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伊!”
耿坚仁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刚穿上短裤。就听得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大地剧烈的颤抖,他的卧室一阵的摇晃。娇艳的小妾光着身子,扑在耿坚仁的怀里,大声尖叫。武田信雄惊愕的靠在墙上,稳住身子,墙面上的尘土纷纷落下,一时间三人呆滞在当场。
“武田大人,地震了!”
耿坚仁蹬上鞋子,只穿着一条大短裤,提起墙角的一对金光闪闪的钢鞭,大步走出了房门。这一对钢鞭名为滚金鞭,整体用精钢打造,右手鞭重三十斤,左手鞭重二十斤。用金水走了上千遍,金呼呼的很耀眼。
武田信雄跟在他身后,两人刚出了房门。就听得远处传来一阵,惊天的喊杀声,牛角号声,连成一片,大地不停的颤抖。
两人对视了一眼,脸色同时大变,武田惊愕的道:“这是大队骑兵冲锋,看这声势最少也在千人以上,你的庄子完了,大日本帝国的军火也危险了。”
耿家庄城远,赵信带着大队的骑兵,杀进了庄里,遇到零星的抵抗,都被骑兵转瞬间扑灭。大队的喽啰兵紧跟其后,杀进了耿家庄。
赵信一马当先,长枪舞动如飞,杀得庄丁和浪人四散奔逃。骑兵们紧随其后,追逐着逃跑的敌人,挥动着雪亮的马刀,杀得人头乱滚,血流成河。
耿家庄成了一片火海,到处都是喊杀声、惨叫声、哭泣声、爆炸声、枪响声,整个天地乱成一片。
漆黑的夜色,喽啰兵高举着火把,疯狂的屠杀着面前的敌人。这些庄丁和浪人倒了大霉,一个个刚从睡梦中醒来,还没有搞清状况。就被扔进屋中的手榴弹,炸上了天。
赵信带着骑兵主力,杀向耿府耿坚仁的家,杂乱的马蹄声,如同一声声闷雷,逐渐的接近耿府。耿坚仁和武田信雄收集了一帮残兵败将,刚出了府门。
同赵信的骑兵队打了一个照面,武田信雄借着周围的火光,脸色凝重的瞧着对面的赵信。他一袭青衣,跨下一匹赤炭火龙驹,手中金攥盘龙枪。赵信剑眉虎目,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这一刻,武田信雄仿佛回到了幕府时代,那个战火纷飞,英雄豪杰辈出,武士称雄的时代。武田信雄如同打了鸡血,全身热血沸腾,杀戮的欲望升到了最高点。他双眼变得血红,兴奋的全身颤抖,一时间豪情万丈,战意冲天。
赵信也打量对面领头的两人,一人光着膀子,露出一身的腱子肉,只穿一条红色短裤,长相极其龌龊,拎着一对金色的钢鞭。另一人一看就是东洋人,他穿着日式的血红色的全身铠甲,手中紧握着一对寒光闪闪的武士刀。
赵信伸出长枪指向两人,大声吼道:“对面光腚的,还有东洋倭寇报上名来,大爷枪下不死无名之鬼。”
听到这一番话,耿坚仁两人气得七窍生烟,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只穿了一条短裤,除了屁股什么都露了。
武田信雄仰头看着骑在马上,鄙夷的盯着他的赵信,他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愤怒的吼道:“八嘎!卑微的支那人,我乃是大日本帝国,二刀流门下武田信雄。”
耿坚仁手中的钢鞭,重重的交击在一起,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他全身罩了一层,薄薄的黑色真气罩,眼神冰冷的盯着赵信,阴沉的道:“耿家庄庄主耿坚仁,你是何人,为何攻打我耿家庄。”
赵信仰天狂笑,倒提长枪,鄙夷道:“原来你就是贱人狗,你做了狗汉奸,当了东洋人的走狗,人人得而诛之。你这样的贱人,我的名号你不配知道。贱人狗,去死吧!”
赵信全身爆发出一股宝蓝色的真气罩,快马如飞,闪电般冲向耿坚仁。长枪化成一条金线,直刺向耿坚仁的面门。
耿坚仁侧身闪过,双手抡动金鞭砸向战马的马腿。赵信的长枪舞动如飞,化成一条条金线,刺向耿坚仁的全身要害。他舞动金鞭快速的招架,枪鞭相撞,火星子乱冒。巨大的力量,把耿坚仁震得不停的后退。
他稳住身躯,胸口一阵发热,满面通红,大声吼道:“你是盘龙岭的大寨主,金枪无敌镇三山赵信。”
赵信微微一笑,长枪横在马上,戏谑的道:“你这贱人狗还有点见识,竟然知道大爷的名号。”
“武田大人,赵信乃是后天九天层巅峰高手,非我一人能敌,你我两人连手战他,只要把他拖住。等到毫州城中的援兵,我们就还有机会。”耿坚仁瞪着看热闹的武田信雄,警惕的盯着骑在马上耀武扬威的赵信。
“呦西!贱人君的主意不错,一起上吧!”
