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峰峰首气势升腾而起,一头千丈长的金乌神鸟将整座药峰都覆盖,火焰缭绕,似烈日般,
所有一元圣地之人,都看到,感觉到这股滔天的气势,所有人都震撼,这便是从未出手过的药峰峰首的境界吗?
好强,至少都在祖级巅峰,只差一步,便是虚法境的强者了啊,但他是想要做什么?
林凡心情沉重,他自然知晓药峰峰首在做什么,这是在给他助威,也在向主峰上的那人,表达一些态度。
但、有用吗?
主峰之上,察觉到这气势的瞬间,一元子眼中闪过一缕讥诮,有用么?
最主要是,在他想做某些事的时候,那一直桎梏着他的雪美人,竟然不在,呵呵,他果真是天命者啊。
林凡到来,在门外沉默片刻,开口,道:“弟子参见掌门。”
“进来。”一元子开口。
林凡驻足半晌,走进房中,一元子一如既往的盘坐在蒲团之上,如昨日那般,在他身前一个蒲团放着。
林凡行礼,随后上前坐下,道:“掌门唤我前来,可有急事?”
一元子笑了笑:“据说你在九凰与小魔尊大战之时,便已经突破了炼魂境?”
林凡鄙夷一笑:“掌门说笑了,若我真突破炼魂境,又岂能瞒过您?”
“是吗?”一元子不在意的笑了笑:“也说不准,若是有雪峰首为你隐瞒,本尊也是窥不破的,她的手段,我可是领教多了。”
林凡笑了笑,没有说话。
气氛诡异下来。
片刻后,一元子道:“据说你已经掌控十八中规则?”
林凡点了点头:“的确。”
“果真妖孽。”一元子诚心称赞,林凡都能听出他话语中的真诚。
林凡只是看着他,没有回答。
“十八中规则,许多浸淫半生的炼魂巅峰都不可能悟出这么多规则来。”一元子开口。
林凡依旧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就在此时,青麟虚薄的神浑身显化,狰狞的看着林凡,狞笑道:“林凡,你好大胆子,竟敢欺哄吾师尊,你是活腻歪了吗?”
林凡看见青麟的神浑身,杀机轰然爆发,阴厉的道:“一个被我差点斩死的废物,此地,有你说话的份?”
青麟嘿嘿怪笑:“你的确强,但那又如何?你违抗吾师之命,瞒上欺下,你认为,你还能强到何时?”
林凡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你说我欺哄掌门,证据呢?我究竟欺哄了什么?”
青麟啧啧怪笑,随后眼眸中射出恶毒的光芒,喝道:“你明明已经是炼魂强者,但却是用突破炼魂境为理由,推脱吾师尊借用圣物,这、还不算忤逆?”
林凡无比轻视的扫了一眼青麟,随后看向一元子,道:“掌门、信他?”
一元子面无表情,道:“哪里来的信不信?我只讲究事实。”
林凡心中一沉,一元子这个态度,代表了他预感中的某些事,真的要变作真实。
现在,他只求他的安排能够有用,那些人撤退的足够快。
青麟听见一元子这么说之后,脸庞上闪现得意之色,哈哈大笑:“掌控十八种大道规则,还没有突破半步炼魂,你是在哄鬼吗?就算是在哪璀璨耀眼的史前,掌控十八种规则而为破镜的,也没有,你是认为,你比前人都强?”
林凡眼中杀机越发的茂盛,若不是他感知到,一元子的神魂一直紧紧锁定他的一举一动,他会突然暴起,杀死青麟。
青麟轻蔑的看着林凡,随后嘿嘿一笑:“就连我,突破炼魂之时,也不过是掌控了八种规则而已,你、比我强多少?”
林凡傲然一笑,点指青麟,道:“那只是因你废物而已,若我不比你强,你怎会连续两次,在我手下败逃?若不是有掌门相助,你早就化为尘埃,现在,你觉得,你有这个资格与我讨论修行?”
一句话,差点将青麟气死,林凡说的话,很锋利,如刀锋一般插在他心脏上,好疼,好难受,好尴尬。
林凡哪里回去管他?
只是看向一元子,道:“事到如今,弟子不想说些什么,我是否突破炼魂境,相信您自有定论,若掌门认定我是在欺哄你,那么悉听尊便。”
说完后,他直接起身,向门外而去。
其实上,他已经做好一切准备,若是一元子稍有异动,他豁出去了,他觉得先将那柄在青云梯上得到的小剑扔出,应该能困住一元子瞬息,而只要有这瞬息时间,他的生机就会大增。
但奇怪的是,一直到他走出房门外,一元子都未曾发出一言,也未曾做出什么动作。
当林凡走出千米后,方才感觉,自己的背心已然全都被汗水打湿,整个人像是虚脱般,水淋淋。
“师尊为何不借助这个机会拿下他?”青麟有点不甘。
原以为今日便能将林凡杀死,没想到,一元子根本没有动手。
一元子冰冷的瞥了一眼青麟:“我亲自出手?理由是何?世人将如何评论于我?”
看着一元子的眼神,青麟眼中闪过一丝惶恐,赶紧告罪。
一元子冷哼一声之后,冷冷的道:“你们准备的后手,还不出动?”
青麟眼中神色一闪,对于一元子,就更加畏惧,原来,他真的什么都知晓。
……
“参见前辈。”林凡踏上药峰,来到手中紧握战兵,盘坐药峰上方的峰首面前。
峰首张开双眼,笑了笑:“我以为今日便要大战。”
林凡心中微暖:“今日既然没发生那些事,想来也不会在发生,前辈也撤退吧。”
峰首摇头:“你不了解他,但我了解,这件事,不会过。”说完这句话,峰首笑了笑:“去那个世界之后,好好的,好多人都在等你杀回来。”
林凡点头:“若真去了,自然是要杀回来的。”
峰首慈爱的看着林凡,道:“你去吧,我便在此做该做之事,日后,这天下……你会很累啊。”
林凡微微皱眉,不懂峰首最后一句什么意思,但却是深深的弯腰鞠躬。
他向要峰首走,但是峰首根本不会走,那么,自然就只能尽力的将祸乱遏制在可控范围内,不波及峰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