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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4 章 山村诡事(11)

作者:Morisawa字数:7274更新:2024-07-02 21:03

得知殷臣已早有谋反之心,李志不由感动得流下两行浊泪。

他就知道,长公主不再继续在宫里做皇帝的掌上明珠,反而自请定居封地,暗中蓄养私兵……说明她绝非池中之物,他没有看错人!

李志一把扣上乌纱帽,亲自领着殷臣一行人来到县衙地下的大牢。

这所谓“关押死囚”的地牢,也挺有意思。囚犯们的穿着都格外干净整洁,日常用品很是齐全,伙食从不缺斤少两,几乎没有老鼠蚊蚁……

被关在地牢的生活,恐怕比村中的许多贫困户还要滋润呢。

李志边走边低头解释,这片特殊区域里的死囚,实际上尽是无辜之人。

原来永嘉帝早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疯了,疑心病近乎偏执。

海县治下的几个城镇都遭过他毒手。

好几家富豪商贾,以及京城世家支脉的家族,都在莫须有的抄家中崩塌陷落。

扣下来的帽子太大,只要没有证明清白的确凿铁证,那谋逆罪名便无论如何都洗不清。

且无论是否清白,被官兵搜走的财物,也绝不会归还回去,永嘉帝一伸手就要全部捞走。

李志这个芝麻官人微言轻,既不敢拒绝皇帝,但也不想滥杀无辜。

于是他只砍了几个贿赂官府、欺压贫民和强抢民女的大恶人,其余无辜者都被他暗中留下。

就像宁家的老爷夫人,确实无辜,所以也被暂时关押于此。

想起宁燃惨死的姨娘,宋葬不由上了几分心,透过铁牢缝隙,他不着痕迹地暗中观察起来。

宁老爷圆头圆脸,像最典型的大肚商贾,眼里的市侩精明难以遮掩。

而他的夫人,其实与老爷挺有夫妻相,但好看许多,饱满鹅蛋脸也显得滋润又富态。看着不像心地阴毒之辈,很是雍容大气。

见到宁焰也跟着来到地牢,本来平静的宁夫人倏然间满眼担忧,赶紧跪下来就要向县太爷求饶:“冤枉啊大人,我儿子什么都不知……”

李志摆摆手打断她,严肃道:“本官已知晓事件全貌,宁府窝藏叛贼一事,系宵小恶意污蔑。你们可以走了,账本暂时扣押,至于查抄的财物,本官会派人逐一送回宁府。”

宁夫人还在怔愣,宁老爷也跟着扑通一声跪下,大喊声贯彻牢房:“草民叩谢青天大老爷!”

这幅能屈能伸的卑微模样,任谁也瞧不出他是城里鼻孔朝天的巨富财主。

除了有些受惊之外,两人的身体都无任何大碍。

宁焰将爹娘带走,找了家医馆细致检查,随后又策马将二老亲自送回宁府,盯着他们好生休养。

他事事周到、孝心昭然,心力憔悴的宁老爷格外感动,当场就拍板决定,再多给宁焰一部分主事之权。

而与此同时,宋葬正在喝御赐的清前龙井。

桌案前有两盘精致的桂花糕与豌豆黄,是县衙厨娘加急赶制的。

切成小块,摆出

花样,口感细腻又绵密,恰好弥补了绿茶的寡气。

他这身份什么都做不了,就负责闲适地喝茶吃点心,主打一个漂亮摆件的功能,让人看着舒心。

至少殷臣会为此感到舒心。

他坐在一旁与李志谈着正事,捏着宋葬的手指把玩,时不时还主动投喂两口。

李志也不敢参合公主的私人癖好,正色道:“殿下,我们鲛人族在宫中也有内应。一名混血的鲛人女子,被皇帝强掳为宫妃,如今她已升至嫔位,地位颇为稳定。”

