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和离歌退出去之后,南宫暮雪看到手腕上的伤口突然嘴角勾起一抹难得的笑意。
她这一刻仿佛看见了那个绝色姿容的男子正对着她温柔的笑着,唤她“阿雪……”
“天洛邪,不要让我等太久啊……”南宫暮雪心里默念着想到,没有他的日子真的比想像中难熬,看着毫无生息的他她不知道她还能坚持多久,所以不要让我等太久啊!
南宫暮雪思绪微微出神间,墨玉已经端着饭菜进来了。
一桌子都是清淡的饭菜,有鱼香茄子,醋溜土豆,南瓜蒸蛋,还有一道已经剥好的虾。
墨玉一边给南宫暮雪布菜,一边道“夫人,你放心离歌姐姐已经按照你给的方子给你熬药去了。偿”
“好,我知道了。”南宫暮雪点点头,一边拿起筷子。
对于这桌子上清淡的菜色她还是比较满意的,其实她现在不见得有多少的食欲,但是她知道她必须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她现在就是天洛邪的药引!她必须撑到她醒为止。
才第一次放血,她就可以感觉到她的身子虚的厉害,为了之后的几次她必须好好进补才是!
至于放血嘛……就当多来了一次姨妈好了,要知道她可是一个月流血七天还不死的生物!为了天洛邪就当是多来几次姨妈好了!
许是知道天洛邪有救了心里轻松了许多,虽然依旧不见得开心的起来,但是至少不似一开始的绝望,所以南宫暮雪居然还有心思想这些!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南宫暮雪的终于可以吃进去东西了,不想之前那样吃了就吐,墨玉看着不仅松了一口气。
南宫暮雪筷子提到那道已经剥了壳的虾子的时候顿了顿,眼神不知想着什么道“这虾怎么壳都剥好了。”
墨玉见南宫暮雪这么问笑着答道“嗯,之前主子嘱咐过我们,夫人您爱吃虾可是又懒得剥皮,所以啊让我们以后都要事先弄好。”
南宫暮雪鼻子一酸,他真的什么事情都替她想好了,南宫暮雪发现她更想他了!
南宫暮雪带着鼻音对一旁的墨玉道“那他为什么不自己帮我剥?”
墨玉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这……”
主子在之前的嘱托之中要他们照顾好夫人,顺便还有夫人的小习惯也都一一让他们记下就是怕他万一不在了他们可以更好的照顾夫人。
今日本着希望南宫暮雪可以多吃一些特意给她剥好了一盘虾子,没想到倒是勾起了她的伤心事,墨玉不仅懊恼。
听见墨玉的回答,南宫暮雪也并为多说什么,依旧沉默的往嘴里扒饭,可是到底还是忍不住的红了眼眶,他居然连她的这些小习惯都记得那么清楚……
想起以往她疼宠她的情景南宫暮雪只觉得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这些日子里留得眼泪似乎比她之前两世加起来的都要多,就好像要把她体内的水分流干一样!
可是那个以往她皱皱眉头就心疼的男人,此刻却不能像以往那般宠着她……
南宫暮雪自知她从来不是一个懦弱爱哭的女子,可是这些日子却不知道掉了多少眼泪,原来时间没有绝对坚强的人,她在如何也不过只是一个普通平凡想要和心上之人过安稳日子的女子。
墨玉见南宫暮雪如此,不说话了,说多错多啊!
屋子里重新的沉默了下来,南宫暮雪又吃了一会便叫墨玉收拾了她吃不下……
之后离歌便端着刚熬好的药过来了。
南宫暮雪皱眉,中药以往感冒发烧时她都会耍赖不想吃药,这中药的味道她闻着都想吐!
以往她都会感慨,还是现代的好,一次性吃完,不想这中药吃着就是遭罪啊!
可是此刻南宫暮雪看着那一碗黑乎乎散发着药味的中药,却眉头都不皱一下的,端起饮尽一滴不剩!
