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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律律!”
衣服借风力快速燃烧,烤的战马惨叫连连,战马有灵,对悉万丹部熟悉,根本不需要怎么驱赶,本能地冲下去寻求帮助,一头撞在毡房上,烧着的衣物乱飞,将毡房点燃,一些战马则狠狠撞入人群,人仰马翻,灿烈无比。
程处默带领一千人跟着冲过来,纷纷出手,将点着的火箭抛射出去,抽出箭支继续拉弓射杀,两轮箭雨过后,不见有人冲出来,程处默着燃烧起来的毡房,还有不少人中火箭,惨叫着乱跑,有些懵。
敌人不追杀出来,自己还跑不跑?
“给我射!”程处默怒了。
一阵阵箭雨呼啸而去,悉万丹部乱成一团,无数战兵赶过去帮忙,终于,一支两百人左右的队伍冲出营地,杀奔上去。
程处默一就这么点人,哪里会跑?喝道:“瞄准他们,给我杀!”
“篷——”
无数弓弦炸响,一道箭雨呼啸而去,将追出来的人兜头笼罩,顿时倒下一大半,剩余之人吓到掉头就跑,又是一阵箭雨过去,再无一人还在马背上,程处默冷哼一声,喝道:“往前一些,继续射杀营地,制造混乱。”
队伍跟着程处默往前一些,继续射杀,并不知道悉万丹部现在是有苦难言。
负责留守的是一名老人,德高望重,正在中军帐召集高层开会,那名去谈判的人将秦怀道的话转达后说道:“族老,各位兄弟,不管对方是不是高句丽王子,但气派有几分像,还有就是他身边起码两千多人,个个气势不凡,是精兵,现在又在另一边偷袭,说明对手可用之人超过五千,有可能近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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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第一拨追击的勇士四千余人,无一人活着回来,能一口气吃掉咱们四千余战兵,没有一万人做不到。”马上有人赞同道。
“那又怎样,也得打!”
“难不成丢下家人逃走不成?”
不少人义愤填膺地喊道,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和愤怒。
留守的族老咳嗽一声,全场渐渐安静下来。
那名负责谈判的人趁机说道:“族老,生死存亡之际,必须尽快拿出决定,不能让族人们都死绝了,撤吧,逃出多少是多少,只要找到族中主力大军,将来必报此仇。”
族老浑浊的眼睛里迸裂出一道精光,如一头退休的狼王找到了当年风光,迅速决定道:“你带所有战兵杀出去,往西,找到首领后将这里的一些告知,悉万丹部的大仇就靠你们了,去吧。”
“族老,您呢?”对方赶紧说道。
“我老了,骑不动马了,留下来拖着他们,传令,全族放下兵器,停止抵抗,好好活着,等大军来救。”族老冷冷地说道。
“族老!”
所有人大惊失色。
“不想做俘虏的就跑,活下去将来报仇,快去!”族老催促道。
一帮人悲愤地冲出中军帐,传达指令。
很快,一支两千余人的队伍冲出营地,朝西而去。
程处默三兄弟是在东北方向,中间隔着部落,根本没办法追,着这一幕有些懵,麻雀战术都还没有发挥出威力,对手居然跑了,这还怎么打?
秦怀道的人在正北方向,到这一幕也有些懵,但很快反应过来,喝道:“尉迟宝林,尉迟宝琪。”
“在!”两人赶紧上前。
“带兵追上去,敌军往西,背风,你们顺风,有利于射杀,记住,不要全杀完了,留几百人回去报信,速速返回。”
“遵令!”兄弟俩大喜,赶紧带兵追去。
一支没了战心,想逃的军队不足为虑,又是背风,秦怀道盯着前方悉万丹部,机会有变,必须尽快做出调整才行,很快发现营地没人反击,都躲在没烧着的毡房里不出,任凭大家射杀,也不救火。
这是放弃抵抗,要投降吗?
