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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福州,那就不得不提起秦追亲妈只给他做过一次,却让他惦记了好多年的菜——佛跳墙。
那是他童年最美味的回忆,就连芍姐都不会做佛跳墙,但她答应了秦追,走完给彩莲看诊这一趟,她会努力进修,提升厨艺,尽早复刻出佛跳墙这道名菜。
秦追鼓励道:“很好,很有精神,就是要有这样不断提升自己的觉悟!”
五福过来提醒:“祖宗,别精神了,上火车了。”
作为一个憨厚老实、做事细心、哪怕秦追惹事了也不会向他家长告状的好伙伴,五福再次被秦追拉过来做了旅伴。
秦追将背包换到身前,防止小偷从背后偷东西:“行,那咱们走吧。”
侯盛元在后头叮嘱:“早点回来啊,你小子年纪也不大,怎么到处出诊呐?李升龙,你看着点小师弟。”
李升龙应了一声,提着行李和秦追一起上车,这是卫盛炎的大弟子,今年十八岁,龙蛇拳打得是盛和武馆第二好,仅次于卫盛炎和侯盛元,侯盛元不放心秦追的安全,就请他给秦追做保镖。
秦追进了火车车厢,靠着车窗朝师父挥手:“师父您放心,我回来的时候给您带特产。”
火车开始行驶,侯盛元追着火车担忧地喊:“特产不要紧,你少闯点祸就行了!”
这话说得好像秦追是个祸头子似的,秦追有点好奇他在师父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了。
侯盛元追了一阵,喘着气,心想这小子这次背了那么多医疗器材出门,也不知道到底是要做什么,但愿他别一言不合就给人做手术吧。
正所谓有多大能力就能闯多大的祸,在侯盛元心里,已经可以做人流手术的秦追,绝对具备闯下滔天大祸的能力。
如今火车的时速慢悠悠,秦追问李升龙:“说来,李师兄以前去过闵福一地么?”
李升龙回道:“走镖时去过,不过若是你这回去两广,师叔就要找二师弟陪你了。”
李升龙是申城本地人,匡豹却是粤人。
自古以来两广沿海一带的汉子都很敢离乡闯荡,申城内许多客籍人士都是自两广而来,因而申城有许多同乡会馆,他们抱团做生意,大多买卖糖、木料、香料、染料等物,又带棉、丝、茶回乡。
因而此时申城与两广的生意,也常被人说是“棉糖对流”。
“不过二师弟不喜欢和他家里人来往,”说到这,李升龙面露同情,“豹子的亲戚运烟|土到申城来,烟|馆都开了两家,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匡豹觉得这生意丧良心,和他爹闹翻了,背着妹妹出来过日子。”
秦追好奇:“二师兄还有妹妹?”
李升龙犹豫片刻,小声道:“豹子家里人口多,姐姐尤其多,他老家那一块要儿子要得疯魔,豹子下面有五个妹妹两个弟弟,和他同母的亲妹本是要许给老家一个大户的傻儿子做童养媳的,豹子不乐意,说不能让妹妹过去被糟蹋,就带妹妹逃了。
结
果他爹怕没法给大户交差(),又把豹子的异母妹妹嫁过去?()『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那姑娘后来被傻子推池塘里淹死了,豹子的亲妹心里过不去,平日里吃斋念佛,不爱出门,我们见得也少。”
秦追不能理解:“那二师兄的亲妹也没错啊,要把女儿嫁给傻子的是他们的爹,杀人的是那个傻子,二师兄的妹妹只是受害者中成功逃跑的那一个,难道她没有被害,也能算成罪过吗?”
