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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都市 > 重生成阴鸷太子的心尖宠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作者:禅梵生字数:5461更新:2024-07-09 08:32

(这里是三更噢,前面两更不要错过啦~)

江南萧望着这幕,视线迅速从眼前掠过,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下手。

同时,心脏像是被碾过般,呼吸都有些微凝滞。

江南萧喉结滚了滚,当机立断从旁边的衣桁上取下一件干净外袍,动作迅速地上前将昏迷过去的人从浴桶中抱出。

水声哗哗作响。

外袍顷刻就被打湿,牢牢贴着,将线条勾勒出来。

江南萧目不斜视,抱着江望津大步走到榻边把人放下,旋即将在桶中被药水打湿的衣衫取下。

动作间,他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对方。

江南萧捻着手,飞快把被褥盖到后者身上。

江望津毫无意识地歪在榻中,一只白净的手从被角露出,上面还有些许水渍,被药水蒸得透着粉色。

江南萧看了眼,脑中闪过方才看见大片大片的粉,他动动手指将被子掖了掖,把他露出来的那只手塞了回去。

接着,江南萧便在给人穿衣和直接去让刘医师过来之间犹豫了瞬。

片刻后,杜建带刘医师进门。

屋子中摆了个浴桶,地面淌着大片的水迹,水溅得到处都是,像是打仗了一般。

杜建不禁愣了愣,刘医师亦然。

前者心中暗忖:怎么,主子是和小世子一起洗的吗,水都翻出来了。

榻前,挂了一排衣裳的衣桁充做屏风将整个床榻遮挡在后。

听到动静,江南萧从后显露身形,他正将一只手握在掌中,那只手落在他手心同他略深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有些……白得晃眼。

“过来把脉。”江南萧对刘医师下令,末了低声开口:“方才他泡药浴昏倒了。”

刘医师几乎瞬间便回过神上前把脉,杜建闻言则不敢再多瞧,低着头等待吩咐。

“嗯……”刘医师沉吟,“敢问大公子?今日小世子吃了什么?”

“药膳,”江南萧把江望津先前用过的药膳一一说了一遍,沉声问,“可是与汤药药性相冲了?”

按理说,这入口的东西赵仁应当会注意。

刘医师点头,“是这药膳中有一味药同药浴中的草液有些微相冲。本来也无甚要紧,可小世子这身子……”

旁的人用也就用了,不会有什么大碍,可放在江望津身上则稍有不慎便是致命了,因而才会泡着泡着就昏迷了过去。

江南萧心绪杂乱,郁气翻腾。

早知如此,便不该让他泡。

江南萧低眸,凝望仿佛没有半点知觉的人,身上倒是没有什么疼痛,只是这种悄无声息的昏厥更让他忧虑,甚至生出想要以身代之的想法。

“去开药吧。”江南萧道。

刘医师连忙应下,杜建把人送出去,又在门边站定,“主子,房间可要收拾?”

江南萧撇了眼地上的水迹——那是方才他把人抱出浴桶时洒出来的,

他虽是看着屋内,余光却全然注意着榻上之人的身影。()

只有他知道,在这一层薄被之下,那人未着寸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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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

杜建迟疑。

而后只闻又是一句,“我自己收拾。”

杜建心中愕然,满怀复杂地走了出去。

他没想到,自己那位本应高高在上的主子竟有一天也会做这种琐事,应当是怕有人进来打扰了小世子吧……

等其他人离开,江南萧视线在榻上落了一秒。随即他摒弃杂念,伸手又把被褥的边角捂严实,这才起身去清理房间中一片的狼藉。

-

江望津头脑混沌。

不知不觉间,他感觉到一股热意升腾。

热。

非常热。

整个身体火烧火燎的。

江望津知觉身上像是压着什么东西,手脚被禁锢,无法伸展。

正将屋内地面上最后一块水迹处理干净的江南萧似有所觉。

那种仿佛被压制的无力感他感同身受,仅刹那他就走向了床榻边,绕过衣桁就看见躺在榻上正满头是汗的人。

江望津似乎陷入了梦魇,双目紧闭。

露出来的小半张脸上,额间沁着层细密的汗珠,唇也紧紧绷着,苍白的面庞亦被潮意浸透。

“阿水。”江南萧走过去。

低冽的嗓音徐徐,轻飘飘落在人耳边,“阿水,醒过来。”

