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染飞身来到一处悬崖。
下方是一样望不到底的深渊。
只是看一眼,就给人阴寒入骨的感觉。
这里就是第七层的入口。
下方住着的正是烛九阴的分身。
凤倾染面露为难,烛九阴不比之前的兽。
用武力根本打不过。
只能想其他办法让烛九阴前辈放她过去。
凤倾染和青凤、苍龙沟通了一番。
青凤传音道:“主人,我们倒是可以和烛九阴的分身对抗一二,但你扛不住它的力量。”
苍龙也传音道:“主人,你在上面等着,我和青凤下去谈判,烛九阴和我祖辈有交情,我必定让它放你通行。”
“好。”凤倾染应道。
青鸾剑飞入深渊。
传来一阵青鸾的鸣叫声。
很快,下方又陷入了安静。
祁和墨惊鸿立于凤倾染的不远处,隐了气息。
“墨,那把剑有古怪,我下去看看。”祁离开之时,抓住灼炎跟他一起。
烛九阴喜欢阴寒之地。
他很不喜欢,所以要带一个暖炉。
灼炎根本没有来得及拒绝,就被祁带去了深渊之地。
烛九阴龙身人首,本来在沉睡之中。
被吵醒很是不满。
可当它看清楚眼前的青鸾剑后,目色沉沉,“你来这里干什么?欠你的恩情我已经还了。”
烛九阴话音落下,出来的苍龙和青凤很是懵逼。
它们好像没有见过烛九阴。
而烛九阴见到它们出现,拧眉,“你们不该在这个时空觉醒的,谁带你们来此地的?”
青凤对烛九阴恭敬行礼道:“前辈,我们只是路过此地,想要从里这里经过,没有恶意,还请行个方便。”
烛九阴双目审视着苍龙和青凤,又打量了一番剑身。
剑内早已没了当初那道残灵。
看来它真的彻底消散了啊。
烛九阴眼神里流露出几分伤感,都不在了,就只剩下它还活着。
“你们要去第七层,那里不是你们该去地方。”烛九阴道。
第七层的那两位能够轻松抹除苍龙和青凤的存在。
青凤听出烛九阴语气里的规劝,出声道:“前辈,我们的主人有不得不去第七层的理由。”
“主人?”烛九阴目中多出一抹希冀,随即又很快暗沉下去,就算是有主,它也不在了。
烛九阴拒绝道:“带着你的主人回去吧,第七层不是你们该去之地。”
第七层的两个,没有一个是善茬。
叫祁的那个看似清风霁月,其实比凶兽都凶残。
那群不可一世的凶兽见到祁,溜得比兔子还快。
还有那个墨主,更是能一念定众生的生死,连道都忌惮的存在,根本不是青凤和苍龙现今的主人可以面对的。
青凤和苍龙犹豫起来,烛九阴没有必要骗它们,说的必定是实话。
但主人貌似很想去第七层。
“当然,你们主人若是执意要求,我也不会阻拦,入口就在那里。”烛九阴扫了青凤和苍龙一眼,叹息道。
这世间万事万物都有各自的命数,强行干涉不得。
青鸾剑是它留下之物没错。
但它既已经不在,没有必要执着于保护一个死物。
至于青凤和苍龙如何,由它们的主人决定。
烛九阴说完,朝不远处看了一眼,随即嫌弃的移开眼,它最看不惯这种衣冠楚楚的存在。
祁对烛九阴礼貌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他其实很好奇青鸾剑的来历。
烛九阴看见青鸾剑的眼神告诉他有故事。
但烛九阴根本不喜欢与他交流,祁就没有上前去问。
而是等青鸾剑离开后,把灼炎扔了过去,并给灼炎传音道:“帮我问问烛九阴,那把青鸾剑有什么特别之处?”
灼炎一整只都是懵的!
它对上烛九阴冰寒的双目,瑟瑟发抖,颤颤巍巍道:“烛九阴前辈,我只是路过,我一点也不好奇青鸾剑的事情,我这就走!”
烛九阴打量着灼炎,心知肚明,“好奇是要付出代价的,别谁的秘密都好奇,不让很容易挨打。”
“它为何叫青鸾剑,是因为剑是青鸾所化吗?”灼炎害怕地问。
它也不想问,但祁威胁它,要是不问就给它配只麻雀!
还要烧光它的毛。
于是它只能问下去。
毕竟烛九阴威慑力再强,也不会像祁,干出那么没有品的事情。
两者选其一。
灼炎选择保住清白和羽毛!
“呵!关你屁事,有这闲心,还是好好研究一下为什么白色的花都种不出来吧!”烛九阴暗讽道。
它当然知道问题不是灼炎想问的。
灼炎还没有这个胆量。
烛九阴睨了祁所在地一眼,“天天的,穿着的纤尘不染,心却是个黑的,估计纯净的东西也不想见到你,所以不愿意长出来。”
灼炎:……
它好想逃。
灼炎听到祁的传音:“我心黑总比自甘堕入黑暗者强,天天见不得光,总是躲在犄角旮旯里……”
灼炎想哭,这话它哪敢传给烛九阴!
但祁又拿它的清白威胁它。
它只能选择得罪烛九阴了。
烛九阴听完灼炎的话,龙尾狠狠一甩,抽向祁所在的地方。
祁一个闪身躲过。
“你小子真是找抽,没事好好浇你的花,别来我这里晃悠!”烛九阴声如洪钟,一股力量将烛九阴和祁都送了出去。
它之前的那点感伤也随祁离开,不复存在了。
烛九阴暗骂了一句‘小兔崽子’,然后决定接着沉睡。
这第七层谁爱进去谁进。
“祁你真是狗的很!”灼炎飞出去的时候喊道。
祁身形一闪,抓住灼炎,没让它受到烛九阴力量的波及。
灼炎很是生气,“你自己为什么不说,非要我去得罪烛九阴,你是想要我死,就直说!非要搞这一出干什么?”
祁笑的温和,回望了一下深渊,眼里有了些许光彩,“它不喜欢和我说话,所以我说了它也不会听,还是你来说,你说的它会听。”
“什么歪理!我要去找……找……”灼炎卡壳的看向不远处。
它怀疑自己的眼睛瞎掉了。
祁见灼炎如此神情,也看了过去。
凤倾染踏空而立,笑的肆意张狂,看向墨惊鸿道:“少年,我观你根骨奇佳,要不要来我凌云宗当弟子?”