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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7 章

作者:花菇一朵字数:7605更新:2024-07-02 22:54

秋收的时候禾城大军归来,阿萍站在城门外迎接他们,瞧着如同黑色长龙般的队伍,从远到近。

领头的人是慕容伏罗和枭奴,一老一少两个将军。

远远地看着他们神情虽有疲惫,却精神不错,阿萍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到底是个凡人,嘴上说着爱民如子,可实际上自己的熟人死了和陌生人死了的感受到底是不一样的。

等军队靠近城门后,阿萍下了城门迎接众人回归,场面话无数自不用提,其中的一句真话才让人感动。

“好孩子,没缺胳膊少腿,平安回家了。”

枭奴一个九尺的汉子,在听见了养母的这一句关心,险些掉下泪来,含糊地应了一声,声音都在颤抖。

阿萍慰问完主将,又对着大军宣布这次战胜后,所有人都能论功行赏,等过几天后,就会安排人带领你们依次领取军功,随后便让他们先回军营卸甲去掉刀兵,再来广场上吃酒席,这是独属于他们的庆功宴。

望着军士们齐声的高呼,阿萍有那么一瞬也精神恍惚了。

要知道之前她面对的是没见血的士兵,怎么看也没有自己手下握着兵权的实感。到现在面向这群在战场里滚过的士兵,瞧着他们与之前截然不同的眼神,阿萍瞬间就有了实感。

为什么在古代君王权贵会生出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感觉,麾下有着土地军队,人不想飘都不行。

阿萍忍不住思维跑偏了一瞬,她默默想怪不得自己曾经看过的穿越小说里,有一部分的主角会蒙眼捂耳,心甘情愿过上贵族的美好生活。

人人都恨天龙人,但有机会做天龙人,谁又能意志坚定的拒绝?阿萍想她也不能拒绝,如果自己一开始的身份就是天龙人。

大军归来,第一日是庆功欢乐,第二日第三日是居家团圆,第四日第五日是休息养神,后六日是论功行赏,有功赏有错罚,又两日士兵们卸甲归田。留下一半精英在军营中保持训练,剩下的士兵回归守城的职位,人手重新充足后禾城的治安便更加好了些。

上过战场见过血的士兵们,在城里巡逻起来便是一种威慑,这让城中刚想躁动起来的人与妖都冷静了下来。

这便是阿萍明知道战后事多,却仍然选择在这个当口开启人妖互市的原因。

见过血的军队,对崇尚着弱肉强食的军队才有威慑力。同样手上见过血的士兵,他们在面对妖怪时,心里才不会那么发虚。

战后军队归城,阿萍和她手下的班底忙到飞起,活人要论功行赏,死人要迎入公墓给足身后名,同时亡者家属也要立即安抚,具体要怎么做,阿萍就要感谢自己前世在手机上的见多识广。

感谢异世的祖国母亲的模范作用,让她学会了很多。

军功高的亡者,阿萍便派人做下刻有军人好汉(好女)之家的牌匾,给人挂上,每年给其父母、妻子亲生子女发钱放粮供养。给父母的发放到他们去世,给妻子的发放到其改嫁为止,给子女的

发放到他们成年为止。

用事实证明你为城主卖力,若是死了,家人有城主照顾,禾城给你兜底。

军功低些的亡者,阿萍就用金银做下一枚光荣奖章送到他们家中,并给承诺他们家中要是有人再度参军便可以继承父辈、母辈的功勋,出征回归后,便可以领取双份的奖赏。

世人活着多求一个名利,阿萍除了论功行赏还如此声势浩大的论功行赏,几番动作下来,禾城内的民众气氛便没改变太多。

禾城上层的忙碌与下层无关,百姓们他们正忙着阖家团圆。家人们听着归家的儿子、女儿讲外面的故事,归家的儿子,女儿们听着家人讲着禾城的变化,你一言我一语真是一日说不尽二日不嫌多。

两方信息这么一交换下来,禾城外的人妖互市便成了归家士兵们耳中的新鲜事。

有的人排斥有的人却新鲜,呼朋唤友地准备挑日子去城外凑凑热闹。

“阿婉,好婉娘,你明日陪我去那有妖怪的市集看看热闹呗!”