江南萧不是第一次看到昏迷中的江望津,知晓这是他醒过来的前兆。

-

一只手从被子里探出,像是终于冲破了压制着自己的禁锢。那双手指甲圆润,干净透粉,上面还有个小小的月牙,煞是可爱。

江南萧却是眉心一跳。

随着那只手愈发地往外探,那毫无遮挡的白皙小臂也缓缓从中露了出来,一瞬间展露在江南萧眼底。

他正欲伸手过去将之放回被中。

却听一声嘶哑的声音跃入耳间,“长兄……”

江南萧垂眼一望。

江望津已然睁开了眼睛,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中漾着层微光,眼尾略有些濡湿。

同一时间,江南萧感觉到一丝晕眩。

“好晕。”江望津回忆起什么,他好像晕过去了,晕过去前……他正在泡着药浴。

江望津被自己的回忆惊了下。

倏尔抬眼,恰好便同江南萧深沉的双眸四目相对。

仿佛是料想到之后发生的事——定然是长兄把泡晕过去的他从浴桶中捞出来的。思及此,江望津往被子里蜷了蜷。

不动还好,这一动,江望津又发现出了不对。

江望津脸色倏然一阵爆红,同时心底升起一股强烈的不自在。

江南萧尴尬转脸,“你方才晕过去了……先把衣服穿上。”

说罢,他转身出去。

脚步声渐行渐远,习武之人可以随意控制自己的脚

()步,江望津知道这是长兄刻意让他听见的。

直至关门声响起,江望津才慢腾腾地从榻上起身,坐起来时脑子又是一阵眩晕。

江望津想到自己对长兄保证的那句‘已经没事了’。

他果然还是没能受住。

江望津难得说大话,对自己的逞强感到愈发羞赧,忽地就把被子蒙过头顶,不太想出去面对现实。

可是泡过药浴的身体尤其不经热,他刚躲进去没多久便将被褥重又一掀,开始重重吐气,脑子更晕了。

这时,屋外响起声音。

“望津?”

江南萧沉沉的声线传来,江望津立刻警醒,“等等。”他慌忙扯过衣服套上,动作一快,只觉眼前都花了下。

“嗯,别急。”江南萧在门外道。

江望津遂又放缓了动作。

衣服一件件套上,床榻被他的头发打湿大半,江望津挪到干净的床角坐下,顿了几秒方朝外唤了声,“哥。”

江南萧:“好了?”

江望津应:“好了。”

少顷,房门打开,江望津抬起眼。

江南萧从门外走进来,光线自他身后斜斜透入屋中,阴影掩盖住了他的面容,江望津看不清长兄的表情。

待江南萧走近,目光凝视向自己,江望津敛目,随后听到长兄问:“头晕吗?”

江望津把头埋低,“嗯……”

他没用,说大话把自己泡晕了,江望津脸颊微微发着烫。

江南萧行至他身旁,接着捞过他的头发,不经意间触碰到后者耳垂。他曲了下指,用力捻了捻指腹,这才摊开掌心用内力寸寸将之烘干,动作娴熟而又自然。

江望津也渐渐放松身体。

“刘医师说,你泡的药水同今日的药膳相冲,因而晕倒。”

江望津忽地抬起脸。

原来不是他逞强,但转念一想,江望津眸子便睁大了,“刘医师来过了?”

那他……

江南萧烘干头发的动作凝住,像是料到了他的想法,道:“没看见你。”

江望津和他对视,眼神撇向被移到榻边的衣桁,瞬间明白过来,不由心弦一松,长长舒了口气。

“那便好。”江望津险些被吓了一跳。

江南萧没说话。

因为,从始至终,看到的人只有他。

头发很快就被江南萧烘干了。

兴许是一回生、二回熟,江望津这次倒没那么不自在了。他坦然地接受着长兄的照顾,并颇为怡然自得,“哥,你帮我束发吧。”

江南萧:“使唤我?”

