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啊,原来你在小沫的心中就是一块冰啊。叀頙殩晓”褚恒这才反应过来,转头,看了一眼一声不吭的褚昊,调笑道。
褚昊依旧是面无表情,像是没有听到褚恒的调侃,径自下了楼。
褚恒转头,看了一眼褚锡,“褚锡啊,这几天你的心疼的毛病是不是没有再犯过啊,如果犯了,千万别找小沫给你治疗哦。”
“我疯了才去找她。”褚锡瞪着眼,看向褚恒,冷哼一声,伸手将他推开,也向二楼走去。
褚恒嘿嘿一笑,跟了上去,搭着褚锡的肩膀,“这才够兄弟嘛。”
褚锡肩膀一抬,将褚恒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移开,下了楼,不再理他。
褚恒反倒不生气,又是呵呵一笑,紧跟着下楼。
苏小沫看着大家都下楼了,像是一家之主一样,说道,“开饭。”
说完,先拿起筷子,夹了菜放在褚铉的碗里面,亲昵地说道,“亲爱的吃饭。”
褚铉自然欣喜,连忙也夹了菜放在苏小沫的碗里,“亲爱的多吃点。”
褚恒不乐意了,连忙端起自己的碗,用筷子敲打着,“这饭可是我做的,小沫,你偏心,也不给我夹菜。”
“好,就当是奖励你了。”苏小沫看着褚恒这个家伙,不止单纯,没想到还是个醋包,轻声一笑,夹菜放在了褚恒的碗里。
褚恒开心了,也夹了菜放在苏小沫的碗里,“小沫吃饭。”
“嗯。”苏小沫应道,接着夹菜放入口中,开心地吃起来。
“哼,不就是夹个菜嘛,用得笑成那样。”褚锡鄙夷地看了一眼褚恒,冷冷地说道。
褚恒转眸,看了一眼褚锡,当着他的面,夹起苏小沫夹给他的菜,放在嘴里,吧唧吧唧的嚼着,挑眉,一脸的得意。
褚锡又是冷哼一声,抬起筷子,从褚恒的碗里把苏小沫夹给褚恒的菜夹了起来,然后快速地放入塞进自己的嘴里,不再说话。
褚恒的菜还没有咽下去,就这样看着褚锡这神速的动作,惊得差点没掉了下巴,随即,狠命地咽下菜,看着褚锡,“你刚才做了什么?”
“真难吃。”褚锡一副难以下咽的表情,看了一眼褚恒,接着继续吃着自己碗里面的菜。
褚恒听着褚锡的话,连忙放下筷子,伸手掐住褚锡的脖子,“你这个臭小子,你竟敢吃小沫夹给我的菜,你给我吐出来。”
褚锡没有想到褚恒竟然会这么粗鲁,为了一口菜,动了手,连忙伸手要打掉他的手,可是,又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也顾不得其他,抬脚,就踹向褚恒。
苏小沫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也没有想到因为一口菜,差点演变成一场厮杀,连忙放下碗筷,抬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给我住手,再不住手,我就把你们都丢出去!”
褚恒听着苏小沫的话,松开了手,但是,一脸委屈地看着她,眼眶也溢满了泪花,“都是他,把你夹给我的菜给吃了。”
“那你也犯不着弄出人命啊。”苏小沫无奈地看了一眼褚恒,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拿起筷子,给他夹了满满的一碗,“这下满意了吧,不气了吧,吃吧。”
“嗯。”褚恒看着碗里面苏小沫夹的满满的一碗菜,顿时乐呵了,连忙点头,接着端起碗,也不理会被他差点没掐死的褚锡现在是什么表情,美滋滋地往嘴里塞着菜。
苏小沫看着褚恒立马转变的表情,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抬头,看着褚锡气鼓鼓地盯着褚恒,像是要在他的身上穿一个洞不可。
苏小沫看到了褚锡白皙的脖子上的手指印,从椅子上起来,径自来到褚锡的跟前,伸手,拽着他的胳膊,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向外走去。
“你放开我。”褚锡用力将苏小沫的手甩开,“你凭什么拽我?”
