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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4 章 五福晋144

作者:迷途未返字数:5801更新:2024-07-21 03:12

谁能想到,十阿哥刚将消息递过来,当晚参胤祺的折子就已经递到了康熙的案前。

这晚是王贵人侍寝,近些年来,康熙对王贵人虽不像前些年那般宠爱了,但每个月里还是会召她侍几日寝。

王贵人过来时,见康熙还在案前看奏折,便没上前去打扰,而是径自坐在旁边候着。

而康熙这边,随着手中一个个翻开合上,眉头也越发紧皱了起来。

这一沓竟都是参老五的,说老五结党营私,平日里和其他阿哥走的很近,如四阿哥、七阿哥、九阿哥、十二阿哥等等。

当看到这些时,康熙心里却完全没当回事,但当看到十三阿哥的名字,他却不由一顿,随即认真看起了那奏折上禀报之事。

近一个月内,老五同十三共见了四次,其中三次是在宫里遇到,两人同行出宫,另外三次则是在宫外,一个茶馆的包厢中,两人竟单独待了一下午。

康熙虽然这些年还算信任胤祺,但出于目前对十三阿哥的忌惮,心下不免有些迟疑。

所以,两人这一下午究竟在聊什么?

还是说,在密谋些什么?

王贵人见康熙神色不太对,忙走上前轻声轻语地关心道:“皇上,时辰不早了,还是早些休息吧,保重身子重要。”

康熙这才乍然回过神来,见时候确实不早了,也没说什么,起身离开了桌案。

王贵人忙跟上前去,服侍着康熙洗漱更衣后,两人便进了里间。

康熙这会显然是心中有事,眉头始终紧皱着,待走到床边时,他突然转头看向王贵人,问道:“你觉得老五如何?”

都说当局者迷,他倒是要看看,在旁人心中,老五是不是如他一直以为的那般。

王贵人听到这话,脸上立马露出一丝惶恐之色:“皇、皇上,妾身就是个妇道人家,哪里懂朝堂之事。”

康熙见她这般反应,却没什么意外。

王贵人是汉妃,在这宫里向来小心翼翼,这些年最受宠时,但却也不见任何骄纵,一直本本分分,即便生了三个儿子,也从未有过任何非分之想。

胆小温顺,恪守本分,这恰恰也是康熙最喜欢她的地方。

“无事,这不牵扯到朝堂,就单单论老五这个人,朕准你说说。”

康熙突然问起了五阿哥,王贵人心下不由泛起了嘀咕,她方才过去时,余光恰好瞥到那奏折上出现了十三阿哥的名字。

她不傻,知道这定然不是巧合,难道是皇上怀疑五阿哥同十三阿哥之间有什么?

那这可不妙啊,十三阿哥如今的处境,王贵人虽然在后宫深居简出,但也是知晓些的,皇上近几年越发多疑了,若真让他对五阿哥留下什么疑心,日后怕是后患无穷。

王贵人沉思了片刻,出声道:“妾身一直都觉得,恒亲王有一点和皇上特别像。”

康熙面上不显,但心中不由一紧,他以前常听说大阿哥和太子像他,

后来又听说十三像他,但事实证明,这几个儿子都心太大了。

难道老五也是这般?

“这话怎么说?”他不动声色地继续追问道。

王贵人不慌不忙地回道:“依妾身看,五阿哥和皇上一样,都很是重手足之情。”

康熙神色不由一顿,“重手足之情?”

王贵人点了点头,回:“以前妾身看到皇上和裕亲王的感情那般深厚,便打小就告诫十五他们,也要像皇上您一般,切记要兄弟友爱,但妾身后来却发现,恒亲王在这点上才是最像皇上的。”

说罢,她也不再等康熙追问,继续径自说道:“不瞒皇上,当初小十八没了的时候,其实那会去塞外时,恒亲王还特地写了封信给十五,交代他十八年纪小,在塞外一切要多留意些,还交代了许多注意事项,说是弘晊小阿哥初到塞外时就遇到过。”

