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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章 Darling

作者:玉不逐流字数:6487更新:2024-07-09 05:43

套房内亮着灯,真丝被下,男人的手臂环在女孩的腰间。

沈晗黛掀开眼睫,孟先生的脸庞近在咫尺,薄唇挺鼻,深邃轮廓在光影下显得格外厚重,宛若俊美大理石雕塑,让女孩注视他的目光都变得贪恋起来。

她用被子遮住自己上身,轻轻地坐起来,随后又将男人的手臂从她腰间小心翼翼的放下去,想要下床时,看见被随意挂在长榻上的花苞礼服裙,裙摆上不仅起了皱还残留着让沈晗黛脸红心跳的东西。

穿是肯定穿不了了,她迅速收回目光,捡起自己散落的内衣和一早准备好的便服穿上。

她手里拿着鞋,赤着脚在地毯上走路完全没有声音。

出门之前,她又看了一眼还在大床上熟睡的男人,心口发酸,眼里生出热意。

沈晗黛情难自已的走回到床边,弯下腰将脸凑向对方,想亲在他的唇上时又有些胆怯,最终只敢在他唇畔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而后径直离去。

房内安静,女孩的离开没有引起半点声响。

在床上熟睡的男人却缓缓睁开眼,抬手碰了碰被女孩亲过的唇角,眸中是平和颜色,眸底却有暗流涌动,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只有和孟先生在一起的时候,那些保安才会从沈晗黛身边被调遣走,她也才能得到可以脱身的机会。

澳区夜深人静之时,依旧灯火通明,金碧辉煌,繁华迷人眼。

沈晗黛坐在的士上,无心赏风景,比起从孟行之身边得到喘息可以逃离的雀跃,她更多的是茫然。

可再放任自己待在他身边,沈晗黛觉得自己那条脆弱的心理防线总有一天会崩断,她如今与孟先生投入的感情越多,互相钟意的越深,与之诀别那日她就会伤心更多,更加难以自拔。

就像赤脚踩入一滩沼泽地,挣扎的越厉害,陷落的越快。

的士停在港澳码头,沈晗黛下了车往前走了一段,很快就看见那艘停靠在港口的私人游艇。

她事先打过电话,游艇上还亮着灯,掌舵的人一直等她到现在。

沈晗黛上了游艇,对方见只有她一个人,询问道:“沈小姐,孟先生不来吗?”

沈晗黛面不改色,“孟生今夜宴会临时有应酬,我先一个人回趟港城。”

孟先生日理万机,临时有应酬来不了也正常,对方不疑有他,“那我就开船了。”

“麻烦了。”沈晗黛从钱夹里取了葡币,递给对方,“今晚让你等久了。”

对方连忙摆手后退,“沈小姐客气了!我受孟先生器重能为沈小姐掌舵,是我的荣幸……”

他说完就进了驾驶室,沈晗黛只能将钱收会钱夹,孟先生手下的人都教导有方,一心只向孟先生,别人是半点都无法动摇他们的忠诚。

沈晗黛上了甲板,她走之后东窗事发,或许孟先生会怪罪对方,等回到港城她会先给孟先生发一条短信,让过错都放在她一个人身上就好,不能牵扯无辜的人

游艇缓缓启动(),和岸边逐渐拉开距离。

放在包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打破了船上短暂的宁静。沈晗黛将手机拿出来,屏幕上赫然显示着“uncle”,她捏紧手机不敢接听,港口突然传来车喇叭声。

她仰起脖子,那辆银灰色的幻影刹在了岸边,驾驶座的门被猛的打开,孟行之从车上走下来。

沈晗黛脸颊瞬间血色尽失,握着手机的指尖克制不住的发抖。

男人走在岸边,许是来的匆忙,优雅了一整日的贵公子装扮此刻显得格外随意,深灰西服外套搭在肩头,里面的衬衫大敞着,深棕色的狼尾发散在脖后,神情冷漠,绿眸阴鸷的朝着夹板上站着的女孩盯过去。