她被永嘉帝封为丽嫔,称号平平无奇,隐瞒着自己半鲛人的身份,在后宫没有多少存在感。身为一宫之主,只要不轻易诞下皇子、犯下大错,便能平安在宫里稳妥生存。

正是这位不起眼的丽嫔,每隔三月便会偷偷向外传递消息,提供了许多有关永嘉帝的暴虐证据。

例如那些莫名其妙落水风寒的皇子,在围猎场失足坠马、被猛兽意外咬死的皇子,领兵出征死于沙场的皇子……

他们的蹊跷死因,全都已被丽嫔一个个查清,能证实是永嘉帝刻意为之,还有数名太医从旁辅助。

安葬皇子们的棺材都是空壳子,真正的尸体却被拖入冷宫,暗中关押,甚至还有御前侍卫轮流值守,迄今尚不知具体作用。

丽嫔差丫鬟去打听过,据靠近冷宫的洒扫太监表示,那地方与鬼屋相差无几。

日日夜夜,总有浓郁至极的血腥味从冷宫散出,有时还泛着烹煮血水的沸腾香气。

临朝国师与其座下弟子,偶尔会特意在冷宫开炉炼丹。

炼丹材料,通常来自冷宫仆从的皮肉、手足与心头血,或是被废妃嫔的生育器官……在极罕见情况,这群道士还能顺利用上紫河车呢。

国师做出的恶行从来不屑于遮掩。按他的话说,炼制仙丹是为了造福百姓,治病济民,助天子长生不死。

手段再残忍,也是必不可少的一环牺牲。

可想而知,冷宫砖墙之上,究竟承载着多少凄惨冤魂。

建筑周围鬼气深重,阴森森的不见日光,极其容易使人体弱生病、受惊梦魇。

许多被发配来冷宫的轮班杂役,都是因此渐渐虚弱、暴毙而亡,亦或者患上了失心疯,胡言乱语神志不清,被打死扔进乱葬岗草草埋葬。

死的人多了,撞鬼的人也跟着多了起来,形成一条令人悚然的恶性循环。

提起这些过往,李志气得胡子翘起边角,愤怒又疑惑:“皇帝暴虐无道、草菅人命便罢了,可虎毒不食子啊!微臣不敢设想,他对亲生骨肉也下此狠手,究竟想要图谋什么?”

“很简单,他在利用亲生血脉进行占卜,寻找先皇的遗腹子,意图将其暗杀。”

殷臣随口就将永嘉帝的真实目的说了出来,这位情感丰富的县令顿时被气得脸色铁青,恨得咬牙切齿。

“……遗腹子?又是这没有证据的遗腹子!即便先皇真有亲生儿子,又能如何?遗落民间的皇子必然无依无靠

,他到底在怕什么,时代变了!()”

李志的言谈勉强还算克制。如果在私底下,他恐怕早就骂了一堆脏话。

殷臣喝了口茶,耐心等他感慨完这一通,随即缓缓勾起唇角。

“话说回来,李志,你对临朝一脉单传的诅咒,可有了解??()『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

正在咬牙的李志面色蓦然一僵,瞬间有些欲言又止。

殷臣落在他脸上的平静目光,轻淡又沉重,总是逼得人破绽百出。

李志犹豫半晌:“生母在弥留之际,的确提起过有关诅咒的底细。但话还尚未说完,她便变得面容扭曲,诡谲地生生咽了气。

“微臣后续也打探过更多内情,知晓得越多,便不敢随意开口,实在……有意外暴毙的隐患啊殿下。”

当然了,怕是怕,不过李志一直心有理想。只要死得有意义,他就死而无憾。

他早已暗中决定,为保证临朝的安稳延续,当长公主登基之时,便是他为国献身之日。

毕竟,这隐蔽而残忍的血脉诅咒,才是亟待解决的最大隐患,随时可能导致皇朝倾覆。

宋葬听得好奇了,不动声色啃着糕点,继续侧耳旁听。而殷臣漫不经心地挑眉:“为何会死?在我面前,谁能杀得了你?”

“微臣也不太明了,生母去世前,冥冥之中有一股恐怖的力量,好似神鬼……”

冥冥之中,又是冥冥之中。

“喀嚓”一声,做工精细的汝窑茶杯陡然裂开。

殷臣拿出帕巾,慢条斯理擦拭起手指间沾染的茶水,沉默良久。

他极不喜欢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连李志都能察觉的无形力量,他自然也可以感受到。

但殷臣不该看不见它的。

只要他想,他向来都有能力堪破一切虚妄。

连宋葬的隐身技能,在他面前也宛若无物……为何这个副本会如此不同?

