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文心里面开始犹豫起来,修真对于他,完全是一个陌生的世界,不过据他的初步了解,修真之途虽然充满了凶险,但是也充满了极大的诱惑。
那些神话志怪以及时下流行的仙侠小说里面,哪个修真者者不是能力通天,哪个不是最低也寿命千年甚至上万年更甚者寿与天齐。
正当两姐妹等着公羊文考虑后的说法时,只听整个大厅传来一声巨大而又沉闷的响声。
林雪不由得一喜道:“香儿,父亲要破关而出了,走,我们一起去迎接他老人家。”
林香顿时高兴得有些手舞足蹈地道:“嘻嘻,也不知父亲上次答应给我做的那个玲珑塔做完了没有。”
公羊文则是愣在那儿,不知该怎么办。
忽然感到一股神秘的力量笼罩住他的全身,令他动弹不得,甚至脑中都一片空白。
想挣扎,确无丝毫力气,那种感觉有些像梦靥,很害怕很想醒过来,却又无力……
好在那种感觉只持续了五秒左右就凭空消失了,公羊文全身一松,身上衣衫已被汗浸得半湿,双脚软趴趴的,差点站不住。
“哎,资质太差!”随着这句话的传出,空间一阵波动,一位看上去年纪四十左右,身着唐装,相貌刚毅的男子现出身来。
“父亲大人。”
“daddy,你出关啦?”林香像个小孩子一样奔过去扑在中年男子怀里撒娇道。
中年男子溺爱地揉着她的小脸道:“你这鬼丫头,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是哪国语言?”
“你out啦!英文啊!当今世界上最强大的英语。”
中年男子露出憨厚的笑容道:“呆地,呃……嘿嘿!不过听起来似乎还蛮舒服的。”
“是daddy不是呆地,哎呀,你出关后可要好好学习恶补一下英文啦!不然我们云泰集团怎么走向世界化。”
“香儿,别闹了,父亲整日沉溺于修炼之中已是分不开身,旨在为早日追回命脉塔尽一份力,公司现在全部交给我们姐妹打理了,哪还需要花时间学那些没用的东西。”
林香向林雪吐了吐舌头,小声说了句要你管,然后又向中年男子撒娇道:“daddy,你闭关前答应我的玲珑塔呢?是不忙着修炼,忘了?”
“嘿嘿!我宝贝女儿交代的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忘了,你看这是什么?”说着中年男子手腕一转,一个琉璃八角玲珑塔就出现在他手中。
公羊文觉得很眼熟,对了,这不是西游记里面李靖那个如意玲珑塔吗?真是像了!
要是我们族里的命脉塔没有被那畜生带走,香儿岂会看得上这样的玩意儿,哎……
中年男子叹了一口气,转而看向公羊文,刚才还很和谐的一家团聚的气氛瞬间就不见了,公羊文似乎感觉空气都凝固了一般,压抑得得大气都喘不上一口。
“恭喜父亲突破化形达到分神期。”
“呵呵,雪儿最近修为也有突破啊!香儿,你是不是只顾着整日玩耍,荒废了修炼?”
“才没有咧,你问姐姐就知道了,我很刻苦的。”
中年男子有些疑惑,据他所知,这小女儿的资质是极好的,只是从小就生性顽劣,大女儿虽然资质稍差,但是修炼刻苦至极,做事也板拍稳重,于是问林香道:“那为什么十年了你的进步还是停留在化形期第一层迟迟不肯突破?”
林香眼睛里似乎有晶莹的泪光在打转,十分委屈地说:“还不是怪姐姐,那么大的公司,好多事情都扔给我一个人去做,还说什么要锻炼我……daddy,你能不能重新找个人来做总经理嘛,香儿一点都不喜欢那些职场的东西。”
林雪有些无奈地道:“还好意思说,交给你的事情,大部分都扔给demi去做,自己游手好闲的,你不做总经理还有大把的人等着来做呢?你确定?”
“呃,人家也就是随便吐下槽而已嘛,嘿嘿。”
眨眼间林香刚才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就消失不见,真是令公羊文佩服不已,而林雪和中年男子似乎早就习惯林香这样的技俩了,于是也没有点破。
“你就是公羊文?”刚才还慈爱地教育着小女儿的中年男子,转眼间就用一种严厉的目光盯着公羊文问道。
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有其父必有其女。中年男子转变态度真是太快了,比起小女儿来一点儿也不逊色,估计林香那一套多半就是跟他学来的。
“是的,前辈。”公羊文识趣地把吊坠取下来递过去,因为要不是因为这个吊坠,他今天也不会来到这儿。
中年男子挥手止住道:“不用看了,我刚才已用神识扫过,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本来打算说考虑考虑的公羊文瞬间又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自己,膝盖一软普通跪在地上:“我,我……”
“哈哈,冲你这爽快答应的态度,我就收下你了。”
公羊文真想开口骂娘。
尼玛啊!我答应了吗?
要不是你把我弄得跪下,我会愿意吗?男人膝下有黄金啊!尼玛啊!老子只跪天跪地跪父母,尼玛啊!老子的初膝啊。
正在公羊文心里极为不爽的时候,一股柔和的力量裹住他,把他带起,公羊文这才直起身来站好:“前辈,其实我……”
“嗯?”
公羊文觉得膝盖一软,差点又要跪下去,慌忙道:“感谢师傅错爱,弟子愿意随师父修行。”
“哈哈,这才是我的乖徒儿,至于那些拜师仪式等繁文缛节,就免了。雪儿,带他去一室,我要帮他改造一下体质,太差了这幅根骨。”
转眼间,在一个巨大的封闭石室里面,公羊文被全身**地泡在一个大石桶里,中年男子林松眼神专注地看着石桶,过得一阵就加几样药材到石桶里面。
顿时石桶里就像引爆一般沸腾起来,公羊文则是忽而牙关上下打战,忽而又牙关紧咬着。身体里不断地冒出一些污秽物出来,剧烈的疼痛感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他的神经,让他几近奔溃的边缘。
要不是被林松用真力把他定在石桶里,公羊文此刻肯定暴跳而起,把林松扔进石桶里,让他自己也来感受一下。
身体不能动弹分毫,公羊文只能在心里面一遍又一遍地骂着:尼玛啊!这是常人可以承受的痛苦吗?
公羊文额头密密麻麻布满了汗珠,而他胸前的那枚吊坠则是发出乳黄色的柔和光丝,然后一丝丝侵入他体内。
林松见状甚是满意,在公羊文生命气息极为微弱将要消失的时候,就抬手打出一个印结到公羊文体内,公羊文才舒服地闷哼一声,天珠上的光丝也散去,公羊文则仿佛已沉睡过去。
正当他舒服地进入梦乡后,一股刺痛传来,林松又加入几样药石灵草,又一轮的折磨开始了。
如果可以死,公羊文此刻恐怕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生命是可贵的,没有任何一个人不会珍惜,但是这种泡在石桶里,忽而冷、忽而热、忽而痛、忽而闷气的感觉,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就这样,一连七天,总共换了四十九桶水,公羊文的体质才完全改造完毕,就连公羊文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挺过来的。
这七天,仿佛七个世纪,是那么漫长,那么痛苦。
但是现在挺过来了,回想起来觉得也没什么。
忽然心里就升起一股强烈的对生命的**,那种感觉很强烈,仿佛一股巨大的力量充斥在他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