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在宋远桥回武当山之后的第三天,山下负责巡山的弟子就来太和殿禀告,说是峨眉派的灭绝师太带着几位女弟子,前来武当山拜见张真人。这么一算下来,宋远桥才回到武当山上,灭绝师太就从峨眉山上出发了。
宋远桥亲自带着几个弟子下山去迎接峨眉一行人,雪舞仔细观看一一番,灭绝带上山来的弟子,除了三个穿着道袍的,其余三个则是俗家弟子的穿戴。
再加上灭绝自己,这一次上山来的就是七个人了。灭绝师太上山之后,对着张三丰行了一个晚辈礼。谁让自己太师傅长寿呢,张三丰还没创立武当派的时候,可是亲自见过峨眉派的开山祖师郭襄的。
“张真人,贫尼这一次上武当山来的目的,想来武当山上的众位都已经心知肚明了。贫尼离开峨眉上的时候,还顺便给金鞭纪老英雄也飞鸽传书一封。估计要不了多长时间,纪老英雄也应该要到武当山了。”
“等纪老英雄到了之后,到时候贫尼会把事情原原本本的给武当派解释清楚。毕竟这关系他的女儿,贫尼虽然是纪晓芙的师傅,不过有很多事情,还是不能越过他这个做父亲的。
张三丰活了那么多岁,什么样的事情没有经历过,什么样的阵仗每见识过呢?雪舞后来听殷素素说了,太师傅当时听了灭绝的话之后,端着茶照样面不改色的喝下去,连手都没有抖一下。
其实这会儿的雪舞,正悄悄的躲在三清道尊的身后,大殿之中,除了看不到张三丰的表情之外,其余人都看的很清楚。
其实以大家的功力,自然知道三清道尊身后藏着人,听呼吸就知道是个没有武学的。这样就排除了宋青书和张无忌等人,而且那两个孩子都已经长大了,自然不会再做这种事情,
能够忽视大人的吩咐,自顾自跑到前殿来听取消息的,除了雪舞还能是谁呢?所以大家虽然没有看到她,不过却已经知道是她了。山上的众人都很宠爱雪舞,再加上坐在最上面的张三丰都没有说话,明确表示反对雪舞在大殿之中,众人自然也就不开口了。
这会儿雪舞能够看到的,就是自己的爹爹娘亲和各位师叔师伯,虽然他们都没说什么,不过面色却有些不好看。
最冷静的还应该是殷梨亭了,这几日他已经想的很清楚了,姻缘的事情,天注定的,强求也强求不来。
若是自己和纪姑娘实在没有夫妻缘分,那也无法强求不是,只是就像师傅说的那样,始终是订了亲的,这件事情总要有个交代。
峨眉给武当的交代,自己给所有关心自己的人的交代,包括师傅,还有一直把自己当成亲弟弟对待的给位师兄,还有性子虽然有些急躁,但是却很善良的七弟。
毕竟结亲不是两个人的事情,是结两姓之好。灭绝师太刚才也说了,她已经飞鸽传书给纪老英雄了,无论是什么原因,总要把事情说清楚才行,不然婚事若是莫名其妙的就散了,不仅自己丢人,自己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呢,那就是武当的殷梨亭。武当派也得跟着丢人。
自从刚才灭绝师太说她已经约了纪老英雄也来武当之后,张三丰就已经吩咐俞莲舟去山下等着了。反正当初也是俞莲舟去纪晓芙的娘家送信的,现在去接纪老英雄也正合适。
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就看到俞莲舟带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汉子走了进来,雪舞看到这个大汉风尘仆仆的样子,眼下青黑,面色上甚至还有怒气。
“纪老爷子,多年不见,你身体可还硬朗吗?”张三丰站起了身来说道。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朗,听不出有什么不高兴的情绪在,似乎就像是欢迎一个来山上做客的客人一样。
雪舞看到纪晓芙的爹爹一脸肃穆的说道:“谢谢张真人惦记,身子骨还行。”之后嘴角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不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张三丰之所以亲自起身问候金鞭纪老英雄,也不过是看在殷梨亭的份上。现目前为止,殷梨亭和纪晓芙的婚约还是在的。
自己作为殷梨亭的师傅,纪老爷子作为纪晓芙的父亲,从这个层面上来说,大家就不用按照江湖辈分来论了,而是平辈论交,所以纪老爷子虽然年轻,但是也当得起张三丰这个百岁老人的一问。
场中一时陷入安静,底下坐着的众人,武当七侠不开口,张三丰慢慢的品茶,也不开口,灭绝师太似乎是在念佛,雪舞在铜像后面,看得不是很明显。
纪老爷子似乎心绪不宁,面上一片苦涩,时不时的抬眼看看灭绝师太。灭绝师太的性子,说得好听一些是果敢坚毅,说的不好听一些就是武断性急且刚愎自用。能够沉默这么长时间,已经是破记录了。
这会儿大殿之中,一时陷入沉寂,灭绝师太最先忍不住了:“张真人,纪老英雄,既然大家都在,那贫尼就把纪晓芙与殷六侠之间的婚事说一下。”
“在没有收到张真人的书信之前,贫尼就一直在找纪晓芙,原本是打算找到她之后,在仔细和武当派商量一下婚约的事情。”
顿了顿之后,灭绝突然叹息道:“只是,哎,贫尼无能,到现在都还没找到,贫尼想,殷六侠与纪晓芙之间的婚约,看来怕是要解除了。”
张三丰听了灭绝的话,抿了一口茶之后,才不带情绪的问道:“哦,师太,纪姑娘不是一直在峨眉上修行吗?据老道所知,似乎纪姑娘天资还不错,一直很得师太看重的。”
“怎么师太现在会说自己在找纪姑娘呢?难不成师太这个做师傅的,也不知道纪姑娘人在哪里吗?”
