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夏?
月夏?”
连续被轩辕弈唤了几声后,月夏才回过神来。
她的神情宛如刚被开了玩笑般,略显滑稽。
感受着男人覆在手背上的温度,月夏提着的心往下坠落,犹如经历高空般,她缓了会儿神,面色镇定道:“可能是果酒喝多了,有些晕乎乎的。”
就算语气平静,也掩饰不了她面颊上的红晕,闻着若隐若现的酒香,轩辕弈一把拉住她往外走。
“诶,月夏!”
达拉王子正欲追过去,却被甜儿拦住。
小姑娘气势汹汹,沉声问道:“真不知道达拉王子是个爱偷拿东西的人啊。”
“我拿什么了?”
达拉王子现在最关心的是月夏的安危,轩辕弈可不是个好惹的人。
他还拉扯着月夏呢,像是要教训她一样。
“我做的点心。”
甜儿将那盖着点心的帕子拿出来,达拉王子一眼便认出,他眸色尴尬道:“那些是你做的?”
甜儿面无表情点头,“对,所以,解释。”
小姐是王爷的,这憨憨王子要是掺和进他们之间,甜儿大可进行暗杀活动。
殊不知眼前的姑娘正在思考如何干掉自己,达拉王子干笑两声辩解,“我并不知情,我我赔你便是。”
成功拦住达拉王子,不管他说什么,甜儿都不同意,并且成功将他注意力转移。
“明衣琴,你闹够了没,看看场合!”
面对明衣琴不依不挠的纠缠,轩辕麟忍无可忍,怒斥。
眼眶被红色浸染,明衣琴抬手想去打他,却被轩辕麟灵活避开,他冷声道:“明衣琴,放肆!”
那几个夜晚的缠绵,好像是假的一般,果然,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没一句真的,明衣琴现在才意识到,她的算计用错了。
如同扔掉一块垃圾般,轩辕麟将明衣琴扔到一边,他再去寻找月夏的身影时,却怎么都找不到了。
轩辕弈也不在,该死,他们俩去哪了!轩辕麟忙离席,明衣琴没了依托,颓然跌坐在地上。
已成笑话,何必挽留。
视线所及,只有那些来去匆匆的脚步,片刻,一双官靴停在了她面前。
“琴儿,抬起头来。”
略显苍老的声音在上方响起,她无神的抬起头,瞧见了和她表情无异的明相。
明相一把将她拉起,手劲力度之大,让她眉目紧蹙。
“好好听爹的话,爹能给你想要的。”
“可是”她马上就要成为皇帝的贵妃了。
明相眸中是锐利的深算,他拍着明衣琴的手,唏声道:“小不忍则乱大谋,相信爹。”
唇瓣抖动,明衣琴扑进他怀里,泣不成声。
他家女儿还是太过年轻,稚嫩,不知在这种情况下如何扭转局面。
但只要他明相在的一天,就会让计划如期举行。
轩辕弈,本相真真是低估你了!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月夏将被子扔到一边。
她本就体温偏高,这会儿在这种厚实的床上,更加热意滚滚。
“别再给我盖了。”
双眸睁不开,她嘀咕着。
手被紧紧握住,月夏翻腾不已的身子镇定下来。
狗男人在她旁边?
嗯,宿主你现在体热肤凉,全身血液在倒流,很快就会七窍流血身亡。
这个死状好丑,明相干的?
着了他的道,月夏并不意外,她本打算用积分抑制一段时间,解决掉任务再挂掉。
反正她也不能够一直停留在位面世界,不如死个痛快。
“王爷,恕臣无能,明小姐这毒,怕是呃!”
跪在床边的御医话音未落,便被男人如利刃的眼眸紧紧盯住,宛如被毒蛇缠住,御医颤声道:“臣有一法子,可”“说。”
男人掷地有声,恨不得伸手去将那御医拎到自己面前逼问出点有用的话。
他捏着的手掌,冷热共存,精气流失,显然身体的主人正在忍受折磨。
饶是他神通广大,此刻也不能将内力灌输进去,一不小心,月夏可能会爆体而亡。
他一定要寻些更稳妥的方法。
御医犹豫之下,收紧胸腔道:“需先将明小姐的毒血放出,用药浴泡上半个时辰后,再由再由”内力化作一道流光,将御医脖颈上划出一条血痕来,御医吓得整个匍匐在地。
“再由内力极深之人,将毒转移到自己体内!”
此毒为外域生产的,他们中原根本没有接触过,御医资历较深,却也只对这毒有粗浅理解。
唯一能够拯救月夏的方法,便是让一名内力深厚之人代替她承受痛楚,那人再培以药膳药浴等物,用内力缓慢化解。
“转移就行?”
轩辕弈抬手拭去那女子额边冷汗,问道:“可有其他隐瞒之事?”
御医摇头,“臣绝不会欺瞒王爷,只是,这转移,需要与与明小姐,进行夫妻之实。”
月夏察觉到轩辕弈的手劲变大,她犹豫着要不要醒来,告诉轩辕弈,其实不必将她放在心上,因为她迟早都是要离开这个位面的。
留下的人,继续好好生活便是。
不止是他,还有脑海中闪过几个模糊人影,月夏头痛欲裂,没忍住轻呼出声。
宿主。
GG及时给了她止疼药。
月夏不解,她好像遗忘了对她很重要的东西。
她的记忆力很离开,怎么可能会忘记那重要的事物呢。
瞧见她秀眉紧蹙的模样,轩辕弈不假思索道:“去准备药浴。”
御医不敢多问,立即退下去准备。
月夏只觉身子半腾空,她被拉进了男人的怀中。
那寒冷气息,生人勿进,却是最令她舒适的温度。
“你的人生,好像遇见我之后,就没顺过。”
男人大掌抚摸着她的青丝,抚摸着她的背,轻声低喃。
“又或许,你本就如此倒霉,既然惹上了我,我便不会放开你。”
捏住那略发青的指腹,轩辕弈帮她扎破,放着那毒血。
似是一直记得她的感受,知道她怕疼,男人贴近她的唇瓣,低声呢喃着,用温柔似水的唇将那疼意驱散转移。
月夏在这沉溺的海中,微睁眼眸,她看见了,男人紧闭的双眸,那般虔诚,没有一丝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