孟先生褪去了文雅与温柔,此刻浑身都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气场。

他眼神直勾勾,像是某种兽类在盯着自己逃窜的猎物,露骨到让人发慌心悸。

海上岸边,四目交接。

男人半字未讲,甲板上的女孩先迎风落了泪。

孟行之冲沈晗黛扬起手机,沈晗黛垂睫,泪珠滴在屏幕上。

她抖着指尖滑动接听,将手机放在了耳边,不敢开口。

孟行之听筒内尽是女孩泣不成声的啜泣,他面色变得更加冷峻,“主动喂我酒,亲我勾引我,就是为了等我醉酒睡熟后,上我送你的游艇,故技重施的逃走。”

女孩的所有心思都被看穿,海风把她被泪水沾满的脸颊吹的生疼。

“你是不是觉得你演技好的天衣无缝?”孟行之厉声质问,“你这点蹩脚的本事,是怎么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面前表演的?!”

男人早将沈晗黛看破,没有说透不过是想看她最后到底要做什么,没想到她竟然还敢再犯同样的错。

就像孟行之自己讲的一样,他把沈晗黛胆子痒的太肥,他对她的那些告诫都成了耳旁风,她没有一句放在了心上。

现在为了出逃,连献身勾引的戏码都敢用上,屡教不改,磨光了孟行之所有的耐心。

沈晗黛无法辩驳,只能哽咽的讲:“对不起uncle……”

这声道歉,为时已晚。

孟行之眸中划过嘲讽,“沈晗黛,既然你想逃,那这次我会让你认清一个现实。”

沈晗黛怯声:“……什么?”

“你现在除了我身边之外,什么地方都到不了。”孟行之语调漫不经心,眸中却满是势在必得,“一天之内,你会原封不动的出现在我面前。”

“敢赌吗?”

沈晗黛咬着唇瓣不发声。

孟行之再加重码,“你如果赢了,我会如你所愿。我们今后桥归桥路归路,你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永远不出现这几个字从孟先生嘴里说出来,像一根针扎在了沈晗黛的心口,让她疼的讲不出话来。

可不再相见不就是她现在想要的吗?

她又在不舍悲伤矫情什么呢?

沈晗黛颤着

()肩,大口大口的呼吸了几口气,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带哭腔的字:“……好。”

电话被男人挂断,嘟嘟忙音在沈晗黛耳边响了几秒也跟着消失。

她泪眼模糊的望向岸边,才发现她已经看不清岸边站着的男人身影。

沈晗黛背过身蹲在甲板上,手用力的捂着嘴,无声泪流。

孟行之仍旧伫立在岸边,凌晨五点,晨光从海平面浮起,肉眼距离再也看不见海面航行的游艇,孟行之面无表情的回头走上车,打了一通电话:“派人跟着沈晗黛,再告诉沈家,沈晗黛从我身边逃跑了。”

艳星邵洁抑郁自杀,生前为红陪睡大佬沦为玩物的消息在本港传的沸沸扬扬,各方辣评接连不断。

【既然都脱了衣服走上了艳星的路,陪睡大佬换资源不过是迟早的事?现在红了又开始离贞节牌坊自杀,这么脆弱的心态和上世纪八九十年代艳星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死也让人勾不起同情!】

【死者为大,说到底还是娱乐圈太黑暗了,潜规则害死人】

【潜规则讲究的是一个你情我愿,现在法制社会,她要是不愿意难道别人还能强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已,死了更干净】