灭绝师太听了张三丰的话,脸色有些难看,峨眉这些年来,在江湖上的地位虽然有些不如以往,可那也是和少林武当相比,和别的门派比起来还是高高在上的。
灭绝年纪也不小了,执掌峨眉派也是很多年的时间了。在她的记忆当中,除了自己的师傅,似乎还没有谁质疑过她的话,现在听到张三丰如此不留情面的询问,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
抬眼看了看对面的纪老爷子,只见对方现在正愣愣的发呆,似乎根本没注意到场中的众人在说什么?
“纪老爷子,来之前我已经把晓芙前段日子发生的一切都告诉过你了,你也应该知道我说的不是谎话,当初这门亲事还是你和张真人一起定下来的,现在你就没什么说的吗?”
张三丰的辈分和资历摆在那里,灭绝虽然心里不高兴,也不能反驳张三丰的话,只能对自己对面的纪老爷子如此说道。
纪老爷子楞了一下,似乎才从灭绝的话里惊醒过来,转动着眼珠子看了看场中的众人之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哎,家门不幸呐,家门不幸呐。”
“纪老爷子,可是纪姑娘出了什么事儿吗?”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殷梨亭突然说道。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
其实要说殷梨亭对纪晓芙有多少感情在,那是没有的,这场亲事,是当初自己的师傅和纪老爷子一起定下来的,那时候他这个当事人甚至还没有见过纪晓芙的面。
可是自从知道自己和纪晓芙定亲之后,在这位武当第六侠的心里,就一直把纪晓芙当成自己的妻子来看待。在殷梨亭心里,自己作为一个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担当,就要好好对待自己未过门的妻子。这是每一个男人都应该做的。
再加上山上的师兄弟们时不时的开开自己的玩笑,说说自己的亲事,日子一长,加上随着年龄的增长,殷梨亭自己也不像最开始时那样,只是把纪晓芙当成自己的妻子来看待,只是记得自己作为男人的责任。
相反的,这个愈来愈长大的男人,反而犯了大男孩子的毛病了,或者说是青春期躁动了,只是这青春期来得晚了些。有的时候,殷梨亭也会在自己心里偷偷的想:不知道纪姑娘现在长成什么样子了?不知道纪姑娘现在也是不是像我一样,在想念她。
等再过一段日子,殷梨亭就会在没人的地方偷偷的思索:不知道芙妹还要在峨眉派修行多久,不知道芙妹什么时候才会和我成亲。”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想下去,殷梨亭也就慢慢的觉得,纪晓芙就是自己生命之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所以现在听了纪老爷子的话,再一看纪老爷子的面色,第一反应是芙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其实这只不过是日子久了之后,造成的一种假象而已。任谁都能想的清楚,不过是一个一直活在自己理念当中的人物,甚至是见面的机会都少之又少。
即使偶尔见一次,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的情况之下,连话都没亲口说过几句的双方,又能对对方有多大的感情在呢?
可是人在很多时候,是做不当当局者不迷的,这事儿若是放在别人身上,殷梨亭自然能够从纪老爷子那尴尬且压抑的面色上看出真相,问题是现在的殷梨亭不是旁观者,而是一个性子善良正直的当局者啊。
纪老爷子把目光放在殷梨亭身上,好几次想开口,但似乎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微微张开的嘴角又闭上了,低下头去就这么沉默不语的坐着,只是面色上的凄苦之色更加浓厚了。
“纪老爷子,您到是说话啊,纪姑娘到底怎么了?”看着纪老爷子不开口,殷梨亭接着问道,纪老爷子似乎已经老僧入定了,打定主意不抬头。
殷梨亭转而把目光放在灭绝师太身上,着急的问道:“师太,您是纪姑娘的师傅,您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吗?”
