗稚言沉着脸冷冷地问道。
“怎么样?!他哪只手摸的,把哪只手剁了。”单耳环男人嚣张地喊道。
杜海丰软软地靠在罗稚言的身上,没人注意到他此刻的眼神有几分混沌,几分惧怕。
紫罗兰酒吧的顾客有三分之一是北航的空哥空姐飞行员等。罗稚言和杜海丰都是北航的名人,即使不认识他们,也知道他们的名字,一见他们出事了,都围了过来。
人群中的一个三十多男人看到这一幕,忽然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三十多岁男人低声说了几句后,阴毒的目光看向罗稚言,关掉了手机。
“就凭你?!”罗稚言不屑地望着单耳环男人,冷冷道。
单耳环男人冷哼一声,向后摆摆手。
人群中走出三个壮汉,示威般地站在单耳环男人身后。
罗稚言神色不变,目光缓缓地从三个壮汉脸上扫过,拉着有些站立不稳的杜海丰后退一步道:“一起上吧,一个一个上太浪费时间,爷还有事。”
四周早已站满了围观的人,这句话刻引得掌声和哄声一片。掌声多数是北航的员工,哄声自是看热闹的多些。
仍然借助罗稚言的力量站着的杜海丰垂着头,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既感激罗稚言出手相助,又憎恨罗稚言利用自己大出了风头。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热闹看可比喝酒跳舞刺激多了,其实很多人到酒吧跳舞,心里都是希望能遇上挑事的,找点刺激。
安图雅、武元卓等人虽然也这么想,可看热闹最好是看不相干人的,放在自己身边人身上,就不是热闹而是担心了。
“稚言,别管了,我们走吧。”安图雅走上前拽着罗稚言的衣角低声道。
武元卓也走过来劝道:“罗哥,走吧,他们人多。”
罗稚言知道,他们没说出口的那句话是,杜海丰这种人管他干什么。
罗稚言不是非要管,只是觉得大家毕竟都是一个公司的,看着杜海丰被打不出手总不是那么回事。当然对面那几个小喽啰他也实在没放在眼里。
单耳环男人看到罗稚言身边的安图雅,眼神一亮,上前一步指着罗稚言叫道:“你若是怕了,让他跪下叫声爷,让我摸摸你的妞儿,大爷我今天就大人大量,放你们一马。”
已经完全清醒的杜海丰仍然一副醉意沉沉的样子,垂着头靠在罗稚言身上似乎站都站不住,一只手却有意无意地抓着罗稚言的衣角,另一只手隐隐握拳。
罗稚言冷笑两声,将搀扶的杜海丰推给武元卓道:“退后。”
“稚言。”安图雅一脸的担心。
罗稚言安慰地拍拍安图雅的后背,轻松地说道:“放心,就他们几个,还不够我热身的。”
“你要小心。”
罗稚言摆摆手,看着芬妮等人将安图雅拉到后面,目光一扫三位壮汉:“一起上吧,废什么话。”
四周又是一片哄声,这声音即是为罗稚言喝彩,更是为三个壮汉添火,大家都看出来罗稚言一定能打,他们可不希望三人被吓跑了,那他们就没有热闹看了。
三位壮汉互看一眼,一起出拳。
罗稚言正想检验自己一个月地狱式训练的效果,见三个壮汉冲上来纹丝不动,吓得安图雅惊呼一声闭上了眼睛,耳边听到几声拳头与身体的撞击和闷哼,等她再把眼睛睁开,罗稚言还是云淡风轻地在场地中央站在,三个壮汉却呲牙咧嘴的都躺在了地上。
“稚言,你太棒了。”安图雅惊喜地扑上去,一把抱住罗稚言。
女人天生崇拜英雄,安图雅自然明白围观的诸位美女心理,所以这个时候一定要高调宣布对罗稚言的主权,免得其他女人献殷勤。
罗稚言单手搂着安图雅,指着单耳环男人道:“你还想再上来试试吗?”
其实罗稚言清楚之所以能迅速将三个壮汉放倒,一来三人还是轻敌了,让罗稚言取了巧,二来罗稚言一上来就用了阮敏教给他的关节和穴位攻击法,果然好用,力量不大,效果却十分明显。
单耳环男人哪里还敢再上,嘴上却不肯讨饶:“能打怎么了,能打就欺负人啊。”
“依你的意思,让你的女人再摸回来?”罗稚言回头看了一眼仍然醉眼迷茫的杜海丰,继续说道,“我这位朋友一向洁身自好,让你女人摸一下,你女人可是占了大便宜。”
哄笑声四起。
带了一堆耳环的女人脸上挂不住了,狠狠地跺了单耳环男人一脚。
男人吃痛一把甩开女人,骂了一句:“臭****,发什么疯。”
带了一堆耳环的女人气哼哼地转身钻进了人群。
罗稚言轻笑一下,单臂虚虚揽在安图雅的腰上,转身走到武元卓等人处。
仍然装醉的杜海丰自然下垂的双手攥得更紧,感激之心已被罗稚言踩着他炫耀自己的憎恨之心完全取代。只是因为不善于雨天飞行,就说他的飞行技术不如罗稚言;不善于和女人嬉笑,就说跟着他工作压力大;同是董事局的女人,他女人是个寡妇,罗稚言的是个姑娘,就说他吃软饭靠女人;今晚他并没有求罗稚言救他,罗稚言却借着他成了英雄,而他是被罗稚言拯救的可怜虫。
为什么?为什么他处处都要被罗稚言压一头!!!
“打了人就想走吗?”一个阴冷的声音在大门处响起。
罗稚言微微转过身,心底不由暗骂一句:****,拍电影啊。
说话的是一个戴着墨镜,穿着风衣的瘦高男人,后面跟了十多个同样带着墨镜,穿着黑色西服的打手。
单耳环男人像见了救星似地,扑到瘦高男人面前,抱着男人的大腿凄惨地叫:“峰哥!”
峰哥厌恶地一脚踢开,低声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
罗稚言的目光倏然一冷,这架势可不是普通的酒吧打架,这要真动起手来,自己到不怕,可小雅、小武他们很可能受伤,再看峰哥看着自己那狠辣的眼神……
“小武,报警!”罗稚言忽然大声说道。
所有人均是一愣,罗稚言自己喊报警,明显是认输了。
峰哥也没想到罗稚言会来这么一招,嘲笑道:“小子,这么快就认怂了,刚才那股狠劲哪去了?你这摆明是欺软怕硬,没种的怂货。”
峰哥想挑起罗稚言的怒火,在警察来之前撂倒他。
罗稚言不上那个当,冷笑道:“鱼有鱼道,虾有虾道,道上自有道上的规矩,你不按规矩来,我为什么要按规矩跟你玩。”
酒吧的灯光虽然暗,也能看出峰哥脸微微发红,他带了这么多人来酒吧闹事,确实坏了规矩。
峰哥心中懊悔,那人说趁乱做了罗稚言给他三百万,他这几天手风不好输了钱,手头正紧,便叫上小弟赶了过来,却没留意人叫多了,也是这几年自己不怎么亲自动手了,上哪里都将排场,忽略了这一点。
“咱们就按道上的规矩,我一个人陪你玩玩如何。”他可不希望到手的钞票飞了,等一会打起来想办法将罗稚言往自己带来的人堆里一扔,再趁机扑上去捅上一刀,往小弟身上一推,钱可就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