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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天色幽暗。
京城的高楼大厦多,灯光大部分还在闪烁着,为这座城市的夜晚做着灿烂的点缀。
处于金融圈附近的君灵酒店也是如此。
作为一家奢侈级的酒店,当初谈家请人设计这栋楼的时候就花费了不少的心思,再加上这么多年的维护下来,这座酒店从外观看上去像是一件艺术品,俨然成了这一块的地标建筑之一,引得不少人慕名而来,尤其是当晚上这里的灯效全开过后,来打卡拍照的人就更多了,大家都很有秩序地找了块地儿打卡拍照。
今晚也不例外,那一块空地又来了许多人。
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从他们身后的道路缓缓驶入酒店的地下停车场,无人察觉。
方逾坐在轿车的副驾,她看着停车场内的空间布置,有些恍惚于自己的冲动。
上次来这里的时候,她故意喝多了酒没有太多意识,这次她是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
并且,这次的目的更不单纯,只是她也不会反悔就是了。
“方逾。”身侧的沁耳女声唤回了方逾的思绪。
方逾转头看过去。
停车场内的光线明亮炫目,谈云舒凑过来了些,她的双眼晶润,故作困惑地问:“需要我来解开你的安全带吗?”
方逾眨眼,拒绝了:“我自己来。”
“嗯,好。”谈云舒的声音里带着不能忽略的笑意,浅浅的。
方逾睨她一眼,双唇抿紧了些。
对于去谈云舒套房的路她没什么印象,只能跟着谈云舒走。
这次见面两个人都知道会发生什么,氛围从她开口问谈云舒有没有备指套的时候就微妙了起来,更遑论现在两个人已经见到面了。
乘坐的是高级电梯,简洁、干净,墙面是看不见身影的黑金色,透着一股冷肃的感觉。
没有别人可以打扰,中途也不会停留。
方逾站在谈云舒的一侧,她看着不断变换的楼层数次,呼吸逐渐放轻,直到看见它的数字定在了33楼。
下一秒,电梯门从两边缓缓展开。
“到了。”谈云舒的声音再度响起,像是在提醒。
方逾:“我知道。”
她上次离开的时候就留意过了。
“嗯,怕你不知道。”谈云舒又轻声开口,嗓音间的笑意怎么也消不下去。
方逾不管她了,抬腿往前,她还记得方向。
两人穿过宽敞的走廊,这里的灯光稍显暗淡,多了一层神秘的感觉,只是很快,这样的感觉也消散得无影无踪,因为谈云舒已经开了门,门关上的那一瞬间,一切都被抛在了身后。
同样,方逾觉得自己也该把理智抛到脑后,今晚的见面是她提出来的,她有什么好紧张的?
该紧张的人是谈云舒才对吧。
方逾这么想着,又把脑袋偏向谈云舒,她的嘴唇动了动,口吻有些生硬地道:“
我去洗澡。”
谈云舒唇角上翘,应了声:“我去另一间浴室。”
“……嗯。”
谈云舒在出门之前就将一切都准备好了,方逾拿着换洗的贴身衣物进了浴室,隔了这么些时间,她又来到了这间面积宽阔的浴室,浴室里的镜面擦得很干净,有很清新的香氛味道。
光影刚好,将她不自在的神情照得清清楚楚。
在谈云舒的面前,她也是这副模样吗?
方逾禁不住往外吐出一口浊气,而后不再迟疑地脱下自己的衣服。
距离十点还有五分钟的时候,方逾率先从浴室出来,偌大的客厅里没有谈云舒的身影。
房间里的空调在运作,温度适宜得刚好。
方逾这才注意到谈云舒之前在慈善活动上拍下来的那副画挂在了上次没注意到的墙上,她徐徐地走近,脑袋抬起,看得有些专注。
没记错的话,谈云舒拍下这幅画的价格是两百万。
以前她就知道自己跟谈云舒之间的经济差距很大,但那会儿她还天真地觉得她可以靠自己的努力逐渐缩小一点点,直到来了京城,见过更多的各色各样的人,她才知道这个差距只会越来越大,不是她一个普通人努力就可以缩小的。
没两分钟,一侧又响起谈云舒的声音:“我有跟进过慈善活动那边的善款去向。”她说,“现在还在购买物资的阶段,相信再过不久就会送到山区那些留守儿童的手里,之后还会把学校再翻修。”
方逾点头:“嗯,很有意义。”
她落下这句话,这才转过脑袋看向谈云舒。
谈云舒的头发又随意地用一根簪子挽了起来,露出她修长白皙的天鹅颈,她穿的是V领缎面修身睡裙,堪堪遮到大腿的位置,衬着柔美的肩颈线条,看上去优雅温柔,跟这间套房的装修风格倒是很搭。
当然,谈云舒给她准备的也差不多。
两人离落地窗很近,窗帘还没拉上,能清晰地在窗面上看见她们身形的轮廓。
“谈云舒。”方逾往前进了一步,骤然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许多。
谈云舒没有往后退,温和地抬了下眉:“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说的是指套的事情。
想来也好笑,六年前她的房间里剩下的唯一跟谈云舒有关系的东西,就是还没用完的指套。
那会儿她都放在抽屉里藏着的,怕被方芹发现。
谈云舒的眼睑低垂注视着眼前的人,她能闻见方逾身上的同款沐浴露的香气。
她低声说:“从你第一次来我这里开始。”
方逾听着她的回答,把双臂往上一搭,轻放在了谈云舒的肩头,说:“好早。”
“方逾……”
“嗯?”
