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陆启拉开窗帘,走到阳台。
院子的草坪上,女神般的陈秋雅正在做瑜伽。
而在陈秋雅旁边,梁梅在跟着学习。
看到这一幕,陆启不禁露出了笑容。
“老妈,加油!”
陆启在阳台上朝两人挥手。
“我闺女亲自教我,我当然会加油!”
梁梅笑着回应道。
这其实是梁梅第一次学习瑜伽,早上她起来准备做早餐,碰到陈秋雅,陈秋雅让她把早餐交给保姆做,然后拉着她出来一起晨练。
梁梅是越来越喜欢陈秋雅了。
“儿子,你晨练也叫上你老爸!”
“好嘞!”
陆启于是约上老爸陆韧一起打篮球。
这边父子两打篮球,那边未来儿媳和婆婆练习瑜伽,别墅的日子温馨而幸福。
……
早餐后,陈秋雅去上班。
梁梅和陆韧返回各自的单位办理离职手续。
如今儿子已经是身家十亿以上的大富豪,他们自然不会再为那几千块钱月新去受气忙碌。
陆启则开车来到陈鸿山的小区,载着陈鸿山一起前往江边钓鱼。
今天陆启钓鱼不设什么目标,也不开启系统的探鱼功能,纯粹休闲钓。
【叮,钓到鲫鱼一条,经验值+10】
【叮,钓到罗非鱼一条,经验值+10】
八级钓力,在系统幸运值的加成下,陆启野钓也能不停地上鱼。
不过今天他的主要目的可不是来钓鱼。
“小陆,我都怀疑咱两是不是在同一条河钓了。”
一旁的陈鸿山见陆启一直连竿,而自己十几二十分钟才来一条鱼,不由得苦笑。
不过这也没影响陈鸿山的心情,因为他早已知道,钓鱼千万不能跟陆启比,否则就是找虐。
这时陆启收到一条短信,他拿起手机查看,然后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陈瑾瑜躲在不远处一棵树后面。
“爷爷,世界上既有像我这样运气好的人,也有运气差的人,甚至有一种人,在好运和不幸之间,她选择了不幸。”
陆启开始切入话题,“我想跟爷爷分享一个故事。”
“哦,说来听听。”
见陆启似乎话里有话的样子,陈鸿山颇感兴趣。
“故事是这样的,有一个女孩,高中成绩很优秀,在她那个年代,华夏学生群体还比较推崇出国留学,所以她也选择了出国读大学……”
陆启开始娓娓讲述。
陈鸿山一开始还听得津津有味,但是听了一会他脸色就变了,因为故事里的女孩,很多地方跟他的小女儿吻合!
当听到女孩为了承诺而欺骗了所有人的时候,陈鸿山再也坐不住了,他蹭地站起来,声音颤抖地问:“小陆,故事里的女孩是不是陈瑾瑜?!”
“爷爷,别着急,我的故事还没说完……”
陆启继续讲述女孩的故事。
虽然陆启并未回答他,但陈鸿山已经确定,故事里的女孩,应该就是他的女儿陈瑾瑜!
否则,陆启绝不会无端端讲故事给他听!
当陆启把故事讲完,陈鸿山眼睛已经开始泛红,身体不停地颤抖。
“小陆,你说的这个故事,都是真的吗?”
陈鸿山双手颤抖得厉害。
“爷爷,下面就由瑾瑜姐告诉你吧!”
陆启转身朝不远处喊道:“瑾瑜姐,过来吧。”
听到陆启的声音,陈瑾瑜从大树后面走出来。
当看到自己的老父亲双眼通红地望着她,陈瑾瑜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一边走向陈鸿山,一边眼泪往下掉。
走到陈鸿山跟前的时候,陈瑾瑜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抽泣着说道:“爸,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欺骗了你们。”
“你怎么那么傻,怎么那么糊涂啊!”
这一刻,眼泪也从陈鸿山的眼角涌了出来,想到这些年女儿吃了那么多苦,承受了那么多压力,他不禁老泪纵横。
“爸,对不起,女儿不孝。”
“傻女儿,傻女儿啊!”
父女两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时隔十几年,谎言才揭开,父女才相认。
陆启在一旁看得眼睛发酸。
陈瑾瑜是陈鸿山四十岁那年生下来的,陈鸿山中年得女,对这个女儿格外宠爱。
但是后来,由于陈瑾瑜的谎言,父女关系破裂。
回想这些年自己一直拒绝跟女儿见面,陈鸿山懊悔而心痛。
陈鸿山上一次流泪,还是二十年前痛失爱妻的时候。
“傻女儿,这些年你受了多少苦啊!”
曾经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十七岁开始就承受了不属于自己的压力,一直持续了十几年!
想到这些,陈鸿山心疼欲碎!
“爸,瑾瑜不苦,只是让您失望了,让您痛心了。”
陈瑾瑜清楚,这些年自己的谎言,给父亲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爷爷,瑾瑜姐,额,瑾瑜姑姑,你们今天父女重逢,是一件高兴的事,咱们先把眼泪擦一擦。”
陆启担心陈鸿山情绪波动过大,于是上前缓和气氛,给两人递上纸巾。
陈鸿山毕竟是七十多的人了,情绪波动太大,可能会发生什么意外。
在陆启的调节下,陈鸿山和陈瑾瑜止住了眼泪。
“爸,是女儿任性,固执,您尽管骂我。”
陈瑾瑜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她知道自己很对不起父亲。
“爸不骂你,你回来就好!”
陈瑾瑜这些年已经受了那么多苦,陈鸿山又怎么舍得骂她啊!
“那年你才十七岁,转眼都三十二了,爸快不认识你了。”
陈鸿山摸着陈瑾瑜的脸,心里无限感慨。
这些年,陈鸿山现实里只远远地见过陈瑾瑜两次,其他时候都是陈秋雅拿照片给他看的。
“爸,女儿真是不孝,这些年都没陪过您。”
陈瑾瑜握着老父亲布满皱纹的手,心里充满内疚。
久别重聚,父女两感觉有说不完的话想说,但最终只是紧紧地抓着对方的手。
“走,咱们去把这件事告诉你妈!”
陈鸿山忽然说道。
“嗯好。”
于是陆启开车载着两人,前往陈鸿山妻子的墓地。
“我听说这些年你基本每年都偷偷回来祭拜你妈妈,对吧?”
“嗯,不敢告诉您,怕您不给我祭拜。”
在陈鸿山妻子的墓碑前,父女两彻底冰释前嫌。
“小陆,这件事还得谢谢你,要不然我这傻女儿,不知得糊涂到什么时候。”
回去的路上,陈鸿山对陆启表达感谢。
“爷爷,姑姑,看到你们能冰释前嫌,和好如初,我非常高兴。”
陆启笑着说道。
听着陆启一口一个姑姑地叫她,陈瑾瑜暗暗翻白眼,这个家伙,之前还一直叫她瑾瑜姐来着。
其实论年纪,陈瑾瑜比陆启大不了几岁,论样貌陈瑾瑜更是看着和二十多岁的姑娘差不多。
正是由于这些,陆启之前也不好称呼陈瑾瑜为姑姑,但是陈鸿山在的时候,他叫了陈鸿山爷爷,总不能再叫陈瑾瑜为姐姐,要不然辈分就乱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