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喜庆缭绕的宁王府,到处洋溢着一种属于幸福的味道。
今日,加急赶出来的喜服已经送到了宁王府,而夏侯丞则在众人的诉说下把媳妇试穿在身。
房间内,夏侯丞身着红色衫袍,只身站立在人群中间,修长挺拔的身形配上剪裁适当做工精细华美的红衫,在配上那张绝美的面庞,让他无时无刻不散发出耀眼英俊的光芒。
而,就在众人都点头欣赏的时候,一道满带怒气与抗议的声音冲进了房间内:“不准穿!我不准你穿!”
“裔儿?!”宁王眼见穿着亵衣就跑出来的银月,两腿加奏的来到他的身边,搀扶住他,生怕他一不小摔倒或则怎么样。
银月没有搭理身边人,直勾勾带着怒焰的眸,一直放在一身红衫的夏侯丞身上未曾离开一刻:“一点都不好看!脱下来!”
“好不好看,老子说的算!老六你脸色不好需要休息!”夏侯丞见到他跨进来的那一刻呆了,不过也只是一两刻钟的时间,他能干出这种事,也属于正常之举,反正成婚这事不管怎么样,是不会改变的。
“是啊,六弟你先去休息,这里有我们就可以了。”开口劝导是夏侯清明,虽然他也是反对夏侯丞成亲的那一个,但是只要他幸福不就好了。
“都给我滚!”银月听着你一句我一句的恬燥声音,心生的火焰更是怒不可竭,他不允许夏侯丞成婚就是不允许。
夏侯丞走进银月,冷冷的望着他只说了一句话:“你很过分。”然后便伸出右手打在其颈处。
“送他回去。”夏侯丞冷脸把晕在他怀里的银月递给了宁王。
一场闹剧就这样无声无息没头没脑的结束了。
夜晚,是孔汝钦最后一次给银月施针,他体内的被反侵蚀的功力已经控制的差不多,一般来说只要不继续修炼下去,应该不会再有问题。
“孔谷主你说的苦肉计真的如你说的有用?”清冷冷薄凉凉的声音,从银月的口中溢出,虽然没有露出他真正的面目,但是,单看那双满载妖异之光的眸眼,便知道他已经恢复了所有的记忆。
孔汝钦听言轻笑着,一张温煦的脸上都是别有深意,跟他瞧望银月的眸眼行成了正比:“教主大人,谁知道你这哥哥这么的狠心,你都趴在地上求他了,他也不中招,看来他喜欢硬的,不喜欢软的,你觉得呢?”
“硬的?难道要本尊杀了那个女人?”说实话在夏侯丞的面前杀人,他还真的需要考虑考虑,毕竟人还没有到手,再杀人这不是让他更加的远离自己吗?
这几日静下心来的时候,银月总在想,自己为什么非要得到夏侯丞,不是很讨厌他的吗?不是厌恶他的近身吗?
现在呢?想起他冷厉的面,不屑的眼,就好想的将他拥进自己的怀里,温暖他身,同时也温暖自己心。
“教主大人,孔某说要杀人了吗?孔某只是说来硬的,我可听说午时你闹过之后微生羽带着手下抵达了宁王府,我想你还是尽快为好,不然你这算不算赔了夫人又折兵。”
孔汝钦说的没错,近两日银月已经恢复的记忆,但是为了得到夏侯丞,他已经想尽办法,低三下四的恳求跟他在一起,没有一点效果不说反而更加铸锭了他要成婚的决定。
而且说到微生羽,银月原本根本不放在眼里,但是在寒玉山庄那几日他所知道的那件事让他不得不重视起来,毕竟夏侯丞跟他的渊源不浅,想到此银月的脸色便更加的黑暗了,这个人注定是他的劲敌。
“教主大人,其他的你就别多想了,孔某觉得,这女人啊不一定要杀还是有其它的办法的,微生羽来的正好,有些事情可以全数的强加在他的身上,而你还是那个失了忆的夏侯裔。”
孔汝钦知道自己的话银月听了进去,不过为了能够好生的研究一下他的血蟒,他可是费劲了心思,甚至不惜跟这个人人唾弃的阴毒家伙合谋。
银月言听孔汝钦的话,不觉得轻佻眉峰,开启薄唇:“哦?看来你有办法了。”
“当然。”孔汝钦点头。
这厮,破坏婚礼的阴谋已成皱行,而微生羽却还在苦不堪言的请求原谅。
喜房内,夏侯丞坐着微生羽站着,一个冷脸遥望远处,一个苦脸相求。
“说吧!说完回你自己的房间,老子根本不想看到你。”夏侯丞这心情本来就被银月三番两次给闹腾的乱糟糟,现在微生羽大驾一到,更让他的心里是堵上添堵,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微生羽知道他会这么不待见自己,自他从寒玉山庄走后,他的心是一天都没有平静过,尤其是接到他要成婚的消息,别说闭眼休息了,就是连口水也喝不下去,急急忙忙的带着手下便出了山庄。
“我只是想让你原谅我,其他的不敢多想,当年是我愚蠢,是我不对做出这种事情,如果你可以原谅我,寒玉山庄我会双手奉还,而且我也会向叔伯们说清楚你才是老庄主的亲生儿子。”
