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笑一笑,起身,没一会儿,甩了件衣服到床边。
郁青青目测了一下,是一件男人的内衣,类似浴袍的样子。
“我不穿你的衣服。”睡在他床上,再穿他的内衣,这样很暧昧好不好,郁青青是绝对拒绝和种马暧昧的。
秦悦便将衣服拿了起来:“那就没有了,此处只有本王的衣服。你可以让丫环去你那里拿,不过……这样可能会让人猜测,王妃来陪寝,为什么还要拿衣服。”
郁青青一想,也是。
她辛苦了这半天,还受了半天威胁,不就是为了让人知道她和秦悦做过夫妻要做的事了吗,要是现在去拿衣服,当然会让人多想。那虞侧妃说不定等着找她的破绽呢!
好吧,妥协吧。郁青青阻止道:“把衣服留下,放下床帐,转过去。”
“命令起本王,倒还利索,不过本王累了,想躺躺。”说着,竟不仅不走远,还继续在床外侧躺下来。。
郁青青好一阵气结:“你这样,叫我怎么穿衣服!”
秦悦平躺在床上,以胳膊为枕,一条腿搁在另一条腿膝盖上,“未来的女子不把贞节当回事么,不成亲都能和好几个男人同床共枕,换一换衣服又怎么样?”
“你……”郁青青恨得咬牙切齿,可看他的样子,却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
为难之时,她突然就明白了。
秦悦并没有要怎么她的意思,只是和以前一样,逗一逗她,耍一耍她而已。
首先她相信他这样的人是不会强迫一个女人的,其次他要是有心强迫,就不会等到现在还没行动,也不会那么好地给她拿衣服。
所以,她并不用担心他趁她换衣服的时候作出什么动作来。
想好了这些,郁青青的心便平静了,只是仍忍不住地瞪他一眼,然后努力地将紧裹的被子打开,伸了胳膊出来拿过衣服,在被子里艰难地穿上。
秦悦侧过头来笑看着她的怂样子,却只是在一旁看,在一旁笑,并没有什么行为。
一边穿衣服一边注意着他动向的郁青青突然觉得秦悦这厮也不简单。照理说,一个色鬼,和一个女人躺在一张床上,然后还亲眼看这个女人在自己身边穿衣服,怎么说,他都该起一点色心吧,而且那个女人虽不是天香国色,却也年纪轻轻,容颜娇好。
要么,是他对姚舜英实在实在没兴趣,要么,是他是个不简单的色鬼。
最终,郁青青将他定义为:要求高的色鬼。
穿好衣服,郁青青便坐了起来,一边拿被子盖住自己,一边问:“你想听什么?”此时她已经确定秦悦刚才只是吓她,没有真的动她的意思,所以也不再那么紧张。
秦悦居然回了一个很不负责任的词:“随便。”
郁青青在心里骂:“你以为是问你吃什么吗,还随便!”一边又在心里紧张起来:他表现得越在乎,越急切,那她就越好骗信他,可他如此淡定,她倒没开口就自己有些心慌了。
嗯,冷静,不要被他的心理战术吓倒,他本来就是个喜欢伪装的笑面虎,笑是他正在琢磨阴谋呢!
郁青青给自己打着气,看着她认真道:“你,娶了太后,然后将自己封为‘皇父摄政王’。”
她等着他的震惊,可他却只是不变的微微笑,并不说话。
郁青青想,你不说,我也不说,你淡定,我也淡定,倒看谁先沉不住气。
果然,她似乎赢了,秦悦先说了话:“皇父……摄政王?本王娶了太后?”
郁青青点头,为了不把自己限定死,她又说道:“不过这个说法是民间的说话,都是在小说故事里,野史上流传的,正史上没有说,所以虽然很多都传太后是有下嫁给王爷的,但因为没有正史记载,所以一直都没有真正确定,只是个谜。”
秦悦一动不动看着她,她觉得有些心慌,为了让这事听起来像真的,又补充道:“后来有很多人来查证这个事,但都没有结果,有人说是确有其事,因为你的确有皇父摄政王的称号,如果不是娶了太后,那这封号便无从说起;也有人并不认同,因为太后若是改嫁,那绝对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可太后的名声却一直很好,非常受大和朝后人的尊重。最终的结果,仍然没辩论出来。”
郁青青觉得自己的话里并没有漏洞。因为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胡诌的,而是清朝的史实,只不过她把主角换了个人而已。
而多尔衮的情况与秦悦不是很相似吗?套用一下,实在是没什么问题。
但听到这样的人生大事后,秦悦只是看着她,并不说话。
这样一个安静的空间,隔着这样近的距离,在她对他撒了个弥天大谎后,他不言不语,就笑看着自己,这让她实在紧张,感觉身上都发起热来,心也跳得老快。
镇定……武功高的人,也许能感觉到她的紧张呢?