从战场上下来回到禾城的顾虎妮,她是个孤儿便没有与家人团聚的时间,领完了功勋便拍拍屁股去了顾婉家中,找顾婉团聚。

顾婉与顾虎妮打上了一壶好酒备上几个好菜,两人边吃边聊,说说笑笑间分开后造成的生疏,便在几杯酒几口菜中全部消弭。

顾虎妮在军中如何如何,顾婉在禾城中如何如何,两个姑娘在言谈中都觉得彼此辛苦,聊着聊着便哭哭笑笑起来。

哭过笑过又吃饱了肚子,两人洗漱后便歇下抵足而眠,正事聊完,两人便谈起了新鲜事。

顾虎妮说不出什么新鲜事,战场的血肉横飞说起来恶心又让人麻木,她只看向顾婉。

顾婉没多想就给她说起了城外新设的人妖互市。

说起这个话题,顾虎妮就不困了,央求着顾婉休沐时带着她去见见世面。正好这次她在战场上立了功被封为了排长,留在军营当值,休沐时正好能归家休息。

顾婉私底下格外经不住顾虎妮的央求,肩膀没被她揉几下就答应了下来,在下个休沐日同她一起出城逛集市。

目的达到的顾虎妮嘿嘿直笑:“阿婉,你真好!”

顾婉:“好了,早点休息吧。”

转身抬手拍了拍顾虎妮的后背,她这就算哄睡完毕了。

毕竟等到早起还要忙着上值,虎妮还能在家休息,顾婉可是近段时间天天连轴转的处理公务。

在顾虎妮的期待中,休沐日到来了,她迫不及待地便起了个大早,去敲隔壁的门:“婉娘,起床了,我们今天约好出去走走的!”

木门当当响个不停,很快顾晚就皱着眉来开了门:“城外互市在下午开启,你来早了!”

顾虎妮瞧着顾晚摇摇欲坠的发髻和眼下的乌青,她尴尬地挠挠脑袋:“好吧,是我激动那现在我请你去酒楼吃早饭?”

顾婉横了顾虎妮一眼:“你先进来,等我收拾洗漱。”

她动作迅速,等洗完脸

后顾婉眼中是睡意与烦躁早已消失,走出门去与顾虎妮去外面用早膳。

顾虎妮不管什么时候胃口都很好,点上一大碗肉沫面,配上几个爽口的小咸菜,呼噜噜吃得头也不抬。

反之,顾晚吃着两碟米糕陪着紫苏饮子吃得慢吞吞。

吃完早饭,顾虎妮拉着顾婉在街上边走边消食,等到说书先生来了两人便过去喝茶听说书,磨磨蹭蹭地磨到了下午。

等到了开市的时间,顾虎妮一下就坐不住了,跟屁股下面火烧似了拉着顾婉就朝城门冲去,在人挤人的人海里,两人就挤到了市集口。

两人排队入场,顾虎妮左看右看深觉眼睛转不过来了,狠不得自己再多几对眼睛,好把所有妖怪都看入眼中。

细看之下,她便发现妖怪摊位上卖的东西没比凡人好上多上,看样子都是些山货,唯一的不同之处便是这些山货的质量都很高。

在人妖互市里,妖怪们多是卖些素山货,荤的山货除了些特殊动物的肉,多数的肉都卖上半天。因为禾城内并不缺肉食,城内的养殖场内牛羊鸡鸭肉已经能稳定供应城内,让百姓使用。

野味虽然新鲜,但肉柴味臊,多数人都是原因吃城内驯养的家畜,久而久之妖怪们便多在市集上售卖素山货。

蘑菇、野菜、野果、药材,有运气好的客人有时还能在妖怪的摊位上找到些猴儿酒,河蚌珠什么的稀罕物。

顾虎妮爱吃肉,因为从小吃野菜都把她吃恶心,对于妖怪摊位上的东西便多只是瞧热闹。

见作为摊主的妖怪不赶她,她就瞧得更起劲了。

比起活力四射的顾虎妮,顾婉走动起来慢吞吞的,只确保着顾虎妮说出口的话不落地,顾婉逛市集这番逛得便有些敷衍。

“顾婉,顾婉你快来看这个!怪模怪样的还能吃?!真是稀奇!”

顺着顾虎妮响亮的大嗓门找过去,顾婉在一只猴精的摊位上站定。

她伸长脖子往摊位上一看:“这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哎,你也不知道!”顾虎妮惊讶着看向她,要知道在顾虎妮心中顾婉可是个学识渊博的人。

顾婉被她这夸张的语气逗笑:“我又不是有什么老先生,这世上有我不认识的事物很正常。”

顾虎妮被顾婉说服了,老老实实地点头后转而看向摊主,问:“猴子老板,你这卖的是什么能给我们讲讲吗?”