观察片刻,秦怀道喝道:“房校尉,传令程家三兄弟,冲下去,拿下悉万丹部,控制高层,将俘虏统一押,如遇反抗,格杀勿论,快去。”
“遵令!”房遗匆匆去了。
“居然放弃抵抗力。”薛枫有些感慨地说道。
“难道是想先活着,等大军来救?”李德謇好奇地说道。
“应该是,明知打不过,犯不着徒添伤亡,活着才有希望,毕竟他们还有不少主力军在外,有机会被救。”薛枫赞同道。
没多久,三支突厥军冲入悉万丹部,秦怀道见依然没有反抗,部落里的人顺从地听安排,中军帐被负责攻击中部的程处弼带兵拿下,控制住,秦怀道大踏步朝部落走去,剩余亲军赶紧跟上。
没多久,大家来到部落,不少毡房在熊熊燃烧,到处都是尸体,哭喊声此起彼伏,灿烈无比,秦怀道强迫自己不去,不去想,冷着脸匆匆来到中军帐,程处弼上前来:“将军,十几个人在里面,其中一人自称族老,是留守负责人,说想见见您,您?”
“守好四周!”秦怀道叮嘱一句,走了进去,房遗带着一队羽林卫亲军赶紧跟着进去。
中军帐内空间不小,十几人围坐在篝火旁,脸色沉重,为首一人是名老者,打量着进来的秦怀道,一容貌,有些拿不准到底是不是高句丽人,漠然问道:“你就是高句丽王子?”
秦怀道一听用的是唐语,沟通没问题就好,反问道:“盟约在哪儿?”
族老脸色一变,进来就问盟约干什么?难道是唐军?只有唐军才关心盟约,也可能是反对结盟的高句丽某为王,浑浊的老眼眯成一条缝,盯着秦怀道追问道:“为何攻击我悉万丹部,就不怕悉万丹部勇士的怒火吗?”
秦怀道冷冷地问道:“本王脾气不好,同样的话不喜欢说第二遍。”
“我只想知道你找盟约干什么?”对方语气阴沉。
“本王不喜欢结盟,你们只是一群未开化的愚民,没资格跟伟大的高句丽结盟,把盟约来出来,本王可以免你们一死,否则,整个部落统统杀光。”秦怀道故作凶狠地喝道。
所有人脸色大变,如果全都杀光,忍辱投降还有什么意义?
族老见过人是不愿意结盟的王,早就听说高句丽不少人不愿结盟,现在来是真的,问道:“盟约在首领身上,不在部落,你背叛盟约,必将成为整个契丹公敌,这是你的意思,还是高句丽王多意思?”
“本王需要跟你解释?”秦怀道故作冷傲地喝道:“既然没什么用,那就杀了吧,留着浪费粮食。”说着朝外面走去。
羽林卫亲军纷纷拔刀,就要动手。
那明族老赶紧喊道:“不,我们已经投降,按照契丹人的规矩,从现在开始我们都是你的私人财产,为奴为婢,但你不能杀我们。”
“不杀等着你们大军来救吗?就你那点智商还不够,在你们投降的份上,本王有好生之德,给本王一个不杀的理由。”秦怀道不屑地说道。
“悉万丹部并没有招惹尊贵的王子您,为什么非要杀我们?”
秦怀道故作贪婪,疯狂地说道:“因为本王不喜欢结盟,杀光你们,契丹比如和我高句丽动兵,到时候本王就可以带兵将你们全部征服,这片土地也将落入本王之手。”
“你……”族老脸色大变,冷冷地说道:“你可以杀光我们,但休想征服我们,契丹人是不屈的,绝不投降,有种就来吧,杀了我,倒要你们怎么和结盟的见证者交代。”
“见证者?”秦怀道心中一动,向族老。
族老愤怒地说道:“没错,见证者的警告你不会不知道吧?”
“你在威胁本王?”秦怀道试探道。
族老也是气疯了,冷冷地说得:“见证者是天下赫赫有名的太原王氏,你应该知道,只要王家断了商路,你们高句丽连铁都买不到,没了兵器,拿什么跟我契丹勇士打?到时候王家鼎力支持契丹,我契丹将不可战胜。”
“太原王氏?”秦怀道一听果然和王家有关,故作担忧地问道:“太原王氏怎么可能支持你们?”
