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丁点突破,那也算人中龙凤了。”
南时琛停下脚步,他问:“毕业后去向呢?”
方以唔了声:“挺多学长学姐毕业就回老家去做高中老师、考公务员,或者去药厂……”
南时琛问的是:“你呢?”
方以其实很早就有打算,“我想读博。”读完后,再做下一步计划。
“嗯,”南时琛笑,“咱们家要出博士了。”
“还没考呢,”方以跟着笑,又提到:“不过我要开始找暑假实习了。”
两人顺着楼梯下楼,方以要带南时琛远距离观看实验楼。
南时琛问:“找好实习地了?”
方以摇头:“校内论坛的实习兼职板块已经陆续挂出实习的信息了。”
南时琛:“有看中的吗?”
实验楼和教学楼间隔不远,走过两道长廊就能到目的地。
“大家都在说能去外企就去外企学习,”方以停下脚步,指着远处红墙建筑物,给南时琛说那就是他们的实验楼,“但我其实更想去实验室,想研究点催化或者颗粒燃料这种高科技的东西。”
“嗯,”南时琛看了几眼红色建筑物,看不出名堂,隔行如隔山,他关心的是:“那就是更想留实验室了?”
“两个都想去吧,”方以的初步规划:“我导最近不在国内,七月中旬才回来,实验室要用他的,”如果有精力,方以想做的事太多了,“多出的时间想先进厂看看,不过很难找到只要半个月实习机会。”
南时琛不插手方以的学业,听他有计划,便说:“你有合理的安排就行。”
***
正式进入盛夏前,要先过五一小长假。
方以上次答应过南时琛,下次两人单独旅游要在五一假期。
说好的事不反悔,老实说,方以对出行旅游上了些瘾。
不过在定下旅游前,廖林在群里说要请大家喝酒吃饭。
地点是廖林开的一家清吧。
南时琛没什么兴趣。
但方以对清吧有兴趣,长这么大喝三口酒就醉的小菜鸡还没去过类似酒吧的神秘地方。
南时琛约法三章:“去了不能喝酒。”
不能喝酒怎么能算是去过清吧的人?
方以:“三口。”
南时琛:“不行。”
方以:“两口半。”
南时琛:“另外半口?给我喝?”
方以:“也不是不可以。”
南时琛:“……”他是那个意思吗!
廖林这家清吧是上个月开的。
地段就选在田甜那家蛋糕店对面,位置好找。
方以和南时琛是最后到的。
今天清吧不对外开放。
里头就他们这几个人,围着大桌坐一块,热热闹闹。
室内光线基调是昏黄氤氲。
长长的大吧台。
酒柜灯光忽明忽暗。
中间的小舞台今天没演出,音响设备孤零零立在台子上。
南时琛带着方以,坐到仅剩的、为他俩留出来的空位上。
方以左边坐着第一次来参加他们聚会的赵轻尘。
桌上摆着五颜六色的酒。
方以对什么都好奇,左看看右看看。
“那是长岛冰茶,那是大都会,”南时琛给方以介绍桌上的饮品:“玛格丽特、螺丝起子……”
方以不懂。
他更感兴趣的是中间的大蛋糕。
田甜看方以那望眼欲穿的眼神,切了块,递给他:“尝尝,顺便评价一下。”
田甜最近在研究新产品。
她在“黑、糊、焦”的巴斯克上做了进化,把它变成紫色调的芋泥巴斯克。
方以吃了第一口,嗯……再吃一口。
“不行,”摇头,放下叉子,“太甜了。”
找南时琛要水。
南时琛倒了杯温水。
“吃第一口可以,”方以咕噜咕噜喝了两大口,清喉,“第二口就开始腻嗓子……不是,”方以话还没说完,放下水杯,按住老往他身上撞的赵轻尘:“你不倒翁上身了?”
赵轻尘,面不改色:“身上有蚂蚁在爬,不动一下难受。”
方以:“……”
赵轻尘换了个方向,要倒另一边陆应楚身上。
然后,廖林被赵轻尘抓包。
赵轻尘:“你在偷看我。”
是肯定句,声音不高不低。
偷看的廖林被抓了个现行,“嗯,啊、哈哈。”
方以抬眼,皱起眉。
这套路,怎么怪熟悉的?
第40章校服
除了当事人,在场方以和陆应楚的反应最大。
方以拿手机,低头给陆应楚发消息:“我就说,之前他绝对在偷看我!”
那个‘他’,指的是此刻默默想降低存在感的南时琛。
“嗯嗯嗯,”楚哥这次真信了:“弟弟很聪明。”
南时琛碰了下方以的手:“喝果茶。”
一杯盛着淡蓝色晶莹剔透液体的玻璃杯出现在方以眼下。
方以刚被甜味腻过头,想喝点冰冰凉凉的:“想喝酒。”
南时琛:“刚坐下就要醉了?”
还没感受全清吧滋味的方以:“……”好叭。
清吧体验的是氛围感受。
今天乐队没来,廖林自告奋勇,上台弹吉他清唱。
第一首就是《小情歌》。
好像所有文艺音乐青年都喜欢在展现爱意时歌唱“这是一首简单的小情歌。{备注⑤}”
一桌的人都很给力,安静给廖林捧场。
方以瞧瞧跟着跟随音乐节拍摇晃身子的赵轻尘,又瞧瞧台上穿花衣抱吉他踩高脚椅的廖林。
方以靠近南时琛,小声点评,“我觉得他好像花孔雀。”
南时琛喝了口方以不想喝的果茶,很赞同:“可不是嘛。”
音乐能力方以还是很肯定的:“唱得很不错啊。”开眼了,小圆编辑除了嘴/炮和不正经,也有出色的时候。
南时琛有点认真地思考:“我觉得以后我求婚,可以找他来伴奏。”
方以正好去拿田甜带来的另一款甜食,“啊?”回头像没听清:“什么?”
两人位置头上有盏小灯,光线落下来。
南时琛黑眸里洒了些碎钻,目光久久停在方以侧脸上,道:“没什么。”
方以把饼酥塞进嘴里,很认真地咀嚼。
可惜逐渐红起来的耳尖出卖了他。
南时琛靠得近,方以的变化没逃出他的注意。
“小骗子,又骗我呢?”南时琛目光温柔,方以连耳根都红了,南时琛望着望着,忍不住笑:“明明听到了。”
方以吃完脆脆的饼酥,乌黑的双眼眨一眨:“什么什么?”
南时琛去捏方以柔嫩的耳垂。
方以缩了下脖子。
两人动作亲密,赵轻尘好奇,不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