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步方的军令一下,马家军撒丫子就逃,没有一点犹豫,跑得比兔子还快。
马蹄的轰鸣声逐渐远去,马家军不约而同的逃了,西北四马都逃了,只留下一地的狼藉。
灯光通明的营地里,点燃了无数的火把,赵神站在虎式坦克的炮塔上,端着高倍望远镜,眺望营外还在燃烧的战火,不断升起的硝烟。
赵神放下望远镜,表情很古怪,郁闷的道:“好不容易遇到了马家军的主力,夜袭是个好主意,要是真杀进军营,搞不好真会吃败仗。可是,怎么打一下就逃了,这是什么节奏!”
他哪里知道,马家军遭遇的窘境,偷营先要淌地雷阵,还要打铁王八,谁遇到都得抓狂。很想挽留西北四马,又找不到理由,只能看着马家军主力逃走,赵神没有一点办法。
“大家回去睡吧,马家军逃跑了!”赵神无精打采的道,驱散了四周的士兵,打着哈欠回了帐篷,瞧着空空荡荡的卧室,他憋屈的一拍大腿,阿法芙又溜了,自己又让放鸽子了。
凌晨,天光放亮,士兵开始打扫战场,收拢战利品,清算伤亡的数目。
赵神早早就起床了,享用了丰盛的早餐,起身出了大帐,仰望蔚蓝的天空,雪白的云朵,扫过绿油油的大地。
矫健的苍鹰在天空中飞翔,煽动翅膀直冲天际,赵神内心震撼,这就是青藏高原,蓝天白云,碧草连天,苍鹰的故乡。
这一次远征,定要收复西疆大地,确保华夏版图的完整,征服失去的每一寸土地,恢复满清最强盛时期的疆域。
经过一上午的休整,大军继续向前挺进,以最快的速度赶赴西宁,准备端掉西北四马的老巢,早日结束西北战事。
西宁城主府,四北四马围坐在一起,马步青脸色苍白无血,眼眶铁青,双眼失去了往昔的光采,抡起拳头砸在桌面上。
“虎奔军距离阵地三十里外扎营,明天就会进攻,大家有什么主意,阻挡赵神的大军。”马步青神情沮丧的道。
马鸿逵眉头紧皱,郁闷的道:“除去轰炸机,虎奔军还有铁王八开路,阵地就算再坚固,也很难守住。”
马鸿宾叹了一口气,无奈的道:“青海是我们的家乡,西宁要是丢了,马家军就是无根之萍,从此走下坡路了,只能逃出青海。”
“赵神不会一直待在西北,早晚要回到中原,我提议暂避锋芒,保存实力,逃往西疆避难。”马步方眼中闪过狡黠之光,斩钉截铁的道。
马步青靠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大厅里鸦雀无声,大家思考着利弊,打还是逃,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就在此刻,亲兵走进了大厅,敬了一个军礼,声音洪亮的道:“禀报将军,东洋商人加藤先生运来大批军火,在门外求见!”
四马互相对视一眼,同时露出了喜色,加藤干狡猾如狐,武力惊人,代表了大日本帝国,绝对是强力的盟友。
前一次,孙大麻子统率十万杂牌军,杀进了青海,就是加藤干设计行刺,一举击败了杂牌军。
“有请!”马步青摆了摆手,招呼兄弟三人,起身亲自相迎。
马步青满面笑容,拉着加藤干的手,亲切的说着客套话,回到了大厅,分宾主落座。
场面话过后,很快切入了正题,马步青喝了一口茶水,愁眉不展的道:“西北局势危机,五十万虎奔军进犯西疆,赵神的胃口很大,这是要一统华夏大地。”
加藤干一脸不屑,不以为然的道:“西北的消息,逃不过特高科的耳目,你们的遭遇,我已经知道了。”
“加藤先生足智多谋,一定有办法挡住虎奔军。”马步方兴奋的道。
“骚嘎!你猜得没错,我带来了帝国最新研制的高爆地雷,可以阻挡装甲车,还有五十挺野鸡脖子(日军重机枪),其余的拜托各位了。”加藤干阴沉的道。
马步青双手抱拳,兴奋的道:“多谢支持,我军会全力作战,守住西宁城。”
“进城的时候,我发现虎奔军正在急行军,想来就要打来了。诸位保重,我告辞了!”加藤干行了一礼,洒脱的走出大厅。
四马面面相觑,东洋人也不看好马家军,就送来了一批地雷和机枪,想来作用有限。
“大哥,虎奔军要杀来了,赶快下令埋地雷,士兵准备战斗。”马步方焦急的道。
“我有些累了,二弟去安排吧!”马步青摆了摆手,脚步蹉跎的走出大厅。
城外形势严峻,马家军陷入重重包围,赵神为了阻止马家军逃跑,两日的急行军来到西宁,大军分为四个方向,围得城池水泄不通。
前线指挥部里,赵神躲在掩体里,双手托着望远镜,遥望着远处的城池。
蔚蓝的天空下,出现了一座雄浑巍峨的古城,这就是青海第一大城西宁,古称西平郡,西陲安宁之意。
密集的工事修筑在城池四周,蜘蛛网一样的战壕围绕在工事里,马家军的士兵走出战壕,提着工兵铲挖着土,一看就是埋地雷。
赵神鼻子都气歪了,大军压境包围城池,刚想起埋地雷,是不是有点晚了。
“传令下去,炮兵轰炸敌军阵地。”赵神头也没回,大声道。
“遵命!”传令兵附和一声,快步跑出了掩体。
片刻之后,前方阵地尘土飞扬,炮火纷飞,地雷还没有埋好,炮弹就飞来,地雷随即爆炸了,马家军倒了大霉。
小鬼子帮了倒忙,地雷的威力太大了,炸得天昏地暗,阵地炸烂了,泥土掩埋了战壕,马家军崩溃了,撒丫子就逃,阵地也不要了,逃进了城池。
望着硝烟弥漫的阵地,赵神撇了撇嘴,表情古怪起来,大炮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战壕都炸没了,火力太凶猛了!
