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们有没有沾染什么不正经的东西。
毕竟外人对他们时尚圈误会颇多,有些人甚至觉得他们不是寻欢作乐就是在自我堕落。
但是在林炽看来,他刚才简直是再纯洁不过了,输了几把游戏,除了被惩罚喝酒也就是解了几粒扣子。
如果玩得过火,他早就会出声叫停了。
但李庭言抬起手,捻了捻林炽的衣领,眼神却冰冷,他低声问,“那这是什么?”
林炽一开始还没意识到哪里不对,直到顺着看清了衬衣的尖形领子上,蹭到的一点淡色唇印。
极浅的一点红。
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这……”
林炽一时间语塞了,这个唇印他想到的最有可能的主人就是安斐,刚刚安斐一开始往他身边挤的时候,被后面的人不小心推了一下,正好倒在他肩上,嘴唇自然也在他衣服上蹭了一下。
这解释合情合理。
但是又实在有点巧合,听着完全像个借口。
更何况他是对安斐没意思,可是安斐却是真的在对他投怀送抱了,在那模糊的几分钟里,他对着安斐的脸,确实有一刻想过是不是该由此结束,干脆打破他跟李庭言所谓的炮友关系。
这让他莫名有点虚。
“这是不小心蹭上的,”林炽含糊道,“刚刚店里这么多人,从舞池里路过也能被蹭一身粉底。”
李庭言眼神里划过一丝嘲讽,他根本不信。
他逼近林炽,仅仅几步的距离,却充斥着压迫感。
林炽躲闪不急,又被他一把抓住了,李庭言扣住林炽的肩膀,将人按在了车门上。
刚刚开车过来的短暂二十分钟里,他的脑海里像回放一样,回忆着刚刚手机那头的声音。
嘈杂,喧嚣,年轻男女的笑声,还有甜腻腻的声音叫着林炽的名字。
“林炽,你怎么还不过来。”
“炽哥,再不来你得喝两杯,今晚非把你灌倒下。”
一句一句,其实也是朋友间正常的调笑,但却像一粒粒火种,轻易把他的怒火点燃了。
而直到走近了这家夜店,看见被众人包围的林炽,那股怒火就更是达到了高峰,被众人拥簇的林炽,脸颊飞红的林炽,漂亮得无以复加,漫不经心地微笑着,仅用眼神就可以撩拨所有人。
有那么一瞬间,很隐秘的那么一刹那,他几乎想要就这样把林炽带走,然后带回家,关起来。
可他没有去深想这份冲动从何而来。
李庭言心里即使在翻江倒海,外表也极其冷静。
他问林炽,“我记得我们的排他协议里,包含了不允许与其他人发生暧昧吧?”
这是林炽自己说的。
当床伴也该有基本的节操,林炽自己也没有疯到圈子里有些人的程度,一个月每天都换伴侣这种事情,他自己还怕得病呢。
所以确定了想要跟李庭言长期发展下去,他就简单明了地表达了自己对多人关系的排斥。
李庭言自然也赞成。
现在李庭言问他,“那你这算什么,背着我到夜店里,身上还沾着别人的口红,要是喝醉了,你准备被谁带走?”
他说到最后一句话的声音,他声音冷得几乎能掉渣。
林炽哑口无言,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他特么可真没干什么。
他酒量又不差,身高腿长的也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兔,旁边还有郗子闻,他能被谁带走啊?
“我真没做什么,”林炽气得够呛,“再说你凭什么管我,除了跟你上床,我就不能参加聚会,自己找点乐子吗……”
他不说这话还好,“找点乐子”这几个字一出口,李庭言的眼神一下子变了。
林炽还在生气,“李庭言,你得意识到我是个23岁的成年人,我可以为我自己做的任何事负责,不用你……”
但他这句话没有能说完。
“唔……”
林炽的肩膀重重撞到了车门上,嘴唇也被堵住了。
这冬日的街头,周围方圆一里好像都只有他们两个人。
枯萎的落叶被风一吹,在地上发出沙沙的摩擦声,一下一下,扰得人心烦意乱。
林炽被按在车门上,背部靠着坚硬的金属,硌得有点生疼。
但是他根本顾不上这点细节。
李庭言扣住他的肩膀,膝。Gai抵在了他的腿间,是一个将他完全锁死的姿势。
李庭言的吻也远比之前强势猛烈,带着压抑的怒气,几乎是在啃咬他的嘴唇,林炽甚至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林炽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周围的风都是冷的,可他被李庭言锁在怀里,却觉得浑身都热了起来。
这么多天的朝夕相处,纠缠不清,早让他跟李庭言培养出了默契。
他能感觉到李庭言手心的热度,透过薄薄的衬衣传过来,让他的腰不自觉松弛下来。
而在他意识沉沉浮浮的时候,李庭言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车门。
林炽根本来不及反应。
他猝不及防就被推了进去。
咔擦一声,车门落了锁,后座变成了一个昏暗封闭的环境。
林炽倒在了后座上,这后座十分宽大,如果只躺着他一个人并不拥挤,但现在还有一个李庭言。
两个人挤在这后座上,连呼吸都变得压抑。
林炽眼睁睁看着李庭言面无表情地扔掉了外套,开始一颗颗解开了衬衣的扣子。
卧槽。
林炽不可置信地仰着头。
“你干嘛,你冷静点,这可是外面。”林炽手忙脚乱,想把李庭言推开,他虽然又浪又爱玩,但基本的警惕意识还是有的,要是真出点什么问题,上了明天的头条怎么办。
更何况这里离酒吧一条街可不远啊,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醉鬼路过。
“你别搞这套,啊……”
林炽话还没说完,就不由自主地止住了声音,人也蜷缩起来。
李庭言望着他,眼神里根本无所顾忌。
“你不是喜欢刺C激吗?”李庭言冷淡地问道。
他的手指太过冰冷,却又灵巧,让林炽情不自禁地发抖。
林炽简直想要狼狈地逃离,却又只能被困在这逼仄的后座上。
李庭言做着令林炽失空控的事情,声音却冷淡,他问林炽,“不喜欢吗?”
林炽说不出话。
他现在身上只剩下一件衬衣了,大声喘着气。
他听见李庭言不冷不热地问他,“我很无趣吗,让你要到外面找乐子?”
随着这句话,林炽更痛苦地抓紧了李庭言的袖子。
李庭言冷静地望着林炽。
他知道林炽爱玩,性子活泼,与他的冷静持重根本是两种人。
但他满以为,起码在两人的关系存续期间,林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