江望津仰头看他,反问:“不可以吗?”

江南萧望着他,眼底似划过什么,很快便恢复如常,“嗯,可以。”

江望津轻笑一声,眉眼弯弯的样子。

江南萧抬起手,五指穿过江望津发间

他是习武之人,指腹上的薄茧

从江望津头顶擦过,泛起一阵酥酥的痒意。

江望津不禁动了下。

江南萧低低说道:“别乱动。”

江望津默了默,如实道:“痒。”

“你怎么……”江南萧话音一顿,‘这么敏感’四个字停在嘴边没能出口。

江望津也知道自己或许太过敏感了。

不止是心思上,连同身体上亦然。

“我轻点。”江南萧道。

闻言,江望津却是摇头,“不,还是重一点吧。”

越轻越痒。

江南萧不怕痒,自是没有这种感觉,听罢挑了下眉。不过倒底是没太用力,恐将发丝扯到,动作则细致许多,一丝不苟地束起他的一头乌发。

等到头发彻底被束好,江望津紧绷的精神这才松懈,“可惜,看不到。”这里不是府中,没有铜镜可观。

刚说完,江望津便站了起来。

江南萧:“去哪?”

江望津对他眯眼而笑,朝门外踱去,他身体还有点乏力,走得不是很快。

江南萧脚步放缓跟上他。

两人一道行至院中,就见江望津走到了一个盛满水的水缸前,垂头盯着水中倒影。

江望津五官精致无瑕,此刻发丝尽皆束到脑后将他的面容尽皆显露出来。脸上虽仍无多少血色,看起来却精神许多,唇边的笑意给他更添几分明媚。

在他身旁,江南萧一袭玄色衣袍,沉敛而矜贵,他透过水中倒影望着着身边人笑得灿烂的侧脸,嘴角不禁勾了下。

江望津:“哥,你的手艺真好。”

江南萧‘嗯’了声,“所以?”

江望津看他。

江南萧轻笑,道:“任君使唤。”

江望津也‘噗嗤’一声。

-

两人回去,江南萧把床铺上湿了的被褥换下,江望津趁机去把紫灵膏拿了出来。

长兄的手虽已结痂,但他想对方好得再快点。

江南萧换完被褥,转头看见江望津手中的紫灵膏,“我自己来。”

江望津:“我来。”

以往都是他来的。

江南萧见他坚持,最终还是在江望津跟前坐了下来。

“手。”江望津摊开掌心。

江南萧扫一眼,把自己的手放过去。

温热细腻的柔软触感在掌心来回擦过,他眸光暗了瞬,眼神朝江望津认真的模样看去,心里忽然有股说不出的感觉。

江望津觉出心底的异样情绪,很温暖。

长兄明明也想让他来。

江望津想。

待上完药,赵仁又送了汤药过来,用以压下那阵冲突的药性。

江望津接过碗,皱着眉头。

一旁,江南萧不知从哪摸出一块蜜饯递到他面前。

江望津看着他指尖捏着的蜜饯,还未尝进嘴里,仿佛就已经感受到了甜味。

赵仁脸上不自觉露出笑容,见江望津喝完药,嘴角都快要咧到耳后根。小世子身体好,他比谁都高兴。

还是大公子有办法,小世子喝药都跟喝糖水似的。

不似以往,半天才喝下,有时都要放凉了才喝。

赵仁禁不住夸:“小世子这次喝药真快。”

江望津有些耳热,他年纪不小了,只是喝药而已,也就赵叔和燕来会这般盲目夸他。

却听江南萧也道:“嗯,这次比上回快了一息。”

江望津转过眼,没想到长兄亦掺和进来,还计时了……

赵仁看了看江南萧,同两人道:“大公子、小世子,容舒送出去了,寺中监院得知他的情况已安排了居所给他住下。”