殷臣很清楚,那是一种事物在逐渐脱离掌控的不安心感。

偏偏他非常需要掌控大致局面,他曾经也一直很清楚,绝大部分副本boss的实力极限。

……直到现在。

看不见的东西最可怕。

可他看不见,就是看不见。

殷臣忽然攥紧宋葬的手,说什么也不肯松开。

指尖交缠的同时,殷臣隔空召出了雪色长刀,轻轻搭在李志肩头。

刃尖实在太过锋锐,无需用力便轻易割下了几缕垂发,随风飘落。

“殿下,您……”

李志的话被中途打断。

“已经被掀开的秘密,不再是秘密。现在告诉我,你也绝不会死。

“继续坚持守口如瓶,那么整个鲛人族,将会为你的懦弱陪葬。”

殷臣面无表情,嗓音沉而平静地陈述着事实。

那双凤眸里流转透出的冷意与杀心,令李志几乎无法与其对视,冷汗从脚心窜至脊背,彻底打湿了厚重的官袍

()。

宋葬最是茫然,他本以为殷臣在故意恐吓,可这态度,瞧着似乎不像演戏。

他悄然试探,用指尖勾了勾殷臣温热的掌心,当即就被用力掐着狠狠回握。

凶死了,莫名其妙的!

宋葬偷偷瞪他,倒是没再搞小动作,支着下巴听他还有什么要说。

殷臣依然捏着宋葬的手,漫无目的揉捻着,凉凉道:“李志,我虽只是公主,但我从不缺善战的兵马将士。有镇北军在,鲛人一族只会成为马下亡魂,你也想试试?”

“……殿下,殿下暂且息怒,镇北军失踪的虎符,可是在您手中?”

李志的声音因恐惧而颤抖,他眼底亮起的震惊与庆幸,也被殷臣一览无余。

这个混血人类所了解的临朝隐秘,果真是不少。

宋葬配合地摸摸袖口,掏出那枚金镶玉的豪华虎符,对着李志晃了晃,又迅速收回原位。

殷臣瞥他一眼,看着表情得意的宋葬,心情似乎隐约好了些许。

“李志,先前那些冷宫秘事,耗费些时日,我也可以自行查到,但血脉诅咒不同。若你无法提供真正有价值的消息,我大可扶持更为忠心的部署,接替知县一职。”

“不,殿下,微臣的忠心日月可鉴啊殿下!臣愿以命起誓……”

“别发誓,要说就快说。”

殷臣没有更多耐心了。

雪白刀刃蓦然一横,如毒蛇腺液般碰上李志的侧颈,眨眼间便划开数层皮肉,血流如注。

“……唔。”

李志掐紧拳头,发出一声疼痛的闷哼,但不敢反抗。

他知道自己不得不说,此刻殷臣是真的想杀他。

他给殷臣换了崭新的茶杯,续上热茶,缓缓道:“微臣母亲曾说过,诅咒,源于罪孽。

 “临朝皇室,得位不正,篡改史书,焚烧真相。簇拥太//祖登基的从龙之臣,也纷纷效仿其君主行径,冷情嗜血、手段暴虐……

“冥冥之中,那些交缠叠加的罪孽超出极限,终究使得天地不容,引来了悄无声息的诅咒。

“这诅咒扎根流传于血脉之中,极难察觉。但微臣敢断言,在大临朝的国土之内,所有连续两百年一脉单传的家族,只能生出一个儿子的家族,通通都是罪孽之人的后代!

“哪怕这些人散落在民间,失去曾经的权势,他们也注定一脉单传,注定子孙命途多舛,注定极易夭折,注定在未来香火断绝。依微臣看,这就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李志的声音越喊越大,哪怕他对诅咒的了解还不能算是极深,哪怕他同时也并不知晓,当年临朝的开国之君,究竟做出了何等天地不容的罪过。

他只是强行挤出大脑里每一滴愤怒情绪,用来压抑自己直面殷臣的恐惧。

因为那把如同神仙法器的恐怖长刀,仍紧紧贴在他血肉模糊的伤口之中,散发着嗜血的森寒气息。

宋葬正集中精神盯着虚空,耐心等待片刻后,

他发现,这个秘密并没有引发主线任务的判定。

其实也难怪,身为县太爷的李志,无论如何都算不上【山村老者】。

全力挖掘李志所知道的秘密,反而偏离了主线任务的真意。

但李志所透露的信息,自然也有其关键价值。

宋葬立刻就联想到了宋家一脉单传的历史,当年战乱逃难背后,可能也隐藏着秘密,以及宋老太爷私自藏匿的五千两银票……愈发可疑。

很明显,宋家必然也是某一支从龙之臣的后代,所以才会身负诅咒,永远无法生下第二个健康长大的儿子。

嗯,除了他和宋嗣。

这件事值得日后研究,还要结合着田家祖母透露的秘密,一并分析。

至于眼下,宋葬没有露出半分对于宋家的忧虑。

他拿起一块方方正正的豌豆黄,轻咬边角,边吃边若有所思地问:“李大人,若一脉单传的诅咒,在皇室内部流传至今,那么当今圣上……为何可以一口气生下如此多成年的儿子?”