李升龙面露赞同:“小师弟说得对,到底你是读书人,脑瓜子灵,说话都有道理些。”
此时是早上九点,露娜和菲尼克斯也在和秦追通感。
露娜正在吃夜宵,闻言不由得感叹:“寅寅,我感觉你总能碰上好多受苦的人。”
菲尼克斯说道:“无论哪个国家都有过得很苦的人,我这边也这样,泰德叔叔今天白天带我去工厂参观了,里面有好多年龄和我一样的童工。”
说到这,他咬住下唇,“好多童工都活不到长大,他们累得要死,也只能赚到买黑面包的钱,然后某天爬不起来,做不动活了,他们就死了。”
秦追想起来,泰德叔叔是反垄断法的推行者之一,他这一派正和垄断集团推出的政客斗得不可开交,两边最近已经发展到舆论战。
而梅森罗德家族是费城的望族,他们主要押宝和泰德叔叔对立的政客,菲尼克斯的大伯,威廉.梅森罗德的儿子就被送到了垄断集团方政客身边,甚至早早与对方的女儿定下婚约。
菲尼克斯被送到泰德叔叔身边,有点像两头下注中被送到弱势方的那枚筹码,但泰德叔叔的盟友却在今年成为了州长,这扭转了双方的局面,现在威廉伯伯一家又开始嫉妒菲尼克斯了。
秦追握住菲尼克斯的手,菲尼克斯感到安慰:“我没事的,我只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多受苦的人。”
露娜眨着眼睛,对菲尼克斯说:“下次去工厂里的时候也叫上我吧,我想看看。”
小企鹅平时见到的疾苦也很多,作为南美大陆的旅行者,她曾数次看到倒在路边的尸体,但她依然想要去看更多,因为她的好奇心极为旺盛,她想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都那么苦。
菲尼克斯回道:“好。”
交通工具的摇晃总带着催眠的效用,摇晃之中,菲尼克斯握着秦追的手,渐渐陷入睡眠中。
露娜察觉到菲尼克斯入睡掉线,和秦追说:“他总是喜欢握你的手。”
秦追旁边有李升龙、五福和芍姐,不好出声说话,便拿起笔记本书写:【你也可以握我的手。】
露娜笑嘻嘻地拉住他的手,侧躺着感叹:“你真像我的小妈妈,虽然我从没见过妈妈,但是寅寅对我们,就像简妈妈对你一样。”
秦追:【不要给你哥改性别。】不要男妈妈。
露娜低头钻被子里闷笑起来。
想起秦简,秦追心中划过一抹惆怅,他已经和妈妈分开两年了,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是不是还活着,这次他去闵福省也是为了探知母亲的消息。
()想妈妈这种情绪并不会一直纠缠他,只会在很偶然的时候突然冒出来,冲得秦追的情绪低沉,原本旺盛的精神头也蔫巴下来。
露娜察觉到哥哥的难过,便让他的精神体陪她一起躺着,抱着他,闭上眼睛拍他的背。
“寅寅,你说过你是晚上出生,我是白天生的,算算时差,我们同时来到这个世界的,你可以是哥哥,我也可以是姐姐。”
所以难过的时候,就和姐姐抱抱吧。
这一路火车很热闹,因为有两个男的突然打了起来,一边打一边骂,骂的是客家话,秦追都没完全听懂,只知道是金钱纠纷。
李升龙道:“下盘挺稳的。”火车这么抖,也不耽误他们踢腿时脚撩那么老高。
“别吵了。”
一个眼熟的小少年上去拦架,被其中一人抓住手腕拧了一下,他就痛叫出声,李升龙看这两人不像话,也加入拦架行列,但他身手极俊,如果说那两个打架的汉子的战斗力加起来是20,李升龙起码是50,压根不在一个层面上,轻易就把架拉开,还站中间给他们判公道。
秦追笑着和芍姐、五福说:“盛和武馆的师兄弟多,十几岁的男孩子聚在一起,二五不时就打架,都是大师兄去断的案,他最擅长处理这些事了。”
不过因为客家话不好听懂,所以李升龙的案子还得再断一阵,秦追走到那扶着手腕的少年身前,对他抬手:“给我看看。”
刘天霁看到秦追:“原来是姑娘。”
秦追纠正对方的错误认知:“我是男的,打耳洞是小时候家里怕养不活,我父亲是医生,我学了两手,你给我看看。”
刘天霁这才伸手,秦追一握:“急性扭伤,有韧带移位了,我给你拨回去,过来正坐,五福,你来帮忙。”
五福起身,让刘天霁坐自己的位置上,秦追指导着五福:“你扶住他的前臂,对,就这样。”
秦追双手握住刘天霁的手腕,牵着刘天霁的手往下,做环转和屈伸的动作,突然捏住对方的腕部掌背对捏,将那移位的韧带捏回原位。
“行了,接下来几天手别提重物,疼的话贴点膏药,或者弄活络油擦一擦。”
秦追拍着手,坐回去。
刘天霁活动手腕,发觉运动自如,果然是不疼了,不由得惊异:“这一手可真漂亮。”
秦追:还行啦,上辈子就会的老手艺,这辈子又跟着傻阿玛进阶了一下,可惜八岁小孩力气太小,有些正骨手法还是用不了,光病人的挣扎都压不下去。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大家旅途中碰面也算缘分,因而见刘天霁摆出一副想和秦追聊聊的架势时,秦追也没抵触。
刘天霁道:“秦公子是去闵福?我到嘉兴就下车了,我外祖母病重,替母亲去探望长辈。”
秦追回道:“我家里的姨妈亲戚病了,我也是去探望一下。”
刘天霁笑起来:“如此一来,看来秦公子在静安寺拜观音时,与我求的是同一件事了,我当时念的是《七
佛药师经》,专门祈求长辈安康用,也不知背没背错。”
秦追道:“是有几个错字。”他去给前世父母、这一世的母亲祈祷时,也会背《七佛药师经》,早就熟了。
刘天霁笑容一垮,有些失落:“罢罢,到底是我愚钝,争取下次不背错就好,但愿佛祖菩萨别和我计较这几个错字,唉,若是我弟弟来,必是不会背错的。”
秦追好奇:“刘公子有兄弟?”
