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语嫣脸带笑意,娇柔魅惑之声响起,武滢月很自觉地抖落一地鸡皮疙瘩。
这声音怎么就这么柔媚呢,凭什么她自己就只能女扮男装浪费一副好嗓音发出粗犷而略带嘶哑的男声。真是有些羡慕嫉妒玉语嫣了。
“那蜂蜜乃是敬轩喂养于大莽山芳菲谷的九翅锦蜂采酿的赤鳞九重梦花蜜,整整五年时间才得了三罐。敬轩是什么人,你不会不知道吧?虽然平日嘻嘻哈哈,没个正行,却是个最小气吝啬的守财奴,我央求了好久才求来了小半罐,平时都不舍得吃上一口,特意拿来给你做面膜,你却不稀罕了!”
玉语嫣似幽怨似诉苦的调调,弄得武滢月再也无法开口,只得做出洗耳恭听的状态来。
“那蛋清,倒是来得稍微容易一些,是从东海回来的朋友捎回来的……”
不等玉语嫣把话说完,武滢月脑子里迅速闪过一个念头:东海千年老乌龟产下的蛋!千年王八蛋!
呸呸!这是什么啊!定然不是啦!语嫣怎会弄那么臭名昭著的恶心东西!
或许,是那金丝血燕蛋?
正当武滢月疑惑瞎猜之际,玉语嫣很快揭晓了谜底,“这是从外海飞往外海,偶尔离群迷途逗留东海的六翼大天鹅所产下的蛋,这么多年来所发现的不超过十枚,而今年最新鲜的仅此一枚,我可没舍得吃,全做了面膜,冰库冷藏窖里还存了一些呢。”
六翼大天鹅?传说中的云洲神鸟啊!哎呀妈呀,几乎赶得上凤凰神鸟了!
凤凰神鸟是真正的传说之物,谁也没见过,可这六翼大天鹅却偶尔能一睹真容,这蛋清确实来之不易。
不知道怎么的,一提到六翼大天鹅,武滢月老是会联想到神雕,那位举世闻名的查老先生笔下的神雕!想到此,她唇角一勾,笑道:“那么,女神,那珍珠粉有何高贵之处啊?恐怕也是东海深海里的千年珍珠贝母内找寻到的大珍珠吧?也是你那位神通广大的朋友一并送过来的?您这样高调奢华,会不会引起京城皇宫里那些皇后啊娘娘什么的忌恨啊?”
“非也非也!再猜!”
“猜不着!举白旗!”
“给你一点提示,这珍珠粉,和我哥有某种渊源!”
“你哥?玉衡?噗嗤!想起他那张脸,我还有心情做美容么?即使做了美容,那也成了冰美人!你别说,我还真猜到了!莫非是来自西边的雪域?冰雪之域恐怕产的也不是你哥这种奇葩!”
“聪明!”
玉语嫣又是盈盈一笑,那般柔媚,那般魅惑的神采,愣是让武滢月再次为之暗暗倾倒,又暗自为世间男子可惜,如此尤物竟然深藏于镇南王府庭院深深的王府后院之中而无人识得,好在江湖中还有一个响当当“娇媚玉女”的名号在。
不过,江湖中人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位武艺高强容颜绝色的美娇娘侠女,却无人知道其真实姓名,连她姓玉也无人知晓,甚至也无人从“玉女”二字推敲出她的姓氏。
“西方雪域之巅,几乎无人能去,连普通飞鸟也无法飞越,但那雪域之巅的雪域圣池却闻名遐迩。圣池内的圣水,一滴便价值不菲,是驻颜养生的绝妙之水!而我这珍珠粉所用的珍珠,则是雪域圣池中独有的蛟龙贝所出!蛟龙珍珠,世所罕见,有钱有势也买不到此物!待会儿,你喝过我用蛟龙珍珠粉亲手调配的养颜露再睡,保管睡得香甜,明早容颜焕发!”
玉语嫣一边说一边在眉眼间流露出些许小得意之色。
你就使劲?n瑟吧!武滢月有些不屑的暗自腹诽,“语嫣,听你这么一说,这面膜所用的蜂蜜蛋清珍珠粉确实都是高调奢华之物,可是,这么稀缺名贵的东西,对养颜驻容确实有效么?我还这么年轻,用这些东西有副作用么?”
“知道你一向谨慎,我特意咨询过敬轩了,这些东西做面膜不仅能敷,还能吃,对肌肤绝对有大大的好处,你若不嫌浪费,我给你全身都涂抹一遍!”
至于副作用嘛,玉语嫣面上毫无变化,心里却在诡异的偷着乐。
“别!这些东西金贵着,我哪敢放肆浪费啊!再说,我的身子岂不是让你看光光啦!那怎么行?”
“就你那僵硬难看的身材,我看你,还不如看自己!”
玉语嫣扑哧一笑,这话倒让武滢月更加郁闷,她的身材容貌虽然比不上玉语嫣,可也算得上凹凸有致,娇俏可人,竟然被玉语嫣寒碜,一时有些郁闷。
“好了好了!竟然开不起玩笑!泡澡的香汤准备好了,今日的香汤也是不俗的,就不和你细说了,你泡过之后自然明白。你赶紧回去泡澡,赶紧把咱家的冰山领走,省得一脸寒冰之气煞了我这鸿鹄阁温润甜香的好风水!”
“喂喂!语嫣!那人可是你亲哥啊!有你这样尖刻的妹子么?还有,你怎么知道今晚是你哥陪我啊?”
“不孝有三,无后无大。一个不孝之人,做妹子的还说不得了?这不摆明了么,他不陪你,守在我这鸿鹄阁干嘛?若是萧衍,还不早就将你拎走了?其实,我哥这人,真的挺不赖!冷峻帅气,又有实力!滢月,要不,你就凑合凑合?”
……
睡到下半夜,不知道是感染了风寒,还是因为那些金贵的养颜药材有催情的副作用,武滢月在半梦半醒之间,觉得浑身燥热,口干舌燥,迷迷糊糊中掀开了被褥,褪掉了宽松的睡袍。
可是,还是热!
她翻来覆去睡不安稳,自己没有醒过来,却惊醒了身边不远处另外盖着一床被褥的某冰山男。
他双眸清明,看了眼*着身子扭来扭去的她,稍稍迟疑了一下,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果然滚烫。
他似乎在思考,在犹豫,半响没有任何行动。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起床给她端了一杯水,但是,此刻的武滢月并未清醒,根本不接杯子不张嘴。
玉衡又迟疑了一下,自己端杯喝了一大口,慢慢地度给她,极度灼热中仍未清醒的某女似乎尝到了冰镇汽水的滋味儿,终于肯老实喝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