不仅是当今圣上,就连永嘉帝的父皇,其实也生了不止一个儿子。

造反的秦王是前贵妃所生,早逝的先皇是太后嫡子。而永嘉帝的生母,当年还是太后身边的贴身丫鬟呢。

他们三兄弟加在一起,谁会想到,这世上有什么一脉单传的诅咒?

不会是被嫔妃们疯狂戴绿帽了吧?

与宋葬的恶趣味揣测不同,李志对此早有想法:“这位……公子,您问得极是。据微臣近些年与丽嫔的调查,足以表明,永嘉帝,或许根本就不是临朝的皇室血统!

独一无二的正统皇子,当如先皇那般,难以开枝散叶,子嗣无比艰难,留下无依无靠的遗腹子便撒手人寰……

“而他永嘉帝,要么真有能力对抗天地诅咒,要么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杂种!”

“李志,你把我一起骂进去了?再怎么说,那狗皇帝也是我的父皇。”殷臣挑眉,突然发难。

“咳咳,殿下,血脉绝非关键。微臣先前也说过,时代变了,强者为尊!”

殷臣倒也没真不高兴,反正他本来就不是永嘉帝的女儿。而李志的推测,也很有意思。

就算皇上不是杂种,当杂种这一谣言传得足够深入民心,那他就会变成板上钉钉的杂种。届时可操作的空间,也会随之增多。

李志终于说完了。

他情绪太激烈,一时难以平负,梗着血淋淋的脖子大口大口喘气,像条濒死的鱼。人到中年,伏案久了,心肺功能开始退化,他想再体面些也毫无办法。

殷臣敛眸沉吟片刻,才勾着唇撤下长刀,才似笑非笑地问:“你死了吗?”

“……回殿下,微臣没死。”

“那就记住了,公主府从不需要瞻前顾后的鼠辈。”

殷臣一手收了刀,一手继续揉捻着宋葬的细白手指,慢条斯理:“你留任海县,好生应付父皇,无需担忧暴露。殷道长与宁家公子,将会与你配合

呼应,他们自有许多蒙骗过关的手段。”

见李志听得认真,殷臣最后补充:“鲛人一族,有多少能随时出动的兵力与资源,先仔细搞清楚。你自行整理好名册后,再差人送入公主府。在此之前,飞鸽联系。”

“是!谨遵长公主之命,微臣必定痛改前非反省己身,愿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志知道,最后这句话才代表合作彻底谈成。

他激动得扑通跪下,非要给殷臣嗑个响头。

“行了你不是奴才,别染上磕头的恶习。”

殷臣随口让李志起来,接着没有再分出一丝注意力给他。

将剩下的豌豆黄打包带上后,殷臣直接牵起宋葬转身就走,语气陡然温柔数倍:“下午茶想吃什么?桂花酿烧鸡,听上去好像不错。”

“就去天满香吧,我还想吃酸菜鱼,再打包一份带给我爹娘尝尝。”

“好。”

木门合拢,人声渐远。李志捂着脖子瘫坐在地,缓缓松了口气。

*

海县的热闹繁华,比起安宁镇有过之而无不及。街巷林立,车水马龙,连宵禁都比镇上要晚两个时辰。

名震州府的天满香酒楼,足有三层半之高,彩楼欢门格外华丽恢弘。

分明还没到饭点,大堂里已然宾客满盈,店小二端着茶水穿梭于桌案之间,说书先生一拍折扇,在讲“无雪道长大战东海龙王”的精彩事迹。

殷臣出手豪爽,直接找来掌柜,在酒楼顶层长期包下一间厢房。

这个月内,玩家们随时可以在私密的厢房里吃喝议事,不必担忧被外人打扰。

趁着还没上菜,宋葬主动拉着殷臣出去逛街,顺便买些吃的带回去给家人尝尝。

海县里有不少渔民摆摊,宋葬也不吝啬,买了一大袋提鲜用的干虾皮,几条腌在粗盐里的喷香咸鱼,以及曾经算是宫廷贡品的各种蛤蜊。

《齐民要术》里就有写到过烤文蛤的详细做法,宋葬一直有些眼馋。

等这次回家,他正好可以在院子里搞烧烤聚会。

逛街全过程,殷臣都格外安静地跟在宋葬身后,帮忙提上大包小包。他几次想要掏钱付账,但宋葬并没有答应。

“这次你是我媳妇,怎么能让你为我花钱?能吃上未来皇帝的软饭,已经够我吹一辈子了。”

宋葬笑眯眯说完,就着他的手咬下一颗糖葫芦。

县城里的冰糖葫芦就是不一样,冰糖料足,山楂果实饱满而酸甜,宋葬越吃越饿。

“回酒楼,我要吃烧鸡!”

