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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满贯是属于那种喝醉了就会任性胡闹的类型,身上带了酒,兴致一上来,任钱胖子怎么劝都没用,非要看冷凝霜喝醉不可。拉了小二,叫他上一壶桂花酿,烫得滚滚的。
等冷凝霜从茅房回来,钱满贯笑吟吟地倒出一杯来,递到她面前:
“小霜啊,这中秋节嘛,本来就该喝酒吃螃蟹,你不喝点酒,都对不起窗外那月亮。来,陪满贯姐喝一杯吧!”
“满贯姐,你醉了?”冷凝霜眨眨眼。
“我才没喝醉!”没把你干倒我今天是不会醉的,她嘟起嘴,佯作不高兴地道,“难得我想和你喝一杯。咱俩认识这么久,从来没喝过酒,现在我敬酒你也不喝,莫非在你心里压根就没把我当成姐妹,平常跟我那么好都是假的?”她说着嘴角一撇,伤感地抹起泪来。
冷凝霜无奈,这大姐果然喝高了,只好顺着说:“既然你想让人陪,我就陪你。”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钱满贯见状,笑得见牙不见眼,提起酒壶,重新给两人满上,端起酒盅在她的杯子上一碰:
“来,好妹子,为了咱姐俩这大半年的交情,干了!”
冷凝霜笑笑,也没多话,一口饮尽。
“娘子,原来你会喝酒啊,你不是说你讨厌酒味吗?”白兔惊讶地问。
“我是讨厌你身上有酒味。”她完全是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主儿。
白兔无语,忙又动手给她剥了一壳蟹肉。怕她一味地喝酒再伤了肠胃。
酒过三圈。钱满贯有些头重脚轻。见冷凝霜眼里仍旧一片清明,不甘心地把酒杯往桌上一放,借口上茅房下了楼。一把揪住站在柜台后面,一边算账一边哈哈乐的柳掌柜,道:
“柳掌柜,把你家的‘三碗酔’给我拿一坛来!”
“哟,钱掌柜好长时间不喝酒了,怎么今天一喝酒就要上‘三碗酔’了?”柳掌柜笑呵呵地问。
“那是因为今儿酒逢敌手了。”钱满贯从他手里接过酒坛。三碗酔是聚福楼自酿的酒,顾名思义,这酒只要喝三碗,管你是谁都趴下。
钱满贯心满意足地抱着酒坛上楼,刚走到半道,迎面看见钱胖子皱着眉下来,劝道:
“你就放过小霜吧,好好的日子,你把她灌醉了,明儿自己再难受。何苦来!”
“你甭劝我!老娘三十几年还从来没碰过喝酒能喝过我的,我今儿非要看小霜耍酒疯不可!”钱满贯醉醺醺。大着舌头说,勾起贼兮兮的笑容,眼里写满了志在必得,抱着酒坛晃晃悠悠地上了楼。
酒坛放在桌上,一启开酒封,芬芳馥郁的酒香便扑面而来。
“味道好香!”冷凝霜赞道。
“那当然,这可是聚福楼自己酿的。”钱满贯倒上两碗,红棕色的酒浆,色泽鲜艳,晶莹透亮,熏人欲醉。
冷凝霜好长时间没喝酒了,一时没禁住这自酿酒的诱惑,在钱满贯的连催带劝下喝了一碗。浓郁绵甜里带着一股冲鼻的刺激味道,入腹只觉得如火烧,却又没有任何不适,便以为只是普通黄酒,多喝几碗没事。
两个人一连喝了小半坛,冷凝霜压根没想到这古代自酿的杂粮酒居然劲这么大,只觉得自己像个发酵馒头,那酒力越来越膨胀,越来越暄软。浑身都焦热起来,身上的皮肤也以显而易见的速度迅速漫上一层绯红。
白兔更是没料到这酒居然这么厉害,望着他家娘子脸烧得通红,眼光也有些发直,忙拉住她的手问:“娘子你还好吧?”
冷凝霜摇摇头。
就在这时,只听咚地一声,钱满贯重重地趴在桌上,洒了半碗酒,竟悄无声息地醉过去了。
钱胖子伤脑筋地挠了挠头,对着冷凝霜和白兔嘿嘿笑了两声,歉意地道:
“今儿满贯闹得有点大,你们别在意,她这是好长时间没跟朋友在一起吃饭了,心里高兴。”
“满贯姐喝醉了,钱大哥你快送她回去吧。”白兔望着冷凝霜用手撑住头,有些神志恍惚,很是担心,连忙说。
钱胖子点点头,赶紧扶起人事不省的钱满贯撤了。
二人走后,白兔忙忙地结了帐,站起身小心地去搀扶冷凝霜:
“娘子,你喝醉了吗?”
