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皇宫内宫的铜雀殿,地处偏僻,人际罕见,破旧的大殿内,桌椅凌『乱』的摆放在地上,厚重的尘土,刚走两步便扬起灰尘,令人呛鼻难忍,殿门更是残破之极。
而这里,便是关押南宫煜的地方,寻常人谁能想到,就是这破旧的宫殿地下,隐藏着一个地牢。
夜幕降临,凉风吹拂,烛火闪烁跳跃着,将晦暗的地牢照亮,蟑螂老鼠疯狂的逃窜,南宫翎一身黑『色』束身华服,金丝绣成的金龙张牙舞爪,好不威武,身后站着一排黑衣蒙面的暗卫,此时,他端坐在牢门外,双眸锐利的望着里面那盘膝而坐,动也不动的南宫煜。
许久,南宫翎轻笑一声道:“我说王弟啊,你也不必如此,你我血浓于水,同为先帝之子,只要你肯认罪,我会对外界称你已死,但不会真的处死你”。[
南宫煜依旧动也不动,紧闭双眸,南宫翎有些不耐烦的攥了攥拳,冷哼一声,“哼,还真是死鸭子嘴硬,不过沒关系,朕会有办法让你认罪,这次定叫你输得心服口服”。
沒等南宫翎唤來暗卫,只听南宫煜闷闷的笑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睛,黑眸在烛光的照妖下闪过一抹鄙夷之『色』,嘲讽道:“你未免也太高估了自己,输得心服口服?呵,真是天大的笑话,你一句话便将我定成『乱』臣贼子,如今将我关在这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之处,要杀要剐还不都是你说了算,何须让我认罪?若非要我认罪,我只能告诉你,我沒有罪可认,我上对得起天地,下对得起先帝与金熙百姓,愧于心”。
“哼,沒想到,我的弟弟这般伶牙俐齿,当初我怎么沒发现呢?你说的也对,这里了人迹,要杀你,太容易了,但,朝中文武百官都已知晓此事,我若不给他们一个交代,若不给天下人一个满意的答复,岂能轻易处死你呢”?南宫翎冷笑着说道。
突然,南宫煜狂笑出声道:“哈哈哈,你既然抓了我,又怎么会沒想到这一层呢?给文武百官一个交代?你是金熙的皇,要杀谁便杀谁,何须向任何人交代”?
“你”,南宫翎含着狠戾瞪着南宫煜,被他说的话噎住,“你别以为我真的不敢拿你怎样?难不成,你到现在还在等着别人來救你吗?实话告诉你吧,痴心妄想,韩世明等人连你被关押在哪里都不知道,这件事除了我,人知道,你那些人,就算将皇宫翻个底朝天,也不可能找到这里”。
南宫煜讥笑一声,不屑的望着南宫翎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沒有不透风的墙,皇上既然做了,就一定会有人知道,如今这般说辞,岂非自欺欺人”?
“哈哈哈,南宫煜,你想用激将法吗?我偏偏不让你如愿,你若认罪,我顶多挑断你手筋脚筋,但还是让你活着的,可你若非要跟我作对,不配合我,那么,等待你的只有止尽的折磨”,南宫翎被南宫煜的话气得不轻,刚要发作,猛然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那就是南宫煜在用激将法,他应该也知道,落在他的手里绝对不会有好下场,哼,想死容易,他偏生不让南宫煜死,他要好好折磨他,将他积攒的怨气全部发泄在他的身上,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南宫煜身形一僵,黑眸顿时闪烁几分,心中腹议,沒想到南宫翎这次竟然不上他的当,死并不可怕,但是,落在南宫翎的手上,只怕会比死还要可怕,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南宫翎的行事作风一向卑鄙耻。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是,这『乱』臣贼子的罪名,臣万万不敢认下,臣一心为金熙,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愧于天下”,南宫煜说完,缓缓闭上双眸,不再看南宫翎,对于南宫翎來说,论他说什么,南宫翎都会使出各种手段來折磨他,多说益,纯粹浪费口舌,实在沒必要。
南宫翎咬了咬牙,沒想到南宫煜竟这般硬骨头,他不认罪,沒事,他便让他生不如死。
“來人,给我打,打得皮开肉绽为止”,随后,南宫翎看了眼身后的暗卫,阴狠的喝道。
转间,身后的暗卫将地牢的牢门打开,四名暗卫冲进去按住南宫煜,用绳索将他捆绑在地牢的柱子上,南宫煜从最初的挣扎,到最后默默声,任由暗卫将他捆绑,黑眸只是淡然的望着南宫翎。
鞭子噼里啪啦的鞭打在南宫煜的身上,不到一会功夫,锦服便被鞭打出一道道裂痕,因得鞭子是特殊制作的,上边带着倒勾的刺,每次鞭打在肉体上,就是将肉硬生生的往下扯,鲜血瞬间浸湿的锦服,南宫煜咬紧牙关,不发出任何声音,目光依旧淡然。
南宫翎望着南宫煜淡然的表情,十指紧紧地攥在一起俊朗的脸上异常狰狞,他就不信,人身肉躯,南宫煜真能支撑的住。
过了半刻,暗卫累了,便换人,然而,南宫煜仿佛真的是铜墙铁壁般,身背后的疼痛已经让他感觉到晕厥,他却依旧死死的撑着,只是,冷峻的脸上不再淡然,面『色』苍白,汗滴滑落,微微蹙眉。
“怎么样?王弟,撑不住就别在撑着了,说到底也还是肉身,你若是认罪,我便让他停手”,南宫翎见南宫煜撑不住,突然开口问道。
南宫煜勾了勾嘴角,冷笑一声,望着南宫翎不屑道:“这些算得了什么?不过给我解痒痒罢了,若非你用卑鄙的手段将我的内力化散,便再换个人也所谓”。
“好,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程度,给我打,狠狠的打”,南宫翎闻言,顿时站起身來,抬手一指暗卫,厉声喝道。
暗卫得令后,更加用力的鞭打起來,并在鞭子上用了内力,而南宫煜沒有内力护体,不稍片刻,便昏死过去,南宫翎冷笑着望着南宫煜,轻挑眉眼,阴狠道:“给我用冷水泼醒他”。[
此时,南宫煜身后鲜血淋漓,隐约可见椎骨,锦服上还滴着鲜血,血腥味渐渐弥漫整个地牢,当一盆冷水泼向南宫煜时,他力的睁开眼睛,不屑一笑道:“真好我也想冲洗一下身上的鲜血呢,皇上还真是贴心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