武田信雄血红的双眼渴望盯着赵信,仰头发出一声大吼:“烈焰十字斩!”他全身紫黑色的真气罩升起,手中一对武士刀燃起了紫黑色的烈焰。他凌空高高跃起,居高临下的双刀交叉向赵信劈去,紫黑色的十字刀芒飚射而出。
“鞭震乾坤!”耿坚仁双脚重重跺地,横飞而出,金鞭金光闪闪,带起了一阵恶风,直砸向马头和马腿。
赵信兴奋的哈哈大笑,大声吼道:“金蛇乱舞!”他手中的长枪,化成了一片飞舞的金蛇,赵信周围金光闪闪,旋转着把两人圈在金色枪林中。三人的兵器不停碰撞,兵器交击声刺人的耳膜,一串串的火星子,溅射向四周。
毫州城,春风楼。
半夜三更,夜色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
一间春意盎然的卧室里,姜桂题一箭双雕,累得他全身疲惫,热汗直流。真是上了年纪了,年轻时一夜七次郎,丝毫不累。现在对付两个小娘们,就累得够呛。真是人老不已筋骨为能,年少时的豪气消失不见。姜桂题倒在****粉臀间,酣然入睡,大声打着呼噜。
悚然之间!
“轰隆隆!”
远处响起了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大地颤了三颤。大床晃了三晃,姜桂题哑然惊醒,翻身坐起。他三两下穿好了衣服,快步走出了房间。迎面碰到了,刚走出房门的松本太郎。
姜桂题两人走上了春风楼的顶层,打开了窗户,向外面眺望,脸色难看的道:“好大的爆炸声,会不会是乱党暴动了,广州发动的黄花冈起义,乱党就动用了炸药和手榴弹。”
松本微微一愣,脸色也是一变,他严谨的道:“看样子不是乱党,一声枪响都没有。”
姜桂题手打凉棚,惊愕的看着西方,诧异的道:“是那边爆炸了,好大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也不知道是哪里,等天亮我就带人去瞧瞧。”
松本目光呆滞,眼珠子都凸了出来,张大了嘴巴,惊愕的道:“那边是耿家庄的方向,咱们交易的军火,就存放在那里。这是怎么回事,耿家庄被土匪围攻了吗?”
“也有可能是乱党!你说什么,我的军火放在耿家庄。”姜桂题气得暴跳如雷,恶狠狠的道:“松本,你点齐人马跟我去救援耿家庄。”
两人快马加鞭,松本带着五百浪人,姜桂题带着五千官兵,两股队伍合成一股,风风火火的冲出了西城门,向着耿家庄的方向急行而去。
耿家庄十里外的一座小山上,赵神带领着三千精兵,组成了天罗地网,等待着清兵的援军。赵神揉了揉朦胧的眼睛,抓起一块桂花糕,塞在了嘴里。又抓起一旁的酒葫芦喝了一口烧刀子,辣得他呲牙咧嘴,伸出舌头不停的吸气。
他举起千里眼,向远处眺望,远处出出了一片火光,无数的火把组成了一条滚动的火龙,翻滚着向赵神的方向逼近。
“二牛,传令下去小心警戒,敌人出现了,大家准备战斗。”赵神放下千里眼,轻声的对二牛说着,二牛打了一个机灵,站了起来,跑着下去传令。
喽啰兵精神了起来,一个个打开了保险,压满了子弹,枪口对准了下面的官道。赵神双手握住马克沁重机枪的扳机,二牛扶住了子弹链。众人眼神放光的盯着不远处,慢慢接近的火龙。
片刻后,清兵们走到了小山下,他们穿着整齐的青色军装,头上戴着红顶帽子。脑后留着长长的大辫子,肩上扛着各种火枪,腰里挎着腰刀。
趾高气扬的走在官道上,清兵中间还掺杂着一些东洋浪人。他们穿着灰色的武士服,腰里别着一长一短两把东洋刀,肩上杠着三八大盖步枪。清兵从小山下,如风似电的呼啸而过。
“轰隆隆!”
走在最前面的清兵踩中了地雷,爆炸声轰然响起,一片清兵被炸上了天空。
赵神表情疯狂,怒吼一声:“开火!”
他扣动了重机枪的扳机,一条燃烧着烈焰的火鞭,狠狠的抽在了清兵人群中。四周枪声大作,响如爆豆,五十挺马克沁重机枪同时喷出了火焰,子弹如雨点般倾泻到官道上。
轻型迫击炮轰鸣声不断,一颗颗炮弹嚎叫着飞落到清兵的人群中,猛烈的爆炸声,络绎不绝,照亮了半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