殷臣轻轻点头,盯着宋葬没有说话,分外沉默。

“……”

宋葬叹了口气。

他早发现殷臣不对劲了,从县衙里开始就不太对劲,反复濒临爆炸的平静边缘。偏偏宋葬还弄不明白,殷臣为何忽然如此奇怪。

本想着逛街约会散散心,能让殷臣状态变得正常一些,可显然这招没太大作用

。()

回到包厢,这家伙更是变本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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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箍着宋葬的腰,将人压在靠墙软榻上,把脸埋进宋葬的颈窝里轻蹭着,深深地嗅闻许久,而后低声道:“让我亲亲,好吗?”

宋葬一把捂住他的嘴。

感受着柔软唇瓣贴在掌心的温热触感,宋葬艰难忍住了心绪变化,铁面无私道:“亲亲可以,先说清楚,你下午到底犯了什么毛病?”

“……我不够厉害。”

殷臣垂下眼眸,敛起情绪,断断续续轻吻着宋葬的指骨与手腕,嗓音有些含糊。

宋葬:?

“殷臣,你现在是无限游戏里最厉害的玩家吗?”

“我是。”

“那你还想要有多厉害啊!”

“直到……谁也抢不走你,为止。”殷臣长长的睫毛颤了下,抬眼看他,好像藏着些故作的可怜。

“好了,你亲吧。限时两分钟,”宋葬爽快地松开手,露出半截细嫩脖颈,“你这话我很爱听。”

五分钟后,种草莓超时的殷臣,被宋葬赶到了餐桌对面。

很快,店小二也开始正式上菜。

殷无雪身手敏捷地翻窗而入,宁焰紧随其后。

而殷臣正在忙着做事,脸色不太好看。

他举起锋利匕首,握着两只竹筷,几乎不费丝毫力气,便将一整只漂亮的烧鸡庖丁解牛,拆分成恰好入口的小块。

鸡翅和鸡腿摆得整整齐齐,全都用来投喂宋葬,以求早日换回原位。

某种解剖狂魔的气场大爆发,萦绕在密闭厢房之内。

宁焰他们察觉到异样氛围,碰都不敢碰殷臣那侧的餐盘,默默自掏腰包又点了两只烧鸡……坚定执行分餐制。

宋葬吃得很认真。

他绝不会因为殷臣心情不好,就主动亏待自己的胃。

以前避着人群东躲西///藏的时候,吃不上好东西,是因为真的没那条件,但今时不同往日。

宋葬就是要顿顿吃好的,顿顿让身心感到满足,才不算亏待曾经的自己。

“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在一片窒息的沉默中,殷臣冷不丁开口问。

宋葬诧异地抬眸,将一支鸡腿夹进殷臣碗里,正色回答:“如果你很想的话,今晚就让媒婆去合八字,算一算吉凶日子。只要日子不错,明天就能成亲。”

殷臣锋利的目光蓦地一转,盯向殷无雪:“你来算,现在就合八字。”

殷无雪险些噎住,手中油亮的烧鸡腿,在颤抖间轰然落下。

她擦了擦手,老实地快速掐起手指,手法比曾经的瞎比划要专业许多。

“哇哦……”殷无雪眼睛亮起,没忍住发出感叹。

“怎么?”殷臣的视线陡然变得危险。

殷无雪兴奋极了:“老大,你俩的角色八字简直是天作之合,天造地设,前所未有……红线直接打死结,虽有烂桃花,但谁都无法动摇你们的姻缘!”

“只是角色八字?”殷臣还是有些不满,“再给我算一算真实的八字。”

他拿出一支炭笔,龙飞凤舞写在手帕上,扔给殷无雪。

与此同时,宋葬悄然放下筷子。

他一直没有吭声,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而他的目光,在紧密追随着那张白色手帕,一点一点,将极为陌生的生辰八字尽收眼底,牢牢记于心头。

——终于抓到殷臣的破绽了,这套生辰绝对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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