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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 四十六章

作者:木妖娆字数:3464更新:2024-07-02 21:05

谢衍浑身燥热地被自家夫人从耳间赶了出来,阖上了小门,以防有冷风钻入。

背靠着小门旁,脸上无甚变化,唯有耳廓和脖颈两处泛着不正常的绯红。

须臾之后,明毓从耳房出来,看到杵在门外拦了一半路谢衍,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还要杵在这当门神不成?”

谢衍闻言,默默地挪开了身体。

明毓从他身旁走过,谢衍望向自家夫人背影上,目光不由落在夫人的腰上。

裹上厚厚的衣裳,压根就瞧不出来身段,可方才没穿衣裳时候,他定定的瞧了好一会,隐约瞧到她的腰身也没圆,依旧纤细。

那么细的腰身,那么平坦的小腹中真有孩子了?

上一世,自知道她有孕后,他们夫妻二人就没有赤身相见过,所以也不知上一世她到这个月份,腰身是不是还这么的细。

谢衍跟着走进了里屋,看着夫人在梳妆台前坐下,目光未曾从她的腰身上离开过。

明毓感觉到了他的视线,蓦然转头看向他,见他定定地望着自己,不由的想起方才的事,甚是羞恼:“还瞧?!”

谢衍目光上移,黑眸对上她的视线,眼中似乎带着不理解。

他忽然双手张开,虎口对着空出一段距离,似乎在比对着什么。

他问:“这么细,没问题吗?问过大夫了吗?”

明毓有一会没反应过来,直到他的目光瞟向她的小腹,她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他说的是她腹中的孩子。

明毓生养过一回,自然清楚现在没有问题。

有些不耐烦道:“三个月还不大显怀。”

便是得了她的答案,谢衍还是三连追问:“真的确定没问题?”

“若不然我让人去请个大夫来瞧一瞧?”

“或者你让我圈一下腰,我有个大概后,自己去问大夫。”

明毓听到最后,一时无言白了他一眼,转头在脸上抹上润肤的面脂。

但心底却还是因谢衍这带着担忧的话语,而生出些许的变化。

这一世的谢衍。

是否真不一样了?

谢衍等不到她的回应,自顾自说着:“罢了,我还是去请个大夫稳妥一些。”

说着,便要朝着屋外走去。

明毓沉思间听他这般小题大做,忙回神喊道:“站住。”

见谢衍停下脚步转头看她时,她才没好气的道:“我又不是没生过,有没有问题我能不知道?且我今日才叫了大夫,真有问题,大夫早就提醒了,还需你来说?”

听她这么说,谢衍仔细一想也是,这才消了去寻大夫的心思。

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她说今日请了大夫,细观之下,眉心似在轻蹙。

“今日可是孙氏差了何媪来,想接你回府?”

明毓沉下了眉眼,冷哂道:“何止是想接我回府,那分明是想用名声来逼我回

去,若我还是上一世的那个明毓,只怕……”

说到最后,明毓不欲再说。

她上一辈子确实软弱,有时自己回忆起以往的事,都不由的唾弃那个软弱的自己。

谢衍知道她未尽之意,他并不是很在意,但在知晓她还是那个与他相处了六年的夫人时,心下有些异样。

后来再仔细想想那种情绪,他称之为——庆幸。

“我方才回来的时,听梨花巷的居户说你今日动了胎气,可我觉得你不会轻易被她们激怒,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明毓见他放弃去请大夫后,也就松了一口气,淡定地转回头继续刚刚未抹完的面脂。

“她聒噪得很,不仅吵到我,也吵到了邻里,不使点手段她岂能这么快离开?”

说罢,面脂也涂抹匀了,她才转回头看回他:“案子进展如何?”

虽让青鸾去打听,可打听来打听都是一些谣传,真的不如直接问谢衍,哪怕他可能有所保留,但好歹也是真的。

谢衍找个地坐了下来,应道:“不出意外,接手这个案子的林少卿,明日便会传呼孙氏到大理寺。”

“且听丁胥说,今日晌午过后,孙氏便急匆匆进了宫。”

明毓秀眉一抬:“那便是何媪从梨花巷离开的时辰。”说到这,明毓带着轻讽一笑:“也该轮到她害怕了。”

当即便有浅浅的快意涌上心头。

她那可怜的景煜,还没来得及仔细瞧这时间的一切美好,便间接因为孙氏母女而夭折在不满两岁的时候,不管是否过了一世,她这怨念还是平不了,孙氏过得不好,她便觉得快意。

忽然想起旁的,抬眼看向谢衍,说:“谢家主养外室的事,你打算何时戳破?”

谢衍轻缓道:“等。”

明毓眉心微蹙:“等什么?”