摊主猴精笑了笑,说:“别喊我叫猴子老板了,听着好奇怪,我姓吴,喊我吴老板吧。”

顾虎妮嗯了一声,说:“吴老板你带来的是什么东西?”

猴精挠挠头,表情也有些为难:“这我也不知道,只是看你们凡人什么都吃,这东西我试过能吃,就找来卖着试试。”

他说得倒是实话,瞧着什么蜂蛹、地衣、长毛的豆腐人都吃,他摊上的这些东西,自己吃着没什么味道,便想卖来试试运气。

这谁都认不出来,便都僵在了原地。

顾虎妮弯腰

仔细打量着摊位上摆着的奇怪东西直瞧。一个个像是半个奇怪的碎碗,上面黏着大量羽毛鸟屎,闻着味道上有这飞禽类独有的难闻气味,摸着有些硬,敲打着外壳与指甲盖能发出一些脆响。

估计是她表情实在疑惑,让吴老板误以为她觉着自己在说谎。

吴老板刚来市集做了几次生意,他或多或少也清楚些凡人做生意的规矩。别的他还没学会,诚信不卖假货,他是清楚的。

当即他伸手从自己的摊位上拿起一个这东西,搓掉上面的绒羽鸟屎,便放在嘴里吃起来,边吃边说:“我可没骗人,你们看这东西真的能吃!”

耳边响起咀嚼发出的欻欻声,证明了猴子老板的动作有多快。

顾虎妮瞧着吴老板这粗鲁的动作,暗自咂舌,认为他吃东西不洗洗的举动太过邋遢,就不怕吃病了。

咂咂嘴,又想到吴老板如此举动是因为她,就随手捡了两个怪东西:“嗯嗯,我信了,那我买两个回家试试看怎么吃,你看下这些多少钱?”

没等吴老板回答,顾婉也随手捡了几个让他结账。

她看着这猴精怪老实的,如果今天空手而归,让人也觉得可怜,想着价钱应该不贵,顾婉就想付钱买上一些回家研究怎么吃。

吴老板笑嘻嘻看着眼前两个小姑娘,觉得嘴里食物味道也不难吃了。

捶捶胸口咽下嘴里的食物,吴老板匆忙说:“就一个五文钱吧。”

来来回回这么多人都看不上他今天卖的东西,吴老板想着市集里一个红糖杂粮烤饼卖五文,立刻便决定了价钱。

他想今日要不就卖了这回就算了,揣了糖饼回家吃,剩下的东西回去就丢,他再也不卖这个了。

刚钱货两清,吴老板正准备收摊,顾婉顾虎妮还没离开,一道沉稳的男声在人与妖之间响起:“这是燕窝?”

三个男人靠近了吴老板的摊位,打头留着胡子的那个男人快步走过来,问吴老板:“我能仔细看看吗?”

吴老板惊喜地点头:“你看你随意看!”

这三个男人,顾婉认识其中两个,顾虎妮认识其中一个,便纷纷和熟人打起了招呼。

顾婉:“诚先生,枭将军好。”

顾虎妮:“将军,您亲自来逛街啊?”

枭奴正想点头应声,却因为顾虎妮的话将动作僵在了中途:“?”

顾婉和另一个人却因为他们这互动笑出了声。

这人便是三个男人中,顾婉和顾虎妮都不认识的那个人。

这个男人年纪瞧着比枭奴诚郎小上一些,却早早续起胡须,毛笔一样的两指节长的胡子,随着他的表情,在下巴上一颤一颤。

见两个姑娘朝她看来,立刻便大方地对她们介绍自己:“我名禾慧,是禾枭奴与禾诚郎的弟弟。我没在城主府应值,只是个普通的老板,店里卖些文房四宝。”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被城主收养的第三个男人啊!

顾婉和顾虎妮在心里惊呼连连

,随即想到他只是个普通的商人,心里便有些失望,毕竟她的两个兄弟是那么的优秀,都为禾城的建设发展做出了极大的贡献。

顾婉情绪没这么外露,所以还好。顾虎妮这个想法写在脸上的女人,就让人一眼看穿她在想什么。

就算顾婉很快反应过来,对顾虎妮使了眼色,她脑中在想什么从表情上也早已被人看穿。

好在面前的三兄弟没有一个队顾虎妮表露出的想法,做什么评价。

诚郎忙着检验燕窝真伪,验明后又急着与吴老板商谈生意。枭奴他最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他愿意为禾城奉献一生好报答养母的收留养育之恩,这是他自己的事情,兄弟想干什么他可管不着。至于被人明确表达失望情绪的慧郎,他要在意这些,他就不会快乐地做这么久的富家翁。

有那心思烦恼,他不如用烦恼的时间带儿子女儿出去玩耍踏青。

等诚郎与吴老板商量好声音的大事后,顾晚和顾虎妮向他打过了招呼才迈步离开。

三兄弟站在原地目送他们,拖微风徐徐的福气,顾氏两姐妹的话被送于他们耳中:

“燕窝是啥?婉娘,这玩意我们该怎么吃啊?”