孔乙己捋着山羊胡,兴奋的道:“千载难逢的机会到了!敌军逃了,大帅下令攻城吧!”
“装甲师进攻!”赵神大声道。
装甲车进入了战场,士兵猫着腰跟在后面,一路畅通无阻,顺利冲到了城下。
城门前遇到了剧烈反抗,野鸡脖子疯狂的扫射,子弹暴雨般袭来,两方展开了激烈的对攻。随着坦克车加入战团,大口径坦克炮发威,马家军的败局已定。
马步方满脸黑灰,军服沾满尘土,狼狈的跑进马步青的卧室,大声吼道:“不好了,城门破了,大哥快起来,咱们逃命!”
听到这句话,马步青眼前一黑,差一点吓晕过去,坐起来穿上衣服,诧异的道:“不可能,我亲自修建的防御工事,怎么也能守住十天,一天还不到,怎么就破了?”
马步方拉着马步青就往外跑,气急败坏的道:“可恶的小鬼子,送来的狗屁高爆地雷,还没埋好就炸了,阵地炸烂了,虎奔军不费吹灰之力,就冲过了阵地。”
“哒哒哒!”密集的机关枪扫射声,从街道上传来,马家兄弟飞身上马,马步青拉着缰绳,哀怨的道:“咱们的家眷,怎么办?”
“女人没了再娶,孩子可以再生,保住了性命,什么都会有,咱们走!”马步方语气冷冰,硬朗的说着,打马就走。
马步青长叹一声,策马跟在身后,两人收拢了亲信精锐,残兵败将,狼狈的逃出西宁。浑然顾不上马鸿逵和马鸿宾,也没有通知一声,只顾自己逃命。
日落黄昏,马鸿逵和马鸿宾率领,残余的马家军举手投降,经历了半天的战斗,西宁顺利光复。
威风凛凛的西北四马,残余的只有二马,马鸿逵和马鸿宾兄弟成了俘虏,没有了往昔的荣耀,告别了历史的舞台。
赵神关押了二马,准备凑齐四马之后,再决定怎么处理,西北四马不是北洋军阀,也不是南方新军阀,通电下野就完事了,这是地方恶势力,怎么也要关上几年。
城主府大厅里,赵神坐在将军椅上,桌面中心放着金黄冒油的烤全羊,还有八道青海名菜,仰头喝了一杯葡萄酒,俯视着跪在地上五花大绑的两人。
“西北四马肆虐一方,你们就是其中的马鸿逵和马鸿宾吧。”赵神冷冷的道。
马鸿逵抬起头来,望着趾高气扬的赵神,哀叹一声,大声道:“参见大帅,我兄弟认罪投降,请大帅高抬贵手,放我两人一条生路。”
赵神拔出牛耳尖刀,割了一块羊肉,蘸着韭菜花放到嘴里,随意的道:“军阀混战,没有干掉失败军阀的先例,我也不会破例,你们性命无忧。”
“多谢大帅!”马家兄弟放下了一块大石,心情好了许多,同时拜谢。
赵神玩味的盯着两人,表情古怪起来,好奇的道:“上午的战事好奇怪,看到我军围城,才开始挖坑埋地雷,你们太好笑了,不觉得有点迟了吗?”
马鸿逵和马鸿宾对视一眼,表情同时抓狂,两人恨透了加藤干,东洋人太可恶了。
早不送地雷,晚不送地雷,偏偏等到大军围城,虎奔军要攻城的时候送来,哪来得急埋雷,搞得地雷爆炸,把阵地炸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