“因为太原王氏需要我契丹。”
秦怀道没有再问,朝外面走去,一边冷冷地说道:“杀光他们。”
房遗犹豫了一下,还是拔刀。
很快,中军帐内惨叫声连连,十几人全都被砍死。
秦怀道在门口等房遗等人出来后冷冷地交代道:“房校尉,各位兄弟,这混蛋挑拨离间,意图挑起朝廷和太原王氏的冲突,乱我朝纲,大逆不道,必杀之,刚才所言有一个字传出去,斩!”
“遵令!”众人轰然应道。
太原王家这件事绝不能乱传,否则会打草惊蛇,朝廷会乱,但不能不管,秦怀道阴沉着脸不语。
片刻后,程家三兄弟、安国公和一些校尉赶过来,隔着一段距离安国公就兴奋地喊道:“将军,此战大胜,痛快……”
秦怀道打断道:“传令,半个时辰内打扫完战场,将牛羊、财物等能带走的全都带走,迅速回营州。”
“啊,撤兵回朝吗?”安国公惊讶地问道。
“不——先藏起来,等事情发酵,将士们也需要休整几天,不然会冻伤。”秦怀道解释一句。
“遵令!”安国公匆匆去了。
程处默三兄弟围拢上来,秦怀道叮嘱道:“你们去督促一下,要快,能用的箭矢全部带走,特别是弩箭,不能留下。”
三人点头,匆匆去了。
“房校尉,多准备被褥绑在马上,回头托着走,掩盖雪地痕迹,避免行踪暴露,去吧。”秦怀道继续叮嘱道。
“那您的安全?”房遗有些担忧。
“本将军又不是文弱生,多准备些。”
“遵令。”房遗赶紧去了。
秦怀道就这么站在中军帐门口,思绪翻飞,果然是太原王氏挑拨契丹和高句丽结盟,试图染指大唐疆土,这是要干什么?搞乱大唐,然后坐收渔人之利?
还是别有用心?
千年世家果然不简单,够狠!
半个时辰后,尉迟兄弟俩带兵返回,找人打听一番,匆匆来到中军帐,尉迟宝林说道:“将军,跑了三百余人,其他全部射杀。”
“我军损失如何?”
“保持一定距离追杀,借着风力只有射他们的份,我军没损失。”尉迟宝林兴奋地说道,一家伙干掉差不多两千人,这可是大功一件。
秦怀道一听没损失心中大定,继续叮嘱道:“协助大家迅速打扫战场,特别是箭支损失不少,必须补充,另外,抽调三百人帮房遗,将被褥用绳子拖在战马后,回头用以掩盖行踪。”
兄弟俩答应一声,匆匆去了。
没多久,安国公匆匆过来,抱拳说道:“将军,打扫的差不多了,缴获还能用的战马三万余匹,牛羊三十万余头,弓五千余张,箭矢无数,还有一批青盐,一批布匹,一批金银首饰,还有一批粮食,价值段时间内难以估算。”
“全部带走,出发,往东!”
秦怀道果断说道,往东是高句丽方向,做戏要做全套,搬空悉万丹部,不等大军赶到,剩余带不走的死马,死羊会被活下来的人吃光,这也是秦怀道再三强调不杀俘的原因之一,饿疯了什么都干得出来,等大军回来又能怎样?