有人唏嘘红颜薄命,有人嘲讽自食恶果。

总之,这名年轻艳星最后的一波热度都被媒体舆论死死抓在手中,榨取的一干二净。

殡仪馆前媒体扎堆,他们扛着摄像机拿着话筒,准备了无数个尖锐的问题等着向参加邵洁葬礼的人发问,势不错漏任何一个可以吸引大众眼球的点。

沈晗黛回铜锣湾的家里换了条黑裙后就赶了过来,路过门口时垂了头,压低了圆头礼帽的帽沿,躲避开港媒的镜头和采访快速走进了殡仪馆。

礼堂内比沈晗黛想象中的更加冷清,零零散散的坐着几个人,邵洁的遗像挂在正中被白菊簇拥,她的父母坐在一旁涕泪交加,母亲更是哭的双眼红肿。

沈晗黛望着邵洁的遗像,上面的邵洁在笑,模样神态都显得比她逝世前要年轻的多,一瞬间让沈晗黛感到有些陌生。

邵洁在她的记忆里,好像永远都是颓废低沉的,嘴角挂着苦笑,眼里是悲切和沧桑。

正值青春年华的女大学生不该如此,港岛当红的年轻女明星也不该如此。

那些无法向人言明的痛苦,把她的青春和风华都残忍的蹉跎干净。

沈晗黛流不出一滴泪,心脏却好像被人狠狠的揪着,快要将她心跳声都捏停。

邵洁的经纪人回头拿香,看见沈晗黛惊讶了一下,走过来迎她,发自真心的感谢:“多谢你来送小洁最后一程。”

沈晗黛向他伸出手,“我想给她上柱香。”

他忙不迭将香点燃递给沈晗黛,邵洁的父母不认识沈晗黛,便问他:“这位是……”

“是小洁学校的女同学。”他向邵洁父母解释,“关系很好,特意赶来送小洁的。”

邵洁以艳星身份出道,在学校是人前避讳人后唾弃的角色

,她的葬礼就更不可能会有人来参加,都怕沾上她成为众矢之的。

只有沈晗黛,她是唯一一个出席的。

沈晗黛看完邵洁,走到邵洁父母面前,轻声说:“阿洁是很好的女仔,我同她交好,钟意她品性。阿叔阿婶将她教养的很好。”

整座港岛如今铺天盖地都是有关邵洁的负面新闻,那些泼脏水的舆论不要命似的往一个早逝的女仔身上浇,连她去地下的路都不肯留给她一分清静。

无权无势的父母有苦无处说,有怨无处诉,女儿生前好同学的一句“钟意她品性”,让那一切悲苦都好像有了倾述的地方,夫妻两人都潸然泪下,哭他们的女儿不是别人口中所污蔑的样子,至少肯与她交好的女同学,是钟意她品性的。

沈晗黛走出礼堂的时候,邵洁父母撕心裂肺的哭声好像还在她耳边不停的盘旋。

她的脑海里克制不住的浮现出很多年前的景象,也是白菊堆满遗像的礼堂,风华绝代的女港星面容被镶嵌在相框里,她站在地上,跳着哭着伸着手想将女人的照片取下来,可她不够高,手也不够长,怎么够也够不到。

可是妈咪最喜欢的是红色,红裙红唇红艳的高跟鞋,他们为什么要用黑白去点缀她呢?

沈晗黛满脸恍惚的走出殡仪馆,无数闪光灯打在她脸上,她被光刺的闭上眼,娱记扛着镜头拿着话筒将她围的水泄不通。

“沈晗黛小姐,你和邵洁生前都读港中文大,听说邵洁因为艳星身份在学校里备受排斥,你会来参加她的葬礼是否因为电视主持人的公众人物身份,不得不勉强出席?”

“又或者是想借邵洁同学身份来参加她的葬礼,炒作增加曝光度?”

“很多观众都觉得邵洁的死和你母亲蓝芳菲女士当年的死法一模一样,你作为两起自杀意外的见证人,是否有什么感想同我们讲?”

“蓝芳菲女士死前据说遭遇过疯狂恋慕者绑架,绑架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蓝芳菲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才导致——”

问这问题的记者手中话筒被人抢了一把丢开,吓的人群尖叫。

沈从拽起沈晗黛,冲着镜头大喊:“滚!你们谁他妈的再敢缠着我女儿报道旧事,我让你们全都关门!”

