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玉卿瞪着她笑成花儿的脸蛋,鄙夷道:“话说我们家里面,也就你最漂亮了,比夜婉玉那二货也是只强不弱,若论五官之精绝,我们家韵儿绝对当得举世无双的。起先我还与荣有焉来着,今儿我才发现,丫完全白生了一副花妖般的脸孔,你他娘的脑子里塞的草,眼睛里糊了粪吧!竟然为了个,因为别的女人是非不分的男人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出门别说认识我,丢人。”
兰韵顿时涨红着脸辩解道:“我这是迷恋,一时迷恋不是爱,不是爱你懂不懂?”
“迷恋也得把眼睛给姐擦亮点!”叶玉卿伸手一推兰韵的脑袋,将她推趴在了横榻上。兰韵迅速坐起来,抚着微弄的发,哼声道:“是是是,就卿姐眼光最亮,一下子就点中了这天底下最出色的那一个。”
她昨夜里没睡觉,很早就听到街上的传言了,说是威武郡主竟然在国宴上对着八贤王当众犯花痴,就像没见过男人似的。
若是从前,听到关于叶玉卿的这种污辱性的流言,兰韵肯定会气得恨不能杀人的。可是现在她已经习惯了,不仅不生气,还跟着八卦了起来。
她嘿嘿笑着又坐过来,抱住叶玉卿的胳膊好奇宝宝地问道:“怎样?卿姐,那个八贤王是不是真的如传说中的一样俊美得像神仙?”
好可惜呐,她长年驻守在承元京城,却没能有幸见到过那位天下第一美男。因为,人家实在是太神秘了,从前无论宫里有什么宴会,他都是不参加的。
这一次,却怎么竟然出面了呢!
“想知道?”叶玉卿斜睨了她一眼,兰韵顿时将头点得像鸡啄米。
叶玉卿沉默,一直沉默,却又总是做出一副不知道该怎么诉说,而欲言又止的模样,直是将兰韵的好奇心给吊到了顶点。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车夫恭敬道:“启禀郡主,大小姐,天衣坊到了!”
叶玉卿起身要下车,兰韵赶紧拉住她:“你还没回答我。”
叶玉卿掰开她的手,跳下了马车,然后回头嫣然一笑,道:“我有说,我要告诉你吗?”
兰韵:“……”
死女人,又耍我!
叶玉卿走到天衣坊门前,站在大门中央,随意地打量着这富丽堂皇的店面。
她虽然姿势不是很雅,却是衣着低调地奢华着,一身贵气。
这店里掌柜与伙计寻常时候接得最多的就是贵人,自然一下子就看出来这客人身份不同寻常,连忙笑着迎上来:“这位贵客,您里面请!请问,你想要点儿什么?”
叶玉卿温和地笑着看向店掌柜,那店掌柜顿时笑得越发的热情。
叶玉卿不由也笑得更灿烂了,她微微退后两步,灿烂地笑着喊道:“来人呐,给我泼!”
……
蓝容浅还以为叶玉卿真的乖乖地在门外等着,这分外就是跟他道歉的节奏。因此他很不争气的将昨夜那累聚到了顶点,恨不能咬死她的怒气给忘到了九宵云外。
尤其是小丫头软软的小手在额头上来来去去的感觉,真是舒爽到了心里,慢慢的,原本还很不高兴的人嘴角都忍不住弯了起来。
蓝容浅知道这小奶娃是那女人的心头肉,要搞定她,还得先从小娃这里抓起,于是试探着问道:“宝贝儿,你想不想跟爹爹住一块?”
“不想!”玉坤不客气地回了俩字,为了表示不屑,还撇了撇小嘴。
蓝容浅心口被戳了一箭,不服气地问道:“为什么?你看别的小孩子不都是跟爹娘在一起的嘛!你难道不想跟别人一样,也有爹陪着你玩吗?”
“不稀罕。”玉坤道,“偶有一个太爷爷三个爷爷七个舅舅,还有好多俊叔叔,不缺银玩。”
“好多俊叔叔?”又被戳了一箭,蓝容浅揉了下发闷的胸口:“可是,他们都不是你爹爹啊!”
“他们好多银都想做偶爹爹,可素娘亲说了,叉叉不需要爹爹,爹爹都是坏银。”
“你娘亲说,爹爹都是坏人?”蓝容浅咬牙切齿,恨得不行。那个什么臭女人,有她这样教孩子的吗?
玉坤停下手上的动作,瘪着嘴说道:“不用娘亲说,偶记己都几道。嫩个黑蜀黍本来好喜欢叉叉,但素后来他想做叉叉爹,就书叉叉素多余的,要把叉叉杀掉,严后寒娘亲三弟弟妹媚……想做偶后爹的银,都细坏蛋。”
长长的一段话,虽然有些口齿不清,但说得并无结巴,意思表达得清清楚楚。
蓝容浅怔了下,忽然起身将小丫头紧紧地抱在了怀里,鼻子一个劲的发酸,眼眶也湿了。
他不知道,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们娘儿俩过的是这样的日子。
那个什么黑的东西,你死定了!
“叔叔,你勒得叉叉好疼,快放开,放开啊!”玉坤难受地扭了扭小身子。蓝容浅赶紧松开一些,心疼地亲了她一下,玉坤顿时低呼一声,捂住被亲的脸颊骂道:“臭流氓!”
“……”
蓝容浅囧!
“偶要去告诉娘亲,你灰礼叉叉,样娘亲修泥你。”小丫头说完就准备跳下榻去,蓝容浅赶紧拉住她,大汗:“别啊宝贝儿,乖乖,这不是非礼,只是表达喜欢的意思。”
“喜欢才三岁的小盆友,恋童癖,不要脸,变态狂!”小丫头更加义愤填鹰地骂道。
“……”蓝容浅再囧,囧得无言以对,明明是个才三岁多的小娃,她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呀!
“放开,偶要去找娘亲了。”见他不说话,小丫头又挣扎了,蓝容浅道:“不行,你还没给我包扎好伤口,你忘了娘亲说的……”
“已经包好了啦!”小丫头不满地奶声说道。
蓝容浅连忙捞一旁的镜子,有了昨天的教训好,今天他可是提前摆好了镜子。
这一照,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今天包的不是小兔子,因为眉心里没有鲍牙,但是头上还是有两只长耳,而且像鹿角一样,还分了叉。
别看这丫头人小,手工还真不错,那两只鹿角就像盛开的鲜花一样,比昨天的小兔了耳更惹眼。
如果,他今天又像昨天那样跑出去了的话……
蓝容浅嘴角抽搐着,指住自己的额头问玉坤:“宝贝儿,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个是什么?”
玉坤骄傲地说道:“介是偶做的小龙人。”
“小……”小龙人?
蓝容浅连忙拉住她问道:“不是宝贝儿,小龙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