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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金兹点头赞同利蒂希娅的观点,补充上自己的话:“虽然是帝国人,这一点毋庸置疑,但他们和帝国已经相互间抛弃了。不想知道过程,有一个明确的结果才是我们想要的。当然,这并未达到我最初的目的,所以想多加一个条件——他们多活下去的这段时间,尽量不要让他们出来走动。”
见到利蒂希娅的迟疑,佩金兹知道当中的困难之处。
这一群圣父和长老们本身就具有强大的力量,因为衰老期的问题,几乎不会主动进行战斗,而是以各种方式去保护自身,尽可能延缓寿命的衰竭。可是有了第三将军的帮助后,衰老期不再成为问题,而重获更多寿命的同时,身体状态会同步提升。不能称之为回到壮年时期的巅峰,但大致上也相差无几。
接受帮助后,他们本身就是一群强大的战力。无论在哪里,这都是不会被浪费掉的力量,过后肯定会积极投入到战场当中。
此外,对于这群圣父和长老们本身,状态恢复后,也有到处去活动的想法。毕竟圣皇厅和各家族驻地的地下室,终究只是一块小小的地方。自由活动永远都更加吸引人,他们有与其他人进行战斗的欲望。
“好吧,我并不奢求让他们呆在一块地方,限制着不出现。你的表情告诉我,这是不可能出现的情况。想知道你能提供的极限范围,利蒂希娅小姐。”
在不长的思索后,利蒂希娅给出确切的回答:“在他们成为祭品的期间,会尽力限制他们的行动,我和诺威萨斯具有这份诚意,你肯定能感受到。实际情况上,应该只有一小半不怎么愿意出去的人会被限制自由,而剩下的大部分,都不会老老实实地呆在划分给他们的区域内。”
“比起远海共同国,他们肯定更加喜欢帝国境内的氛围吧。说不定就会成为某些队伍的带队队长,去执行各种任务。现在出现大量的野生种龙类,他们当中有不少人恢复状态后,据说都有想要成为龙骑士的想法在。”
提供光亮的那团火焰在两者之间飘荡,扭曲着周围的空气,使得两者不时看向对方的视线都遭受到扭曲。利蒂希娅的脸面在佩金兹的眼中有一种抽离了真实感的奇异感受。
佩金兹接上自己的叹息,不再为这件事烦恼了,“那算了吧,你们尽量限制就可以了。总之,对于他们的清理任务尚未结束。尚且活着,是因为跑得更快而已,没有被变成尸体。”
“我能给你们提供具体的位置,那群人当前都在那里汇聚。想要恢复状态,也是需要时间的。”脸上的笑容不能使人感受到温暖,反而带着寒冷。利蒂希娅的瞳孔当中,仿佛已经出现一片被烈焰融化冷却后的琉璃状焦土,或是一块极寒冰封下的冻原地貌,而一堆残缺的金属骨骼,就闪亮地点缀其间。
她更像是在给出一项建议:“我们都想有一段安静时光,第三将军绝对不会允许此情况的长时间发生。既然不能避免,那就人为制造些表面上的混乱,对你我都有益处。他们注定会站在第三将军那一边,这样做,等同于是同一时间清理掉了我们共同的敌人。”
“这一次,需要你们自己提供人手,就如同对于卡西亚母亲和妹妹的护送。必要时刻,会有一些人对你们进行协助。”
“怎么样,是否接受?”利蒂希娅说完后就等待着佩金兹的回答。
“非常不错的建议,我就能直接在这里答应下来。”佩金兹充满交易时不问及报酬的爽快,“那么,提前预祝合作愉快。他们的死亡,一定能让帝国各势力的联盟关系更加好。对于很多新生代的手术者,也期望死亡降临在他们身上。”
佩金兹这时让中间的火焰变得平稳些,不再去具备自然火焰的飘逸、随机感,“那么接下来,我想我们可以谈谈关于大陆群的情报了。”
“毕竟这一场交谈会持续数个小时,的确需要一些可讨论与争辩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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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房间很宽敞,但没有一点豪华感。卡西亚随意找了一家酒店,随后就直接离开了,从开始到最后都没有去注意这些细节。对于他本人,也并不在乎这些细节。
诺威萨斯呆在套房的客厅中,身体深陷在柔软的沙发里。右手正晃动着装了半杯红酒的酒杯,香气早已四溢周围。
第三将军卡米亚斯整理好自身的穿着,确定完身体当前的状况后,从睡觉的房间去到了客厅当中:“还是被你们找到了,一场捉迷藏的小游戏。”
“卡西亚散步了你在这里的消息,于是立即赶了过来。虽然并不担心卡米亚斯先生你的这具身体会有意外。”诺威萨斯起身,带着基本的尊敬说,“暂且没有问题?”
“当然没有,卡西亚和新生世界树都是信守承诺的生命体。我和他们都想将对方的身体直接报废掉,不过那种情况,对于我们各自而言,都是不怎么能接受的,所以一开始就达成了协议。”第三将军卡米亚斯轻快地说着这件事,全然没有去注意诺威萨斯的表情。
“卡西亚的新身体非常有趣,但由于新生世界树的限制,只能待在一块地方,没能去到处看看,着实是一个遗憾。卡西亚倒是用他原本的身体跑了好长一段距离。”像是在炫耀手上玩具的孩子,卡米亚斯自顾自话地说着,“借此机会和新生世界树谈了谈,她倒是一个有趣的精神意志,以前都没有发现。”
“只是离开卡西亚的身体,准备返回时,在无尽海感受到了久远的熟悉感。”
诺威萨斯终于找到自己感兴趣的话题,“白鲸?”
第三将军直接承认了,“令人怀念啊,真想亲自过去看看,去注视那一支雪白独角的模样。漫长的时间下,重现的它是否还是当时的样子呢?”他笑着,“除了白鲸的熟悉感,巨鲸群族的集群坟墓也在预料之中的过来了,从遥远的无尽海深处,来到了后相大陆外沿的无尽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