“诚先生是个见多识广的大商人,她确认了是燕窝那就一定是燕窝。燕窝金贵,是有名的补品,我也没吃过,只是听过它的名字,听说卖八两一斤呢!”

“天呐卖这么贵,我要省着吃!”

“倒也不必节省,这玩意好像要泡水吃,泡发了也挺多的。”

“行吧,那你多吃一些,我身体好少吃些也没事。”

“别说傻话,你买得少,我买得可不少,一齐吃了便是。”

“阿婉你真好!”

同姓姐妹却不是彼此血亲,能处成这样亲昵,当真是上天给的缘分。

望着人海里两姐妹逐渐隐没其中的身影,禾慧感慨:“她们感情真好,这让我想起我们兄弟相依为命的那些年了。”

诚郎收了一袋上好的燕窝,此时心情不错,听了禾慧这话笑道:“我们现在也是守望相助,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枭奴淡淡地应了一声,朝着诚郎走去,接过来他手上拎着的其中一个麻袋:“我帮你拿点。”

诚郎:“谢谢大哥。”

禾慧转身瞧着两个哥哥手上拎着的大麻袋,笑说:“嚯,这收获可不少,看来要等你们先回家放东西了,我们哥几个再出去吃饭。”

枭奴瞥了眼这个好久不见的兄弟,有心想多增加些兄弟之间相处的时间,他说:“要不今天我们去诚郎家聚,你多跑一趟去酒楼订桌酒席。”

禾慧:“那当然好了,我这就去。不过去之前我要问个问题,我们兄弟几个为什么不去大哥你那?”

这个问题枭奴不答,诚郎便说了:“慧郎你啊你,自己在城主府待不习惯,我们还不清楚你吗?”

禾慧捋捋胡子,干脆地道谢:“那慧谢过兄长们了。你们先行一步,我这就去酒楼订酒席

,顺便要些好酒,我们兄弟今夜好好聚一聚!”

快步离开的禾慧,行动如风逗笑了身后的两位兄长。诚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扩大,就连枭奴唇角也上扬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禾慧总是回避城主府的存在,这是因为他觉得有愧于养母的抚养恩情,他觉得自己自私自利,只愿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心里一直不好受。

短时间,诚郎与枭奴看不出来,等时间长了他们也咂摸出味来。

可他们谁也宽慰不了慧郎的愧疚,因为他愧是愧疚于自己的有能力却无作为。更或者他从小聪明因为知道养母的不怨不勉强,从而心里越发生愧。

这是个无解的死结,只能让慧郎自己看穿。

这样算来,他主动的回避从而让养母与慧郎的母子缘浅,除了年礼节礼,这母子二人日常的交流便直接归零没有了。

可话又说回来,禾慧与阿萍之间母子缘分浅,他其余缘分却不错。

在养母和兄弟们的照顾下,他人也不笨,在母亲兄长建设禾城时,他在学堂默默读书,后面自觉书读得够用了便找兄长们借了些钱盘下一个铺子。在禾城这个文风鼎盛的地盘赚了个衣食无忧,立业在前成家在后,很快他就娶妻生子,现今比起奔波劳累的兄长们,他早已是贤妻儿女俱在侧的富家翁。

枭奴与诚郎在心里笑话玩他们的小弟弟后,便走回了诚郎的居所。

其实诚郎在城主府也有房间,不过因为他走商忙碌,四方朋友往来频繁,为了不让城主府变成谁人都能踏足的无威严之处,他在行商中站稳脚跟后,便自发搬出了城主府。

除了逢年过节以外回府与养父兄长妹妹团聚,其余时候他都住在自己的小院子,方便他做生意谈事情。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院门,先把从猴精吴老板处收来的燕窝,妥帖安置,兄弟两人洗手后便坐在院中喝茶,等着弟弟带着酒席过来。