有人的摄像机不慎掉下来,沈从一脚踢开,拉着沈晗黛怒气冲冲的上了车,一脚油门踩到底离开英皇道。

沈晗黛浑身发冷,一抬头就看见后视镜里沈从勃然大怒的脸。

她扯了扯唇角,苦笑与眼泪同时出现,问了句和刚才情况毫不相干的话:“……爹地真的爱过妈咪吗?”

红灯出现,沈从松油门踩了刹车,双手握紧了方向盘,怒意减淡,“不爱又怎么会娶。”

沈晗黛听完笑着哭出来,“那为什么娶了不相信她?她哭着跟你讲她没有被人欺侮,你不信她!你让人笑话她!”

“我没有不信她!”旧事被重提,沈从眉心紧蹙,声音里都是怒,“我知道她是无辜的!所以我倾尽家财的把她的事情压下去,

否则她的名声早就变得和你那个同学一模——()”

“你是为了她的名声吗?你会把事情压下去只不过是为了沈家的颜面,为了你身为男人的面子!?()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沈晗黛一针见血挑破沈从虚伪的面具,“你根本就不信她,也根本就不爱她!”

沈从还要辩驳:“我……”

沈晗黛哭着打断他:“不然她为什么会自杀?你告诉我她为什么会自杀?!”

沈从怒从心起,张了张嘴却无法为自己辩驳。

车里很长时间都只剩沈晗黛一个人的哭笑声,在心中压抑了许多年的质问她终于在今天有勇气爆发,可是她丝毫没有觉得松一口气,只觉得心口好像被压了一块更重的石,沉重的让她无法喘息。

后车急促的喇叭声催促着前车,沈从回神,松刹车踩油门。

沈晗黛厌恶的将脸别向车窗外,不想再去看生父的脸。

过了半晌,沈从嗓音略带沧桑的开口:“世事难料,就算相爱谁又能保证一定会白头到老。”

人心善变,世事无常。

爱情这两个字眼经不起考究,更别求长久。

沈晗黛眼神近乎麻木的望向车窗外,路标指向澳区的指示车标在她眼前一闪而过,她回过神,沙哑着声说:“这不是回铜锣湾的路……”

沈从说:“求爱情不如求权财,哪怕以后你不再受他喜爱,也不至于竹篮打水一场空。”

沈晗黛怔怔的望着他,“……什么意思?”

“爹地亲自送你回孟先生身边,这次你要听话的向他服软认错,保证不再犯。”沈从平静,声音小了几分又补上一句:“孟先生至少如今,待你诚心。”

孟先生果然通天手腕,沈晗黛哪怕离了澳也逃不出港,一天时间也花不到,不出12个小时她就又会被重新送回到他身边。

沈晗黛眼泪下坠,浑身冰冷,连苦笑也笑不出,麻木又苍白的讲:“……可我钟意他。”

沈从愣了愣,立刻说:“那你们是互相钟……”

“我病了。”沈晗黛颠三倒四的讲,“治不好了。”

沈从还没来得及反应,沈晗黛就突然拉了车锁,沈从看出她要做什么,立刻把车停到路旁:“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沈晗黛拉开车门小跑出去,转头拦了的士走了和沈从相反的方向。

沈从压着火气,拿起倒扣在一旁的电话,屏幕亮起,显示在通话中。

他接听起来,语带谦恭:“刚才的话孟先生应该都听见了?小女顽劣,刚才要用跳车威胁,我不得不把车停下放她下车……”

沉寂了一路的通话,男人的声音响起:“她得了什么病?”

