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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搬的话暂时不用准备的。去,你们还不搬啊?”林母就不明白,不搬的这么急买房干什么啊?还一买就三套。
林国栋思索了一下和他娘解释:“宁书和三个宝以后会随军,所以暂时就不搬了,搬过去那边也是空着的,还不如租掉,还能挣几个租金。不过我们不在的时候,那边的房子还要麻烦娘隔几个月去看一下,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联系我们。”
猛一听随军,林母先是一愣,随即赞同道:“随军好啊,随军真是太好了,随军和你在一起,你也能照顾着点你媳妇和孩子们了,这些年你不在,孩子们见别人有爹,也会问起你。”
林国栋听了心口一酸:“嗯。”
以前林母是希望宁书随军的,这样孩子们有老三照顾着,不怕宁书怎么样,而且有老三看着,孩子们也能吃好点,更不会被人说三道四。现在宁书变好了,她依旧希望宁书能随军,因为两口子住一起感情才能好,一直分隔两地的话,感情也会越来越远,更何况老三两口子又是因为那样的事情结婚的,感情本来就一般。
“房子的事情你们放心好了,你们告诉我房子在哪位位置,我会经常去看看的。”林母高兴儿L子在县城买了房子,当然愿意经常去看了。儿L子的房子,她一定看的紧紧的。
她的这种高兴,不仅仅是儿L子在县城买了房子,也有因为儿L子从农村人变成了城里人的高兴。这是身份上的一种转变,就和儿L子当兵了一样。至于还没落户的事情,被她忽略了。反正在乡下人的眼中,在县城买了房子,那就是城里人了。
宁书听着他们说话,等他们说好后,她才开口:“等我们随军后,我以后的居民福利也要娘去领一下了。”
林母更加爽快了:“这个你教我怎么领取,我保管给你都领来,到时候你给我一把空房间的钥匙,领来的东西我都给你拿过来。”
宁书倒是不怕林母贪下的,毕竟这五年来,都是她养着孩子,也没要她一分钱。但是现在她“醒”来了,自然也不会让林母干白活。“每个月有25斤左右的粮食,还有一些肉票、鸡蛋票、油票等。粮食到时候娘放我们家就好,那些票一个月不用会过期的,娘留着自己用。如果娘不要的话,领取来的时候可以交换给街道里的人,他们肯定不嫌多的。
不过那些票是给娘的,我个人认为还是娘留着自己用的好,给家里添点东西。”
林母没想到宁书连这个都考虑到了:“那敢情好,以后每个月还能割一点肉给他们补补身体。”每个月割一回肉还是吃的起的,以前是没有肉票没办法。
对了,孩子的户口不是随娘的吗?老三媳妇你的户口转去县城了,三个宝的户口转了吗?他们应该也有居民福利的吧?”
林国栋:“宁书的户口现在还没转,落户县城的户口非常的麻烦,买房子并不能落户,而是需要县城的工作证明或者经过户口迁移部门的同意。这事情我们会安排好。
不过就算宁书的户口转了
,他们的户口也不会转,哪怕孩子落户是跟着娘的,可家里有三个孩子,他们如果转了户口,等他们长大估计会安排下乡。”虽然他应该跟着国家政策走,但人都有私心,他不放心孩子去下乡。虽然说下乡是发展农村建设,可他们本来就是身在乡下,哪里不知道当中的情况。
“对对对,不能转不能转,千万不能转。”林母把倒是下乡的事情给忘记了。三个宝长大后如果要下乡,可不得心疼是她,“不转也好,转了就没有自留地了,不转的话,虽然没有居民福利了,但三个宝加起来有六分自留地,粮食还是种的出来的。”
村民的自留地是按照户口来的,每个户口两分自留地。按理说老三去当兵了,户口不在这里,是没有自留地的。但是大队里说要照顾军属,所以他的两分自留地一直到现在。
现在老三媳妇的户口迁移了,老三家就只有八分自留地了。