普陀寺甚为国寺并非是因为寺内大师们扬名四海,而是曾经国难当头,四处战火连绵。普陀寺便是这时寺中僧人尽皆出山救济难民,为百姓撑起一方天地,他们所在之处皆为净土,是为避难之所。

此后,凡是帝王,皆奉之为国寺。

像容舒这样的,也是普陀寺需要救助的一员。

只不过赵仁没说的是,容舒走的时候似乎很是难过,仿佛被谁抛弃般。

听到容舒走了,江望津只略微点头,态度不冷不热。

江南萧:“下去吧。”

赵仁收碗离开。

江望津喝完药,方才的精气神好像又散了,有些困倦。外面天色已近黄昏,天际一片霞色,他坐在窗棂边看着窗外的景色,有些昏昏欲睡。

江南萧坐在小凳上剥榛子,那双原本握刀的手捻着小小一粒的榛子,将壳中的果肉取出就往旁侧之人手边递,然后再剥下一粒。

随意往嘴里丢了几颗的江望津眼睑半阖,“哥。”

江南萧:“嗯。”

“困。”

江南萧剥榛子的动作顿住,接着停了下来,“去睡。”

窗边霞光映在江望津的侧脸上,他眸子微微睁开了一条缝,“你抱我去吧。”

如今江望津已能够十分熟练地使唤起他的长兄了。

江南萧掀起眼皮。

江望津和他对望一眼,非常自然地朝人伸出了手,要抱。

葱白的指尖掠过眼底,江南萧看着。脑中闪过其覆上粉色的画面,只瞬息便被他压了下去,呼吸有刹那的粗沉。

他张开双臂,人便自发靠了下来。

江望津甫一靠进长兄怀里就窝着了,连指尖都不再动弹。

江南萧起身,抱着他走向榻上。

等他把人放下时,江望津已然熟睡。

江南萧将被子给他掖好,坐在榻边沉吟。及至天边彻底暗下,他点了盏烛灯,跟着上榻。

然和之前不同的是,江南萧并未一上榻便将人搂入怀中,而是隔开了些许距离,慢慢闭上眼睛。

直到夜半时分。

怀里多出一个热源,几乎是对方靠过来的瞬间江南萧就醒了。

淡淡的药香萦绕鼻端。

江南萧第一反应应当是把人推开,然而,在感觉到江望津略微发凉的体温时,他一滞。

片刻,江南萧伸出手。

睡梦中,江望津只觉自己窝进了一个温暖又舒服的地方,腰上还被紧紧箍住。他并未醒来,而是感知到安全后睡得愈发沉了。

-

翌日,江南萧说话算话,江望津的发依旧是他束的。

待燕来过来的时候就见他们家世子站在院中。一袭霁色长衫,乌发高束,发带垂缨,端的是君子如玉。

江望津正立在水缸边。

燕来忽而煞风景道:“世子,你学会束发了?”

江望津:“……”

“没有。”

耳旁传出一声低笑。

江望津乜了眼江南萧,继而转向燕来,“你以后都不用帮我束发了。”

燕来懵了一下,尚未反应过来,还老老实实地点了下头。须臾,才转过弯,问:“那世子不束发了吗?”

江望津嗓音轻曼,“嗯,不束了。”

话音落,一道轻咳打断二人。

江南萧抬指在他身后披散下来的发尾勾了勾。

江望津敏锐躲开,看向江南萧,“痒。”

江南萧淡然收回手,状似无事。只眉宇间的冷锐稍减,任谁都能看出他心情很好。

江望津自然感知到了长兄的情绪,心中失笑。

“什么时候回府?”

寒食节已过,他们该回去了。

江南萧:“用罢早膳再走。”

江望津颔首,“好。”

等一行人吃过早膳,车队才缓缓踏上回京的路程。

江望津在马车上睡了个回笼觉。

昨日舟车劳顿,又因心绪起伏过大而昏了一次,还有泡药浴……一时间他还没能完全恢复。

江南萧看他倚在车壁上的脑袋一点点往下移,身体先于意识,迅速将人捞了过来。

江望津顺势靠入他怀中。

腰上的手先是松了一瞬。

末了,逐渐收拢。

紧紧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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