康熙不由一愣,怪不得当时十五去找他,说小十八年岁小,想找他寻个太医在身侧看顾着,原来是老五嘱咐的啊,还是不远千里,特地写封信送过去。

只是,小十八当时病症太急了,即便有太医在侧,第一时间发现并救治,还是没能救回来。

康熙想到那个早夭的小儿子,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若不是当初他将他带去塞外……

“是朕的疏忽,当初要是不带着小十八,说不定就……”

王贵人忙打断他的话,“皇上千万别这么说,都是妾身的不是,不该在皇上面前又提起这事,这都是小十八的命,怨不得旁人的。”

她说这话时,眼眶也不由泛了丝红,康熙牵起她的手,轻拍了拍。

他们俩是小十八的父母,对于小十八的事,自是没有人比他们更不好受的了,特别是王贵人,小十八可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

王贵人冲着康熙摇了摇头,道:“皇上,妾身没事的,所以,也正是因为那次的事,妾身才觉得五阿哥和皇上是极像的。”

康熙微微颔首,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小十八当初还这么小,老五关心小十八能图个什么,还不就是念着手足之情罢了。

想到这里,康熙心里也不由为方才的猜忌有些愧疚。

他一直都知道的啊,老五打小就是那么个性子,温厚纯良,这么多年了,老五那孩子从未变过,还是那般忠厚心善,一片赤诚之心。

十三就算再不济,那也是他骨肉兄弟啊,他不为其他,只是单纯关心弟弟而已。

现在静下来仔细想想,若是老五真想谋划什么,那定也不会选择茶楼那种场合,应找个更加私密的地方才是。

王贵人见康熙的脸色好了不少,心下也不由松了口气。

看来她这一步并没有没走错,进宫快二十年了,关于这位眼前这位帝王,她约摸着也能了解几分,他是矛盾的,既有着帝王的多疑,却内心深处又是个极注重亲情和孝道的人。

当然,这个前提是那人不能让他有半分疑心,就比如对太后这位嫡

母(),和裕亲王这个哥哥。

所以㈥[()]㈥『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她才想着以此事为切入口,来打消他对五阿哥的疑心。

但王贵人自觉也没乱说,当初五阿哥给十五写信之事,她也是后来听十五提起的,那时距小十八离开已经一年多了,但她心里是念着这份情的。

更不要提,当初在农事学堂时,安清对十五那般照顾了。

所以,今个这事既然被她碰到了,虽然违背了她在宫里向来明哲保身的原则,但那也没有置身事外的道理。

*

大概过了几日,安清和胤祺见康熙并未有任何异样,便觉得此事可试,于是当日胤祺便去了乾清宫,这一去就是一下午,待他回来时天都已经黑了。

胤祺一进门,安清便急切地问道:“怎么回来这么晚,皇阿玛为难你了?”

按理说,农政司也不是六部中职权衙门,而且为了保险起见,给十三阿哥的也不是什么关键的职位,这事风险应该不大才是。

难道是他们预估错了形式?

胤祺摇了摇头,回道:“别担心,皇阿玛没有为难我,我同他提了想让十三弟进农政司的事,皇阿玛只问了我一个问题,然后便同意了。”

安清不由好奇道:“什么问题?”

胤祺回:“皇阿玛问我,为什么要帮十三弟。”

安清心里不由一悬,康熙用的这个‘帮’字,就很耐人询问。

“你如何回答的?”她问。

胤祺回:“我说,十三弟也要养家。”

安清怔了下,立马意识到胤祺这回答高明啊。

康熙那个‘帮’字一出,就基本给胤祺此举定了性,若按照他们之前想好的那般解释,多少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之意。

但胤祺这个回答却再合适不过了,他只是想帮弟弟养家活口,和朝廷上旁的事都无关,只是家事。

康熙之前可能是没意识到这个问题,但当胤祺这么直接表明时,康熙再怎么样也不好看着爱新觉罗家的子孙连家都养不活吧。

“你反应还真快。”她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胤祺却摇了摇头,这还真不是他反应快,而是他一开始有了心理准备。

“今个在宫里时,我碰到十五弟了,他提醒了我一些事。”

安清“啊”了一声,有些不明白这和十五有什么关系。

胤祺也没卖关子,直接说道:“他说,他额娘让他转告我,无论皇阿玛问什么和十三弟有关的事,只管往兄弟情分上说。”

安清不由一愣,王贵人?