郁青青一边稳住自己的情绪,一边暗骂秦悦:信不信,你就不能给个话?
秦悦终于开口:“然后呢,说一说皇帝退位的事吧。”处是人拿。
郁青青确定,他还是比较关心皇位。
果然,有权利在手的人,都是比较想知道自己以后的事业发展的,谁会在意自己娶了谁?难道刚才他那么淡定。
可是关于他政治上的命运,她一直没想到合适的说法。
如果仍然照搬多尔衮,那实在太悲惨,最终既没坐上皇位,又是非自然死亡,然后死后还被秋后大算帐,处以各种惩罚。
听到这样的结局,秦悦会很愤怒吧,这样她就危险了。
但是不照搬,她又该如何编呢?
沉思过之后,郁青青才道:“现在的小皇帝退位,有一个人坐上了皇位,可是在不久后,因为那人一个重大的失误,又被另一人夺去了皇位。”
她以为,听到这样话,秦悦会明白那个人就是他,会紧张,会很快地问:什么失误,因为什么而失去了皇位。然后他可能会有通过预知历史而改变历史的想法,这样他就专心去忙他的,她就可以自个儿happy了。
可是他却没有。秦悦仍然淡定着,隔了一会儿才问:“本王有一个劲敌,也是皇族之人,名秦昭,最终夺得皇位的可是他?”
郁青青想着该怎么回答。
这秦昭,她并不记得是谁,但心想姚舜英终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不关心政治,不知道也很正常。
但能让秦悦专门挑出来说,他一定是很厉害的,兴许就是秦悦最忌讳的人。
她要说是他吗?如果说了是,那秦悦一定会拼了老命的去干掉他,从而改变历史,那这秦昭就危险了,很可能被秦悦杀掉。这样,她就因为一句话而害了一个人。
为了不让这秦昭被秦悦列为头号消灭目标,郁青青回道:“不是。”
“那他如何了?”秦悦问。
郁青青没想到他竟不接着关心是谁夺了皇位,而是如此关心此人的结局,心道这还好回答一些,很快就回道:“突发急病,不治而亡,史书上记载的是暴卒。”
嗯,回得如此有板有眼,郁青青自我还感觉不错。
秦悦笑了笑,“本王知道了。”说完马上道:“给本王说一说千年后的世界是什么样吧,你说的跑得比马车快百倍的‘车’,是什么?”
不是吧,话题变得这么快?
他就对自己的命运没兴趣?
对自己什么时候娶太后,什么时候做皇帝,什么时候被人取而代之都没兴趣?
竟然像聊天一样来问她千年后的世界?
郁青青觉得这真的是没道理,这事情发展的趋势,实在是她所不能理解。
但秦悦正枕着头看着她,一副等着她开始闲聊的模样。
不解啊不解,但郁青青并没有深究的打算。这样不是正好么,他不问她根本不懂的历史,又没有要杀她,说现代的事,比编历史拿手啊!
郁青青便很高兴地回道:“那个啊,就是一种机器吧,发动之后就可以跑了,有一个掌方向的方向盘,圆形的,握着它转,就能控制方向,啊,对了,还有飞机,我们可以上天上去哦,飞机和鸟的形状一样,但很大很大,里面可以坐人,在空中飞很快,从南到北,几个小时就到了。
对了对了,我们还可以去月球上,坐宇宙飞船去,嗯,就是月亮,嘿嘿,你又不知道了,天上的月亮是个圆球的样子,它自己不会发光,是太阳的光照在它身上,我们生活的地也是圆的,日出日落并不是太阳在转,而是我们生活的地,就是地球在转,我们是在地球的一方,在我的底下还有其他人,世上不只一个中国,还有许许多多的国家,许许多多的不同的地方……”
说着,郁青青突然停了下来,低着头沉默了好久,终于道:“我想回去……”
她与陆煜的蜜月旅行,就定在地球的另一方,还约定后在以后的以后,有时间又有金钱后,要去环球旅行,去遍所有的地方……
如今,一切都不在了。
思念来得如此迅猛,泪水止不住地那样漫出来,越积越多越积越多,终于承载不住地掉落下来。
看着她眼中滴落的泪水,秦悦缓缓问:“你去找玄阳子,就是因为听说他懂命理,想打听回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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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得太急,没检查,群里的妹纸捉到虫了给我说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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