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一章
给脸不要脸了是吗
沈暮将舒嫣拉扯到一边,枪口抵着舒嫣的脑门,声音冷冽如刀。
“人呢?”
周围的人惊呼出声,有人忍不住阻拦了一下:“不要”
沈暮这架势看起来真的是要杀人了,可在场的几位大佬竟然没有半点阻拦的意思,围观群众的心都跟着揪起来了。
舒嫣看着舒遥无动于衷的表情,心里剧痛无比。
难道为了一个不起眼的程鸢,舒遥真的要放弃她不成?
她不甘心!
哪怕今天死在这里,她也要拉上程鸢垫背!
她得不到舒遥,谁都别想得到!尤其是那个该死的程鸢!
舒嫣心一横,大声喊道:“我不知道!我说了我不知道!”
她一脸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好像无谓生死似的。
沈暮的枪口更用力的钉在她的脑门上,压得舒嫣疼的皱眉。
沈暮咬着后槽牙,甚至快要飙脏话了。
“证据都摔到你脸上了,还在嘴硬!我问你人呢!”
舒嫣死死地咬着牙,仍是那句话:“我——不——知——道!”
沈暮一把扯过她手包,舒嫣立刻想去争抢:“你干什么?”
沈暮持枪死死地按住她的脑门,冷声说道:“给我闭嘴,别逼我弄死你!”
萧以晴赶忙上前接住手包,问:“沈暮,我能做什么?”
沈暮看着竟然是萧以晴上前帮忙,愣了一下。
她也顾不得其他,只说:“拿她的手机,打电话给卫述!”
萧以晴连忙点头:“好!”
她将手包打开倒过来,把里面乱七八糟的口红气垫全都倒在了地上,终于翻出了手机。
萧以晴划拉了两下手机,说:“有面部密码。”
沈暮一把掰过舒嫣的下巴,将她的脸正对着手机。
尽管舒嫣挣扎的很厉害,可还是耐不住这手机顺滑的解锁系统。
手机顺利解开,萧以晴翻到了通讯录,找到了卫述的电话。
她拨通了电话,刚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来了。
“小姐,有什么吩咐?”
萧以晴将手机开了免提,递到了沈暮的嘴边,示意她来说话。
卫述急着问:“小姐,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新的指示?我们的人已经得手了,您放心吧。”
舒嫣听到卫述殷勤的声音,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而一边的舒遥,身子晃了两下,险些当场栽倒。
沈暮终于开口,说:“我是沈暮。”
短短四个字,电话那边却是死一般的寂静。
几秒之后,沈暮像是预料到卫述的动作似的,冷声说:“你敢挂电话,我现在就一枪崩了舒嫣。”
电话那边的卫述瞬间僵住,手指堪堪停在了手机屏幕前面一寸的位置,再也不敢前进一分。
“沈小姐,小姐虽然是养女,但也是你法律意义上的妹妹,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沈暮冷声说道:“卫述,是不是在滨海的时候我对你下手太轻了,让你没有看清自己算个什么东西?”
卫述一噎,没想到沈暮讲话如此直白,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明明白白的羞辱了。
卫述压下屈辱,说:“沈小姐,有什么事你可以冲我来,你这样对小姐,先生和大少知道了也不会放过你的。”
沈暮点头:“好,冲你来,程鸢呢?”
卫述一愣,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暮冷笑:“可以,不愧是主仆,连台词都是一样的。”
沈暮的枪口顶着舒嫣的脑门,对电话说道:“卫述,你可能不理解现在的情况,我的枪离你家小姐的脑子只有两公分,只要我想,你很快就可以去为她立碑了。”
卫述的脸色瞬间紧张起来:“你说什么?”
沈暮捕捉到了卫述语气中的焦急和紧张,勾唇笑了一下:“很好,现在告诉我程鸢的位置,你放了程鸢,我放了舒嫣,如何?”
卫述陷入了纠结,他是得了舒嫣的死命令的,一定要处理了程鸢才行。
可现在他和舒嫣相隔甚远,他甚至不敢确定,沈暮是诈他,还是真的绑了舒嫣。
卫述万万没想到的是,沈暮压根没有绑架舒嫣。
她就是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威胁了舒嫣,大有救不了自己人就送舒嫣去死的架势。
卫述犹豫再三,沉声说道:“沈小姐,你在吓唬我,小姐好歹是舒家的千金。”
他顿了顿,又说道:“更何况,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人在费城,跟你的那位程鸢小姐有什么关系?她在哪里,我怎么知道?”
沈暮眸中闪过寒意,眼底的冷冽一寸寸的蔓延开来,杀气弥漫,气势逼人。
她的声音冷的如同腊月的寒冰,仿佛冒着冷气似的。
“给脸不要脸了是吗?”
沈暮的脏话没有控制住,就这样直接飙出来了。
卫述一噎:“你”
沈暮打断了他:“没关系,既然你们不想活,我很乐意送一程。”
话音刚落,沈暮猛地抬手,枪柄瞬间砸在了舒嫣的脑门上。
“砰”的一声,坚硬的枪柄将舒嫣的脑门瞬间砸出了血。
舒嫣痛呼出声:“啊!”
周围的女孩都掩嘴轻呼,男人也都震惊了。
沈暮的气势很吓人是一回事,可她真的下手是另一回事。
而且看沈暮这手起枪落的动作,俨然是个十分熟练的老手。
舒嫣捂着头,鲜血从指缝中蔓延出来。
她绝望的看着旁边的舒遥,轻声叫他:“哥哥”
舒遥的眼中闪过心痛,可沉默过后,只问:“嫣儿,程鸢在哪里?”
舒嫣的心仿佛瞬间被人碾碎,她的眼中都是扭曲的恨意。
舒嫣垂下头,再也不肯说一句话。
可那边的卫述却坐不住了,他急着喊道:“沈暮!你干什么!”
沈暮一把抓起舒嫣的手腕,声音冷冽如地狱死神。
“我在教你们主仆,什么叫找死!”
话音刚落,沈暮的手猛地用力,只见舒嫣的手腕以一种十分扭曲的角度翻折过去。
舒嫣的喉咙中发出痛苦的尖叫声:“啊!!”
她的痛呼声简直能穿透耳膜,在场的人都能清晰的感觉到她的痛苦。
那边的卫述也彻底慌了神:“住手!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