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鲁斯顺着轮胎的痕迹一路找过去,可出了山林后痕迹已经看不见了,更糟糕的是天空开始下雪,用不了多久所有的痕迹都会被大雪覆盖,他找到唐新儿的希望更为渺茫。
望着茫茫大地,他悬停在高高的夜空之上俯瞰远处城市的灯火,眸光晦暗不明。
按那几个绑匪的说法,接走软软的人他们也是认识的,对方是专门帮人跑腿做不方便出面的事情的中间人,是个彻底的边缘者,这种人肯定也不知道联系自己的人是谁。
幕后之人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伦纳德。
可是这次绑架完全就是个意外,绑匪们的目标是娜娜,软软只是意外带上的添头。而且两次的交锋他基本能笃定伦纳德不会这样七拐八绕地派人来接走软软,那个人只会没脸没皮地明抢。
事发第一时间他就打听到伦纳德两个月前因为挑食每天去军队拿小吸血鬼们找乐子,现在正被所有贵族联合劝慰去休眠,他根本没时间做这些事。
所以带走软软的人到底是谁?
他努力回忆线索,忽然想起,几个月前埃尔说有人打电话想要软软的资料。他当时以为那通电话是伦纳德打的,伦纳德那天说不知道这回事,那时他只以为对方不要脸,现在想来可能真的不是他。
绝对和这次带走软软的人有关。
对方这样小心谨慎,费尽心思想要得到软软,难道真是如埃尔推测的那样,是想研究阿达兽病变的原因吗?
可是软软根本不是阿达兽,一旦他们发现这点.....
路鲁斯脑中灵光一闪,如果对方有动物专家,也许他们一早就发现软软不是阿达兽了。
越想越有可能,路鲁斯面色变得阴沉难看,想到软软现在可能惊恐的躺在实验台上被人解剖实验,光是想一想他的心就忍不住抽疼起来,也越发懊恼自己没有陪着去现场。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必须马上找到软软。
可看看越飘越大的雪花,现在找人无疑是大海捞针根本没有方向。
犹豫片刻,他目光坚定地调转方向往父母家所在的方向飞去,这个时候必须借助家族人脉找人,哪怕和父亲服软他也认了。
另一边的地下实验室里,身形越发佝偻邋遢的老人手中握着一个早就淘汰的通讯器拨通了一个号码。他打了一遍又一遍,从一开始的不疾不徐到后面的愤怒咆哮。
不知第几遍没有接通后一气之下把通讯器摔在墙上,老旧的通讯器顿时四分五裂,老人尤嫌不够解气,发疯一样把桌面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
气得狠了,他忽地像是按了暂停键的机器,身躯猛然一震,然后面带痛苦地弯下腰去双手紧紧地捂住胸口,上一秒还潮红的面孔宛如潮水般褪去了颜色变得惨白无比。
帕尔默张着嘴像是一条濒死的鱼急促地大口呼吸着,身形踉跄跪倒在地,颤抖的手掌急切地掏出胸口的特效药就往嘴巴里面塞。
不消片刻,他濒死的情况便慢慢平复下来。许是濒临死亡的感觉让他不敢再动怒,冷静下来后他点开智脑花了点时间看了一下网络上关于娜娜被绑架的后续报道。
绑匪已经被歼灭,受害者也被顺利救出,不见的只有那只宠物,弹幕都在问软软是不是死掉了。
帕尔默抽动着脸部肌肉,他也很想知道那只宠物现在在哪里。
又拨打了几通电话,确定事情已经败露,自己的中间人也不知生死。他丧气地坐回书桌前发起呆来,迷茫的神情在时间的流逝下又重新变得坚定。
他还有时间,他绝对不会放弃的!
***
牵动多人心绪的唐新儿已经被吸血鬼侍女洗白白穿上了符合吸血鬼审美的真丝睡裙,侍女正红着一双眼睛给她脑袋上的大包上药。
唐新儿紧绷着背脊仰着脑袋让她上药,对方那垂怜三尺的样子,她好怕她一个没克制住就扑了上来。
好在她高估了自己的美味,侍女姐姐顺利地上完了药,两人都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脑袋没有那么疼了,却并没有痊愈,唐新儿怀念起路鲁斯家的特效药了。
换好药,美丽的侍女姐姐抱起她放进了棺材里,临走前鬼鬼祟祟摸了摸她的脸,这才心满意足地退了出去。
眼巴巴看了她半天的唐新儿伸出尔康手内心狂吼,你怎么就走了呀?还没给我吃的呢。
看不出来她已经快饿死了吗!
