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理……合理尼X!
韩羡拳头硬了,恨得上去邦邦两拳把这记者打回娘胎里!
众人一下子静了下来,还想等着看这显眼包表演。
也有人想问这个,但到底碍于唐俏儿权势不敢张嘴,这有人当出头鸟了,他们乐不得呢!
沈惊觉心口盛怒的火焰熊熊灼烧,青筋突兀直跳的手刚拽住车门把手想夺门而出,却被唐俏儿从背后抱住。
“喂!那场面已经很乱了,你就不要再去添乱了!”
男人咬紧后槽牙,沉磁的嗓音滚着怒意,“可是,他在诋毁你。”
“那又怎样?我又不疼不痒又没少块肉的。沈总,成年人啦,情绪稳定一点好不好?”唐俏儿嘟着绯唇,在他肋骨上挠了挠。
沈惊觉怒火渐熄了几分,但还是很气,“不能就这么算了。他保不齐是谢氏指使的。”
“So?那又如何?”
唐俏儿眨着水灵的美眸,不以为然,“谢晋琛彻底完了,我们也终于能为受害的女孩们讨回公道,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至于那些人说什么,我才不管呢。”
“俏儿……你别让我觉得自己这么没用。”沈惊觉喉咙里像塞满了苦杏仁,哽得难以言语。
“怎么没用?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爽死了,烦恼是什么,我才没有呢。”
说着,唐俏儿酥软的胸脯贴上男人起落的胸肌,双手捧起他的脸。
“来,bobo~”
沈惊觉大掌在她细腰间反复摩挲着,薄唇深吻住她。
他以前看别人打情骂俏都生理不适,电影里你侬我侬的画面都要跳过,可现在,他乖得分明就像只被彻底驯化了的狼狗。
他的魂早就被她勾走了,他早就不是自己了。
还是,原本的他就是一个漂亮强悍的盛满强烈爱欲与占有欲的容器,碰见了她,他眼里、脑里、心里……再也放不下任何人了。
“呼……你瞧,你多有用。”
唐俏儿双眸噙着迷人的水色,缓缓离开他的唇,“只这一下,我什么苦恼都没有了。”
那边,面对记者不怀好意的提问,韩羡哪怕再恨,一个专业的总裁秘书也要懂得控制情绪。
更何况,眼下没有什么比安全把受害者和家属带回去重要,这是沈总和少夫人给他安排的重要任务,他不能节外生枝。
“梅小姐,别理他,我们走。”
许是一时情急,韩羡竟然下意识去拉梅晓妍微凉的小手。
然而,女孩却站在原地,岿然不动。
下一秒,梅晓妍当着众人的面,将鸭舌帽和口罩全都摘了下来!
韩羡脑中嗡地一声,心口猛然缩紧!
想要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晓妍!她要干什么?!”唐俏儿和沈惊觉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以真面目示人的梅晓妍瞬间被铺天盖地的闪光灯吞噬,她竭力睁着通红的眼睛,没有退怯,也没有踟蹰。
她严肃地盯着那个男记者,一字一重地提出质问:“请问,您提出这个问题,是您的猜测,还是您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这是唐小姐本人的真实想法吗?”
男记者尴尬卡壳,“那个……这是我的合理猜测……”
“您身为记者,很应该明白,报道事件的真实性是记者的基本工作准则。您在没有任何证据支撑下,三言两语就背刺唐小姐,甚至有挑拨离间,抹黑唐小姐之嫌,你莫不是唐小姐的对家派来惹事的吧?”
这柔柔弱弱的妙龄少女,言辞犀利,无所畏惧的姿态,令所有人目瞪口呆!
那个找事儿的,更是往后退了半步,隐没入人群当缩头王八了。
“梅小姐……”韩羡怔怔注视着她决然的脸庞,心弦狠狠地颤动着。
此刻,他理该是最镇定的那个人,却无论怎样,都无法让自己的心恢复原状。
梅晓妍深深呼吸,掷地有声地道:“我能够站出来报案,指认谢晋琛,都是因为唐小姐。是她耐心地等待我,开导我,是她在背后给我们撑腰,我们才有走出这一步的勇气。
在我们眼里,唐小姐就是救命恩人。如果眼睁睁看着有人诋毁她,我却不出面为我的救命恩人辩白两句,那我成什么人了,我还有良心吗?”
话说到后来,她已然哽咽。
场面从起初的混乱,忽然就像被按了定格键一样,鸦雀无声。
也许,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身为受害者的这个未成年女孩,经历了身心严重的创伤,又刚录完口供被媒体围堵,此刻的她应是内心最脆弱的时候。
可面对有人出言中伤她的恩人,她竟敢以真容坦荡面对,并全身充满了力量和斗志,只为替唐俏儿说句公道话。
这样纯粹而正直的姑娘,确实令人心生敬佩。
而她抵住巨大压力,也要捍卫尊严的唐俏儿,真的和网上那个被口诛笔伐的虚伪女人,是一个人吗?
看着梅晓妍被韩羡护送上车,安全地离开。
唐俏儿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地扑进沈惊觉怀里,却哭得一点声音都没有。
男人没说什么,只是温柔地拍抚,耐心地安慰。
的确,完全没必要在意那些不相干的人怎么想。
这些女孩子们懂她,他懂她,就已经足够了。
*
证据链完备,受害人已报案,而那个凶手也将谢晋琛“指使”自己杀人灭口的事“全盘托出”。
警方已正式将谢晋琛以强奸罪和蓄意杀人罪刑事拘留。
至此,他不再是配合调查,也不再是犯罪嫌疑人,而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罪犯!
这种天翻地覆的落差几乎让谢晋琛彻底崩溃,在看守所里像条疯狗一样大吼大叫,又是撞门又是在地上打滚,还与警员发生了肢体冲突。
于是,他的罪名又多了一项——袭警。
“老子是TM冤枉的!我只是强奸了几个女孩而已……我没杀人!我是冤枉的!”谢晋琛瞪着充血的眼睛,发疯地拍着铁门。
这还不够,他觉得手使不上力气,竟把左腿的义肢拔了下来在门板上狂敲。
“很多被关进来的人都说自己冤枉。结果呢?哼,他们哪个都没轻了判!”
警员恨恨盯着谢晋琛胡子拉碴,被熬得面黄肌瘦的脸,憎恶地啐了一口,“呸!恶心!谢氏家族的人一个个的简直就是社会毒瘤!
可恨我国没有把强奸犯阉割了的刑罚,不然你那玩意就该嘎了扔进化粪池!”
谢晋琛布满血丝的眼球突兀得快要从眼眶里掉出来,还在不停地吼叫:“我没杀人……我是被冤枉的!我要起诉!我要找律师!”
……
两天后——
谢晋琛没有等来他的律师,而是等来了他的好大哥,谢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