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神郁闷的看着蔡嵩坡矫健的背影,一时间感慨万千,小段算是坑苦他了,不知不觉间,他成了乱党的死敌。
“赵老弟不用理他,蔡嵩坡就是个人质,翻不起多大浪花。”小段在一旁安慰赵神,鄙夷的道。
“希望如此吧!”赵神将一个四喜丸子扔到嘴里,点头附和道。
袁克锭兴高采烈的走来,搂着赵神的脖子,低声嘀咕道:“赵老弟干得漂亮,给我爹挣足了面子,我爹乐得嘴都合不捂了,我给你备了一份大礼,过几天我亲自到府上拜访。”
“随时欢迎太子爷到访!”赵神和善的道。
“赵老弟随意,我去招呼客人了。”袁克锭微微一笑,洒脱的离去。
赵神撇了撇嘴,搞什么神秘,还要送一份大礼,自己什么没见过。
靳耘鹏大步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不悦,凑到赵神身后,压低声音道:“女婿,你太不够意思了,这么露脸的事,怎么不跟我说。”
“我也不想.”
赵神不知道说什么了,他也不想露脸,这纯属意外,碰到小段这个逗|逼队友,让他给坑了。
“我知道了,一定是太子爷安排的,你们事先商量好的,对不对?”靳耘鹏满脸羡慕,低声道。
“我靠!!!”赵神无奈了,他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再也翻不了身,拥护老袁称帝的美名,贴他脑门上了。
“岳父别想那么多了,晚上有个牌局要不要一起去。”赵神叉开话题,轻声道:“有曹老三和张小个子,还有小段。”
“嗯,我也去凑个热闹吧!”靳云鹏很痛快的答应了,脸上露出了笑容。
一个巨型的多层生日蛋糕,推进了大堂,大家纷纷让开道路,生日蛋糕停在了老袁身前,仆人脸上带着诡异的脸容,转身快步离开了大堂。
老袁满面笑容,拿起餐刀就要切蛋糕,赵神看出仆人的不寻常,眼中绿光一闪,仆人头上浮现出一片血海,杀气之强,让人窒息。
“有刺客,保护大总统!”赵神一腿踢翻了桌子,毫不犹豫的大声吼道。
老袁提着餐刀愣住了,诧异的瞧着赵神,走到大堂门口的仆人蓦然回首,手中多了一把盒子枪。
“嘭!”的一声枪响,子弹打穿了蛋糕,四个高大的保镖护住老袁,可还是低估了刺客的可怕。
“轰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蛋糕炸成了碎片,大堂里硝烟弥漫,血光崩现。
赵神的耳朵“嗡”的一声鸣叫,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他被巨大的气浪掀飞,摔倒在地面上,他脑海中一片空白,眼前人影晃动。
一阵枪声过后,大堂恢复了平静,靳耘鹏搀扶着赵神坐了起来,看着赵神没事。
靳耘鹏松了一口气,紧接着眼神炙热的看着赵神,满脸的兴奋,拍着赵神的肩头,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赵神短暂的失聪,听不到任何声音,耳中嗡嗡的鸣响,一时间不知所措。
蛋糕炸弹没有炸死老袁,只炸死了两个保镖,还有十几个宾客受伤,送去了医院。刺客很是专业,毫不停留,打死几个护卫逃走了。
老袁果然是武将出身,临危不乱,见过大场面的人物,他依然谈笑风生,丝毫没有一丝畏惧,满面堆笑的招呼客人。
死伤者抬了下去,仆人收拾了杂乱的地面,老袁吩咐从新摆上酒席,寿宴继续进行。
老袁在袁克文的搀扶下,来到赵神的身边,满意的拍拍他的肩膀,端起酒杯,大声夸赞道:“赵小弟真是老夫的贵人,今日的事老夫记下了,干杯。”
“多谢!”赵神听不到一点声音,微笑着跟老袁干了一杯酒,无奈的道。
过了许久,赵神的耳朵才听到了声音,看着身旁的靳耘鹏,询问道:“岳父,大总统说什么了,我一句也没听清。”
“好事,大总统夸奖你能干,贤婿脸露到天上去了,我这个岳父太有面子了。”靳耘鹏开怀大笑,满脸的兴奋。
“能干!”赵神露出古怪的表情,他确实很能干。
寿宴进行到天黑,才慢慢散场,大家说说笑笑的告辞离去,赵神和靳耘鹏来到了小段的府地。
小段的府地是一栋独立的别墅,一共有三层,装饰得富丽堂皇,颇有神豪风范。
令人不解的是,穿过一层大厅,来到奢华的内厅。有着一张大火炕,绝对可以睡十个人,上面铺着软软的地毯。
张作霖麻利的上了热乎乎的火炕,盘膝坐到炕头,掏出一支大烟袋,放上金黄的烟叶,划着火柴点燃,满足的深吹了一口,得意洋洋的道。
“东北最好的亚伯利烟,比贞烈的小娘们还要够味,几位兄弟,想不想试试。”
大家纷纷摇头,赵神推辞没有上场,坐在靳耘鹏旁边观战,他累了一天,真想回家睡觉,可又不能扫了大家的幸。
参加这场牌局的,可都是跺一脚大地乱颤的大人物,曹锟和张作霖自不用说,以后也是当过大总统的。段芝贵差点,可也是民国叱咤风云的大人物。
靳耘鹏是山东大都督,自己的正牌岳父,对他没说的,不仅慷慨豪爽,宝贝闺女还嫁给了他,怎么也不能亏待岳父。
这场牌局玩得很大,平胡一万大洋,自摸二万,黑炮十万,摸宝十八万,宝中宝三十六万。
靳耘鹏手气很顺,开场连糊三把,兴奋得满脸通红,嘴角带着笑意。
赵神打了一个哈欠,困得睁不开眼睛,喝了一口茶水,提了提神。
“赵老弟困了吧,你可要坚持住,好戏才刚开场,晚上还有夜宵和惊喜。”小段神秘的一笑,双手击掌。
片刻后,门外走进五个妙龄少女,个个娇艳如花,身段婀娜,身穿华丽的旗袍,露着白生生的大长腿和手臂,轻摇莲步走到赵神等人身边,羞答答的惹人怜爱。
“黄花大闺女是北方特产,大家一人一个,赵老弟年少火气旺,可以先挑一个。”小段随手打出一张牌,邪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