谈云舒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只觉得现在的一切都不太像是现实里会发生的事情,上次在方逾家里的时候,她们也只是浅显地接吻没有更深入,
可今晚却收到了方逾的要上/床的讯号。
几秒后,她把脑袋又往前了些,几乎是跟方逾的鼻息相交。
她的声音放得更轻了,反过去问:“你呢?你准备了吗?”
“不告诉你。”
方逾的睫毛轻颤,她抬起手来摘掉了谈云舒脑后的簪子,像是自言自语:“不方便。”
“嗯,不方便。”谈云舒附和,她顺着方逾的手臂,将簪子拿到了自己的手里,随意地丢在了沙发上。
两人的鼻尖已经顶在了一起,但谁也没有更进一步。
氛围是极致的暧昧。
谈云舒的手揽着方逾的腰,这是她找人订做的睡裙,尽管她没有去问方逾具体的尺寸,但她上次凭自己的手感,就能估摸出来个大概的数字,现在方逾穿着正好,而且能感受到方逾腰间的肌肤温度在一点一点地递向她的掌心。
好烫。
同时烫着她的还有方逾的气息。
可下一秒,方逾把脑袋给偏了过去,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几乎是将她抱住了。
谈云舒浓密的长睫一抖,将人抱紧。
一抬眼,就看见了落地窗面上她们紧紧相拥的身影,分不清你我的身影。
“方逾……”谈云舒又轻声唤了方逾一声。
她的理智正在崩塌,因为方逾现在又在拨弄着她的耳垂,要么揉要么捏的。
让她有些站不住。
她只好将方逾再搂紧一些,再搂紧一些。
直到方逾在她的耳边下达最后的通知:“去卧室。”
“好。”
灯光全都关掉了,只留下房间里燃着一盏香薰蜡烛,散发着清淡好闻的木质香气。
而这一切都不及方逾身上的香气,哪怕她们用的是同一款,但谈云舒觉得方逾身上的味道要更香些。
让她沉迷、着迷,找不到自己。
方逾枕着枕头,微仰着头,承受着谈云舒的吻。
这个人以往吻她的时候总是温柔的,今晚却有些不一样,要霸道许多,像是想将她的呼吸都给掠夺。
并且,不只是在接吻。
谈云舒的右手在她的肩头、锁骨流连,甚至是,这件睡裙的吊带还被谈云舒轻轻地就往下勾,暴露了更多的肌肤在空气中。
当她被吻到目眩神迷的时候,谈云舒就撤开,唇/舌沿着她的侧颈一寸寸地往下探。
床的柔软适中,棉被不厚不重,也刚刚好。
方逾抓着被子,虚着眼。
哪怕她以前没被谈云舒睡/过,但其实也只是没走到最后一步而已,其他该做的都做过了。
这些感觉对她而言,既陌生又熟悉。
方逾偏过头,呼吸短促。
她的睡裙已经被褪下了,不知道丢在了哪里,浑身上下只留下了最后一点三角布料。
谈云舒又凑过来跟她接吻,趁着这个时间,有塑料的声音拆开,刺激着两人的耳膜。
下一秒,方逾循着声音探出手去,将拆开的东西拿到了自己的手里。
“方逾,你……”谈云舒的声音低哑,为自己解释,“我会。”
方逾抿唇不应,她倏尔想到了今晚看见的卢家的邀请函,不出意外的话,谈云舒也会去这个晚宴的,对吗?
那么谈云舒跟那个卢季州的关系呢?是,卢季州已经有了孩子,可这能改变那封请柬上的字眼吗?
什么“一眼就定情”……
方逾的眼里有些许的愠色,她翻过身,堵住了谈云舒的嘴唇。
她没有谈云舒那么温柔,她想将谈云舒“拆吞入腹”。
而且在这方面,她的经验比谈云舒多的多,她甚至记得怎样才能让谈云舒缴械投降。
烛火摇曳间,映着谈云舒湿漉漉的眼。
方逾低眼望着她,眼神有些冷凝。
但谈云舒注意不到,她所有的感官都在逐渐消散,好像空气都稀薄了起来。
她轻轻地吟了一声。
“谈云舒。”方逾的脸色不算柔和,声音却也暗哑,凑过去吻她,“嘘,乖一点,不准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