没吃没喝,只能去抢别的部落,就不信契丹不乱。
没多久,大军离开。
往东走了一段距离,确定悉万丹部的人不到后转道南下,房遗带着一支羽林卫亲军驱赶马匹殿后,每一匹马拖后一张被褥,被褥一过,雪地平整,经过的痕迹全部掩盖。
打了胜仗,大军士气高涨,一个个兴奋不已,交流着自己杀了多少,对方杀了多少,欢笑声一路。
秦怀道却心情沉重,思索着接下来的战斗。
眼下只是开胃菜,真正的大战在后面,一旦契丹部联手,和高句丽两路齐下,直接发起攻击,营州首当其冲,就算有城池也未必守得住。
渐渐的,大家出秦怀道有心事,纷纷噤声,专心赶路。
有薛枫这个向导在,倒也不担心迷路,就是赶着牛羊走不快,不知不觉天色黯淡下来,大家见秦怀道没有停下休息的意思,想着追兵随时可能杀来,没人抱怨,大军连夜赶路。
这一走就是整晚,好在有战马代步,借着月光和白雪反射的光芒缓缓赶路,一个个累的不轻,冻的眼皮都快睁不开了。
第二天一早,秦怀道叫来罗章和薛枫叮嘱道:“你俩带一队羽林卫先行一步,赶往营州,请营州都督准备营房,烧好取暖的火,备好热水和吃食,薛参军,有劳了,一应消耗,回头本将军用缴获物资换,绝不能亏了都督府。”
“些许物资而已,将军不用客气,一路往南再走半个时辰能到,千万别迷路,末将先行安排去了。”薛枫抱拳。
两人带着一队人匆匆去了。
“传令下去,还有半个时辰能到,本将军已经让人提前准备食、火和热水,都打起精神坚持住,扛不住的喝一口酒暖暖身体,别喝太多。”秦怀道高声喊道,这一路过来,要不是有酒取暖,非得冻死一些不可。
马上有人往后跑,将命令传达下去。
很快,后面传来一道道惊喜声,欢呼声,雪地里赶路最怕的就是无休止的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太难,太苦,太冷了。
秦怀道拿起竹筒喝了一大口,吞下去,憋着不出气,直到一股香醇、火热的气流直冲脑顶,身体有了些暖意,这才哈了口气,又喝一大口,四周:“都喝点,冻坏了可就没机会再上战场立功。”
“将军,这一路多亏了这酒,否则扛不住。”安国公感慨道。
“好说,等回了长安送你一坛。”
“那就多谢将军了,这酒真能疗伤?”安国公问道。
“当然可以,回去后本将军教大家怎么做,伤员也该处理了,现在风大,太冷,条件不够,处理伤口不合适。”秦怀道随口说道,身后那些伤兵,一个个坐在马上昏昏欲睡,状态很差,但没办法,只能先扛着。
半个时辰后。
队伍来到营州,城门大开,营州都督薛万淑带着人在门口迎接,秦怀道赶紧上去,翻身下马,抱拳说道:“有劳都督迎接,愧不敢当。”
“当得起,当得起,枫儿跟老夫简单说了一下,你们打的很好,了不起,外面风大,先进城,都安排好了。”薛万淑赶紧说道。
一行匆匆进了城,被领着来到一个营地,营房内烧起了篝火,温暖如春,大家进屋后顿感热气扑面而来,还有热水,一个个大喜。
都督府的人帮忙引着大家入了营房,一切井然有序,秦怀道松了口气,感激道:“都督,在下欠您一个天大的人情。”
“见外了,这儿会有人安顿大家,几位不如跟我回都督府,已经让人备好庆功酒替大家接风。”薛万淑笑道。
“烦请都督稍等一下。”秦怀道说着向安国公:“把伤员全都叫来,就在这个营房集中吧。”说着朝旁边一个营房走去。
安国公赶紧去通知。
营房内有火,有热水,有床,本就是边军将士居住之地,没多久,伤兵纷纷赶来,秦怀道示意其中一人解开铠甲,衣服,露出伤口,一道不太深的箭伤,箭头已经拔掉,但伤口有化脓的迹象。
伤口一旦化脓,在这个时代意味着死亡。
这名伤兵脸色大变,紧张地说道:“将军,我会不会死?”
秦怀道安慰道:“放心,这是小伤,本将军保管你没事,坐好,别动。”
说着,秦怀道向围拢过来的伤兵们,补充道:“都好本将军怎么做,回头自己处理,或者相互帮忙处理,步骤不能错。”
大家纷纷点头,瞪大双眼,事关生死,没人敢大意。
秦怀道先用一开布放在滚烫的水里煮一会儿,然后捞出来冷却,等差不多后擦拭干净伤口,然后重洗布,冷却后倒上酒继续擦拭伤口,酒刺激伤口,这名伤员忍不住惨叫出声来,但记着秦怀道的话,拼命忍着不动。
将伤口擦拭干净后,直接倒了些酒在伤口上,最最后一次消毒,然后拿出药膏,药膏已经冻住,只好放在火边烤烤,烤软后取出一小块敷在伤口上,用一块煮过的布包扎好。
做完这一切后,秦怀道又讲了一些注意事项。
大家认真听着,满是感激,以往受了伤都是丢伤兵营,只有大夫,但大夫根本没这种手段,也不会多说什么,直接上药,一旦化脓,根本不治,直接等死,那种痛苦没人愿意尝试。
秦怀道声音不大,但沉稳,有力,让大家担忧的心大定。
一名伤员问道:“将军,黑娃子是刀伤,很长,已经昏迷,还能不能救。”
“把人抬过来,轻伤的按刚才之法自己处理,快。”秦怀道赶紧喊道。
没多久,一名昏迷不醒人士的伤兵抬进来,秦怀道摸摸脉搏,还有气,到刚才那名伤员在哭,便问道:“哭什么?”