“小孩子就是转了户口,粮食分到的也少,居民的福利是根据年龄和职业类型来分的。”林国栋给林母解释。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每个人都有20多斤粮食呢。”林母这才明白。随即又问,“你们之前说随军,老三媳妇和孩子们过了年就和老三一起走了吗?”想到孩子们过了年就要去随军了,她心里还挺舍不得的。到底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孙子,和老宅的几个孙子又有些不同。
老宅的几个孙子不管怎么说,小时候她只是搭把手,有老大媳妇和老二媳妇自己看顾着。但老三家的三个宝可真是她一把屎一把尿给养大的,感情自然要深厚些的。
林国栋看向宁书。
宁书道:“没有,国栋先走,我等菠菜和莴笋丰收了再走。”
林母:“那没事,菠菜和莴笋我给你们看着,菠菜到时候晒成菜干,等你们回来了拿或者我给你们寄过去都行。”
宁书道:“那倒是不用,我还有点琐碎的事情。”最主要是把那一亩地的菠菜收了,之后地就剩下八分了,东西种好再走。
说起这个,前两个月收的番薯还在,也要处理掉。虽然这个年代的番薯产量不高,但也有1000斤左右,放着就坏了,可卖的话,林国栋在也不好处理,都怪她之前忘记处理了。现在放上两个月等林国栋走了再放APP,就不新鲜了。“娘,咱们家还有一千来斤的番薯,到时候也带不走,你看村里有人换吗?我用番薯换大米,换鸡蛋,换母鸡都行,我可吃点亏。”
“那肯定有。”林母道“有些人家孩子多,工分换粮食不够吃的,很愿意拿细米鸡蛋来换。毕竟他们把鸡蛋给供销社收购,虽然能换到钱,可没有粮票,换到的钱也不能卖粮食,到时候还不是得饿肚子。”
说到这个,林母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些工分换粮食不够吃的,可不就是他们家吗?老大老二孩子多,每房四个,靠他们挣的工分换粮食的确不够吃。林母有些不好意思的问:“老三媳妇,你想怎么换,我们这也要换,老大老二孩子多,每年村里发的粮食也不够吃。”
宁书想了想:
“我们这的番薯、鸡蛋、大米多少一斤?”鸡肉她是知道的,因为是下蛋鸡,所以比较贵,一斤鸡肉要1块2。但其实按照没有肉票的价钱来说,也不贵了。
林母道:“我看有些人家的鸡蛋卖给知青4毛5分到5毛一斤,大米1毛8一斤,知青不买番薯,但番薯是5分一斤的。”
宁书以为自己向张婶子买鸡蛋给的钱不低了,原来卖给知青也是这个价钱啊。“那娘如果要换的话,我番薯按照5分一斤来,鸡蛋按照5毛一斤来,大米按照2毛一斤来,我10斤番薯换1斤鸡蛋,4斤番薯换1斤大米。”主要是凑整齐。“娘,如果鸡要换的话也可以的,我想做一些腊鸡。”APP的肉不常有,腊鸡到时候可以代替肉补充。
林母:“大米和鸡蛋我和你换,鸡可不换。不过你有1000斤番薯,我也换不了那么多,我去给你国栋的大伯家问问。”
说起来,林父也是有兄弟姐妹的,不知道林国栋的爷爷奶奶生了几个孩子,反正活下来结婚的除了林父之外,还有一个林大伯和林小姑,林小姑外嫁了,和青林湾生产大队隔了三四个村,除非红白事,平时也不会来往。而林大伯是一个村的。
林父和林大伯也没什么矛盾,两家也是平平淡淡的交往着,也只有在红白事的时候会凑一起,只不过宁书每天做自己的事情,不关心这个,所以也没和林家的亲戚有交情。
而且林国栋的爷爷奶奶都去世了,林父和林大伯家也没有一起吃年夜饭,宁书对林家的亲戚就更加不了解了。
“行,谢谢娘了。”宁书道。
“一家人谢啥,那我走了。”林母匆匆忙忙的走了。难得老三媳妇能拜托她一些事情,她还挺高兴的。
人就是这样,远香近臭。平时高高在上的人需要你一点忙,你就会高兴。如果有人三天两头的来麻烦你,你就觉得厌烦了。
林母一走,宁书想起了之前的事情,问道:“我们家买了三个院子,大房和二房会闹吗?”她倒是不担心他们闹,他们光明正大买的房子,管别人怎么闹。
“不知道。”林国栋回答,“要闹就让他们闹,我们已经分家了。不过按照娘的性格,这事情她不会说的。我想着之后我们随军了,县城的房子总不能麻烦孟杰去看,所以还是跟娘说了。”