夏季末,海港城市是晴是雨有时就在一瞬之间。

一场疾风骤雨猝不及防的席卷了港岛,灰暗的天空上,响雷一声大过一声。

铜锣湾公寓内没有开灯,窗帘拉的严丝合缝,一寸光也透不出来,没人能见到蜷缩在沙发上沈晗黛哭泣的凄惨模样。

()她一方面不知道自己哭些什么,一方面又觉得许多事情都能让她崩溃到痛哭。

妈咪因为曾深爱过丈夫的不信任,抑郁而终。

同学因为泥足深陷于不爱她的男人,到死也得不到清静。

沈晗黛好像突然能够体会到她们在死之前都在渴望着什么了,她们在渴望解脱。

远离人事纷纷扰扰,远离尘嚣,死是最容易就能得到的解脱。

她缓慢的从沙发上坐起来,在密不见光的黑暗里她就是彻头彻尾的瞎子,什么都看不清。

沈晗黛就在黑暗里坐着,看着,手机被她关了静音,响了又响,直到那光刺痛她的眼,她才凭着对家中熟悉的感觉,跌跌撞撞的走到窗前,拉窗帘打开落地窗,狂风冷雨迎面拍打她的脸。

门铃不合时宜的响,她望着窗外围栏下的地面,倏然回神,下意识的凭着人的本能反应去开了门。

孟行之立在门口,肩头淋了雨,发丝被打湿,是沈晗黛从未见过的模样。

她呆愣住,讲不出话。

孟行之却看清她苍白无比小脸和满面的湿泪,以及露台边上她遗落在那里的一只拖鞋。

后怕和愤怒涌上孟行之胸膛,他用力握住沈晗黛肩头,沉声问:“你刚才想干什么?”

沈晗黛咽了咽喉,沙哑的问:“……什么?”

孟行之一字一顿质问,“你刚才站在露台想干什么?”

沈晗黛回头,见拖鞋孤零零的落在那里,这才发现自己少穿了一只,也意识到他想问的是什么。

沈晗黛冲孟行之摇了摇头,“我胆子很小的,我不敢的。”

孟行之却一把将她拥进怀里,用从未尝试过抱她的力度抱着她,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

他讲她:“你胆子一点都不小,没人敢骗我,但你骗了我三次。”

“黛黛,为什么?”

沈晗黛动了动唇,泪水断线似的掉,想抬手回抱孟行之,又胆怯的把手垂下来。

她哆嗦着唇瓣开口:“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是抱着利用和坏心在接近uncle的……”

“我知道。”孟行之不假思索,“我不在乎。”

沈晗黛眼睫裹着泪颤,“所有人都讲我和uncle天差地别,我也知道我和uncle天差地别,我不敢奢望能和uncle有以后……”

“为什么要听别人讲?”孟行之将沈晗黛搂的更紧,“你要听我讲。”

“可是uncle会钟意我多久呢?”沈晗黛声泪俱下的发问,“是十天半个月,还是一年半载呢?”

她蓄谋接近孟行之,她从一开始在孟行之面前就是心虚的低了一头的那个,哪怕他不在意,可沈晗黛在意。

所有人又说他们不般配,他们身份是云泥之别,她不敢痴心妄想想他们还有以后。

即便孟行之待她再好,对她有多偏爱,依旧拯救不了她那颗仓皇不安的心。

沈晗黛这颗心目睹了太多的失望与绝望,她已经不敢再迈步向前,只能不停的后退后退再后退,裹进她自己的壳里,换一点安全感。

互相钟意又怎么样呢,互相钟意也不会有好下场。

沈晗黛从孟行之怀里抬起头,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uncle,我们就到这里吧……”

她落泪不断,分明讲的是决绝的话,眼里却全是无法割舍的情意。

这是沈晗黛钟意孟行之的眼神。

他看懂,又怎么可能放手?

孟行之垂首与她额贴额,语气缱绻:“有一句话,我一直忘了同你讲。”

沈晗黛仰头,目光与孟行之相接。

她望进那双深情无比的含情眸,听见这双眸的主人对她说:“我钟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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