“现在给你两条选择,第一就是我直接把你打晕,扛你上去,第二就是乖乖跟我走,你自己选择吧。”苏小沫凉凉地盯着褚锡,说道。
褚锡瞪着苏小沫,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处,不吭声。
苏小沫斜勾着眼,懒洋洋地说道,“我数三下,如果你不跟我走,就别怪我动粗,到时候,把你扛上去,说不定就对你做些什么不好意思的事情来,比如说把你的衣服扒光,然后把你裸睡的照片发出去,等等。”
“苏小沫,你这个可恶的女人,女流氓。”褚锡咬牙切齿地瞪着苏小沫,一字一句地骂道。
“我是女流氓,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再说了,你身上哪个部位我没有见过,你的这里我都吃过了,你还介意什么。”苏小沫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像极了地痞流氓。
褚锡磨牙,本就比平常脸色还白的脸上,蒙上一层寒霜,伸手,就要对苏小沫动手,褚恒和褚铉连忙起身,要阻止,可还没等阻止,苏小沫已经抢先一步,将褚锡牵制住,轻轻一拉,褚锡已经被苏小沫禁锢在怀中,虽然褚锡比苏小沫高出一个头,可是,此刻,却弯着腰仰视着她。
苏小沫低头,对着褚锡的唇,轻轻地一碰,“走还是不走?”
褚锡蹭得一下,脸上泛起红晕,不好意思地撇开注视着苏小沫的眼神,看着她,“女流氓。”
“看来你是想让我在这里办了你是吧。”苏小沫痞痞一笑,接着抬手,对准褚锡要劈下去。
褚锡依旧是铁了心的不跟着她走,隔着眼镜一双眼睛盯着她看。
“好,有骨气。”苏小沫扯开一抹笑意,接着,那一掌真的就劈向了褚锡,褚恒和褚铉,连忙褚昊都愣在当场,以为苏小沫只是开玩笑,没想到真劈了。
“小沫,这样是不是有点太过了。”褚恒看着被苏小沫劈晕,倒在她怀里的褚锡,于心不忍地说道。
“你也想试试?”苏小沫抬头,看着褚恒问道。
“呵呵,不用了,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往东,我绝对不会往西,你让我哭,我绝对不会笑,所以,不劳烦你动武。”褚恒笑嘻嘻地后退了一步,看着苏小沫,一脸讨好的模样。
“小沫,你要带他去上药,也用不着这么大的阵仗。”褚铉一脸宠溺地看着苏小沫说道。
“只怪这个臭小子脾气太倔,而且,我也要给他一个教训,让他长长记性才是。”苏小沫看着褚铉,心里一暖,想着果然还是他懂她。
“我扶他上去吧。”褚铉来到苏小沫身旁,说道。
“不用,你们继续吃饭,我带他上去就行,你看看他瘦的跟竹竿一样,一点重量都没有。”苏小沫说着,便扛着褚锡离开餐厅,向二楼走去。
“小沫可真是有趣的人。”许久不开口的褚婉,看着苏小沫扛着褚锡上了楼的背影,笑说道。
褚铉转身,看了一眼褚婉,“她本来就可爱。”
“是啊,小沫最可爱了。”褚恒也是随声附和道。
“我吃饱了,先回房间了。”褚婉放下碗筷,起身,也离开。
褚恒看着褚婉离开的背影,看着褚铉和褚昊,“我怎么觉得这次回来的褚婉姐跟以前的她很不同了?”
“你才知道啊,怪不得说你反应迟钝呢。”褚铉无奈地看了一眼褚恒,“你说你,除了对钱感兴趣,还对什么事情上心过?”
“有啊,现在对小沫,我就很上心。”褚恒连忙反驳道,看着褚铉,笑嘻嘻地回答。
“算我没说。”褚铉一副被褚恒打败的样子,不再理会褚恒,向前走去。
褚恒看着褚铉也离开了,只剩下褚昊若无其事地吃着饭,褚恒也坐下来,端起碗筷,吃着苏小沫夹给他的菜,心里别提多开心。
褚昊吃饱了,放下碗筷,看着褚恒,“你慢慢吃。”
“嗯。”褚恒点头,看着褚昊也离开,心里算计着,怎么才能让小沫吃了自己呢?看来他要多想办法了。
苏小沫将褚锡带回他的房间,将他丢在床上,拿过药箱,给他的脖子上上了药,给他盖上被子,转身离开。
关上房门,就看到褚铉斜靠在长廊内的墙壁上,一脸魅惑的看着她,“好了?”