“嗯。”宁书也理解,孟杰和林国栋的关系再好,也只是朋友,这种琐碎的事情的确不好麻烦朋友。
没一会儿L,一家五口吃好了晚饭,吃好晚饭没多久,林母就带着两个妇女来了,一起来的还有钱爱芬和几个老宅的孩子,估计是来看热闹的。
“老三媳妇,你大伯母,还有巧花婶子,都来换番薯。”林母一边说,一边把和钱爱芬一起抬着的箩筐放下。箩筐里有鸡蛋大米还有秤。
多亏了林母记性好,宁书倒是忘记秤的事情了。不过林母拿来的是大秤,和之前她称板栗时用的小杆秤不一样。
“大伯母,婶子。”宁书打了声招呼,这个巧花婶子宁书有印象,住老宅隔壁。接
着她又道,“有这个大杆秤称番薯倒是方便了。”
林母:“这是大队里借来的,家里哪有这么大的杆秤。”
林大伯母问:“国栋媳妇啊,你娘说你们家要换千百斤的番薯,是真的吗?如果有的话我想多换一点。”他们家的孩子比老林家还要多,因为她生的比林母多。
去年大队分了粗粮和大米,再加上去年自留地丰收的一些粗粮,现在粗粮吃了差不多了,还剩下一些大米舍不得吃。当初分粮食的时候,她也是想要多分一点粗粮的,可粗粮数量有限,大队里都是按照比例分的,也不是随她心愿的,这也没办法。听到国栋娘来说国栋媳妇要换番薯的事情,她马上就把大米和鸡蛋整理出来过来了。
“国栋媳妇,我们家也要换一些。”巧花婶子道。放着今年吃不光还有明年呢,多换些番薯,家人吃的时候能饱腹一些。
每年的粮食要上交,留下来分给他们的就少了。所以有时候,也不是他们不想拿工分换更多,而是数量就这些,他们想换也换不到。
换来的番薯哪怕吃不光,到时候晒成番薯干,也可以给小孩子当零嘴。
当然了,他们各家也是有自留地的,但他们的自留地也不仅仅是种番薯,他们也要菜的。毕竟他们不像宁书家,地基地能空出半亩种蔬菜。
地基地都是用钱买的,谁舍得买了地基地来种蔬菜?
而且,也不是每户人家都买得起地基地的。
所以就算他们自留地刚丰收了食物,可现在宁书这边能换番薯,他们还是都愿意换一些,留在家里备用。
“大伯母,婶子,我娘说的是真的,留下自家吃的一些番薯,其他都换了。”宁书道。
得了宁书的话,接下来大家开始换番薯了。
最先是林大伯母换的,她拿来一篮子的鸡蛋,可能是家里估计过的,刚好五斤鸡蛋,换了宁书家的50斤番薯。然后是10斤大米,换了宁书家的40斤番薯,一共换了90斤。
接着是巧花婶子家的,他们家的鸡蛋只有三斤,换了30斤的番薯,但是他们家的大米多,拿来了30斤,换了120斤的番薯。
两户就210斤番薯换出去了。最后是老宅换,林母也是用鸡蛋和大米换的,换了150斤的番薯。
一下子换走了360斤的番薯,宁书倒是高兴,大不了剩下的做番薯干了。
不过过了一会儿L,又有两户人家上门了。一户是家里比较穷的,就住着两姐弟,父母都去世了。两姐弟工分挣不了多少,粮食全靠自留地的,但是他们年纪小,种的也不好,所以收成没有别人家的多。听说宁书这里可以换粮食,就拿着鸡蛋上门了。
他们拎来的鸡蛋不少,也有3斤,可以换30斤的番薯,宁书担心他们拎不动,还让林国栋给拎过去的。
还有一户也是贫穷人家,家里没有壮力,只有老人和小孩,也没有工分换粮食,所以也是拿鸡蛋来换的。同样也换了三斤鸡蛋,换走30斤的粮食。
这样一来,420斤的番薯被换走了,家里也就一半的番薯了。
“这么多鸡蛋,很容易坏掉。”宁书正在数鸡蛋,林国栋送好番薯回来了。
宁书:“可以做咸鸡蛋。”
咸鸡蛋耐放不说,她也是很久没吃咸鸭蛋了。尤其是吃粥的时候,有个咸鸭蛋,你感觉会很幸福。
当然了,她没有鸭蛋,就只有用鸡蛋了。
宁书是会做咸鸭蛋的,主要是她奶奶会,她小时候讨好奶奶,什么活都会帮忙干。时间长了,从她奶奶那边学到不少的手艺。比如腌萝卜、腌冬瓜、做芝麻番薯干、腌咸鸭蛋等等。
“很好吃?”林国栋见她说的兴致勃勃,觉得应该是好吃的。
“很好吃,腌的好的,蛋黄能富得流油,到时候你去部队了,可以带一些过去。”宁书道,“你没吃过?”
