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对不……对不起，作为你的弟子，我居然什么都不知道，老师……”胡列娜紧紧的抱着比比东，明明自己心疼的要死，却还要安慰比比东。
比比东也抱住了胡列娜，“都过去了, 娜娜，你看老师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对……一切都会过去的，老师……娜娜会一直陪着你的，一定不会让人再伤害你，我已经快达到魂圣了，我一定会保护你的……”胡列娜有些迷糊的说道。
在她的心里, 老师就是那不容亵渎的女神，一想到她的遭遇……她的心真的好痛。
这就是她的另一个母亲啊, 为何要遭受这种对待？
她恨老天不公，为何要毁了曾经这么好的一个女人。
比比东用手拂去了眼角的眼泪，感动又好笑道：“你个傻丫头，老师哪用得着你的保护。”
“老师原以为不会再对任何男人动心了，但……直到我遇见了他。”
胡列娜抬首，喜极而泣道：“老师，原来你已经找到一个爱你的男人了！”
比比东心中一痛，她真的不忍说出真相。
因为一旦说出那个男人的名字，娜娜一定会恨她。
“在我无助的时候，是他给予了我安慰，在我犹豫不决时，他总能给我一个决断，在我惶恐不安时，他总能让我安下心，我想……我是喜欢上他了。”
闻言，胡列娜猛地从比比东怀里挣脱，随后目光呆滞的看着比比东。
“老师……老师……说的是谁？”
她还在自欺欺人，尽管她知道了答案, 但她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比比东张了张薄唇, 却是无声之语。
她知道她已经猜到了是谁，她是想听她亲口告诉她。
但不知为何，话到嘴边，那个名字她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他……他是……他是……”
胡列娜身形不稳的又是后退了两步，她的眼角又有泪珠流下。
字字无他，心里却都是他的名字。
“是……师弟……对么？”
比比东神色内疚，她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见她这个反应，胡列娜差点两眼一黑晕过去。
“老师，小羽他对您……”
比比东上前了两步，“若不是两情相悦，老师也就不敢与你说了，娜娜……对不起。”
“是老师对不起你，明知道你喜欢他，老师却……”
“不！”胡列娜打断了她的话，她一切都明白了。
她知道师弟心里一直有人，但她想破脑袋也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是她敬重了这么多年的老师。
她该恨她么？不，她没有资格。
老师不仅对她有再造之恩，这么多年来待她如同亲生骨肉，她恨不起来。
再说，师弟从未说过喜欢她，他喜欢的人一直是老师，那么她又有何身份去恨？
貌似，插足的一直是她这个师姐才对，她有什么理由去恨一个这么疼爱她的老师？
“老师，娜娜不怪您。”胡列娜忽然露出笑容，尽管心中伤痛。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师弟心里的人是老师，说实话，我曾经以为是千仞雪，但……原来不是她。”
比比东见她在强颜欢笑，更加内疚了，“娜娜，真的对不起……老师确实老了，但小羽风华正茂，是老师在妄想。”
“老师，你不该这么想的。”胡列娜像是突然换了一个人似的，露出了最真挚的笑容。
既然恨不起来，那就祝福吧。
东方羽对她来说真的很重要，但老师对她来说也很重要，其中任何一人，她都不想失去。
最起码，二人在一起了，还是她的师弟与老师，她真的舍不得失去他们。
而如今，老师最大的担忧就是她，她不能让她愧疚犹豫不决。
“师弟既然选择了你，那老师就不该躲避，您应该正面去回应这份感情才对。而且谁说老师老了，在娜娜看来，老师很年轻，是大陆第一美人。”胡列娜主动拉起对方的手，安抚道。
“这么多年来，老师终于找到了可以陪伴一生的人，你爱他，他也爱你，这不好吗？我不会恨你们的，真的，我……我由衷的祝福你们。”
比比东忍不住将她拥入怀中，她也再次落泪了。
这个傻丫头，真的好傻。
她的心里指不定该有多伤心，却还在这里给她最好的安慰。
“娜娜，谢谢你……”
“老师，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我当帝国圣女了。”胡列娜将小脑袋靠在了她的肩上，细声说道。
比比东解释道：“待毁灭斗罗殿与统一斗罗大陆之后，我将会与小羽归隐山林，届时，武魂帝国就交给你了。”
“之所以不给小羽圣子之位，那也是为了你日后着想，若是小羽为圣子，在帝国中建立了太大的威信，那么对于你以后登基，极为不利。”
“即使小羽不说什么，但手下的人也会不服你这个圣女。所以小羽我不能给他太大的权力与身份，不然到时他即使想跟我归隐，怕是帝国兵士也不会答应的。”
胡列娜问道：“小羽知道老师的想法吗？”
“他不知道，娜娜……你能不能先别告诉他。”比比东有些窘迫道。
胡列娜望着她的侧脸，“老师是想给师弟一个惊喜吧？”
比比东有些不好意思，这是她多少年来都未曾有过的羞涩，“这……我答应过他，待完成了这两件事以后，会给他一个交代。”
“老师的交代就是与他归隐，对吗？”
“嗯，是……是的。”
胡列娜问道：“可是老师若是不告诉师弟，他会多想的，甚至……他会怀疑你的。”
比比东轻轻摇头，“不会，我相信他，正如他相信我一样，我说过要给他一个答案，就一定会给。”
“好，我听老师的。”
半个月后，武魂城。
对于比比东与胡列娜的谈话，东方羽并不知情。
一回到武魂殿，他便马不停蹄的去见了比比东，因为他感觉，这一次将会有大事发生。
教皇殿。
还是如往常一样，只有师徒两人。
比比东望着刚回来的少年，忍不住露出笑容，“小羽，你回来了。”
东方羽闻言露出笑意，目光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她。
“是呀，弟子回来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