两人都不傻,自是很快便猜到了缘由,虽然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多半是王贵人之前在康熙面前替他们打过掩护。

多半是太子那边人动的手。

“皇阿玛说,十三弟去农政司当差的事先不要声张,再等等。”胤祺道。

安清眉头不由皱了皱,再等等?

所以,康熙这是要等什么啊。

但这个

()困扰并未困扰安清太久,大概过了几日,某日上朝时,朝中突然有几位大臣联合起来当朝参了胤祺,其意就是说他结党营私,居心叵测。

要知道,这可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当众参胤祺,尤其在康熙如今如此敏感之际,再加上胤祺手下有管着好些重要差事。

众人都纷纷意识到大事不妙,就算这事最后落实不了,恒亲王此次怕是都别想全身而退了,十有八九会被康熙猜忌上。

谁知,康熙却一反常态,当场斥责了那几位大臣,力挺了恒亲王。

“老五是什么人,朕最清楚,怎么,朕的儿子就不能重情重义,念兄弟情了,嗯?”

这话一出,朝堂上下顿时鸦雀无声,虽说都知皇家向来无情,但任谁也不敢公开反驳啊。

但不得不说,经此一事,朝堂众人也纷纷意识到了,皇上对恒亲王的信任程度,日后若是有什么想法,想必也要掂量掂量了。

对于这个结果,安清和胤祺也是比较满意的,能少一事是一事,毕竟,他们也没有受虐体质,安生日子谁不想过啊。

不过,这次之事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太子一派所为,众人想着此次恒亲王怕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泥人还有几人性子呢,怎么也得还击一二,不然也太软柿子了吧。

太子党众人也是这么认为的,并都打起来十二分精神想着如何应对。

但谁知,恒亲王这边却迟迟都没有动作,人家该怎样还是怎样,压根没想着要还击。

好像压根不怕被当软柿子似的。

安清心想,软柿子也好,硬柿子也罢,但事情一旦做了,那必然要留下痕迹,他们如今能得到康熙的任性,恰恰是因为他们什么都做。

至于太子那边,他是不是会因为此时而记恨上他们,安清便无从得知了,但她也不担心对方会再次对他们出手,毕竟,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现下已然是康熙五十一年,离第二次废太子并不远了。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四季交替。

大自然的规律亘古不变,田地里的庄稼也响应着时节变换着,从幼苗,到成熟,再到丰收。

转眼进了九月,安清正在皇庄上忙着收她的水稻,近几年来,她一直致力于研究高产水稻,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效果还是甚微。

看来得找个机会去南方一趟了,通过这十几年的努力,大清境内的农业科学种田这块已经小有所成,在这部分她也可以松口气了,而接下来,杂交水稻似乎也可以试着提上日程了。

就在这时,小喜子突然匆匆跑了过来,满脸慌张之色。

“福晋,王爷让人来禀报,说皇上再次废了太子。”他低声道。

安清不由一顿,“好,我知道了,让人准备马车,咱们回府。”

对于这事,她本就有心理准备,自然也不会太惊讶。

但二废太子也不是小事,她还是快些回府才是,雅利奇和祝敦还在宫里呢,这种多事之秋,还是把他们

接回府里更稳妥些。

皇庄离京城本就有些距离,安清紧赶慢赶,回到府里时已经是傍晚,这会再进宫去接人是来不及了,只能明个再说。

谁知,她才一进府,雅利奇和祝敦便冲了过来,“额娘,您可回来了,我和哥哥都等好久了呢。”

安清愣了下,看到旁边的马祥才明白,胤祺这是知道她应该来不及,提前把人接回来了啊。

至于胤祺自己,他则是很晚才从宫里回来。

“在宫里可有用晚膳?”安清问。

胤祺摇了摇头,脸上满是疲惫,“没来的及,皇阿玛今个召见了不少大臣,我们兄弟几个见的比较晚,都在乾清宫外候着呢。”