富的流油?
这形容把林国栋说的很期待。“没有吃过。”
所以第二天,林国栋一起来,就被宁书安排去买酒和盐了。
“记得买个小缸啊。”宁书提醒。腌制咸鸡蛋需要密封的小缸,家里可没有这么小的。
林国栋:“知道了。”
见林国栋骑着自行车走了,宁书也没事,就去杂物房把剩下的番薯拿了一些出来,准备做番薯干。现在的她不急着在APP上挣钱了,APP里还有好几万的余额,而且这么点钱也不够APP升级的,所以挣钱就没有那么急切了。
她已经规划好了,把APP的升级放到后世的科技时代。
所以这些番薯做了番薯干之后,可以给三个宝当零嘴。
正当宁书拿出番薯准备洗的时候,有人跑了进来:“宁知青……宁知青你有没有见过我家大明?”
来人是小胖娘。
宁书有些无语:“我没见过啊,你怎么会来问我?”她和庄大明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就前天因为小树林的事情,他们来问过,所以才第一次有了接触。
“我们家大明找不到了,从昨天晚上离开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过,我……我就是来问问,那我先走了。”小胖娘说着,又急匆匆的出去了。
庄大明不见了?宁书不明白,继续洗番薯了。家里三个宝出门了,没有三宝在,正好没有人干扰。
可宁书没洗多久,又有人来了。“老三媳妇……老三媳妇……”是林母,她急匆匆的,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
“娘,你怎么来了?”宁书意外,“你今天不上工啊?”
林母道:“不用上工了,现在除了壮力,大半的人都闲了,地里头也没有活儿L了。而且今天那些壮力也都还没去上工,庄家人和蒋家人在找大队长。”她说着,又注意了一下邻居,然后轻声的问,“前天孩子们他们看见的和庄大明在小树林的人,是不是蒋小月啊?”
宁书有些意外:“娘怎么会这么问?他们没看见对方的长相,说是脑袋被衣服盖住了。还有,他们找大队长干什么?是庄大明不见
的事情吗?”
林母道:“你也知道庄大明不见了?”
宁书如实道:“小胖娘刚才来问过我了,有没有看到庄大明,我这五年来都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哪里会知道庄大明怎么不见了?我时候没有见过,他就出去了。”
“小胖娘去找大队长了,她说庄大明昨天下半夜出去的,到现在都没回来。”林母神秘兮兮道,“据小胖娘的说法,昨天下半夜,她朦朦胧胧的听到他们家窗口有猫在叫,然后庄大明就起床了,小胖娘还问他去干嘛,他说去赶猫,它一直在叫他睡不着,然后她又睡过去了,等她醒来就是早上了,没看见庄大明。然后她想起庄大明从昨天晚上走了之后,就没有回来过。”
宁书:“这一个大男人能去哪里?也许晚点就回来了。”
林母:“现在小胖爷爷小胖奶奶还不知道这件事,等他们回来如果知道儿L子不见了,还不知道会怎样。”
“小胖爷爷和小胖奶奶不在?”宁书问。
林母:“小胖奶奶身体不舒服,一大早的小胖爷爷陪她去看医生了,还在大队长那里打了介绍信去的。大队长说他们去的时候,他都还没起床。估计是被庄大明小树林的事情刺激到了,不过咱们卫生所的郑医生也在,咋就跑镇上去看医生了?”
宁书:“谁知道啊?不过娘,你怎么就问起蒋小月了?”