夏侯丞听着微生羽的话起身,面对面的与之对视,他清冷的面与眸,没有一丝的变化:“不必了,我爹是宁王夏侯翔,什么寒玉山庄的老庄主我根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当初我也说过,你给了我寒蝉玉珠我们就没有关系了,未来不管如何,你是你,我是我,互补相干。”
说道互不相干微生羽的脸上明显比刚刚故作镇定的样子紧张了很多:“我不能接受,不管你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去做,只要可以补偿这十几年来的过错。”
这些话应该算是乞求吧,但是在夏侯丞听起来竟然莫名的觉得可笑,非常的可笑,他并不需要谁的补偿,没有他,他照样活得精彩活得开心,每天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没有什么不好,反而是他一次次的请求原谅,给了他负担。
“你也说是十几年前的过错了,既然已经过了那么我也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你以后就是微生羽,而我只是夏侯丞,好了……你可以出去了,我累了。”
夏侯丞能说出这样的话,证明他真的对心里十几年的结放开了,不管他曾经有多么的想念怀恋那个人,如今所有的事情都解开了,他也知道了实情,那么他的心也跟着彻底的放下了。
现在的他,不想活在那些所谓的纠结的痛苦中,不想被曾经的过往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不休,他面对的是新生活,是自己心。
微生羽见夏侯丞背对着自己,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在心里哀伤的叹了一口气,因为他知道这种事情不能太过于着急了,他也知道只要自己态度诚恳,总有一天他会原谅自己,回到从前的。
微生羽走后,夏侯丞坐回凳子上,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后,则又跨出了房门,微生羽的事情他是真的放下了,不在乎了。
可是老六……这家伙似乎最近越闹越凶,跟没有了理智差不多,老头三番两次的问他是怎么回事,他只能吱吱唔唔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难道要他对宁王说,老六要跟他在一起吗?这句话虽然说起来简单,但要是宁王听起来可就没那么简单了,估计他不气死也得气疯。
而自己呢?又是怎么想的?到底怎么想的?每当问自己这个问题时候,脑袋就不受控制的自觉的转移了话题,然后就没有答案。
“傲胜你小子出来!大男人怎么跟个女人似的躲在房里!”夏侯丞出了自己的房间后,便转向到傲胜的房间,虽然他是微生羽的得利手下,但是,跟他在一起聊聊天喝喝酒,很不错。
傲胜听着夏侯丞在外嚷嚷的声音,随便的披了一件衣服便打开了房门,瞅着某人嫌弃道:“你脑子没病吧?这都什么时辰了?找老子干嘛!”
“喝喝酒……聊聊天……让开,我进去!”
“谁允许你进来了!谁要跟你喝酒了!”傲胜就是讨厌夏侯丞一贯的自作主张,正如上次在寒玉山庄,他不知道闹什么脾气,没救他的几个手下不说,竟然连招呼也没打的就离开了,为了这事,他可是发誓永远不跟这人不打交道了。
夏侯丞大模大样的坐在傲胜房内的桌子前,指着某人喊着:“你你你你!快点老子上次拼酒输了这次特定赢你!”
“你小子还想赢我?”傲胜就不怕不要命的。
“赢你怎么了?老子比你相貌好,比你个高,比你武功好,样样比你好,怎么不爽啊!咬我啊!”就如今的形式来看,夏侯丞也只有见到傲胜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其它时间都是死人一个。
“行!这可是你说的!输了二十巴掌!”傲胜倪望一脸傲气的夏侯丞,心里想着,臭小子,老子早都想抽你了,结果出来看我怎么教训你!
夏侯丞笑了,应答着:“好啊!别说二十巴掌,一百也可以,看老子不抽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