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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金兹和利蒂希娅都笑着,难得找到共同点,代表这一次对话会越发顺利。
“遗憾的是,卡西亚并未成长到所需要的地步。不知道这是否会成为一项缺点。”利蒂希娅带着担心,“我非常相信斯坦特和拉薇娅的想法。都是六阶段生命体,那么对于莫名的猜测,以及莫名的直觉,你们在曾经或现在,应该都有类似的经历。”
佩金兹这时插话,并让中间的火焰大了些,火光将一片半径十数米的圆形范围照亮,蒸干周围的黑褐色土壤:“肯定有,我们都知道。被称为强大的第六感,可以在没有任何情报、或仅是知道一些资料的情况下,敏锐的得到一个确切答案,提醒自己。自然协会同盟当中,应该有去成立对应的研究部门吧?”
“解散很多次了。超过千年的历史里,根据可靠的资料记载,每过去百多年,就会有类似的机构被重新建立,然后经过十几年,以毫无结果作为终点,遭到解散。记得教国的情况是一样的,历史已经证明,第六感就是第六感,和女性的直觉一样,不存在缘由,不要妄想去研究。”利蒂希娅回答说,“你有另外的解释?”
“当然,另外一种解释,是因为我们所处的整个环境,也就是三相大陆上,本身就没有可去研究的条件。不过这和我们要谈论的事情没有多少关系就是了。”佩金兹随口说着,又将话题拉回去,“对于你的遗憾,以及对斯坦特和拉薇娅的相信,我能理解。”
利蒂希娅透过飞散飘舞的火光,见到佩金兹沉思的脸:“新生世界树也能利用世界树根系网络吧,这一点上,倒是大家都不怀疑。但存在很多限制,是不是?以前,我们都认为摩尼可罗亚是限制,而此刻,这一限制解除了。”
“不用了,即便是谬伦死去,我也仅是表示遗憾而已。毕竟两者都是天赋极好的手术者,几个月后,他们有很大的几率成为新的六阶段生命体。也是一个好消息吧,毕竟是依靠第三将军成为第二类生命,目前的环境下,他们肯定会是站在第三将军那一边。这样去看,是不是提前解决掉了一个麻烦?诺威萨斯比较喜欢索尔瓦斯里,如果要动手,又是我、或是你们的差事。”
“佩金兹先生,只要第三将军放出信号,愿意去尝试的极限领域手术者绝对会有可观的数量,特别是那些寿命没有剩下多少的人。这是可以同时获得寿命与力量的机会,很容易就能然他们下定决心。嗯,这姑且算是一个坏消息。”
这一次轮到佩金兹摇头:“我肯定不知道,所以我和你一样,也对卡西亚表示遗憾。但最新的消息,也就是不久前,大半个小时吧,倒是可以让大家稍微高兴。通讯中说,卡西亚成功去到五阶段,接下来将是巩固的阶段。相比较四阶段时期,不久后的他能做到更多的事情。”
“你说第三将军对于根系网络的态度是小心翼翼,那么在这里,我倒是也能告诉你一件事。”
“卡西亚的反制准备得如何了?你们应该也开始了使用净化污染去培养某些成员吧?比如污染地域事件里,那一个和谬伦交战的女性手术者。大概是同为女性,我在她身上感受到了可能性。”
“我不在意,我也会等待。”利蒂希娅笑,“那么卡西亚呢?既然已经去到五阶段,巩固的过程中,进化路线应该也会快速推进。期待下一次见到他,能给予我们惊喜。特别是对于根系网络的探索结果。这是我们的未知领域,即便有很多猜测,但如果没有证据去支持,始终会分走一部分精力。”
利蒂希娅想了想,“需要看具体的局势了。谬伦肯定在计划当中,一旦我们确定了‘第三将军成为祭品’的细节,他应该是我们要去争取的人选。多一名能在陆地上自由行动的六阶段生命体,会是强大的助力。而也是基于这一前提——第三将军成为祭品,那么在第三将军察觉后,利用他自己的能力,去制造出更多的属于自己一方的六阶段生命体,也是可以预见的情况。”
“不知道是否可以询问一个问题,最近这段时间,类似的计划有很多吗?我从来不怀疑教国和自然协会的人员储备。毕竟千年前,当我去到后相大陆上之后,我所在的那个时代,骑士王阶层力量的继承也并未断绝。”
摆摆手的希拉瑞莉表示不用说了,她已经知道是什么:“古历史世界树的残留意志?否则,我的确想不明白,为什么第三将军和新生世界树对根系网络的态度会如此相似。”
“但好像还是不够,你的表情是这样告诉我的,佩金兹先生。”
佩金兹露出抱歉的神色:“我们双方都存在一些缺陷,如同三相大陆,一直都是残缺的。摩尼可罗亚的限制解除掉了,新生世界树小姐可以自由行动,也没有生命体可以阻拦她的脚步。不过就如同你对卡西亚的遗憾,我们对于新生世界树小姐同样存在遗憾。”
“这个消息,我刚知道不久。”利蒂希娅点头表示自己有收到对应的信息。
佩金兹这时迟疑了,但还是开口说:“嗯、对于索尔瓦斯里的死亡感到抱歉。”
顿时感到头疼的佩金兹叹息一声:“她的情况比较复杂,合适的时候,你会知道她的名字。现在,请允许她在你这里保留一份微小的神秘。”
“比如,再次去探索古历史世界树的根系网络,以他的视角去探究‘小心翼翼’的缘由。”
“对了,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利蒂希娅接上话,表示抱歉,“这是我和诺威萨斯商议的结果,也是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毕竟敌人是第三将军,而大家也都是活了很长时间的人,断然不会因为这一次交谈,就直接达成了合作。你和我都不会相信这种情况的发生。”
“期待你们的诚意。”佩金兹直接切入到重点。
“也不算是什么好东西,需要的话,能为你提供一些自然协会的特产,那些危险的古历史世界树碎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