林母道:“蒋家人也在打听蒋小月,据说她从前天晚上就没有回来了,这两人都不见了,又是一男一女,我就这么一问。”她还不知道下午,海才遇见的那个可怕的婶婶就是蒋小月。
海才不认识蒋小月,毕竟蒋小月早几年就出嫁了,还是最近才回娘家的,这他哪里会认得。
宁书还以为林母知道了些什么,原来是这件事:“那我就不知道了,人如果找不到就报警,找警察比较有用。”她也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蒋小月,毕竟两个宝是认得出那件衣服的颜色,但不知道穿那件衣服的人。
那天二宝说过,在地里看见了那个衣服的颜色,所以那个人没有意外就是大队里的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蒋小月的可能性也很大。
“这哪里要报警啊,估计大队长会带着人去山上找,如果山上没找到,到时候再说。”林母道。
“为什么要去山上找?人不见了就上山了?”宁书不明白他们的想法。
“这我们这人不见了,十有八九是进山出不来了,或者受伤了之类的。”林母回答。见她洗了这么多的番薯还在洗,她干脆蹲下来和她一起洗,还好奇的问,“你洗这么多番薯干什么?这番薯一旦湿了容易烂掉。”
宁书:“我去皮蒸熟捣乱,加白糖和芝麻,打算做番薯干。”
“这么麻烦?”林母听着还要加糖加芝麻就觉得麻烦,“直接蒸熟四开,然后晒熟就行了。以前老三很喜欢吃这个番薯干,每次去学校的时候都要带上些,他说番薯干和温水一起,肚子还特别容易饱。哎……那个时候穷啊,家里除了番薯干,就没有别的能吃了。”
林国栋喜欢吃番薯干?()
宁书解释:“你说的那个番薯干和我说的这个番薯干,我这个番薯干是番薯捣乱成番薯泥之后,弄成薄薄的一片一片的,不管是放铁砂里炒熟,还是油炸,都是金黄色的,还非常的脆酥。”其实就跟薯片差不多,只不过没有薯片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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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母更加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了:“你们城里人对吃的讲究。”还油炸,这得浪费多少油?有这个油钱,还不如买别的。不过她也知道,老三媳妇这种城里人和他们乡下人不一样,她讲究就让她讲究,老三都不说什么,她一个分了家的婆婆说什么。
对她来说啊,老三媳妇现在这样就很好了。“老三呢?怎么没见他?还有三个宝也不在。”
宁书:“三个宝去玩了,国栋去镇上买白酒和小酒缸了。”
“买白酒和小酒缸做什么?”林母觉得这老三媳妇花头真多。
“做咸鸡蛋,昨天换了这么多的鸡蛋,时间长了会坏掉。如果做成咸鸡蛋就耐放了,等国栋回部队的时候,还能带些过去。”宁书想了想又道,“到时候我咸鸡蛋做好了,你来拿几个尝尝。”
林母没听过咸鸡蛋,不过她知道咸鸭蛋,于是她问:“你说的咸鸡蛋和咸鸭蛋一样吗?我见过那个咸鸭蛋,蛋黄里都是油。”
“对,就是那个,蛋黄富得流油。”宁书道。
林母听着,嘴巴都泛起口水了,富的流油,这得有多少油啊?也不是她见识少,而是咸鸭蛋得用酒,这个年代,谁家舍得用酒腌蛋啊?这人都吃不饱了,哪里还会这样讲究。不过,“老三媳妇你懂的东西倒是挺多的,你们城里人都会自己做这个?”
宁书随口道:“跟着我奶奶学的。”林母肯定会以为是宁家奶奶,反正宁家奶奶已经去世了,她也不会有机会和她求证的。
林母自然是这样以为的。“那你奶奶挺厉害的。”
两人把番薯洗的差不多了,宁书去拿来了菜刀,打算给番薯去皮。
“这还要去皮?”林母看着这么多的番薯,如果都去皮的话,那得不少的时间。
宁书:“嗯,番薯捣成番薯泥的话,得去皮。”
林母:“那我回家那菜刀,我和你一起弄。”
宁书也没有拒绝,一个人确实要弄很久,虽然她本来是打算慢慢弄的,但是林母能帮她,她当然是愿意的。“娘,你那边有芝麻吗?”