“等孙氏谋害养子的传言出来。”说罢,又补充道:“丁胥认识的人多,这个暗示几l句关于我被暗杀的事,那个也暗示几l句,待相熟的人聊到此事,很快便能联想到孙氏。这个时候再传出谢家家主有个养了十五六年的外室,且还曾是青梅竹马,届时夫妇二人便会名誉扫地,为人所不齿。”

谢衍所言,明毓琢磨了一下,也赞成那时戳破。

夫妇二人且在屋内说话。

却不知大理寺的陈亭长在护送谢衍回来后,拿出令牌向居户打听,打听最近这附近是否有生面孔出现过。

居户摇头应:“生面孔的人总会有几l个,倒是没怎么在意,不过今日来闹事的倒是有。”

听到闹事的,陈亭长便以为是这市井寻常的滋事,也就没怎么在意,正想离去,又听居户道:“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家,家中仆妇穿金戴银的……”

听到这,林少卿底下的陈亭长眼神微变,脚步也随之一顿。

居户絮絮叨叨道:“一个仆妇且如此,可见家中何其丰厚,把儿子分出来,连个像样的宅子也没有,还要逼着受惊的孕媳回去,见

不回去便在外头大声嚷嚷,想要败坏儿媳的名声,也不知居心何在。”

陈亭长仔细问:“那仆妇戴了什么金饰?”

今日才发生的事,居户记得一清二楚,应道:“一对金坠子和一个金手镯。”

陈亭长听到金手镯时,眼眸微眯,又问:“那仆妇多大的年纪,身量几l许,胖的还是瘦的?”

居户愣了一下,他也只是随口提了提今日的事,见官爷这般有兴趣,便也来了说话的劲,应道:“大概有个四十来岁吧,瞧着也没多高,大概有五尺一二,且不瘦,但也不是很胖。”

陈亭长听到这些形容,眼底已然一片冷肃,问:“可是谢家主家的仆妇?”

居户一惊:“官爷怎知道的?”

心里有了答案,陈亭长道了声“多谢”后,按着刀便转身匆匆离去。

*

今日孙氏见何媪接不回谢衍的孕妻,越想越焦急,径直进了宫寻那打小就聪明的妹妹。

孙贵妃听闻行刺谢衍失败了,只是微微挑眉,神色依旧镇定。

“这该怎么办,万一他们把我供出来了,这该如何是好?!”

孙贵妃慵懒地倚在榻上,慢悠悠的道:“姐姐这般焦急做什么?那些人不知你的身份,又如何能把你供出来?”

孙氏摇头:“虽不知,但我这总怕大理寺顺藤摸瓜查到我的头上来。”

孙贵妃:“你一没亲自找人,二身份没暴露,如何顺藤摸瓜?便是真查到你那处,你便咬死不认,又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你做的?若大理寺依旧纠缠不妨,我还能放任不成?”

妹妹的话,犹如半颗定心丸,虽还有些担忧,但心里的惊慌已然消了大半。

孙贵妃道:“我会让人盯着这案子的进展,而谢衍那边已经惊动大理寺了,就别急着动手了,要真想动手,也要隔个一两年。”

孙氏虽怕这一两年时间里,儿子会有意外,但也怕查到她的身上来,是以点了头。

从宫中回到谢家时,谢家主已经在屋中候着了,他脸上带着怒气,孙氏见着丈夫这模样,心头一跳。

谢家主暼了眼孙氏身后的下人:“你们出去。”

下人如数退出,谢家主沉着脸盯着妻子,开了口:“我今日听说谢衍遭人暗杀,那些人想要谢衍的心头血和头发,似是要用来做巫术。”

孙氏佯装出一副惊讶之色:“这是怎么回事?谢衍可是得罪谁了?”

谢家主冷笑了一声,又说:“当今陛下最忌讳这种害人的巫术,若是知道是哪个没脑的人这般胆大,定饶不了其性命。”

孙氏脸色稍变。

可自家妹妹也没少使巫术,从未见闹出事来,她心下稍安,继而道:“可有头绪了?”

谢家主见她还是这么一副演戏的模样,一怒把桌上的茶盏扫到了地上,怒道:“你还想瞒我?!除了你还能有谁这般针对谢衍?!”

虽怒,却也压低了声音,生怕外头的下人听见。

继而道:“煊哥儿最近发生了那样的事,你必定觉得也是谢衍害的,所以想用巫术改变煊哥儿的命格,是不是?!”

夫妻二十来年,他对她这个妻子还是了解的。

莽撞,脑子不大好,若非是她家世显赫,他又怎会娶她?

孙氏被丈夫直接戳破,便也破罐子破摔道:“你不紧张煊哥儿,我这个做娘的紧张!我瞧着他日日躺在榻上喊疼,疼得睡不着觉,我心里能好受吗?”

“他被谢衍相克得自小大病小病不断,现在更是从马上摔下,险些断了腿和腰骨。那下次呢?会不会要了他的命?!我赌不起,只能找个一劳永逸的办法,解决了这见鬼的命格相克!”

见她还这般有理,谢家主怒指她:“你这何止是一劳永逸,简直是把刀子都架在了我们谢家一家的脖子上,你可曾想过事迹败露的那日,我们谢家又是何种下场?!”

说到这,孙氏才有几l分心虚,气势渐弱,眼神飘忽:“总归有妹妹帮我们,不可能出事的。”

谢家主闻言也反应了过来,这其中连孙贵妃都参与了。一阵眩晕袭来,顿感头疼。

揉了揉脑袋,忽敢无力:“等真到那时,你且瞧你的贵妃妹妹到底是护着我们谢家,还是与我们谢家撇清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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