刘天霁回道:“我爹有夫人,还有几房姨太太,家中共有四子七女,我是夫人生的,排行老大,下头还有一个弟弟、两个妹妹和我一母同胞。”
秦追惊讶:“真是人丁兴旺。”
他心想,对面这哥们看着挺沉稳的,怎么说话不带把门,什么情况都和他汇报啊?他又不在乎刘天霁是嫡是庶,反正都和他没关系。
那刘天霁还在说:“原本看望外祖母这事该我二弟来,可他也忙碌得很。”
秦追顺着他的话头问:“忙什么呢?”
刘天霁道:“忙留学,父亲想送他去欧洲留学,他却不想走,说什么打猎的时候碰见了令他一见钟情的佳人,想在走之前去把她聘来,订个婚约再走,闹着呢。”
说到这,刘天霁皱眉:“二弟往日沉稳冷静,第一次看他这样,可见那佳人定是世间难得的绝色。”
秦追也乐,心中却不以为然,再好看难道好看得过格里沙吗?
不对,刘天霁的弟弟喜欢的应该是美女,那也好看不过德姬和露娜啊。
德姬,以秦追的了解,她这款长相放后世网络,百分百会在猫扑女神大赛拿下第一名。
露娜,他那明艳而野性,像奔腾不息的内格罗河一般生机勃勃的南美阿妹。
知惠……底子挺好的,就是今年夏天跟着秦追练自由泳和蝶泳,结果游成一块小黑炭,晚上看不清五官,她不张嘴说话,连德姬都找不见人,秦追走之前才叮嘱过她,没家长陪着不许下河游泳!
秦追又觉出个不对劲的点:“刘公子,您的二弟多大了?”
刘天霁十四岁,他弟弟只会更小吧!
刘天霁感叹:“十二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
秦追:……
这年头小孩真早熟,秦追上辈子十二岁的时候只惦记着吃船面、菠萝海鲜炒饭、冬阴功汤、海鲜刺身,还有能不能用诊所的电视看奥特曼。
直至下车时,刘天霁要和秦追互相留地址,秦追随口报了假地址:“我其实是京城人,南下看完亲戚就要回去了。”
刘天霁勾了下嘴角:“难怪秦公子是京城口音。”
待刘天霁下了火车,长随不禁问:“大爷,那位秦公子不是常去静安寺的么?怎么成了京城人。”
刘天霁面上的笑意消失,也没了在火车上的健谈,只淡淡道:“人家不愿与我们深交,罢了,先不管他,待老头子那边把其他人端了,我外祖家发力给他拼下官身,大事即成。”
他下头有异母弟
弟,母亲身体不好,需要考虑的太多,既然那位火车上再遇的美人不识情趣,对他无一丝念想,何必做出纠缠丑态。
秦追还在火车上摇晃,靠着五福打了一阵盹,等到午后才醒来,拿起带着的干粮咬着,格里沙和罗恩上线。
他扫了这两个弟弟一眼,嘀咕:“还是你们最好看。()”
格里沙顶着神颜,露出迷惑的眼神。
秦追打量着格里沙的脸,虽然听说毛子大多会在30岁前燃烧掉一生颜值,花期短到后世全世界闻名,只有少数人可以靓到七老八十,秦追还是觉得这个小毛子是他前世今生见过的最好看的人类。
谢尔盖舅舅和奥尔加女士已经是建模脸了,格里沙是超越了建模脸的神骨相,整都整不出来,完完全全的基因彩票……
至于罗恩么,这孩子长了副“富婆奶狗天长地久?[()]?『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的相貌,一看他的脸,秦追就觉得他这辈子应该饿不着。
远在北美的荷兰仔就有点古典如油画上的贵族风味了,他像一座苍白的大理石雕塑,优雅、矜贵、斯文,但距离成为吸血鬼美少年却差了点阴郁的气质。
没办法,由于成长过程中有克莱尔女士那样开明的妈妈,还有五个通感小伙伴陪着,菲尼克斯就是个秦追听天桥相声时会跟着一起乐呵的正常小孩,和阴郁扯不上关系。
罗恩迷惑道:“寅寅,你在说什么呢?”
格里沙也觉得奇怪,为什么寅寅突然夸起来他们好看了?他自己照镜子时还没看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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