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从小含着金钥匙出生,早年丧母,文斯童就他这么一个儿子,自然对他是疼爱有加,要什么给什么,长这么大以来,文渊所见过的人哪个不是对他客客气气,虽然如今来了个苏恒让他收敛了不少,可是那也是因为人家拿捏着他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即使这样,这年轻的先生对他也都是温文儒雅,彬彬有礼,可眼前这几个穷书生居然敢对他大呼小叫,凭什么?
文渊脾气本身就不好,这几日因为苏恒的原因被约束着,无法去那些烟花场所潇洒快活,刚好憋着一肚子火,这儒家子弟此时出言呵斥他,显然是火上浇油,彻底将他激怒。
“就是本公子我说的,你能把我怎样?本来就是一堆无用破书,还天天子曰子曰的,脑子有病吧?”文渊这句话算是说出了天下间不喜读书的纨绔子弟心声,对他们来说,天天面对着一群夫子,整天子曰子曰的简直就是脑子有问题。
看着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文渊,那儒家子弟一阵气急,指着文渊,一时间居然说不出话来,他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显然没见过到了孔阜学院还敢这么嚣张的,而且还说他们儒家的书是无用破书,这话无疑是当着众人的面打他们儒家的脸。
儒家的威严绝不可侮辱!
那领头的儒家子弟对儒家忠心耿耿,听到文渊的话,双眼通红,声音也大了不少:“小子,你马上道歉,然后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文渊在岭南郡长大以来,除了自家老爷子,还没有哪个人敢和他说一声滚字,也是怦然大怒,然后出言讽刺道:“你们这群伪君子,还整天说什么礼仪礼节,你看看你,现在哪还有半点仪表,就是一个骂街的泼妇。”
听到文渊的话,苏恒到是有些吃惊,没想到这纨绔子弟也是口舌伶俐之辈,本以为他会出言争吵,没想到还知道讽刺对方。
那儒家子弟听到文渊的话脸色也是一变,知道自己刚刚失态了,居然当着这么多人面骂了一个滚字,实在有违儒家礼仪,不过一看到对面这纨绔子弟那脸色他就一阵来气,也不想在和他争辩,对旁边的人说道:“把他给我轰出去,以后都不许他再来。”
听到这话,文渊到是镇定了许多,看着走来的几个儒家子弟,笑道:“本公子我长这么大,想去哪就去哪,还真没有被人轰出去过。”
文渊说完后又突然大声一喝:“旺财!”
“公子,小的在。”人群里很快响起一声大喊。
然后一个一副奴才相,长得精瘦,猴脸青年弯着腰从人群里走了出来,跟在他身后的是十几个孔武有力,凶神恶煞的大汉。
“公子,您有什么吩咐?”旺财一脸恭敬的弯着腰,低着头,将自己的身份展现的淋漓尽致。
苏恒在一边看着,自然也知道这个叫旺财的奴才一直带着人暗中护卫着文渊的安全,而那十几个孔武有力的大汉从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不难看出,显然是出自军营。
苏恒本来就是想将文渊引到这里,然后找机会制造他和儒家的矛盾,只是没想到他还没有施展出自己的计划,文渊这小子到是自己先和儒家干上了。
如今看到旺财出来,他也有点好奇文渊要干什么。
看了眼跟着自己十几年的奴才,文渊满意的点点头,这奴才就是听话,从小到大,只要自己一开口,都是随叫随到,他本来不叫旺财,可是看他这么听话,像条狗一样,后来就给他改名叫旺财了。
自己人来后,文渊也底气十足起来,冷笑道:“旺财,给我砸了这里。”
“啥?”旺财虽然靠着溜须拍马才有了今日的地位,可他也不傻,自然知道孔阜学院代表着什么,现在听到自家少爷说要砸了这里,他有些傻眼了。
傻眼的不止是旺财,旁边的苏恒也愣住了,他本以为文渊喊人进来就是想教训一下那几个儒家子弟,可是没想到他居然胆大包天想砸了这里。
“狗奴才,要我说第二遍吗?”文渊神色不善的瞪了眼旺财,往日这狗奴才只要听他说一句话,都不会犹豫一刻,马上执行,可刚刚居然还楞了一下,这让他很不满意。
看到自己少爷冰冷的眼神,旺财也收起了心思,他见识短,虽然知道孔阜学院来头大,可一想到自己老爷乃是岭南郡的太守,这里最大的官,还会怕一个孔阜学院不成?大不了事后派个人来给点银子补偿下就是了,如今最重要的是要让少爷高兴起来,少爷高兴了,他这做下人的才有奖赏。
“听到没有,给我砸了这里!”旺财的卑躬屈膝只会在自家老爷和少爷面前表现出来,如今面对身后那十几个大汉,他却是一副趾高气扬模样,很熟练的下着命令。
十几名大汉自然不会犹豫,二话不说,直接四散走开,将一排排书架推倒,一件件摆设装饰品砸碎,下手果断凶狠,很忠心的执行着命令。
先前还看热闹的人们看到事情闹到这种程度也早就散去了大半,留下来的也只是躲在外面观看。
先前出言呵斥文渊的儒家子弟看着眼前一片狼藉,四处都是散落的书页和破碎的瓷器也是急不可耐,立刻让人去上面通报。
孔阜学院虽然也有自己的私人武装,不过很少,而且现在还都在蛮族古林看守教训那些蛮人,因为他们从没有想过,城内居然会有人到他们这里来闹事,往常就算真有人来闹事也会有官府出面解决,可如今闹事的却是当地官府最大的官,太守之子文渊。
“对了,这几个小子我看着不爽,给我狠狠的揍。”文渊好像想起什么,指了指先前那出言呵斥他的儒家子弟。
旺财听后没有犹豫片刻,立刻大手一挥:“狠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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