过了半个时辰,院外传来敲门声,开门后,将买来的饭菜酒水放在桌子上,三兄弟坐在小板凳上,倒酒酒杯便热闹了起来。

情热的话,三兄弟说不出口,只能把话融进酒了,兄弟三人喝得痛痛快快。

一时情绪上头便喝到了半夜,枭奴酒量好,大半坛酒水下肚,人还清醒着,诚郎喝了个半醉,慧郎则是早趴在了桌子上。

等着他家下人和大儿子来了,才半抗半抱地将人带走送回家去。

等着小侄子带着弟弟离开后,院子便又只剩下枭奴、诚郎兄弟二人。

枭奴听着门外的脚步声远去,在脸上露出了个小小的笑容,心想慧郎以俗事的标准评判,他当是家里过得最幸福美满的那个,真好。

诚郎醉醺醺地叹了口气,又回屋找出两个酒杯出来摆在桌子上,挨个给空酒杯满上。

枭奴不知道他这举动是干什么,却也安静看着,心想弟弟是不是喝醉了?

空酒杯再被满上后,诚郎转头看向枭奴,说:“大哥你还记得我们兄弟五人吗?”

枭奴不答,皱眉越拧越紧,却又看见诚郎,说:“还有、还有秀姨?”()

枭奴沉声道:“好好的日子你提那两个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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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了一声后,他声音又回转语气变好:“秀姨,我们争取活久些,死前说不定能见她一面,在重聚之前我们便安心等待。”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诚郎语气忽地一震,之后又放软:“大哥,你相信冥冥之中,各人自有个人的命数吗?”

问完他又自答:“大哥你可能不信我现在年纪大了,便越发相信这些了。”

“想想养母给我们兄弟取的名字,明、贵、慧、诚,还有大哥你不愿意改的大名。”

“明,日月为明,光亮聪慧之意思,东方有启明之星,为人指明前进的方向。”

“贵,与贱相反,显贵优越之含义,富与贵人所欲,子这么曰过。”

这些意思枭奴懂得,他不懂的是兄弟提起这个来是什么意思,好在他一向耐心便能沉下心来听诚郎的醉话。

“明郎年纪小,走得也最早,记得他还在时萍姨还在给我们启蒙,结果他最先死掉,这是否预兆我们失去了光亮,失去了为自己人生引路的过程。至于贵郎,他是罪有应得没错,但我们兄弟找不到自己的方向,惶恐于溺水者所攀之木时,贵又消失,所以后来我们一个从商变成低贱的商人,一个沙场厮杀成了人人畏惧的枭鬼。”

诚郎最后叫嚷道:“你是不是想说我牵强,但是啊大哥你想想我的名字是诚啊,商人狡猾没错却是诚信为本。还有我是诚于自己还是诚于禾城?时至今日我早已分不清。”

他的话忽略了慧郎,枭奴却全然明白了诚郎的意思,慧也是消失于他们兄弟之间的字眼。那个以慧为名的弟弟,也称得上智慧,他这一生安于平凡倒也算是安乐美满。

是说他们也没有了智慧吗?

至于秀姨,毓字要结合诚郎的理论解释,他们二人也会没有后代。

枭奴起身过去就诚郎抱起送回房间:“你今天喝醉了,我们这种小人物的命数拿来这么多条条框框,萍姨她很好,我们跟着她走总是没错的。”

他说完话没听见弟弟吱声,还以为他睡着了,却没想到等把这人放在床上时,又被他死死抓住了手。

“大哥,我是害怕!我不知道萍姨什么时候会停下来,现在明明可以休养生息了,她却想把妖怪纳入臣民中,这是要干什么,我猜不到未来会是什么光景!”

枭奴垂眸看向诚郎:“我倒是没想到你一个人会想那么多。”

“我对慧郎的希望和对你的希望一样,我只希望你们好好的活着。你要累了随时可以走。”

掰开弟弟拉着自己的手,枭奴稍加思索后,对他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她期望的世界是什么样,但我相信萍姨,信她说的人人平等的将来。现在嘛人妖平等也不错。”

“什么明啊贵啊慧啊,我都不在乎。跟着萍姨走,望着她的背影我便不会走偏,她人公平赏罚分明,荣华富贵我不会缺,至于慧?萍姨就没昏聩过。”

诚郎愣住了:“还能这样解释?”

枭奴脸上露出一个讥笑:“命数这东西,我如果相信了,我们兄弟能不能顺利长大都是个问题,说不定人长着长着就成了鬼,或是不人不鬼?”

听了哥哥的话,诚郎模糊地想起久远以前大哥对萍姨磕下的头:“不信命?”

枭奴点头:“命数这东西,如果你相信了,那么你以后做什么,成功失败都会归结于命,然后认命。可我们从以前到如今信命了吗?”

“她给我们的从来是我命由我不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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