“嗯。”苏小沫点头,上前,环住褚铉的腰际,叹了口气,“吃个饭真累啊。”
“散步不累吗?”褚铉当然看到了褚野激吻苏小沫的场景,还有苏小沫在最后一刻,将褚野打晕的画面,他伸手,抱紧苏小沫,“你对大哥做的事情,我可都看见了。”
“谁让他把持不住自己呢?”苏小沫抬头,看着褚铉,灿然一笑,“对了,你可不要告诉我说,你也想哦。”
“嗯,我是很想,不过,两次都被搅局了,所以,第三次,我要好好地谋划一下才行。”褚铉想到自己每次都是在最后一刻,被破坏,心里顿时抑郁不已,如果再来第三次的话,估计他肯定会有极大的心理阴影,他可不想断送了自己的性福生活,所以,还是要小心点好,至于褚恒那个臭小子,他一定会好好给他点颜色看看。
“好,那我等你的谋划。”苏小沫想着她离开的时候,不能带着太多的遗憾,所以,对于褚铉,她希望能留给彼此最好的回忆,等到她将这次任务完成之后,她会以崭新的身份和面貌来见他,将他夺回来。
“那我一定要精心准备。”褚铉轻吻着苏小沫的额头,低声说道。
此时,褚昊正好上来,看到两人依偎的画面,他只是平淡的从他们的身边走过,回了自己的房间。
褚铉好笑地看着褚昊,“你说他是冰块脸,可真的没有说错,不过,二哥最近好像更加的少言寡语了。”
“他啊,性格就是这个,不过啊,我能说其实他内心是很火热的吗?”苏小沫看着褚铉,想着第一天晚上,她和他前去捉琉邪的时候,他们相处的画面,就知道此人绝对属于闷骚型的。
“二哥从小就这样。”褚铉看着苏小沫,很是同意她说的话,牵着她的手,“好了,想想下午你要做什么吧。”
“对了,我答应给褚恒的十倍的军火,好像快到日子了,下午你自己待会,我去给他准备。”苏小沫从来是言出必行的,答应给他的军火,就一定会给。
苏小沫想到了琉邪和哥哥,她要给谁打电话呢?
“好,那你先忙,晚点记得来找我。”褚铉装作不知,看着苏小沫,笑着点头。
苏小沫踮起脚尖,在褚铉的唇上轻啄一下,转身,向三楼走去。
褚铉看着苏小沫离开的背影,嘴角温柔的笑意冷却,蔓延成苦涩,想着她终究还是有了自己的选择。
褚恒吃完饭,哼着小调洗碗,褚铉径自下了楼,来到厨房门口,斜靠在一边,看着褚恒,“褚恒,我没有想到你这个对感情迟钝的家伙,竟然对小沫这么的上心。”
“呵呵,彼此彼此。”褚恒看着褚铉,笑道。
“我们在一起生活已经有二十年了吧。”褚铉抬头,环顾着古堡的四周,“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终究有分开的一天?”
“在遇到小沫之前从来没有想过,但是,现在有想过。”褚恒洗好锅碗,解开围裙,向厨房外面走去。
“如果有一天,她还是会离开我们,你打算怎么办?”褚铉这两天总是有种感觉,她总有一天会离开他们。
“她去哪里,我就去哪里。”褚恒像是早已经想好,又或者是遵循着内心,直言道。
“没想到面对爱情,你和我一样的执着。”褚铉低声一笑,“你说遇见她,是不是我们的劫呢?”
“不是劫,而是福。”褚恒看向褚铉,“三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以前的你可是很洒脱的。”
“自从遇到她,我就开始变得患得患失,变得不像是自己了。”褚铉苦涩一笑,“我总是怕她会突然间消失,消失的无影无踪,让我找不到她。”
“如果她消失了,我会去找她,直到找到她为止。”褚恒眸光中露出坚定的神色,这一刻,他就像是一个战士,守卫着他的国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