不等灭绝师太说话,张三丰突然开口阻止道:“梨亭,你着急什么,今日师太和纪老爷子既然上山了,这件事情必然会说清楚的,你且退下。”
“是徒儿无状了,”过了半晌之后,殷梨亭才调整好情绪,抬头对张三丰如此说道,之后又慢慢退回原来的位置。
“张真人,武当诸侠,既然纪老爷子不愿意说话,那我这个做师傅的说不得要解释清楚了。不然且不是要因为一个纪晓芙,而影响到武当和峨眉好几代人的情谊吗?”
“这件事情,还要从半年前开始说起,半年之前,我听说江湖上有魔教之人的行踪出现在襄阳一带。”
“哼,这些魔教的妖孽,总是祸害百姓,残害苍生,我等修行之人,自然看不过去。遂派遣我门下的几位弟子下山去打探消息及魔教之人的行踪。”
灭绝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的,似乎一点都没想起来,张翠山的妻子就是天鹰教教主的女儿。
场中的众人也知道,这位师太和明教是有仇恨在的,她愿意觉得明教是魔教,愿意认为明教弟子残害苍生,作为旁观者的众人,也无法改变她的思想不是,所以也就随她说去了。
只是张翠山回头看着殷素素,悄悄的把自己妻子的手放在自己的大手之中。传递着无声的爱意。
“当时一起下山的弟子之中,有贫尼的大弟子丁敏君,还有贫尼门下的静玄,静照和俗家弟子贝静怡。再加上纪晓芙,就是五个人一起下山的,她们之中,除了纪晓芙之外,其余人等,今日就在大殿门外候着。”
“当日一起下山去的五人,后来到也是一同回到山上来的,只是后来贫尼的大弟子丁敏君给贫尼说过,途中的时候,纪晓芙曾经独自行动过,有三日是不和她们在一起的。”
“下山的时候,我明明就吩咐过,为了避免被人陷害,一定要集体行动。所以听到敏君说纪晓芙曾经私自离开的时候,我单独传唤她来询问过。”
“她说那几日她是去查探消息去了,是中途突然发现的痕迹,怕人多引起对方的怀疑,所以便不曾和师姐们一起行动。”
“说来惭愧,峨眉派现在是一日不如一日,我那所有弟子当中,就只有纪晓芙一人天资过人,聪明且有才智。”
“平日习武的时候,也是她学的最快最稳妥,在所有弟子当中,虽然她排行小些,不过功夫却要强过那些师姐们不少。所以她这么一说,贫尼也就没有多做怀疑了。”
“只是后来有一天,贫尼正打算把自己的自创的“灭剑”和“绝剑”传授给她的时候,她却没有到场。当时贫尼确实非常生气,让别的弟子去找她,去传话的弟子却说,她已经下山多日了,前后算起来恐怕得有半月的日子了。和她一同下山的,还有贝静怡和静照。”
“纪晓芙在峨眉山上的时候,虽然与弟子们相处的不是很好,不过也不是那等不知礼数的女子。”
“以往每次下山都会和我这个做师傅的禀告一声,偏偏这次,已经下山半个月了,我这个做师傅的都被满得死死的,还一直以为她是在自己院子里练功呢?”
抿了一口茶之后,灭绝师太接着说道:“事出突然,我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遂把已经回到山上的贝静怡和静照都叫过来仔细询问过了。”
“哎,问过之后才知道,原来纪晓芙已经不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姑娘了,上一次去查探魔教妖孽行踪的时候,就已经被人给玷污了。”
“哎,那天贫尼要传给她功法的时候,之所以不在,就是去山上生孩子去了,当时给她接生的,就是贫尼的女弟子静照和贝静怡两个。”
“哎,说来惭愧啊,都是我这个做师傅的不会教养弟子,才会出这等丑事出来,不论如何,是峨眉对不住武当,对不住殷六侠,所以贫尼特意上山来解释清楚,顺便请纪老爷子也来武当山上。”不知道此时此刻的灭绝,是个什么心态,一连用了三个“哎”。
场中的众人已经被灭绝所说的这些惊呆了,特别是殷梨亭,拿在手中的茶碗直接掉在地上,这还是雪舞第一次看到六叔如此失态。
杯子掉在地上,砸碎的声音让众人惊醒过来,坐在殷梨亭旁边的莫声谷无声的拍了拍自己六哥的肩膀,算是安慰吧。
莫怪武当众人惊讶,一时反应不过来。众人之前想过无数个理由,甚至一度怀疑灭绝师太想要找个传人,所以阻止了自己那个天资过人的女弟子嫁人。却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个原因。
反应过来的殷素素悄悄望了望三清道尊的雕塑,其实雪舞知道,娘亲看的不是铜像,而是铜像背后的自己。
从来没有谁想过,峨眉之所以不答应婚事会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大家明明知道雪舞在后面偷听,却没有阻止。
可是现在可不一样了,这件事情,在场的众人,要么是殷梨亭的长辈,要么是同门师兄弟,要么是女方的长辈,知道这个事情也不算什么?