可即使她叫的再欢,对方也没有回头,眼看没了盼头,唐新儿瘫软地倒在了可以睡五个她的棺材里。
人生真是太艰难了,等一下她肯定要牺牲几百毫升的血液,结果却不给她一顿饱饭,上断头台还有饭吃呢,吸血鬼真是太不讲究了。
正骂着呢,木质的大门响起吱呀声,唐新儿瞬间条件反射地往棺材最里面爬过去躲好。
可现实不是躲猫猫,不出声就不会被人找到。几乎是下一瞬棺材板就被掀开,穿着一身袒胸露乳骚气的紫色睡袍的伦纳德站在棺材外面笑盈盈地看着她,直笑得唐新儿汗毛直立。
然后一看就不像好人的伦纳德把她从角落里拖出来,抱在怀里往隔壁的房间走去。
唐新儿早料到会这样,这会儿反而希望他快一点咬,咬完拉倒,这样折腾来折腾去的,她的小心脏有点承受不了。
不过等进了隔壁的房间她就无暇想这个了。
宽敞的房间内,所见之处都是红色花瓣铺就的道路,阳台书架和任何可以放置物品的地方都随意摆放着高高低低的白色蜡烛,几百只蜡烛的烛光汇成一片照的房间亮堂堂,比外面高的温度也让唐新儿感到舒适。
房间中间一张大床,其上散满白色花瓣,整得像个婚房又像墓地,唐新儿略有嫌弃。
那张床该换成棺材才和谐啊。
“喜欢吗?”
耳边传来轻笑声。
唐新儿回神,心想:还差一道烛光晚餐她就喜欢。
问话的人问完也不看她,走过去坐上床,然后抱着饿得软趴趴一只的唐新儿放在两腿之间。伸出手指抚摸一件艺术品般从眉眼,鼻尖,嘴唇一直滑到锁骨的地方,发现那里已经没有那碍眼的宠物铭牌,嘴角的笑意加深道:“很好,现在你是我的了。”
唐新儿在心里回答他:我的灵魂是自由的,你得到的只是一副皮囊。
伦纳德好奇道:“这次怎么这么乖?”
唐新儿紧张得不想回应,她这次铁定没人救了,还挣扎什么。
这就像生孩子,没临盆时各种担惊受怕,真要生了只想速战速决。
伦纳德以为她惊吓过度问完也不在意,手指从锁骨又移到脖颈处,眼睛因兴奋变得血红,慢条斯理地解开她胸前的扣子,露出大半雪白的肩膀,然后很有仪式感地先深嗅一口皮肤下的甜香气。
他温柔地亲吻她的脖颈,呢喃道:“好香,我本来打算过几天就去找你的,没想到小可爱自己送上门来了呢呵呵。”
唐新儿双手抓紧床单,视死如归地闭上眼睛。
“我要开动了~”
没一会儿,尖牙刺破了皮肤,唐新儿闷哼一声,然后惊喜地发现比想象中的痛苦小多了,就像被蜘蛛咬了一下,痛感还比不上被蜜蜂蛰。
但也只高兴了一会儿,因为她很清晰地听到埋首在脖颈间的男人大口的吞咽声,以及血液流失后身体的寒冷。
本就糟糕的身体雪上加霜,唐新儿在晕过去前扭头咬住了对方的耳朵,提醒他给自己留条小命,不过正因为极致的美味和快感而陷入癫狂的伦纳德完全没感受到耳朵上的痛。
昏迷前的最后一秒唐新儿招呼小八见机行事,然后彻底陷入黑暗之中。
他快要升天了,伴随着香甜的血液填补进干涸了许久的身体,伴随而来的是性欲。
他无意识地开始摸索,亲吻,关键时刻想起什么睁开了迷蒙的双眼,看清身下的唐新儿愣了好一会儿才语带遗憾道:“...太小了,真可惜。”
他温柔地亲吻一下唐新儿的唇,像是一头守护宝藏的巨龙般抱紧她躺下,餍足地道:“晚安,我的小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