“将军,请将军一定救救他,他是俺亲弟弟,帮俺挡的刀。”对方噗通一声跪下,神情悲切。
“起来吧,别挡着本将军救人,自己先下去处理伤口。”秦怀道说着向都督,歉意地说道:“都督,恐怕暂时去不了,要不你们先去,我随后就到,另外,能不能找人送来细小的针线。”
“秦将军高义,这庆功酒不急,救人要紧,本都督也想学学秦将军如何救人,将来说不定用得上,不介意吧?”薛万淑赶紧说道,言辞恳切。
自古医术都是不传之秘,没人愿意公开,但秦怀道不在意地说道:“这有何难,都督可以让军中大夫过来一观,多些人掌握,能救更多兄弟们的命。”
“多谢秦将军不吝赐教,枫儿,快去通知大夫过来,再拿些细小的针线,还要什么?”薛万淑有些动容,赶紧安排。
“多些纱布备用,还要把剪刀。”秦怀道叮嘱道。
外伤紧急处理对于秦怀道来说轻车熟路,等针线拿来,当着赶来学习的军中大夫面用剪刀剪开昏迷伤员的衣服,露出伤口,长长一刀,也已经发炎,大夫们着直摇头,根本不信这样还能救活。
但都督薛万淑在,没人敢说什么。
秦怀道熟练地擦拭伤口,然后倒上酒消毒,不放心地用一块布塞进伤员嘴里,避免疼痛咬碎了自己舌头,对几名大夫说道:“有劳大家帮忙按住,防止乱动。”
“老夫亲自来。”薛万淑说着上前,几名大夫也上来帮忙。
秦怀道熟练地下针缝合,将伤口表皮拉在一起,伤兵痛的惨叫一声,动弹起来,大家赶紧按住,对方却痛的昏迷过去,秦怀道继续缝合,然后上药膏,包扎好,旋即叮嘱道:“不要碰冷水,不要吹风,就留在这儿休息吧。”
刚才那名伤员过来:“将军,俺兄弟能活?”
“能不能活全他求生欲,也就是想不想活,你跟他说话,鼓励他活下去,不要停,直到他醒来。”秦怀道叮嘱道。
“谢将军,谢将军。”对方大喜,又要跪。
秦怀道一把拉着,对大夫说道:“有劳大家帮忙处理一下伤口,按我刚才的步骤做,千万别乱,别用生水,纱布必须用煮沸的水烫过。”
“将军客气,此法颇有颖,我等见猎喜心,巴不得尝试,剩余人就交给我等便是,保管没问题。”一人说到。
“没错,我等正想试试,多谢将军传授此法,不过,真的能行?”有人问道。
“大家按步骤照做便是,起码有七成活命机会,纱布一定要烫过,用本将军的酒和药膏治疗,如有问题也与大家无关,拜托了。”秦怀道作揖。
“将军客气!”大夫纷纷还礼。
将士们见堂堂国公为了救大家向大夫作揖,求情,一个个感动不已。
就连薛万淑也惊讶地向秦怀道,有些动容。
秦怀道不放心地了一会儿,见大家处理都没问题,这才放下心来,对薛万淑说道:“都督久等,咱们走吧,正好有些事需要和都督商议。”
“请!”薛万淑做了个请示。
“你们几个一起吧。”秦怀道向几位国公之子。
大家意识到有大事要商议,纷纷点头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