林母:“我回来给你带点来。”
当林国栋骑着自行车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老娘和媳妇在院子里给番薯瓜皮,害的他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家门。
虽然宁书现在是很好,但是他从来没有认为老娘和宁书能和平相处。
“你来了,酒和小缸买到了吗?”宁书起身,去看箩筐里的东西。
林国栋停好自行车,把里面的小缸等东西拿了出来:“都买来了,小缸是这种,这原本是用来装酒的,刚好我买了酒,这缸酒也见底了,我干脆就压了一块钱的押金租来了,到时候用来了再还
()回去。”
“这个酒缸合适的。”宁书其实想要的就是这种小圆口的酒缸,但不是没有嘛。这种小圆口的酒缸刚好手可以伸进去,鸡蛋可以一个一个放进去。“我去腌鸡蛋,你来刮番薯皮吧。”
“行。”林国栋也没有多问,坐下就和林母一起刮番薯皮。
酒缸的缸不大,也不重,宁书就算力气小,也能很轻易的拿起来。她先在外面把这个酒缸里里外外洗了一边,然后晾着,回厨房准备盐水。
她的咸鸭蛋是用盐水加白腌的,其他的方法她不会。
宁书在厨房里烧盐水,等盐水全部搅拌好之后,再装到木盆里晾着,盐水腌蛋需要冷下来的盐水。
晾着盐水,宁书看着也差不多要做午饭了,她就没出去了。可等她做好午饭,出去的时候,看到只林国栋一个人在刮番薯皮。“娘走了?”她本来还想叫林母一起吃午饭的,给她干了一个上午的忙,她也不能叫人白干啊。
“走了,回去做午饭了。”林国栋道。
“我本来还想叫娘里下来吃午饭的,没有娘帮我,这些番薯还没收拾的这么快。”宁书在院子门口看了看,几个孩子还没回来。
林国栋:“下次。”
“嗯。”宁书又去杂物间拿了篮子和砍柴刀出来,洗干净之后,她又去厨房拿了砧板。然后把刮好皮的番薯一块一块的切开,放篮子里,“下午这些番薯蒸熟之后,你要捣药成番薯泥,我记得村里有石臼的,用石臼捣番薯泥比较快。”
林国栋:“有的,我们这边的风俗,清明的时候家里捣麻糍。”
“对的,就是用那个。”说起麻糍,宁书也很久没有吃了,上辈子她还团购过麻糍呢。这种假节日特产的食物,每次到了固定的节日,生意就特别的好。
闲聊间,夫妻俩一个刮番薯皮,一个切番薯,配合的倒是快。
“娘……”
“娘……”
三个宝倒是算着时间回来了。
现在天冷,早上的气候比较低,所以大早上的时候,宁书没让他们去捡柴。山脚的树多,风吹来呼呼响的,她也担心他们冻着。
“吃饭就回来了,闹钟都没你们及时。”宁书道。
“我的肚子告诉我要回来吃饭了哦。”二宝道。
宁书打趣:“你的肚子可真厉害,我的肚子怎么就没有那么厉害呢?”
二宝以为被夸了,咧开嘴笑的那叫一个高兴。
倒是一宝道:“娘,庄小胖的爹不见了吗?”
“不知道啊。”宁书又问,“你为什么会这样说?”
一宝老实道:“今天在玩的小朋友们说,庄小胖的爹不见了,我看庄小胖都一个人坐着,不和大家玩了。”
别人家的事情宁书可不想管:“他可能心情不好或者不高兴了。一个人不高兴的时候,是不希望别人去打扰的,所以你们玩你们的,不要去打扰他哦。”
一宝点点头:“我才不去,我不喜欢庄小胖。”
一宝很少这样主观又直接的表达出想法,他这样说了,说明是真的不喜欢。
宁书:“不喜欢就不和他一起玩,你们和小山、小石、还有海才一起玩。”
“嗯。”一宝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娘,爹也会不见吗?”
林国栋刮番薯皮的动作不停,很坚定的回答他:“不会。”如果有一天他不见了,那就是牺牲了,而不是逃兵,所以他的精神和他们同在。
可是他知道,孩子们需要的,不是他的精神,而是他的真实存在。所以他会仔细再仔细,争取和他们每年都能一起过年。
“爹的钱钱给娘了,他如果不见了,就没有钱钱买肉肉了。他肯定不会不见的。”二宝道。
一宝觉得弟弟说的有道理,于是他不想这个了。
宁书给了二宝一个你很赞的眼神:“我们二宝今天突然机灵了。”
二宝的小尾巴要翘起来了:“我每天都机灵的,我是谁啊,我是林二宝啊,双胞胎林二宝啊。”他可是村里唯一的双胞胎啊,多稀罕啊。
三宝看看锅锅,不明白锅锅在说什么。他把小手伸进篮子里,拿起一块番薯,然后就要往嘴巴里送。
“三宝,不能吃。”宁书放下砍柴刀,把他手里的番薯块拿出来,“是不是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而此时,在去其他城市的火车上,有两道在青林湾大队不见的身影,是庄大明和蒋小月。蒋小月担心搞破鞋的事情被曝光,自己要被抓走,威胁庄大明连夜和她一起离开,他们昨天下半夜在火车站缩了一晚上,今天早上带着小胖爷爷和小胖奶奶送来的介绍信和钱离开了。
而这事情,小胖娘还不知道。她请大队长帮忙,早上在山上找了一会儿L,没有找到庄大明,又听从医院回来的公婆说,庄大明可能去哪里避避风头了,最近因为打屁股的事情,大家都在背地里议论他。小胖娘想着也可能,就没有继续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