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不要让执念蒙蔽自己的眼睛,铜棺里定然葬有大凶,秘籍财宝都是身外之物,性命才是最重要的。”通痴劝阻着毛小方,两人又争执起来。
“都别吵了,明天睡醒了再说。”赵神无奈的摇了摇头,吩咐士兵看守棺材,明日天光大亮,再商量对策,是否开馆验尸。
通痴和毛小方互相对视一眼,气呼呼的离去,赵神拉着白晓蝶和九姑娘也回了住处,准备探讨一下人生真谛。
夜近黎明,天色呼明呼暗,天地间一片混沌。
一间豪华的牛皮帐篷里,燃烧着通红的火盆,赵神陷入了沉睡,沉浸在梦香中,白晓蝶和九姑娘睡在两旁,同样睡得香甜。
“大帅快醒醒,出大事了。”二牛憨厚的声音从房外响起,语气万分急迫,音调带着颤抖。
赵神打了一个机灵,蓦然睁开眼睛,一挺身坐了起来,诧异的道:“二牛别着急,有事直接说。”话一说完,穿起了衣服。
白晓蝶和九姑娘醒了过来,也穿起了衣服,看来真出大事了。天没亮的时候,二牛不会来打扰赵神睡觉的。
“捞上来的青铜棺材冒黑烟了,气味能把人熏死,太古怪了。”二牛瓮声瓮气的道。
三人快速穿好了衣服,走出了帐篷,赵神看了看手表,抬头望着昏暗的夜空。
凌晨三点钟,天不仅没亮,还越来越暗了,天上下起了鹅毛大雪,漫天飘着雪花,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如同一缕白纱,遮住了前方的道路。
赵神的眼前,朦朦胧胧,雪白一片,他跟着二牛向前走去,很快远处浮现出一片火红,士兵高举着火把,密密麻麻围在码头前的空地上。
士兵看着赵神等人来到,恭敬的分开了一条道路,赵神走到空地中心,发现通痴和毛小方早就来了,两人正在争论着什么。
青铜棺椁散发出一缕缕黑雾,吹散了飞落的雪花,棺材盖上一片雪花也没有,异常的诡异。
“两位淡定,这是怎么回事。”赵神打断了两人的争执,大声的道。
“阿咪托佛!大帅可瞧出棺材的诡异,里面必然存在大凶,我提议将棺材沉入河底。”通痴严肃的道。
毛小方手打佛号,表情古怪的道:“无量天尊,大师太性急了,我们等到天亮,阳光暴晒一下,就能驱散阴气。”
赵神眉头一皱,他知道毛小方的心思,就是想打开棺材看看,茅山祖师留下来的宝藏秘籍。通痴的意思是为大家安全着想,不想打开棺材。
“听道长的吧,等到晌午十分,有大师和道长在这看着,大家不要围着了,都回去休息吧。”赵神道。
天气太冷了,还下着大雪,冷风呼呼的刮着。赵神拉着白晓蝶和九姑娘转身就要离去,士兵打着哈欠,转身就要散去。
“哐当!”
一声沉重的金属撞击声响起,赵神蓦然打了一个寒颤,全身为之一震,抬起的腿,半天落不下去。
大家升起了头皮发麻的感觉,一股毛骨悚然的气氛,环绕在心间。
赵神和白晓蝶、九姑娘对视一眼,对方的脸色都是刷白,眼神飘忽不定。
“哐当!”
金属撞击声再次响起,赵神蓦然回头,在场的所有人都回头观看,大家高举起火把,将废弃的码头,照得亮如白昼。
青铜棺椁不停的震动,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棺椁剧烈的颤抖起来,撞击的力气越来越大,棺椁来回挪动,棺材盖逐渐的上翘。
赵神脸色很难看,怎么又遇到邪物了,好多年没遇到过了,他可不想见识金甲僵尸王,搞不好自己会有危险。
“所有人后退,做好战斗准备。”赵神举起大手,高声的呼喊。
士兵呈扇子面形,面对着码头和黄河,排成了防御攻势,他们排成三排,手里端着花机关枪、散弹枪、卡宾枪。
高地上架起了马克沁重机枪和迫击炮,炮王指挥着炮兵,调整了要塞炮的炮口,对准了青铜棺材。
赵神退到了高岗上,瞧着扛着火箭筒的白晓蝶,还有端着刘易斯轻机枪的九姑娘,额头闪过一条黑线,这年头女人都这么暴力吗?
废弃的码头上,通痴和毛小方合力布置着伏魔阵法,黄符、狗血、朱砂、糯米等驱邪之物,纷纷摆在地上。赵神站在高岗上,向下看去,一座八卦形的阵法出现了,青铜棺椁就在大阵中心。
棺椁的震动逐渐减小,赵神长出了一口气,搂着白晓蝶和九姑娘的小蛮腰,调侃道:“两位夫人不用怕,夫君会保护你们的。”
“我有很不好的感觉,咱们回合肥吧,这里的事不要管了。”白晓蝶脸色苍白,神情万分紧张,肩头的火箭筒对准青铜棺椁,丝毫没有松懈。
“晓蝶说得对,我们不该趟这片浑水的,还是尽快回合肥。”九姑娘严肃的道。
赵神皱了皱眉,神色凝重起来,严谨的道:“天亮我们就走,棺椁扔回黄河里。”尽管心中不甘,可要是打开棺材,搞不好会放出大凶,通痴说得显然有道理,棺材里葬的是先天高手,本身就很邪门。
通痴站在大阵前,注视着安静下来的青铜棺椁,手里提着一把降魔杵,气愤的道:“道友看到了吧,棺材里葬有大凶,还有处理掉棺材吧。”
“大师稍安勿躁,还是等到晌午十分吧。”毛小方眉头紧皱,脸色漆黑一片,他自然看出棺椁的诡异,可历代茅山掌门留下的遗言,怎么能够忘记,茅山祖师的宝藏就在眼前,触手可及。
大家刚松一口气的时候,“轰隆”一声爆响,棺椁原地跳起三米多高,重重的落下,地上积雪泥地飞溅,场面十分诡异。
“我靠!!!”赵神张大了嘴,惊呼一声,眼睛瞪得溜圆,随着棺椁的落地,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多大的力量,才能掀起青铜棺椁,这口巨大的棺椁最少有一吨重。
棺椁落地后,平静了没有三秒钟,又跳起了五米多高,砸落在地面上。棺材盖掀起了一角,一股浓密的尸臭冒了出来,弥漫在码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