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雪听曲国兴轻飘飘的说送了个小摆件儿,以为会是个玉雕的金蝉或者白菜这类招财的物件儿,道谢之后,并没有出去确认。
两个小时后,一桌子人酒足饭饱,届时,菜都吃完,酒也都喝光了,苏凝雪想要安排下一场,但是满屋子除了沈天齐,别人都捂着脑袋摇头,说喝不动了,要回家去睡觉。
苏凝雪也喝的有些飘了,脸颊红润,脚步虚浮的出去找店长,给这些人安排司机。
哪知道来到大堂,就看见陈列在座椅后面,快要占据半面墙的玉石墙雕。
“我去……”苏凝雪当场傻眼。
晃了晃头,她眼神儿迷离的走了过去,才发现因为这里多了个石雕墙面,附近的桌椅距离都变得狭窄不少。
走上前去,她用手抚摸玉石的料子,光滑的避面,呈现了雕刻师傅精湛的技法,令人叹为观止。
“曲三哥也太大方了吧。”苏凝雪喃喃,正好,包厢里的人都从里头出来。
沈天齐跟李国英看见曲国兴送的壁雕,还算是镇定的,因为当初李国英酒店开业的时候,他也送了一个,比这看起来还大呢。
至于沈天齐他很少跟朋友计较便宜占多占少,只一脸憨笑的站在后头看着。
“卧槽,曲老三你他妈咋这么会现眼?”钱玉生的小心眼儿病犯得突然。
他跑过来,用手指指苏凝雪墙上的壁画,看看苏凝雪,又看看曲国兴。
气愤的去跟李国英吐槽:“妈的我前段时间看上这块石英料子,他愣说自己要用,死活不给,花钱拿都不行,现在你们瞧瞧,跑这儿来了……这个重色轻友的东西!”
曲国兴本来就脸皮薄,被钱玉生这么一洗涮,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二哥,我知道你想要这块料子,这不是刚好赶上了,我手里县城的料子不足,就给用了,你实在想要,回头我再送你一块儿更好的,成不?”
曲国兴就这么被钱玉生给压榨,也是无奈。
钱玉生这才闭了嘴,不过对曲国兴的态度还是不好,扭个头,气呼呼的走了。
曲国兴跟沈天齐对视,两个人一块儿摇了摇头,李国英说道:“钱老二最近事儿多的跟什么似的,看来是欠揍了。”
李国英这么一发话,曲国兴酒好像忽然醒了似的。
两手拍在一块儿,愤愤不平的说:“我看他就是,大哥,你可不能让他这么欺负人,还……还当着小苏妹子面前,让我下不来台了。”
“行,老三你等着,改天大哥帮你揍他一顿!”李国英站出来主事道。
而苏凝雪看着这一幕,莫名就联想到了,一群小孩子闹了别扭,小的给大的告状,大的给摆平,还有一个最小的,在旁边和稀泥。
“大哥,老二一直都这样,你不用跟他太计较,随便教训两下给老三出出气就行,免得过后他气儿不顺,又挑我跟三哥的毛病。”沈天齐是四个兄弟里最清醒的了,他能说出这话,肯定是故意的。
可见,沈天齐也并不是完全的正直老实。
偶尔跟兄弟们在一起的时候,也会使使小坏。
李国英听了他的话,当即黑脸说:“他敢!便宜都占完了,他还不满意,那我更得收拾他!”
李国英说完就出去了,曲国兴解了气,酒意又上来了,跟沈天齐商量道:“大哥打他的时候,咱们俩也去,看他个钱老二被打成猪头!”
“去,一定去,那咱们就回去吧?”沈天齐瞅他站都要站不稳了,赶忙用手扶着他。
“小苏妹子,别听钱老二放屁,我们走了,下回……下回聚。”曲国兴跟苏凝雪摆了摆手。
苏凝雪全程看热闹,酒劲儿也是醒一阵儿,醉一阵儿的,虚虚的点头。
“那,你们慢走。”
“你在店里吧,也早点儿回去。”沈天齐交代完,拉着曲国兴走了。
苏凝雪在壁雕前面站了一会儿,摇摇晃晃的回到包房。
徐北武酒量一直都不好,饭桌上喝了几杯就趴下了,到现在还人事不省。
赵靓比他强一点儿,但酒量也一般,陪到了一半儿就去卫生间吐了,回来后喝了第二轮,现在面前还有点儿意识,不过现在包房安静下来,她也耷拉着脑瓜子,昏昏欲睡了。
“大姐,你没事儿吧?”乔森见她进门,就起身走了过来。
苏凝雪眼神恍惚的看着他的脸,从一个变成重影,晃了晃头,她问:“你咋没事儿?”
“嗨,我刚才借着上厕所的时候,出去买了片儿解酒灵,吃完就好多了。”乔森一本正经的跟苏凝雪解释说:“我可不是耍赖,就想着咱们几个总得留一个清醒的,把客人陪到最后吧?
“嗯……还是你靠谱!”苏凝雪赏识的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转而在凳子上坐下。
意识昏沉中,她听见乔森问道:“那咱们这会儿回去不?回去我找司机。”
“回。”苏凝雪就回答了一个字,后来,就什么都记不清了。
……
清晨,苏凝雪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在一堵结实的胸膛里。
那线条那手感,她光是摸着就安心,闭上眼睛将头都缩在男人怀里,嗓子里哼哼唧唧的嘟囔了两句。
“知道难受?还喝那么多酒。”男人温润的嗓音低沉富有磁性。
他用指尖撵起她的下颌,苏凝雪睁开眼睛,对上男人放大的俊脸,抱着脖子吻了上去。
“老公……我难受,头疼!”苏凝雪在男人身上哼唧个没完。
无奈,江墨沉只好起床,穿上衣服下楼,去给她煮一碗白菜汤醒酒。
苏凝雪在男人的怀抱离开后,马上就睡着了。
江墨沉穿着家居服从楼梯上下来,乔森也正埋头厨房里,见了他,立刻微笑着打招呼:“姐夫,你你醒了,我正给徐哥跟靓靓姐做醒酒汤呢,我姐昨晚上喝的也不少,你要不要给她也来一碗?”
乔森看着高大结实的男人,心说,幸亏昨晚他回来了,要不然那三个醉鬼,他一个也抬不动,搞不好夜里全都得睡一楼大厅冻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