喝完药,南宫暮雪朝着墨玉离歌两姐妹摆摆手道“你们先出去吧,我有些累了想要睡一会。”
“好,那夫人你好好休息,莫要多想了主子一定会没事的。”离歌清冷的声音里满是光切的安抚道。
“嗯,我知道了。我相信他!”南宫暮雪对着二人微微一笑道。
之后二人才退了出去,顺便帮南宫暮雪轻轻带上了房门。
二人出去之后,屋子里只剩下南宫暮雪一个人。
揉了揉有些疼的眉心,南宫暮雪和衣躺在床上她现在想睡一会,她知道此刻的她必须休息!
可是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不过躺一会也是好的,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天洛邪或者是身边这些关心她的人,她都要好好的!
不过值得一提的就是,云染的医术,他这鬼医倒真有两把刷子!医术不是盖的!
她这次喝下药没一会,就已经感觉到身体里的暖意,原本因为身体虚弱然后又放血冰凉的手脚此刻居然暖起来了!
头似乎也没有刚才那么晕了,这补血的方子倒是不错的!
云染如今看来担的起鬼医这个名号,虽然性格有些那啥但是对自己的病人却是负责的,如今看来亲身体验过这医术也是名不虚传!鬼医云染的确是实至名归!
少了熟悉的怀抱,南宫暮雪虽然觉得眼皮子很重却并没有马上的睡去,如今看来习惯真的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南宫暮雪微微卷缩着娇小的身躯,上眼皮和下眼皮开始打架,之后还是架不住袭来的睡意终于沉沉的睡去……
好眠无梦!
而此时与这座清幽的院子里的另一出,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药香味而且屋子里很冷,比室外的气温要低上不知多少!
此刻白衣男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阿嚏——”
吸了吸鼻子,云染看着手中那小半碗已经微微凝结却是这一屋子寒气始作俑者的血液!
这正是南宫暮雪的血,经过他用功力的提炼只剩下这么一小半碗了,不过里面的至阴之气缺比一开始要纯了许多,但是云染知道要克这至阳之气这么些是不够的!
不过瞅瞅这至阴之气果然名不虚传,这么一小碗都快给他冻感冒了,若是一只真的雪地冰蚕在这那威力……啧!
不过如今这纯度倒是可以入药了,再加上这几味温和的药草应该就差不多可以了!
虽然不可能一次性就好但是绝对是会有气色的!
云染看着身旁的瓶瓶罐罐,连带那一碗提炼好的血一起倒入熬药用的沙罐里。
似是斟酌了以下,目光一凌这样应该可以了!
之后点火,细细的熬着,云染知道这不似一般的药,所以哪怕他是鬼医依旧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细细的煎熬着,可是绕是已经起火煎熬可是一屋子的冰寒之气却依旧没有丝毫的减少。
若是一般人进去非要冻得牙齿打颤不可,可是此刻再看云染除了一开始打的两个喷嚏,此刻俊脸上一派自若。
衣服依旧是那一身的白衣,如今看去倒真有几分白衣飘飘仙风道骨的医者范特别是那眉眼的认真,可是此刻他穿得那套白衣和这屋子里的冰寒之气比起来就显得有了几许的单薄,可是他本人面色自若显然没有丝毫感觉!
“咕噜咕噜……”此刻屋子里里只有药罐被火煎熬发出的声音。
床上的女子正闭着双目显然已经睡着,可是那皱着的眉头却显示着她即使睡着却睡得并不安稳。
似乎心有千千节似的,绕是进入睡梦之中可是显然她此刻睡得并不安稳。
梦里,那红衣张扬的身影面色淡然在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之中格外的显眼,可是她无论怎么追却就是触碰不到那人!
不知摔了多少次可是那人这一次居然没有丝毫怜惜的走远着。
她跑他也跑,她挺他也停中间似乎永远隔着那一段无法跨越的距离!
可是她是不会认的,所以她没有放弃依旧往前奔去。
可是那红色的身影背后似乎长了眼睛似的,永远保持着和她一样的速度,她就是够不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拉住了他的红色的衣角,唤道“邪……”
红衣男子这才有感应似的转身,嘴角不似记忆之中的温柔,不名意味的勾起,那双对着他总带着淡淡温柔的眸子没有丝毫的感情的看着她……
最后身体居然渐渐的透明,散去似乎与周围那白茫茫的雾气融为一体!
此刻周围都是那此刻看起来讨厌的白色,天地间好似就剩下她一人,女子有些歇斯底里里的喊道“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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