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茹的病房内,孙明远和钱玉成完成了整个系列的检查,沈文宗和沈文泽以及蒋心依先后回来,全员到齐。
苗仲方:“文宗文泽你们先说说祁先生那边的情况。”
沈文宗:“等完整的文件出来了再说比较好,先看远哥和成哥检查的结果。”
苗仲方点点头,示意孙明远和钱玉成,两人接受的教学方式是差不多的,评判事情的思路是一样的,就一起说了。
孙明远:“目前还没能确定病因和最有效的治疗手段,从中医学角度分析,有四大疑点和非常规现象。”
“首先,肌肉群状态差异明显,小茹的心脏附近位置、肩颈属于紧张状态,其他位置是放松或者断续紧张的状态。”
“第二,对外界刺激感觉微弱,但根据上条,小茹的身体在进行有规律的活动,保守估计,小茹现在是有一定意识的。”
“第三,药物排斥,据小茹之前的身体报告显示,小茹不会对现如今已经投入生产使用的任何药物发生排斥或过敏。”
“食物类的过敏源也只有芹菜,刚刚粗略的检查后,发现小茹对金樱子和垂盆草以及桉叶都产生了程度不一的反应。”
“相信西药那边也会有,最后一个,小茹的心脏位置,貌似有个5毫米左右的Z型缺口,位于右心室室口。”
钱玉成:“我这边和明远那边大同小异,和猜测的一样,小茹对西药中的磺胺类、巴比妥类以及钙拮抗药都有抗药性。”
“这三种类别的药分别的药效是抗菌、镇静催眠和抗心绞痛,食物类如果胡萝卜会和洋地黄类药物一起服用,也会过敏甚至突发疾病。”
鲁云飞:“这些药就功效来说不就是死死的把控住茹姐的心脏?”
钱玉成:“没错,如果不是倒在海心城,属于死症。”深呼吸一口气:“还好,目前没什么危险,初步的诊治也以及有了进展。”
苗仲方:“那就好,文件都在这了,互相传着看看,小茹的事情没那么简单,心依,你拿来的东西要现在给大家看吗?”
蒋心依回神:“啊?啊,不了,先看文件吧。”
苗仲方:“行。”
公羊茹,G市生人,年龄22岁,生父公羊树昌,健康状态:死亡;生母苗亦若,健康状态:死亡。
养父李光凡,健康状态:良好;养母王凤薇,健康状态:良好,夫妻俩原本育有一儿一女。
男孩李格,23岁,女孩李琯,20岁,现就读于G市G大经济管理和外语商贸专业的大三和大一。
大家一言不发的看着公羊茹的生平文件,向笙因为药控制电脑,所以是最后一个拿到文件的。
只是粗浅的看了几页,目光就染上了凌厉,不太会控制情绪的鲁正航鲁云飞,还有莫长青都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十二年前,10岁的公羊茹被公羊树昌左手抱在怀里,右手拉着苗亦若,在一处老城区内的街道奔跑。
公羊茹并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自己和父母像是被追杀,只能趴在父亲的肩膀上看着无限远去的街道。
三人什么都没带,在逛商场时突然就被一帮人追上来,就是这样的场景,拐入一处无人地盘。
公羊树昌还好,苗亦若累的呼吸急促,公羊树昌坚实的扶着苗亦若,关心的说:“还好吗?”
苗亦若:“还好,缓缓就行。”
公羊树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亦若,我们该做个决定。”
苗亦若看着公羊树昌有些决绝的眼神,而后转头怜惜的看向公羊树昌怀里的公羊茹,一只手抚摸上公羊茹的眼睛:“小茹,别怕,先睡会。”
许是被这突然的逃亡收紧了神经,收到母亲的安抚后立刻就安心无比,睡意一下就上来了,直接睡着了。
看着公羊茹睡着了,苗亦若从怀里拿出来一个小盒子,语气沉重:“我没想到,我们真的会有用到它的一天。”
公羊树昌右手握住苗亦若的手,眼神安慰着她,之后三人再次快步离开。
公羊茹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已经躺回了自己房间的床上,有些迷糊的醒来,在家里转了一圈,没找到公羊树昌和苗亦若的身影。
肚子饿的发慌,胃一阵阵的痉挛,转头看到了墙上的时钟,自己居然已经睡了两天,忍者痛去了厨房。
餐桌上放了一盒胃药,隔壁的字条上有着娟娟字迹:茹儿,爸爸妈妈药出趟远门,看你睡得太熟就没叫醒你。
你胃不好,锅里给你煮了粥,难受也先吃点,然后把桌上的药吃了,冰箱里还留了吃的,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们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回来,爸爸妈妈在这里和你说声抱歉,我们也没什么亲人,以后有什么困难的就打这个电话:
185xxxxxx03,姓李,名光锋,是个绝对值得信任的人,除了他,你谁都不要信,切记,保护好自己。
后面还写了很多,公羊茹一字不漏的认真看完,这突然的变故,突然吗?倒也不完全是。
能进海心城,公羊茹哪可能是泛泛之辈,井然有序的吃了还温着的粥,听话的吃了药,之后就盯着那串电话号码发呆。
公羊树昌和苗亦若都是公职,钱虽然不多,但好在事少,所以从未缺席过公羊茹的每一步成长过程。
三岁之后,也没有让公羊茹去上幼儿园,两人每天总会有一个人陪着公羊茹在家,自己给她上课。
公羊茹自小就聪明,加上公羊树昌和苗亦若教导有方,到了六岁该上小学的时候,直接参加了三年级的入学考试。
公羊茹扑闪着大眼睛走进三年级的教室,读了两年,在八岁这年成功的小学毕业。
以公羊茹的能力,完全可以直接升到初二,但还是先读了初一。
这是公羊树昌和苗亦若深思熟虑后决定的,他们不想太惹人注意。
但不会抑制公羊茹的天赋,在家里依旧会按照附和公羊茹潜力的强度教导。
察觉到父母的用意后,公羊茹在学校的时候也故意让自己的成绩降了一点,从第一变成在前五游离。
对于公羊树昌和苗亦若两人的职业,公羊茹是有些猜测的,至少绝对不是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
但不过多深究,她需要的,只是疼爱自己的父母而已,不告诉自己肯定是他们有自己的考量。
在这件事情发生前公羊茹一直都是这么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