这种时候,早已乱成一团,哪里还顾得上吃饭啊。

安清也猜到了,早早便让春晓给他留好了饭菜,一直在锅里热着呢,这会端上来正好可以吃。

胤祺之前还没觉得,但等饭菜端上来,才意识到自己有多饿,吃了两碗饭了才稍稍缓过来。

安清也没催他,只静静地等他吃完。

胤祺终于吃的差不多了,这才将今日宫里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皇阿玛发现了太子谋反的切实证据,还有,太子前些日子说的那句狂悖之语,也已经传到了皇阿玛的耳朵里。”

想到太子前些日子那段流传千古的狂悖之语,安清默默叹了口气,‘古今天下,岂有四十年太子乎’,这和直接说康熙该退位了有什么区别。

不得不说,太子这几年,真是眼瞅着越发疯魔了,虽说这话他是在私下里说的,但隔墙有耳懂不懂啊,这不,就被八爷党的人抓住了把柄,直接一击而中。

“谋反的证据是什么?”安清问。

胤祺叹了口气,把事情始末简单说了一遍。

安清听完便明白了,这就是历史上的托合齐饮酒案。

九门提督托合齐是太子党的人,在一次酒桌上,他联合了康熙身边的大太监梁九功,兵部尚书耿额,和刑部尚书齐世武等人,结党营私便罢了,他们竟还搞出了一份让太子提前登基的奏章。

这是康熙的情报头子和贴身大管家都成了太子的人啊,不管太子是想逼宫,还是下毒,都有了实施的可能,也怪不得康熙此次反应这般迅速警觉,直接便将给太子废了。

没法子啊,谁让太子这把玩的太大了,不管他有没有谋逆的念头,他切切实实都有谋逆的能力,再加上他那句狂悖之言,任谁看了都得觉得太子这是要谋逆的意思啊。

当然,重点还是太不小心了,但凡有这么个队伍,那不得想法子藏着掖着啊,竟然还敢将他们聚集起来,要不然也不至于一次酒宴就给一网打尽了。

“皇阿玛很是震怒,直接下旨将托合齐挫骨扬灰,耿额是绞刑,齐世武是铁钉钉墙之刑,梁公公被终身监禁。”胤祺说道。

安清下意识点了点头,从这些人的极刑能看出来,康熙是真的挺生气的。

相比较而言,梁九功倒算

是不错的了,可见康熙对于这个自幼陪在他身边长大的人,还是念了几分旧情的。

只是,她一直有一事想不明白,梁九功为何要牵扯进这事中?

像旁的人都还好理解,他们都是为了前途,为了家族荣耀,为了子孙后代,但梁九功是太监,什么子孙后代、家族荣耀和他是无缘了。

至于前途,那就更不应该啊,他本就是康熙身边的第一人了,日后不管是哪个皇子登基了,定是都不会亏待了他去,何苦要冒这个险啊。

安清虽对梁九功不是太了解,但从以往接触的经验来看,这绝对是个聪明人,所以,才说不应该啊。

“你可知,梁公公这是为何?()”

胤祺自是明白安清的困惑,他想了想,回道:“你也知道,二哥是打小由皇阿玛亲自养大的,但那会皇阿玛国事也忙,很多时候都是梁公公在陪着二哥。?()?『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据他额娘说,那会去乾清宫时,经常能看到梁九功背着熟睡的小太子回寝殿。

安清明白了,所以,梁九功是冲着情分去的。

“而且,在皇阿玛彻查之后,发现梁公公并未有要谋害皇阿玛之意,他只是不忍太子再度被圈禁,所以,选择站在了他那一侧,但却也只负责在皇阿玛身侧刺探些消息。”胤祺神色也有些感慨。

安清点了点头,要是这么说的话,那确实就好理解了。

这大概也是康熙在审问众人之后,之所以能对梁九功网开一面的另一方面原因吧。

梁九功虽然在一众皇子中,因着情分选择了站在太子这一边,但却也从没想要谋害康熙。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在这悠悠深宫之中,大家为了权势争的头破血流,但也有人在拼命的苟活之余,还在努力顾念着曾经那丝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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