冷凝霜还是摇头,晃了晃脑袋,只觉得里边像揣了块石头,硬硬的,沉沉的。
白兔拉起她的一条胳膊,一手扶在她的腰上:
“咱们回家吧。”
冷凝霜被他向上提着站起身,头重脚轻,腿也软脚也软,浑身像抽筋了一样。
白兔费力地搂着踉踉跄跄总也站不稳的她,好不容易出了门,叫辆驴车回家。道上又怕她唾酒,特地让车夫把车赶得很慢。
路上,冷凝霜一直堆坐在他身旁一言不发,像团呆呆的棉花。
驴车终于在家门口停下,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家家户户灯火通明闹中秋,欢声笑语从各家的围墙内传来,在天空汇聚成一束,温馨地热闹着。
白兔拍了拍仿佛睡着了的冷凝霜,柔声道:“娘子,到家了,下车吧。”说着,把她连扯带抱地弄下地。
车夫赶着驴车自行离开后,白兔想松开冷凝霜拿钥匙去开门,冷凝霜却踉踉跄跄的就是不肯站稳。白兔只好让她靠在院墙上,一边拿身体堵着她,一边赶紧用钥匙开了门锁。
推开院门,他心里松了一口气,扶着冷凝霜刚走进去,寂寞了一天的哈二欢快地前来迎接。
就在这时,一阵诡异的笑声从身旁传来!
“嘻嘻呼呼咯咯哈哈哈”
白兔惊了一跳,歪过头。只见冷凝霜抬起头来。双眼迷蒙地望着哈二。嘴角勾起极为诡异的笑容。忽然,一个熊扑扑上去,一把抱住哈二的头,拼命地揉搓着,大声笑道:
“小狗狗,小狗狗,好可爱的小狗狗呵呵哈”
下巴啪地落地,白兔当场石化!
可怜的哈二被箍在满身酒气的女主人怀里。受到了极为残酷的蹂躏,凄厉地喊叫着,拼命想挣脱。好不容易才挣扎开冷凝霜变态的禁锢,它连口气都不敢喘,直接一溜烟钻进自己的小窝里,再也不肯出来。
“小狗狗,小狗狗”冷凝霜趴倒在地上,对着哈二跑远的方向伸出手,伤心地呢喃着,仿佛因为被遗弃而快要哭出来了。
白兔满头黑线。额角上挂着一滴冷汗,凑过来拉住她的手。心有余悸地干笑着问:“娘、娘子,你没事吧?”
冷凝霜一把甩开他的手,乜着眼,含糊不清地大叫道:“你谁啊!”
“娘子”白兔手足无措。
早知道她要喝酒时就该拦着她,
冷凝霜这回听清了他的声音,慢悠悠地摆正脑袋,夜幕之下柳眉笼翠雾,一双饧涩霏糜的秋水眼微眯,仔细看了他好一会儿,忽然一把揪住他的头发,不停地摇晃揉搓着,含糊不清地大声笑道:
“哦原来是小兔子啊!小兔子、小兔子,你的毛好软呐!呵呵好可爱!哈哈”
白兔干巴巴地笑着。
被她扯下来好几撮头发,他已经欲哭无泪了。
娘子喝醉酒时好可怕!
冷凝霜玩够了他的头,晃晃悠悠地坐正了身子,手摸上衣襟,开始解上衣的盘扣。白兔眼眸一缩,慌忙问:
“娘子,你要脱衣服?”
“因为好热嘛。”她红唇撅起,口齿不清地说。
她坐在地上,黏黏糯糯地哼唧着,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着头。
发髻已经半垂下来,松松散散的,带着一股子娇慵妩媚。大红色上衣扣子解了一半,半掩半开地露着葱绿色的鸳鸯戏水抹胸,一痕雪脯泛着盈盈波光。底下一条蓝裙子褶如海浪,穿着粉红绣鞋的小脚前伸在地上晃来翘去,是从未有过的绰约风流。
白兔喉咙一紧,身上发酥,连忙握住她又要解开裙带的手:
“娘子,觉得热进屋再脱,别在院子里!”
冷凝霜却醉眼迷离地妩媚一笑,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将他往地上一推,整个人笑嘻嘻地压在了他身上。媚眼含秋水,檀口点丹砂,启唇便有一股醇香的酒气扑来,她用极能蛊惑人心的妩媚语调道:
“小兔乖乖,我们来做吧!”
“做、做什么?”白兔被她这么半惊吓半蛊惑,魂已经飞到八百里外去了,浑身因为紧张和激荡而颤抖发酥,声音也结结巴巴的。
“当然是做想做的事。”她理所当然地点着脑袋。
一双小手去解他的衣扣,却因为酒精的作用,手指很不灵活,哆嗦了半天也没解开两个扣。她红唇微嘟,秀眉拧起,似乎有些烦了,随手一扯就将他的衣服扯坏。手顽皮地溜进去,在他雪白泛红的皮肤上摩擦揉搓着。
在院子里如此放肆,白兔害羞又混乱,再加上心里紧张,激发出来的身体感觉变得比以往更加奇怪。仿佛一股火苗在体内疯狂乱窜,每一根神经都竖立起来,每一颗毛孔都扩张开来,血液迅速膨胀,让他自己也像喝醉了似的。
她低下头去吻住他的唇,唇舌畅通无阻地掠过他的所有敏感点,她嘴里还残留有醇冽的酒香。空气不断地被她掠夺走,浓郁的酒气让他的脑袋昏昏沉沉,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一阵晚风吹来,他偏过头去大口喘息着,道:
“娘子,进、进屋再做吧。”
“不要!”她任性孩子似的清脆回绝。
他的衣服已经被她完全扯开,他的皮肤白得通透,似细腻莹润的马奶,被头顶的满月映射,还泛着晶莹的光泽,带来一种食欲上的诱惑。她的脸颊比刚刚烫得更厉害,蓦地张口,坏心眼地在他的皮肤上咬下一个又一个红印子。
恍惚间,她似乎闻到了浓浓的桃花糕味道,于是咬得更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