可是舞儿作为一个孩子,一个晚辈,又是一个女孩子,知道这些事情毕竟不好,还不知道六弟日后会不会计较这一点呢?所以才会担心的看了看铜像。
雪舞接受到娘亲的眼神,以及眼神之中传达的信息,自己也想要离开了,反正今天到这里来的目的,就是想听听灭绝师太是怎么解释的。
原本雪舞打算,若是灭绝师太不想说真话,而是想找个理由来敷衍武当的话,那自己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不礼仪了。一定要站出去,想一个不会牵连自己的办法,把这事儿给抖落出来。
看来灭绝师太脾气虽然不怎么样,为人倒是还没有到无可救药的地步,知道把这个事情实话实说。
雪舞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正想要抽身离开,却突然发现,这会儿若是要离开的话,只能从大殿之中出去。这不是明目张胆的告诉别人,自己在这里偷听吗?
虽然场中的众人也许早就已经知道有人在铜像背后了,灭绝师太功夫很高明,纪老爷子能够独霸一方,功夫也不差。不过知道是一回事儿,自己出去让人知道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仔细斟酌一番之后,雪舞还是站在原地不动了。
“师太,是哪个贼子欺负了纪姑娘,您知道吗?”就在雪舞走神的这会儿,却听到殷梨亭哑着嗓子对灭绝师太问道。雪舞甚至能够看到自己六叔那涨红了的双眼,
灭绝师太诵了一口佛号之后,才垂下两条长长的眉毛说道:“殷六侠,贫尼劝你还是放弃吧,哎,你知道纪晓芙生下来的那个女孩子,叫什么名字吗?”
不等殷梨亭说话,灭绝接着说道:“我听弟子说了,那个女孩子生下来之后,纪晓芙亲自给她取了一个名字,叫杨不悔。静照两人离开的时候,她还说了,自己不会后悔。”
“贫尼后来查探过了,她们几人一起下山的时候,魔教的左使杨逍,也在襄阳一带停留,因此贫尼推测,若是不出意外,让那纪晓芙生下孽种之人,必然是杨逍无疑了。”
众人再次惊呆了,原本大家都以为,纪晓芙是一个可怜的受害者,殷梨亭甚至在心里悄悄的想过了,芙妹那么可怜,等成亲之后,自己一定要对她好些。
若是连自己这个未婚夫都看不起她,那芙妹日后的日子可该怎么过呢?自己一定要早日找到她才行,别让她在江湖上手委屈被欺负了。
殷梨亭甚至隐隐觉得,都怪自己一直不早点提亲,若是自己早点要求成婚,把芙妹接到武当山上来,她就不会有这些悲惨的遭遇了。
谁知道呢?听灭绝师太话里话外的意思,原来这一切都是纪晓芙自己愿意的,杨不悔,杨不悔,一辈子都不后悔,这是让自己情何以堪呐。
莫声谷一直注意这自己的六哥,还有一旁的张松溪,也时刻注意着殷梨亭的情绪,这会儿看到自己六弟都已经魔障了,急忙在一旁喊道:“六弟,六弟,梨亭,醒过来。”
殷梨亭的眼神慢慢恢复清明,盯着灭绝师太一字一句的问道:“师太说的,可是属实。”
灭绝师太一颗一颗数着自己手中的珠子,肃穆着说道:“殷六侠,贫尼骗你有何好处呢?说起来,这也不是什么见得光事情,贫尼巴不得隐藏一辈子才好。”
“不过殷六侠始终是和纪晓芙有婚约的人,说起来都是我这个做师傅的没教养好弟子,殷六侠……”
“哎”灭绝的所有情绪,最终也不过是化为一声叹息。
作者有话要说:风行接下来的三天,不仅要去别的地方报名考试,而且还要参加考试,总之一句话,就是会忙翻了,这几天累的啊,风行自己都觉得不会有爱了。所以接下来的几天,应该会断更,如果是要更新的话,应该是星期天的事情了,请大家见谅。同时不要熬夜等更新什么的,那些都不可能了。既木有时间,也木有精力。
还有,谢谢亲的霸王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